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正太小叔
坐在上位的圣主炎噬月精光眸中一闪。
“恩,那寻找守护圣使之事就交由你着手查办。”
“是,只是,属下还有一事相求,”
“释风圣使何出此言,说吧。”炎噬月往榻上一躺,等待他的下文。
“属下想,若是圣主能驱动灵力寻找玄玉圣使会比属下要快得多。”释风抬起头看向他。
“本尊不是告诉过你,本尊的灵力能感应到圣物已是勉强,尚且不足以寻找圣使,否则还需要劳烦圣使么?”眯起眼睛炎噬月冷冷说到。
“圣主勿怪,属下也是想为圣主分忧而已,那属下告退。”释风面无表情的缓缓退了出去。
脚步声渐远,榻上男子兀地坐起身。赤色面罩的遮挡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男子恨恨的一掌击出,旁边的楠木桌子立刻化为一堆粉末。露在外的眼睛悠的睁开,嗜血的光芒闪动着。
“玄玉圣使么?”隧想起那日纤细的身影,邪虐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大殿回荡起来……
“圣使。圣主的话您认为如何?”只见一佝偻的背影低头对着从殿内出来的释风圣使寻问道。
“哼!想跟我斗,只怕他命没那么长。”释风冷冷的说道。
“给我盯紧他,只要他给我集齐三样圣物,留他也没了用处。哼!记得把药加大分量。”面容扭曲的释风阴狠看向身后的殿门。
“是。”来人“咻”的一声身没了踪影。
蔺王府回玥阁刚才蔺宸羿遣人来说,今日有事就不回回玥阁了。乐的湖畔不知所以。不来最好,最好永远别来。
湖畔打着呵欠一个飞身扑到床上,终于可以睡床了,“啊哈,我亲爱的棉被我来啦。”
哎呀,还是床舒服。那床踏是人睡的么。“唔。”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很快便满足的睡去。
看着眼前毫无形象熟睡着的人,悄悄潜入的身影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派苍野查她的底细,还真是简白的可以。
这斐家小姐自小便在京都,除了上月被奸人掳走,很少出门从未与什么可疑的人接触过。性格安静恬淡,精通琴棋书画,尤其痴爱茶道。思来想去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蔺宸羿皱了下好看的眉头,莫非是斐家向外打出的幌子呢?
自己故意不带她回宫,好看她有何动作,怎奈什么发现都没有。派出影子的查探,斐家和那些人都没关系,可这斐湖畔是如何得知玄玉的呢?还是他们藏的太深,自己判断有误呢?
想罢,一个轻掠消失在回玥阁。
清晨。
回玥阁内正在上演人神大战。湖畔被绿染从床上拉起来,还继续着跟周公的美梦,眼都没抬。
“王妃,醒醒。今日归宁一会要回斐府。王爷一早就派人来通知了。”
“哦?噢!那还不快点,也不早点叫我,待会又要被臭屁王爷笑话了。”湖畔听闻要回家立刻睁开眼,不满的嘟囔着。
绿染翻翻眼睛当没听到,转身吩咐心竹打水来给王妃洗漱。
半盏茶后,湖畔在绿染的陪同下来到王府大门口,见蔺宸羿黑着脸估计等了一会了。正准备不好意思跟他道个歉。便听到。
“原来王妃不仅行为不端。还很喜欢自抬身价!”言下之意就是不该让他等了么。丫的,姑奶奶又没让你等,你一王爷说话非得这么难听么。
“王爷,大清早的火气这么大,会得高血压的。”愤愤的说完也不管他听没听懂就往马车边走去。
“哼!”压根都没听明白的蔺宸羿一个飞身掠上马车。“还不快点上来!”
这时立在马车边的车夫立马蹲下身子趴伏在地上,这是让她踩着上去吧,自己还不至于干着践踏人的事。看着车内的人也没伸手拉她一把的意思。湖畔咬咬牙,越过车夫扒住车门往上一翻,嘿嘿上去了,得意的看向车内的人,还不待她高兴完,马车因她大幅度的动作一晃,丫的一个趔趄悲催的扑倒在蔺宸羿脚下。
“王妃这是想引得本王的注意,还是要丢本王的脸呢?”冷冷的说着,却也毫不掩饰眼里的笑意。
“笑!笑屁呀!”湖畔小心的爬起来嘟囔道。暮的感受到他射过来的眼神,又没出息的闭嘴坐好,谁让咱气场没人家气场大呢。
“走!”蔺宸羿往车内设置的软榻上一趟闭目养神起来,车夫立马满怀疑虑的直起身,心想这王妃?却又不敢胡乱揣度,架着马车边缓缓出发了。
半晌,湖畔见蔺宸羿躺在那动也没动一下。遂又大着胆子观察起他来。前几次照面都没细看,这会看着长的还真不错,剑眉朗目的;肩宽腰窄,身材也很好。可能是因为睡着了,整个的脸部也较平常柔和了许多。只是那眉头不知为何还紧紧的蹙着。
下意识的伸手想抚平那紧蹙的眉头,怎奈躺着的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湖畔想抽回手却也来不及了。
蔺宸羿紧紧的抓住湖畔的手,“王妃想干什么?莫不是怨本王一人占用了这软榻?”边说边作势把湖畔往身边拉。
“不,不是。”我才不要跟你坐一块,当然,后边的话湖畔没敢说出来。
“明日回西京!”
“恩?这么快?我……”
“你若不愿也可留在长阳。”蔺宸羿试探的看向错愕的湖畔,心道,她若想要玄玉必会跟来。果然。湖畔一听让她留在长阳。
立马挪到蔺宸羿身边扯着他的袖子皮笑肉不笑的说:“不用了王爷,畔儿还是跟王爷一起回家吧。再说了畔儿现在也不想与王爷分开。嘿嘿。”为了玄玉,我忍了!
蔺宸羿刻意忽略湖畔的“一起回家”给自己带来的一丝暖意,扯出资自己的袖子,扭头不在看她。
二人各怀心思的不再言语。直到车夫在外恭敬的禀报,“王爷,王妃,斐府到了。”
推开车门蔺宸羿一跃而下,转身对湖畔伸出手。
“干嘛?”湖畔不解的看向他。
“莫非王妃身子不适想让为夫抱你下车?”蔺宸羿大声说道,嘴角却泛着不怀好意的弧度。
看着让人心底发毛的笑意,湖畔赶紧抓住他的手下车,奔向府门口等待多时的斐家二老和斐沂山。
“爹,娘。大哥。畔儿想死你们了。”说完抱着斐夫人撒起娇来。
“王爷,快,里边请。”看着王爷对畔儿的体贴,斐是匀高兴的点头,很是满意。
这厢斐夫人细细的把湖畔看了个遍却又红着脸低声问道,“畔儿,没什么不适吧?”
“啊?不适?没有啊。”湖畔满脸疑惑,忽地想起蔺宸羿刚才的话,立刻转头瞪向他。这家伙!
“夫人放心,畔儿本王自会好好疼爱。”不理会那冒着火星的双眸,蔺宸羿拥过湖畔对着斐夫人很是诚恳的说道。
“老夫自是信的过,还请王爷快进府。”一行人高高兴兴的进了王府。
饭罢,湖畔跟斐家二老说明日便随王爷回西京了,免不了又是一番难分难舍,怎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下也由不得他们了。只是一番又一番的嘱托,搞的湖畔也红了眼眶。
回府路上,想想西京离此千里之遥,怕是再回来也不知道啥时候了。哎,爹娘一时半伙也见不着了。呜,还真有点难过呢。还有爹叮嘱的斗茶大会的事,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看着眼前五官纠结的女子,蔺宸羿难得的没有开口损他。
回到回玥阁,只见绿染那小丫头还在等着自己,湖畔心里一热,恩,还好绿染还在身边。
“王妃,王爷呢?”绿染见就湖畔一人回来上前问道。
“王爷?王爷说他有事……咦?你问他干什么?莫非你……”湖畔捏着绿染的下巴戏谑的笑着。
“哎呀,王妃,绿染是为你着想呀,你看新婚三日,王爷只在您这住了一晚,不会是……”哎呀,绿染没敢说下去,满面愁容的看着自己小姐,心想不会小姐刚成为王妃就失宠了吧。
“收起你那眼神啊,你小姐我就这么没魅力。我正巴不得他不来呢。赶紧睡觉,明日就要去西京了。”
“啊,小姐,这么快。那……”
“那什么呀那。小姐我这会心烦,快睡,明早记得带上我的东西,一个都不许落下。”
“噢。”嘟着小嘴绿染退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湖畔却怎么也睡不着,翻着翻着直到天际透出一抹白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爷,宸王明日就回西京,您看……”对着立于窗边的华衣男子,恭敬的禀报。
“恩,回去了也好。既然知道东西在他身上,他回去了更好办。”男子摇着白玉骨扇,邪妄的看着地上的人。
“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后……”说着用手比了个“杀”的手势。
“是,奴才明白,奴才告辞!”弯腰退了出去。
丫丫的,这王爷也太抠门了。自己坐个豪华大马车,随手一指,自己就被发配到这跪着都直不起腰的“囚车”上,连个软榻都没有,想想他在马车里作威作福,湖畔气的牙根都是痒痒的。要不是绿染死命拉住,她早冲过去跟他理论一番了。
你丫给我等着,等到了西京看我不把你王府给淘个稀烂我就不叫——斐湖畔。我让你抠门!
“苍野,给我好好盯着王妃。”马车内蔺宸羿低低的吩咐到。
“是!”
就这样,在“囚车”被颠簸了七日后,总算苍野来通告到西京了。
看着被颠的七荤八素的王妃,苍野又在心里更加认定如此女子委屈了自己的神样的主子了。当然头晕脑胀的湖畔没有发现他眼底的嫌弃。
总算清醒过来的湖畔扒在小窗户上看着窗外的景象,西京不似京都长阳的繁华,却处处透漏出朴素安稳的民风,不似长阳,日日可见横行的马车,嚣张的富人,看着这里行人脸上自发的一种满足,让湖畔不由得喜欢起这里。
缓缓又行了半响,马车才停下。扭扭酸痛的全身,湖畔爬出马车。立于眼前的是一座不似京城宏伟华丽却也气势非凡的府邸。两只石狮威风凛凛的伫立在两侧,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苍劲有力地题着“蔺王府”三个大字。见蔺宸羿早已站在朱红的大门前,背对着自己。湖畔正准备上前。
却见一张梨花带雨的绝色容颜自蔺宸羿怀里出现。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对似怨非怨含情目。泪光点点,娇喘微微。仿佛所有词语都无法形容出此女子的神彩。这张脸连身为女子的湖畔都仿佛被夺了魂魄般怔愣住。
只是这张脸全神贯注的对着蔺宸羿一人,大大的眼睛满含浓的化不开的甜蜜。跟蔺宸羿站在一起就是天生的一对的璧人。
“若旖,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了。待会又要咳嗽了。”蔺宸羿低声的责备着身侧的女子。
“羿哥哥,若旖只是多日没见很想念羿哥哥。所以才……”女子轻捂着嘴嗔怨道。遂又看见湖畔在看自己,赶紧福福身,“若旖见过姐姐。姐姐,一路辛苦了。”
“呃,噢。你好。你们聊,我先进去了。”说罢也不看他二人,示意仆人带路,便径直外府内走去。最近没吃酸的呀,你酸个什么劲,伸手抚着心口,甩甩头坚决忽略心底泛上来的浓浓酸意。
“王爷,姐姐莫不是不喜欢若旖?”话间已有泪光冉冉,好不动人。
“若旖多虑了,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事晚会再去看你。素盈带小姐回房。”抬眼看着进去的人影眸光若有所思的闪动,拍拍若旖便往书房走去。
“小姐,走吧起风了。”素盈看小姐还在注视王爷离开的身影不由开口提醒道。
“嗯,真想这样陪在羿哥哥的身边永远只有我一个人。可如今……”女子痴痴看着离去的背影柔柔的开口说到。
女子只顾自己暗叹,却是没发现身边的丫头眼底暗现的诡异目光。
一路走来连仆人都没见几个,感情是在节约人力资源?仆人把湖畔引到一处幽静的院落,只见大门的顶端挂着一块草草的写着“落云居”的匾额,丫的,真是够幽静啊,推开院门,纳尼?
这下人是不是弄错地了。这是给王妃住的么?院内杂草都有一人深了吧,把抱在怀里的宝贝丢给绿染。踢开拦路的椅子,走向里屋。
“咳咳……你,你给我说说,你是不是带错地了?”指着屋子里的一片狼藉湖畔对着仆人吼道。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真是王爷前几日吩咐下来的,说是王妃来了就住这里,为什么没打扫,奴才实在不知呀。”
看着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仆人,湖畔想到,这变态王爷感情就是不情愿娶她,把她带回来虐待的吧,丫的,给自己老婆住这样的地方,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
“你,下去!给王爷说,本王妃爱死这地方了!”湖畔咬牙切齿狠狠道。
哼,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是吧!
半晌后,下人来通报请王妃醉肴阁用膳。
“绿染,你给我把嘴巴咧大点,再一副进冷宫的表情,我把你发送回长阳!听见没,他想看我笑话,我就偏不要他如愿。”
绿染看着斗志昂扬的小姐,心里却低估到,这会是不是晚了呀,这不是冷宫怎地!
“走了,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小样!”又瞪了一眼哼唧的绿染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出去。
片刻间,已来到了醉肴阁。门口的仆人正准备通报,看见湖畔摆手,随即又咽了回去。湖畔抬脚正准备进去。却听到里边传来一声戏谑的男声,“二哥,半响了二嫂怎么还没过来?莫不是路上你让人家劳累过度了?”言毕还发出一声贼贼的笑声。
“你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这事么。”只听蔺宸羿面无表情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