来不及思考任何事情,他已经破瓦而入,所有人都急速朝着另一边靠拢嘴里喊着什么乾已经不知道,他急速掠到如故面前,只听得她虚脱的一句“乾……”嘴唇松开来,大量的血涌出,触目惊心,头发已经被汗湿,整张脸煞白惊人。乾的心一下一下的疼着,那是一种他所不熟悉的感觉,小心翼翼把如故打横了抱起来,转过身,看着那群人,脑海中自动回放着之前他看到的画面,疼痛的心霎时泛起滚滚怒火几近遮天蔽日,但一丝理智尚存,他还知道当务之急是找个安全的地方为如故疗伤,于是决然转身,一步步朝着门外走去。
祈雨公主本想让人拦阻,但是在看到那黑衣人严重决然的杀气之时,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也忘了要让人阻拦,而那些围过来的兵士,因为没有公主的命令,而那人周身是一副凌厉冰锋的气势,让人不想也不敢靠近。
门开了,宫道之上是急急朝着这边而来的欧阳慕华,他额发微乱,眉头紧紧皱褶,似乎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让他忘了应有的礼数走在了欧阳俊贤前面。听雨阁的大门紧闭,就在他准备破门而入之时,门却开了,一蒙面黑衣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只一眼他已经认出了那女子便是如故,此刻正安静的躺在黑衣人怀中,一双手毫无生气的坠拉着,额发撒乱且湿淋淋的黏在苍白的脸上,双目紧闭挡住了其中所有的灵动,看着这般失了生趣的人儿,欧阳慕华发现自己心中竟泛起了疼痛。
门内,祈雨公主看见了欧阳慕华,整颗心都钓了起来。门廊之外,欧阳俊贤也看见了黑衣人,以及黑衣人手中的女子,他未曾见过如故真颜,但是不难从欧阳慕华的态度看出那便是如故。欧阳俊贤也看见如故侧脸之上那道似有些年份的骇人疤痕,一时竟合不拢嘴,他记得欧阳慕华似乎见过如故真颜……
“让开。”乾冷冷开口,他认识这个人,知道他便是如故选择要嫁的崇阳王,平日里对这个崇阳王他没有过多情绪,而如今看着这人心中却泛起了怒意。
“把她给我。”欧阳慕华看着如故,良久,对上乾那一双微寒的眼。
“让开。”乾不理他,他不认为这人能保护好如故,虽然是演戏,却让如故在大婚前遭如此大罪,这人,不可靠。
“去,给本公主抓住这个刺客!”祈雨公主见两人在门口焦灼,看见欧阳慕华竟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于是在后面娇喝一声。侍卫得令,举着手中的刀,小心翼翼的靠近面前的黑衣人。
乾立刻释放周身煞气,手中隐隐有刀锋闪过冷厉的光,却依旧没有回头,在这之中能算得上劲敌的也就是前面的两位。
“住手!”欧阳俊贤上前一步出现在门口,看着里面被人围拥着的妹妹心中翻起淡淡烦厌。
“俊贤麻烦你招太医。”欧阳慕华准头对欧阳俊贤说了一声,又转头,伸手想要接过乾手中的如故。
乾收起满身煞气,抱着如故躲过欧阳慕华伸出的手,脚步一错,就准备绕过欧阳慕华。
“她现在需要立刻医治!”欧阳慕华的声音传来,乾也知道如故需要医治,但是他不认为皇宫更安全。
“你明知,她在宫里才能得到更好的医治!”欧阳慕华皱眉转身,看着乾停下脚步的背影。
“我承认这次是我疏忽了,但是相信我,不会再有下次,我会保护好她,怎么说她都是我的未过门的妻子!”欧阳慕华朝着乾慢慢走过去,最终在乾面前停伸出手,眼神坚定。
乾看着他,眉头紧皱,心中斗争不断。怀中的如故却有了动静,轻声而压抑的呻吟,却下意识的又咬住了嘴唇,刚才凝固的血重新开始氤氲,乾的脑海中猛的闪过刚才如故忍住呻吟的画面,她合该是阁主的孩子,乾心中泛起无奈,嘴角竟也微微牵起。
乾抬起头,看着欧阳慕华似乎是在确定着真假,然后低头小心的避开如故的手把她过到欧阳慕华怀中,又觉得不够似的,把她钦湿了的额发拨到一边。
“先逼出她手指里的针,我会再来。”乾说完之后转身运起轻功,一会儿便消失在天际。
而欧阳慕华在听到钱说手指里的针的时候眼神微微晃动,他如何能不知道宫中的刑罚……
欧阳慕华抱着如故也运起了轻功,朝着他以前在宫中的居所疾驰而去……
“慕哥哥,慕哥哥!”祈雨看着欧阳慕华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从始至终只是关注着那个叫如故的贱女人!
“祈雨,你这次实在是太胡闹了!”欧阳俊贤看着祈雨严重的痴望却生不起半点怜惜,他也听到了乾的那句话,他竟是从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为只是娇憨的妹妹竟是如此的狠毒!
“我哪有胡闹!明明就是那个贱女人勾引慕哥哥在先!”祈雨看着欧阳俊贤,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明明那个女人又长得丑又是**,她那一点配得上慕哥哥!不过现在好了,她的手毁了,再也不能弹琴了,就再也不能勾引慕哥哥了,呵呵呵,你看多好。”祈雨说着竟然开始笑,眼中则闪着怨毒的光,整个似乎都笼罩在阴暗的疯狂之下。
欧阳俊贤看着这般狰狞而疯狂的妹妹,心中的烦厌更甚,没忍住一抬手一个耳光落在祈雨公主脸上:“放肆,谁教你这般恶毒的?!作为一个公主,怎么能说话如此不知体统!”
“太子哥哥你居然打我!你们为了那个丑女人就不要祈雨了吗!她到底有什么好!我要去告诉父皇,我要让父皇刺死那个该死的贱人!”祈雨捂住被打的那半边脸怨愤的看着欧阳俊贤,却越发的歇斯底里。
“你,简直不可理喻!”欧阳俊贤看了眼自己的手,有看向祈雨,皱紧了眉头,这个妹妹不知道父皇究竟要宠成何等模样:“此事,我自当禀明父皇。”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听雨阁小心翼翼各自战兢的一众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