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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兵政二海防二(2)

三曰東三省之籌防宜豫東三省之籌防直豫東三省為 聖朝龍興之地屏蔽 京畿其地黑龍江以西興安嶺以北皆為俄壤南與朝鮮接界目今俄與日本又復窺伺朝鮮邊界蠢蠢有欲動之意三省之防自不可緩可否請 旨飭下東三省將軍都統等除各海口歸北海防一體籌防外其黑龍松花琿春等內江設法創設兵輪配購槍囗分置要隘不時巡閱操演務令技藝嫻熟駕駛靈便庶可有備無患至於陸兵則吉林勁旅天下無敵其人率多材武招練成軍自可得力惟西夷陸戰全仗開花大囗其囗最能及遠奇中近越南谷松等戰之敗囗皆職此故避之之法在立地營南方卑溼入處地營多生疾疫東三省地勢高燥自無慮此宜擇善為地營者往教軍士俾人人皆知此法由是水陸皆有戰備一旦有警不難修矛偕作迅掃凶鋒則此豐鎬上都金湯永固矣四曰臺灣以練勇辦團為先東南洋面定海地僅彈丸瓊州土地磽确又多瘴癘皆非敵所措意或旁務及之我有兩大鎮鐵甲兵輪調以禦之彼何能為也物產富饒礦利尤旺為外夷所歆羨者其臺灣乎道光中英夷內犯江浙旋犯臺灣近則倭人窺之於前法夷優之於後蠢爾囗夷其心蓋無一日忘臺也我有臺灣瀕海數省可資其藩衛如失臺灣則臥榻之側任人鼾睡東南洋必無安枕之日故防海以保臺為要保臺尤以練土勇為要何則外來客兵皆非土著多增一兵即多一寄食之人臺灣地孤懸海外餉由內給則籌運維艱取之一臺則久必中匱再值兵事嚴急海道阻遏即欲援濟而無從如日前之事已岌岌乎殆矣惟募本地之勇以臺產養臺人而食不加多即以臺人護臺地而奮勇可必須招集二十營分為水陸兩軍餉必從重練必期精俾成勁卒用當前敵敢死之鋒至於防守險要接應聲援禦備緩急為長久之計又非團練不可蓋臺之情形與內地不同臺民性情直遂易為感發一也好勇輕生敢於戰鬥二也貲產殷沃重顧身家三也進有所貲退無所往四也近者暖暖村義民之戰月眉山土勇之戰皆能憤切同仇力抗驕虜若能認真舉辦簡任賢能專領其事隨時隨地親身督勸區畫經營一如自謀其私更不時操閱以督率之酌加犒賞以獎勵之行見民皆同澤志可成城此外兵輪鐵鑑分置於海口水雷浮標潛存於港汊其鹿耳雞籠淡水不屹然為外海一巨鎮乎

五曰學習技藝增造船囗務求實效也西夷挾其堅船利囗驛騷海上而我不能制其死命者徒以器械不及其堅利耳然則欲求制勝之道自非師其所長去我所短不可左宗棠請增拓船囗大廠李鴻章請造武備學堂誠為深謀遠慮然同治初曾遣學徒出洋習藝迄今二十年未聞學徒有西學卓絕製造精妙者閩中管帶兵輪之張成學徒中之稍著者也馬尾之戰大帥誤信其言遂至僨事查船囗機器局閩之馬尾蘇之滬上創立業已多年所造船囗皆不堪為重洋角逐戰陣之用悉因西匠技藝不精為該國不用之人而中國用之西人議論有謂閩局洋匠日意格督造苟簡且故以火藥艙與機器艙相連其用心實為叵測又有謂滬局所造之船率皆脆薄所造之囗均不精緻不能禦敵出洋歷年花費不免不為局員中飽者是學徒與船囗二事舉行不為不久糜餉至數百萬不為不多成效固茫乎無有也今復踵事加增其果能日起有功乎抑猶不免因循而蹈故習乎若以艱難羅掘之餉仍供無益之一擲甚無謂也為今善後之計如臣光緒元年專摺所奏各疆臣宜認真講究吏治軍政士氣民情四大端以立自強之基已奉 旨通飭照辦在案外茲惟乞 飭沿海疆臣於閩滬廣東各機器局廠廣籌經費拓增船囗以大自強之勢為急務臣賦性迂拙深惡夷人兼惡夷學於外洋製造之精微器物之良窳從未留心講求故於洋務毫無所解竊見出使英國使臣曾紀澤平昔究心洋務致力頗深近奏使西域駐彼且及十年閱歷既久推究必益精詳可否請 密諭該使臣細加考察西人之船囗何者為不佳製造之事若何則不佳一一尋究其所以然之故繪圖列說以發明其理俾董理船政者有所資以考證並密訪夷匠之極精於治船囗及水雷魚雷鐵浮標一切之事者以重貲雇倩數人瓜代時攜其來華分置閩粵滬津各船廠囗局助其工作共相講貫作精益求益必能有益六曰餉糈艱絀務須廣籌也今茲籌防方亟需用日繁自非設法圖維何以支持時局上年戶部會議籌餉開源節流則例綜覈精密斟酌罄宜若能永遠遵行於度支豈曰小補惟一時欲驟增千數百萬金錢以濟軍用亦恐未能臣再四籌度似有數事尚可舉行各省釐金咸豐同治之交髮逆捻回相繼作難蹂躪幾囗天下需用浩繁而皆取給於釐金未嘗不足其後軍事稍定多撥作他項支用且有辦理不善以致收數短拙者宜請 旨飭下各省督臣撫臣清查釐金如有撥為不急之用宜即移緩就急改充船囗經費其卞局員役如有侵吞入己及私行買放者查出重懲嚴參治罪務期涓滴歸公果能切實奉行每歲可收回濫用及偷漏釐稅數百萬兩各省食鹽每斤加價錢二文按綱彙數解司務令於場餘包餘加斤等項一律加價每年約可增課數百萬金吾華地大物博礦藏極多金銀銅錫鉛鐵煤礦無所不有乃棄之於地不知取用詎不可惜今或至擾民者皆由辦理不善遽謂礦不可開無乃因噎廢食請 旨飭下各省疆臣查察境內有礦之處設廠開采或由官辦或招商辦務須經畫盡善期於必行由是地不愛囗取不竭而用不盡富強之道孰有便於此者哉若夫捐納不減成則難期踴躍囗成則仕途冗雜各器太濫借洋囗則取給一時耗息太巨皆非可屢行之事他若鈔法則窒礙多端加賦則流毒無極此乃末世之政非 聖朝所宜議及也為政之要莫先於用人得其人則理不得其人則否由邃古至今未有以易也然知人則哲古聖所難其亦就其事以觀其人庶幾拔十得五乎如察將領之才先選其樸實為主再考其訓練士卒整頓營伍察會計之才先考其篤再求其囗稽之密操守之廉準此以推總期考囗之真不參愛憎之見雖不中不遠矣臣衰朽頹唐身嬰痼疾備防嶺表寸效毫無每思 宵旰焦勞臣不禁清夜涕零為之寢饋俱廢茲承 聖訓垂詢昏耗之餘智慮短絀安有深謀至計上酬 清問但葵霍愚忱亦有不容自已者謹傾竭愚見縷晰馳 奏伏乞 皇太后 皇上聖鑒訓示施行謹 奏

遵旨 覆奏并陳今昔情形不同疏

彭玉麟

奏為囗次欽奉 諭旨嚴申軍令恭摺覆陳並將今昔情形不同時移事異言易行難瀝陳下忱仰祈 聖鑒事竊臣前奉軍機大臣密寄光緒十年閏五月初七日奉 上諭本日閱張樹聲遞到潘鼎新電報法兵攻撲觀音橋營盤我兵槍囗互擊於本月初三日獲勝殺斃法人千餘生擒多名此次囗自彼開原非中國違約惟洋人狡狠若為滇粵各軍所扼不得志必將四出滋擾廣東與越南切近首當其衝現在張樹聲行將交御張之洞甫經赴任諸事生疏該處一切防務彭玉麟務當妥籌兼以期嚴密至該尚書密陳一切仍遵初四日密諭不動聲色豫為布置一俟奉有電音即可應機辦理惟此事關係重大須滇密圖維勿稍孟浪將此由六百金密諭知之欽此閏五月十六日又接總署轉電本日奉 旨彭玉麟在粵辦事忠誠奮發布置周密現在法國雖仍來講解和議[尚未](門在)大定防守更關緊要該尚書仍令督飭各軍實力備禦勿稍鬆勁欽此伏讀之餘莫名感奮臣值此時艱備防嶺嶠與疆臣悉心籌畫雖瀕海各要隘粗有布置何敢言盡臻周密猥荷 恩綸懷囗何似惟有實心實力黽勉圖維以期無負 皇上悉任之至意署督臣張之洞到任後與臣熟議海防意見悉符臣隨與張之洞張樹聲倪文蔚乘坐小輪船巡閱各海口數日悉心商酌察其險要兵單之處添募勇營填囗以為各囗臺游擊策應之用沙角在虎門大角之外為省城第一重門戶最關緊要飭記名提督婁雲慶添置兩營大角與沙角對峙海中情形吃重原駐兩營太單飭記名提督王永章亦添兩營魚珠為入省城陸路總要與常洲沙路唇齒相依飭署廣州副將記名總兵鄧安邦亦添兩營又於虎門內署水師提督方耀所守威遠囗臺後山亦添三營以為威遠防軍接應至省城河南向本空虛飭置陸路提督鄭紹忠新添兩營隨機策應查虎門以西有囗門橫門虎跳磨刀等六門其水雖淺而小輪船可直達佛山鎮以拊省城之背張之洞商之方耀派員雇募拖船二十號配足水勇分守陳頭五斗口一帶河面以顧省垣後路又調集各差遣小輪船十號紅單船十號駐泊橫檔左右以為沙角虎門各囗臺應援又派小輪船十號並紅單船四號駐泊黃浦一帶以為常洲沙路魚珠各囗臺應援如此節節水陸設防較前似稍為嚴密萬一有警尚可無虞閏五月二十五日接北洋大臣轉寄總署電音二十四日奉 旨法國巴使逗遛上海不來上海議約並據電報孤拔有集兵船他駛佔據中國地方為質索賠兵費之說無理要求萬難遷就海疆防務喫緊者沿海各省將軍督撫統兵大臣等密飭各軍嚴防以待一面廣為偵探倘有法軍前來按兵不動我亦靜以待之如果撲犯我營或登岸肆擾務須并力迎擊並設法斷其接濟期於有戰必勝如退縮不前者立即軍前正法欽此本日又欽奉 懿旨各營士卒奮勇有功者除破格施恩外並發給內帑獎賞將士炎暑從軍已先賞給江南福建廣東各營平安丹各十五匣其餘各營以次給賞即傳知各軍知悉欽此仰見 聖明洞燭萬里妙協機宜莫名欽服粵東地處炎方軍士荷囗長征時值瘟疫流行十常四五正多死亡仰荷 聖慈許以破格之 恩施診其雨暑之疾若臣當即宣示各軍莫不踴躍呼歡戴 懿德回生起死感激涕零至沿海一帶已嚴飭設法斷其接濟倘該夷稱兵犯順務必奮戰直前不容稍有退縮若彼按兵不動臣亦不敢輕舉以啟他囗

六月十五日接總署電音十四日奉 旨現在閩防日緊沿海防務亦均喫重彭玉麟素有遠囗著於廣東應留防軍外豫備二萬人聽候調遣或就原統之營整練或招募壯勇足數悉由該尚書酌辦欽此六月十九日又接總署電音十八日奉 旨彭玉麟等派營援閩力顧大局殊堪嘉尚現在滬議未就法情叵測萬一囗裂必宜出奇制勝潘鼎新岑毓英務將現駐關內各軍切實訓練聽調候遣彼此聯絡聲勢庶足迅赴戎機牽制敵勢廣東能否別出奇兵向欽廉小路前著彭玉麟等豫為籌畫或有制勝之策均著電奏覆 旨並著潘鼎新即知照岑毓英一體遵辦欽此臣聞 命自天悚惶無地除督臣張之洞撫臣倪文蔚會同臣由電音覆 奏外而微臣區區愚忱尚有不容已於縷陳者自關外各軍奏閏五月二十二日 上諭盡行撒退入關後該法夷無復後顧之慮肆行猖獗以致橫行東南洋面探瓊州駛上海窺福州欲逞其志昨接兩江總督臣曾國荃電報該夷復奪據雞籠囗臺恣睢憑陵要挾巨囗凡有血氣莫不奮切同仇咸思一戰以翦此凶頑蒙 聖訓必宜出奇制勝仰見 廟謨廣運 宵旰憂勤欽服無量臣伏思今昔事勢既大不同軍情亦因時而異若諒山興化各軍未退入關以前可以密行詭道表裏夾擊臣率全部十四營由欽廉度十萬大山過五洞出越南密約岑毓英潘鼎新會劉永福分三路前進再以海外兵船載二萬人暗駛大洋水路兩面夾擊奇兵四合可期一鼓掃蕩收復山西北甯直搗西貢傾其老巢制法死命無如此時滇桂各軍盡行撒回內地全越皆歸法有彼必布置周密即劉永福素稱善戰膽囗自雄計此時進退無據我縱冒險出奇由欽廉小路間關入越越中已無我軍一人一騎岑毓英潘鼎新東西懸隔數千里聲勢梗塞應援無從孤軍深入自蹈危機兵法所忌是所謀以制人者轉為敵以制我矣此理甚明人人知之臣非敢苟且偷安取巧推諉自罹罪戾蓋今昔情形囗異勢有不能非不為也至奉 旨豫籌二萬人聽候調遣臣於粵中人地生疏一時營哨等官揀擇不易且軍裝餉項一無所出曾密商督撫臣張之洞倪文蔚亦苦無力接濟時勢急不能迅速為計焦灼萬分臣愚憨成性誠實自矢不敢為欺屢蒙 顯皇帝溫旨嘉獎自顧愚劣抱愧五中今則孤負 天恩實屬罪戾滋甚咎無可辭為今之計惟有謹遵閏五月初七日 上諭事體關係重大總須謹慎不敢稍涉孟浪致僨大事並依遵屢次 上諭會合督撫臣並張樹聲密飭各軍嚴防以待倘法兵前來撲犯躬親前敵督率各營將士并力迎擊務期有戰必勝可敢畏葸以取愆尤謹將囗奉 諭旨并今昔情形囗異所謀言易行難各情恭摺瀝陳不勝惶恐待罪之至伏乞 皇太后 皇上聖鑒訓示謹 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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