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勉强伸出手拉着二儿的一角,孟谦准气息微弱:“救我……”便晕倒在二儿的面前。
二儿一愣,这算是摔晕的?
一掐腰,指着对面的老鸨:“来人啊!这个毒妇残害人命,视人命如草芥,先给本官抓起来打入大牢容后再审。”
没想到二儿竟会以此机会来冠冕堂皇的抓自己,老鸨慌了神,却还是强行镇定下来扑过去抱着二儿的大腿:“姑姑啊,您老可饶了奴家吧,奴家这小本买卖也不容易,哪敢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啊!”
上来两个侍卫吧老鸨脱开,二儿满脸嫌弃的拍拍衣襟,随后一指后院:“本官怀疑这后院定还有受害人,来人啊!给我搜!”
阿开笑得那叫一个真真的倾城:“你嫁不出去又不是我嫁不出去,与我何干。”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放开她,然后从后门把她偷偷送回去并保证再不让第三个人知道吗?
这次倾城是真的急了,张着嘴就照着阿开捂在她手上的手咬了过去。
阿开一低头,‘咚’的一声,两个头撞在一起。
倾城没咬到又撞了头也就算了,关键阿开倒是阻止了自己的手被咬,却被倾城阴差阳错的啃了唇。
倾城本就撞得疼,又啃了阿开一口,一委屈,眼泪倒是真的下来了。
这躲不开打不过的,还不是里外都是自己受欺负。
干脆破罐破摔,转过去结结实实的照着阿开的脸啃了上去。
没想到倾城会破罐破摔咬自己的脸,阿开一愣,被倾城得了空子,一侧身钻了出去。
人是钻了出去,手却还被阿开攥着。
回头咬回去,阿开一躲,却没想到是倾城忽悠他,肚子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后退时拉到了倾城束冠的丝带,三千青丝如瀑般垂下。
倾城红着脸目光灼灼,虽是垂着一头青丝却是满脸笑意,整个活脱脱一只斗胜的大公鸡颇为的意。
虽说刚刚是想踢胸口来着,但自己这半吊子的功夫,踢到肚子,虽说没有预期的效果,但倾城还是颇为满意的。
一扬头:“怎么样,有本事来啊,揍我啊!”
满不在乎的笑笑,抬起艳红的一角拂过嘴角,阿开邪魅一笑,纯纯是为了吓唬倾城。
果然,倾城瞬间崩起浑身的神经向后退去。
阿开颇为无奈,还知道害怕,这会儿知道怕了,刚刚挑衅的时候想什么了。
倾城也后悔了,刚刚踢开他的时候就该跑了,还留下了嘚瑟什么,这下好了,还不得把自己嘚瑟进去。
身后已经贴在门上了,面前的男人还在靠近,就在倾城算着要怎样在踢一脚的时候,阿开以经靠了上来。
阿开呼出的气息打在倾城的颈窝上,这才倾城这的不淡定了,心里何止是后悔,简直是恨死自己了,刚刚为什么就不赶紧跑,要留下来挑衅呢。
颈窝一疼,倾城回过神,刚刚她竟然被这个男人咬了。
倾城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婶可忍大外甥都不能忍了。
就在倾城决定拼一拼,依着们决定在踢一脚阿开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
于是,倾城被压在下面同阿开一起砸在地上。
两个开门的侍卫对视一眼,他们是不是坏了公主的好事了,回去会不会挨罚啊?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种感觉,似乎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这样摔过,但那次似乎不是自己垫在下面,似乎……
脑子蓦地针扎一样的疼,越想越疼。
扶起倾城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别想,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都过去的事忘掉也好,不要想了。”
倾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刚刚还是你死我活,现在竟然会听着这个男人的话真的不去想了。
于是,当二儿赶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倾城被阿开抱着轻声安慰,呢喃细语。
洛玄和阿开的约定,二儿是知道的:倾城忘记阿开,阿开再也不见倾城,两人就此别过。
唤着侍卫把倾城扶了出去,这才把目光投向阿开。
大咧咧满不在乎的坐在地上,相对于二儿的满脸怒气,阿开倒是颇为不在乎。
“你答应过就此放过公主的。”
阿开满不在乎的拂了拂衣角的灰尘:“本王反悔了。”
“你!”二儿一忍再忍方才收回拳头:“你应该知道,这样是为了公主好,对你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阿开满不在乎:“我知道啊,但是我就是反悔了。”
二儿稍有的动怒:“你究竟要怎样!”
勾唇一笑:“帮我给洛玄带个话,我们打个赌,若是这次倾城自己愿意嫁给我,那么,洛玄再也不可以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二儿忍着怒气:“若是公主知道了,你叫公主又如何自处。”
“这个用不着你担心,我自有打算。”
瞪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侍卫:“看什么看!还不走!回宫!”
阿开无所谓的笑笑,这次,自己算是在与命争吗?
不过,自己的命本就是从命运的手里争回来的,又如何在乎这一次。
将手中的拜帖递给一边候着的管家,洛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听说,你知道本王要的是什么?”
那林虽是跪在地上,却是不卑不亢:“草民斗胆猜测,王爷要的不仅仅是这大黎的江山。”
“大胆!”洛玄虽是怒斥,却还是带着特有的温润:“你可知道,本王同陛下乃是兄弟,如此胡言乱语,难道就不怕本王诛了你的九族!”
“王爷不会。”那林勾唇一笑:“因为王爷需要在下。”
“本王需要你?”端起茶杯轻啜:“倒是不知道你有何用处。”
“在下来自忠义城。”
“忠义城与我何干。”
“众所周知,忠义城又做忆城,乃是前朝国度,前朝旧臣不愿归降,愿以死殉国,先帝仁慈,加之念着曾经同朝为官,便将这忆城划给了前朝旧臣的遗孤。但……”那林抬头对上洛亦的眼:“却没有人知道,当今的摄政王正是出自这忆城。”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你想要什么?”
“待王爷夺得天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本来倾城以为,这次自己死定了。
却没想到,二儿不过是跟他哥悄悄地背着她说了几句话,他哥竟然忧心忡忡的忘了罚她了,只是日日瞧着她叹气,看着倾城何止是瘆得慌,简直就差跪下来求她皇兄罚她了。
领倾城欣慰的是,她哥在看着她叹气的同时偶尔还会欺负欺负秦西那个小白脸儿,于是,倾城平衡了。
提心吊胆的不是就自己就好。
这边倾城倒是平衡了,但二儿却整日被孟谦准磨得恨不得投江。
二儿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抽了什么疯,竟然就真的把孟谦准带了回来养了起来。
于是,身娇体弱的孟谦准不趴在自家荷塘边咳血,改到了二儿的房间里趴着咳血。
扶着刚刚咳出半碗血的孟谦准:“不然我还是给你寻了太医来瞧瞧吧。”
“好,记得要叫太医院令邹平来。”
抬起手又放了回去,二儿忍了又忍:“我都说了,邹太医是不会来的。”
“你都没去帮我请过,又如何会知道他不会来。”孟谦准坚持。
倒不是真的想要把太医院令请来给自己看病,而是要把师父找来待自己逃离这个女人的魔爪。
孟谦准倒是真的是天生的身子骨弱,却也没到现在这日日吐血的地步。何况跟在师父身边这些年,身体调养的虽是不如常人,却也差不了多少。
这次其实是孟谦准自己下的毒,方才让自己整日的吐血。
要说给自己下毒的原因,孟谦准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只打那日被绑架后被这个女人带回来,自己就没吃饱过。
不是没有饭吃,而是这个女人做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
一个能把干饭煮成粥的女人,自己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这个就算了,还日日带着一些味道怪怪的糕点和一些一闻就知道是大补的苦的难以下咽的药汁来。
别说是自己这个身体,就是一个常人,喝了这些药材,怕是也要好好火上几天。
但若是不喝,孟谦准打个哆嗦,那种眼神,他真的没敢去试试结果。
于是,一狠心吃了些东西,这才日日吐血。
本来吧自己念着因着自己吧这孩子没轻摔,打算好好补偿补偿,替他好好养一养身体,这才千方百计的寻了那么多的名贵药材替他补养身体,结果越补身体越差。
最后二儿还是决定,请位太医好好开个方子对症下药。
但谁知道这倒霉孩子竟然坚持要太医院令来。
请来太医就是搭着人情,还要院令来,自己还没院令的待遇呢!
孟谦准的打算却是,借着有病骗这女人把师父找来,若是师父要人,不怕她不给。
于是多次下来,孟谦准还是坚持要太医院令来,宁愿吐血吐死也不要随随便便寻来一个人瞧病。
二儿简直要气炸了,自己本来就是在帮他,找太医来搭的不还是自己的人情,他还挑三拣四的。
孟谦准虽是邹平最为得意的弟子,但因着自小长在宫外,倒是没见过几位太医。
于是,孟谦准为了能一次就成功的被救出去,毅然决然的要求,就要太医院令来,不来自己就不吃药不看病,死了算了!
万一来一个自己没见过的,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就这样折了。
二儿日日被孟谦准一边磨着,一边还要痛小傻子准备倾城拜祖庙的事宜,真真的分身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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