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夏大姑娘一路磕磕绊绊,在迷了无数次路的情况下,终于蹭到了宜国国都安云,费劲力气才找到了花渡的丞相府。
看着近在眼前的丞相府大门,墨心真的想叩谢苍天的,若是再让她找下去,估计她都该走回忆城了。
就在墨心心准备迈进去找她的花渡的时候,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住:“站住!尔等小民胆敢擅闯丞相府,活腻味了不成!还不赶紧走!”
没当回事儿,毕竟她没有来过几次,他们不认识自己也是常事,就像自己一样也不认识他们不是。
于是,墨心任命的伸进包袱里掏那块从阿开那里借来的本是花渡的玉佩。
守卫显然是没那么些耐心,上来便赶人:“还不离开,再不离开我们可要赶人了!”
“我是你家丞相请来的客人,我在找信物。”墨心满眼无辜的开始忽悠。
守卫一听是自家丞相请来的,自是不敢怠慢,但也不曾信服,只是让墨心站在台阶上找信物。
突地门内传来一声娇喝:“哪来的贱人,竟敢在丞相府门前撒野,还敢冒充丞相大人请来的贵客,还不赶紧滚。”
守卫见来人尽皆跪下行礼:“茜雅小姐!”
唐茜雅并未管跪在地上的众人,而是照着墨心一鞭子便抽了过来。
她一直是喜欢花哥哥的,所以,任何一个胆敢接近花哥哥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鞭子并未打在墨心的身上,而是被刚刚赶倾城离开的守卫生生拦下:“茜雅小姐三思!这位是丞相大人请来的贵客!”
唐茜雅又是一鞭子打过去:“本小姐是这丞相府的女主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鞭子并未打到墨心的身上,墨心却在那句‘丞相府的女主人’后满脑子似是炸开般。
一切似乎都被隔绝在外,满脑子都是那句‘丞相府的女主人’。
苦笑着转身,难怪……难怪要躲着自己,原来在这里,早就有了一位‘丞相府的女主人’。
看着墨心转身离开,唐茜雅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她就说嘛,她才是丞相府的女主人,这些女人不过是想要来沾些什么,但花哥哥哪是她们能染指的!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唐茜雅高兴,却也因着那句话甚是不舒服。
“墨心?”花渡的话里带着几分的不确定。
他并不信墨心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却又希望那真的是墨心。
微微一顿,却并未回头,只是一顿,便继续迈步离开。
也仅仅是一顿,花渡便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
几步追过去,紧紧把墨心抱在怀里。
真好,真的是他的墨心来了。
墨心无力挣脱,唯有祈求着:“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花渡这才发现今天的墨心似乎有些不对劲。
强迫的转过墨心,这才发现墨心那早已爬满脸颊的泪水。
慌忙抹去墨心眼角的泪:“不要哭,不要哭。”
墨心一直是一个要强的姑娘,自那时夏家灭门,便再也没见到墨心流泪,如今的满脸泪水倒是真的让花渡慌了乱了。
一把打开眼角为她拭泪的手,顺势挣脱搂在腰间的手:“对不住了丞相大人,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丞相大人恕罪,小女子这便离开。”
花渡不知道墨心为什么一见到他便是这个样子,一时慌乱,也不知道要怎样留住墨心,只是死死拉着墨心不让她离开。
唐茜雅见着花渡抱着那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女人本就不舒服,如今见着花渡这样,更是急着开口:“花哥哥,这贱人不知好歹,你就不要在跟她纠缠不清了。何况……”俏脸一红,声音小了很多:“爹爹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以前花哥哥心里有茜雅,茜雅便是知足的,如今,还请花哥哥对得起茜雅。”
墨心苦笑,原来自己真的才是最可悲的,心心念念,盼了那么长时间,竟然是这种结果。
看着怀里的人,花渡明白了,虽是看着墨心为自己吃醋很开心,却也心疼如今的墨心。
墨心笑得很是讽刺:“丞相大人可以放小女子离开了吗?”
花渡魅惑一笑,伏在墨心的耳边:“偏不。”
随即一掌落在倾城颈出,墨心瞪大眼睛,不甘心的一点点再把那瞪得大大的眼睛闭上。
花渡眯着眼抱起晕倒的墨心回府。
唐茜雅不甘心的紧追在后:“花哥哥这是何意!难道就不怕茜雅伤心吗!”
一路畅通无阻回到房间,唐茜雅一路跟在身后喋喋不休,见着花渡把墨心抱回自己的房间更是不依不饶。
花渡淡淡道:“还请唐小姐自重,花渡同唐太师乃是忘年之交,对您仅仅是同唐太师一般的看待晚辈,至于唐太师所提婚事,花渡早已言明,已有未婚妻。话到如此,唐小姐请。”
唐茜雅跺跺脚,虽是不甘心,却还是转身离去。
见唐茜雅离去,花渡这才露出那抹唯独对墨心方才舍得露出的宠溺的笑容,摸着那紧紧闭在一起的双眼:“就是不愿意听话。”
话虽如此,却还是在心里掂量着等下墨心醒后,这要怎么解释。
揉揉额角,真是头痛……
阿开背着倾城一路刚刚到山脚下便找来一辆马车。
并且还是那种,阿开把倾城自己放在山脚下自己去寻来的马车。
虽说回来的很快,但倾城还是严重怀疑,这倒霉孩子是不是真的被自己气狠了,这才准备把自己放在山脚下等着山里的狼群出来把她叼走。
对此,阿开觉得吧,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光着脚随便见人!
于是,抱着为倾城着想的想法,向来我想我素的阿开大公子,先是跑出用轻功奔出数里找到一辆出租的马车,再赶着马车回来,一路上还要时不时的担心那个丫头会不会被狼叼走,会不会遇上别人被别人看。
就这样纠结着赶了回来。
倾城被阿开丢在车里,老老实实的坐着,也不敢跟外面赶车,被她一路气得够呛的阿开说话,一路憋回家,险些憋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