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落胎药
昕昕愣了一下,随即好像又是想到了些甚么。走上前来便开始脱轩子胤的衣服。
炙热地眼神穿过头顶直达神经,昕昕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她怎么发现,今日的轩子胤格外的反常?
只是,如今的她太了解这眼神所表达的含义。
我已在爱你与不爱你的边缘,如果你不能许我唯一的承诺,那便放我走好了。
昕昕在心底默默地说着,手中却利落地将衣衫的扣子全部解开。从外屋端来一盆清水,轻轻地搓洗着。
婀娜的身姿轻轻摇摆,三千青丝铺散开来。形成一幅惹人惊艳地美人画卷。
轩子胤看呆了。
脸上那若隐若现的疤痕,是她的伤痛,亦是他的心伤。
回忆如被风吹散的沙堆,充斥房屋,令他不由的屏住呼吸。
此刻,他好想上前拥住她,告诉她。
不会了,真的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这是个寂静的夜空,原本当空的皓月与点点繁星隐藏在了那些浓厚的乌云之中。
天气阴沉而又寒冷。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之夜!
满昕昕洗衣完毕之后回到了内屋。
一路上看着这满院的皂荚叶子内心感慨万千。曾几何时,她亦是最喜欢与俊恒在这寒意霎人的冬日点起一捧皂荚叶子,围着着温暖的天然火炉,享受着这淡淡的暖心的滋味。
物是人非事事休!
此时的轩子胤正笔笔地坐在床沿之上,不像高高在上的王爷,反而像是在等待着妻子的普通男子。
见昕昕回了内屋,急忙道,“昕儿,以后这种下人做的事情你就别动手了。”
轩子胤那句下人做的事情让昕昕突然想起今日傍晚之后好像就没有见到过绿子了,转身便要向外走去。
“昕儿去哪里?”
昕昕看见轩子胤的眸中好似有一丝的关切,不由的心一暖,比划到,“我去隔壁看看绿子回了没有。”
绿子?他怎么把这号人物给忘记了!
“舞儿说着实喜欢你的婢女,今日就给要了去。等明日我便叫人再派几个婢女来你的院子!”
昕昕听闻之后内心一片失落,她发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只要是舞儿要的东西,他甚么都会给的!
昕昕缓缓地来到了床榻之上。往日一个人睡得习惯了,如今多了一个人还真是让她心跳加速!
总是听人说,内心摇摆不定的女人是最容易臣服的,昕昕有点怕,她会在此刻臣服在这个男人的温柔攻势之下。
看着昕昕僵硬的动作,轩子胤不禁嗤笑。
“难道王妃不知晓此时应该先伺候夫君歇息吗?”
昕昕正欲躺下的身躯顿了一瞬,古代人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方才轩子胤的衣衫早已被昕昕脱下并且洗掉了。如今只剩这脚上的靴子了。
来到床下小心翼翼地为轩子胤脱了鹿皮靴子,昕昕只觉身体一轻转眼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别动,本王只是想抱抱你。”
淡淡地暖意从头顶飘过,这感觉好像似曾熟悉!
满昕昕,你不得不承认吧!你贪恋眼前这个男子的怀抱!这感觉与和他同样面孔的风侍卫不一样。
风侍卫的感觉是很亲近,而轩子胤的感觉则是忍不住的悸动!
昕昕渐渐地沉入了梦乡。梦中有与俊恒第一次相见的情景,有与俊恒第一次约会时的娇羞,有听到俊恒死亡时的绝望。
泪水,顺着脸庞肆意的流淌。
流不尽,她心底浓浓地伤痛!
苍茫的月色下,一女子手上挎着不大的布包渐渐地向地牢移去。
这里她来过,而且并不陌生!是以,不久便来到了地牢前的雪堆旁,找了个高高的雪堆躲了在后面。
方才她出西苑时遇到了一个看似是刚进府的婢女,她不认得她。是以,用一种极其惊讶的目光注视着她的面纱。
一定要救出绿子,而且要快!
方才她得知绿子被轩子胤打入地牢时,心里是愧疚的。她是个灾星,走到哪里都会连累身边的人。
先是小青,现在又是绿子。
轩子胤在远处的阁楼上俯视这一切。
这个女人真是愚蠢!竟然找了这么一个最容易暴露身份的地处来躲藏!
铁拳紧握,她肚子里的孽种是他此刻所最在意的!
“王爷—”
身后传来侍卫的声响。
“说!”
“今夜被打入地牢的婢女咬舌自尽了!”
“自尽了!”
轩子胤稍显惊讶,却没有惋惜。不过是一个女人,死了便罢了。
“将王妃带回西苑,灌药!”
轩子胤冷冷地丢下一句话,阔步离开。
侍卫在一旁慌了神,这王爷看上去并不是很讨厌王妃呀,怎么就要灌药呢!
不过这王妃失踪半月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莫不是这孩子不是王爷的。
侍卫不敢怠慢,径直向地牢走了过去。
地牢外,侍卫对着昕昕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王妃,请吧!”
昕昕顿觉挫败,她自认为方才躲得很隐蔽的,为何这侍卫一眼便看到了她?
莫不是他有透视眼吧!
不过,她还不能走!绿子的安危还没有着落,她怎可以走!
昕昕走到地牢前却被门口的两个守门的侍卫拦住了,“王妃,请您别为难小人!”
满昕昕气得咬牙切齿,大有蛮横不讲理之架势。
“王妃,您这又是何苦呢?您的婢女已经咬舌自尽了,您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了!”守门的侍卫忍不住说道,他不想与这个传闻中的糊涂王妃再做周旋,反正她也说不出话。
满昕昕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绿子死了!她果然是灾星!谁遇见她都会被害死的!
不对!他们一定是在骗自己!绿子不可能死的!
侍卫见满昕昕情绪激动,怕惹上甚么乱子。直接一个断掌将她打晕便带回了西苑。
只是,随之而来的还有王府里的王嬷嬷,带着一碗冒着热气儿的汤药。
满昕昕醒来时便看到跪了一地的奴才和端着药的嬷嬷,心底顿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该来的,总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