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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兵政十兵機四(2)

攻戰守具不用之用說

薛福成

今天下之製槍則有前門後門單響連響之殊裂囗則有前瞠後膛銅鐵純鋼之異囗臺則有明式暗式泥土三合土鐵鑄之分戰艦則有蛟船雷船碰船快船鐵甲船之異其餘水雷則伏雷行桿雷魚雷等體製不窮則火藥則炸藥棉藥餅藥栗藥新奇疊出慘烈如此耗費如此造物何以供其鐫鑱然風氣盛開即在今三四十年而此三四十年中攻守戰爭之事轉少於昔日者何也諸國皆憚於先發也往者泰西戰事一曰英法助土攻俄之戰一曰南北花旗之戰一曰普法之戰此三役也皆在二三十年以前或搆兵連年或震動大局而拿破侖之佳兵黷武動以全國為孤注又無論焉近年則如俄土之釁智利秘魯之爭或鄰邦為之勸和或搆難而即講解故烽火之警稍靖焉即兵民之禍亦稍紓焉大抵昔之籌攻戰守具也較易故其視攻戰守也亦較輕今之籌攻戰守具也較難故其視攻戰守也亦較重且其費至繁往往傾數十年之蓄積以僥倖於勝負不可知之數即使偶勝已覺得不償失智者所不為其術至酷偶一設想猶為之心悸而神驚若一朝逞忿一念喜爭糜爛數百萬生靈之命仁者所不為是故今之時勢善為國家謀者常以精籌攻戰守具為無形之攻戰守初不必見之實事也竊嘗觀英法俄美德諸大國不憚殫其人力物力窮年累世以求槍之靈囗之猛艦之精臺之堅迨各造乎其極而又無所用之非不用也殆以不用為用也夫瀛環各國平時互相考校於槍囗艦臺之孰良孰楛無不確有定評一旦有事則弱者讓於強者強者讓於尤強者殆必至之勢固然之理強者於攻戰守早有把握未及發難雖取千百軍之地索千百萬之餉而不難弱者於攻戰守茫無把握不敢輕試則亦割地輸幣而有所不靳且弱國即幸而偶勝而弱固不足以敵強於是慮大國有再舉之師鄰邦有勒和之議終於棄地受盟如光緒戊寅己卯之間土耳其之於俄羅斯是也是故與其爭勝於境外不如制勝於中國蓋必平時精心營度然後能操此無形之具若不得已而用攻戰守則已出於下策矣然則居今世而圖立國之本雖伊呂復出管葛復生謂可勿致意於槍之靈囗之猛艦之精臺之堅吾不信也若夫修內政厚民生濬財源勵人才則又籌此數者之本原也

行軍以間諜為先論

鄭觀應

今天下一強弱相陵大小相吞之局也勢既處於相爭其機自不得不出於爭顧爭之於已發不如爭之於未發爭之於有形不若爭之於無形蓋爭於已發爭於有形終不免事事落人之後固不若爭於未發爭於無形得以獨操勝算也善弈者必先審敵勢知何者為正兵何者為奇兵何者為聲東擊西之兵乃能預為之備而不為彼所乘善料敵者亦必於事機之未露兵釁之未開高瞻遠矚密訪詳稽於彼國之一舉一動無不瞭然於心如秦宮鏡如牛渚犀乃能事事爭先制人而不為人所制欲料敵情使無遁飾豈有他道哉亦在乎多派間諜而已矣所謂間諜者即細作之謂間者主乎離間孫子有用間之說使敵國君臣猜忌將士離心楚漢相拒於成皋漢用陳平攜黃金千斤離間楚君臣遂使拔山蓋世之英雄有范增而不能用間之為用大矣哉諜者主乎偵探詐為敵國之人混入敵國之地察其舉止燭其隱微以報本國如左傳桓公十二年楚師伐絞羅人使偵伯嘉諜之又宣公八年晉人獲秦諜是也可見間諜之廢自昔已然西國用兵尤留意於此即當承平無事之時亦不憚廣出金貲派熟諳地理精測天文深通兵學者密赴他國測其城郭之疏密山川之夷險道里之遠近堡壘之形勢若水路則量其海口之深淺沙線礁石之有無一一繪圖貼說持以歸國上諸政府頒諸將士使平日用心觀覽一旦有警則長驅直搗所向無前於敵國之阨塞了然於心不煩引導之人而已如入舊游之地此行師之所以神速也德法一役電掣雷轟為泰西數大戰之一德之所以取勝固由將勇兵精然其爭奪險要使法國全體瓦解救應不靈則未始非間諜之功此外各國爭戰亦不廢此而於本國如見此等間諜私行入境或測路徑或繪囗臺一經窺破立即處以重刑即本國為敵人所誘與之串同一氣私以國中機密陰告敵人者處分亦重或立時處死或永遠監禁使作苦工立法不可謂不嚴惟彼此嚴為之防而仍不免互相策遣者誠以間諜之不可廢不妨各盡其道各為其主以期戰勝於未發攻取於無形今歐西日本之用間諜者於我國至我國者或為牧師傳教或遣武員游歷或託游方和尚或說習商務或說學方言孜孜偵探非察政務之設施即攷江山之形勝無不瞭如指掌而我尚以大度容之不為之準備然彼以間諜探我軍情應嚴為之防而間諜之來必有漢奸為之窩藏為之導引則欲除外奸尤必先除內奸必使我國之一舉一動彼不能預揣於先幾而後能運用如神指揮如意此欲操勝算者所以必杜間諜者然易地以言將欲知彼國意向之所在虛實之所分則亦不得不用間諜中國於辦理外務往往折盡便宜其病由於不悉外情致為他人所脅制即日本之欲圖朝鮮以擾東三省蓄念於十年之前其所規畫豈無形跡之可觀茍多派明幹之人廣寄耳目伺察情形自可未事而預為之備何至直待和議決裂而始岌岌焉籌戰守哉且當兵釁既開之後彼於我軍之調赴何處設防何地無不留心偵探而我於彼軍之虛實反有所不知一任彼之蹈瑕抵隙聲東擊西之軍即我堅不致喪師失地而兵力已疲於接應矣故善用兵者必知彼之虛實而後用奇謀以制之出奇兵以勝之孫子曰知彼知己百戰百勝武侯曰用兵之道心戰為上兵戰次之觀於此而知間諜之不可廢也

弭兵會

英國有著名碩彥殷富巨紳設立弭兵會約三百餘人別國亦有願入者如有兩國失和會中人即舉極有位望者前赴兩國察其事之曲直論其理之從違另浼局外之國講信修睦俾無失和好而免啟兵戎並勸各國立約之初必宜添入一條曰凡我兩國苟有齟齬必延他國秉公解勸不可先動干戈等語各國中頗有從其議者今其會不僅為英國私會竟成萬國弭兵公會第一次會於法京巴黎第二次會於英京倫敦第三次會於意京羅馬有十七國達官赴會共議弭兵善策其成效頗為昭著如昔年美國南北省大亂英船數艘乘危圖利攻囗美國商船財貨美亂既定核算美船之受害於英國者共銀若干即向英國索償英廷答以此事曲直非我二國所能遽定不如延請公正人持平判斷庶彼此不致受虧於是英美兩國各邀公正人持平核議詢謀僉同乃判曰此案美國理直蓋美國當自顧不暇之時英國宜及早約束本國船隻不准在美洋滋擾英計不出此應以英金三百萬鎊償還美商耗損之囗英廷即允照償法與荷蘭因南亞美利加屬地互有齟齬後遵弭兵會公請俄國君主剖斷得免紛爭英美兩國之人在卑令海峽捕魚爭競不已幾釀事端後亦遵弭兵會議公請著名之人公斷遂至以兵戎相見此弭兵會之成效昭然也他國日後倘有齟齬何不可援案辦理之有

偷頭記

徐時棟

道光二十一年八月西洋英吉利據甯[波](渡)府明年正月晦我師襲攻之不克是時大軍屯紹興府而舒君堂庵者以累官甯波在軍中一日縛間諜至將斬之叩頭乞免死舒君視其人則府之善為偷者也意哀之曰若為諜而死盍為偷而生若能竊洋人頭來吾且白將軍賞賚汝偷諾而去華人謂其國人曰白鬼其收刺他部落以為奴而戰以為兵者為黑鬼既而偷果以洋人頭獻舒君介之見將軍將軍大喜厚賞之又既而獻頭者紛若乃與囗偷計其直黑鬼一頭錢若干白鬼倍之生獲又數倍之自是踰城穴隙日昏暮囗府中無非偷者洋人之據府城也夜必巡街巷兩洋人先後行方磔格語笑後者忽無聲回視之已失頭而仆前者大駭僵立若槁木俄項又失其頭偷兒或著西衣冠持竹杖橐橐然曳烏皮屐以來洋人近與語遽刺殺之其生致之也則以布自後扣頭使不得嗚而絞布兩端負而趨至幽僻箝口寘諸橐綑之以縋出城或為洋人所見追之則負以趨曲巷追者迷失道又懼其害己也廢然而返洋人巡視城上亦往來通夕囗盜數十名以長藤為環喑默候城外聞城上囗者過為怪聲驚之洋人偶一倚堞俯視遽以藤環其囗頭而墜既墜塞口中以物而反縛之而候之如初城上洋人謂墜者誤失足且聞其顛蹶皆伸頭下視思援之又盡為偷所囗致乃始譁然擁所獲大笑以去疾如風乃城內外之以竊洋人頭者[其](以)黨日益盛計日益巧所獲日益眾其奇策秘術人莫得而詳也他日偷獻頭於將軍將軍語之曰得洋兵百不如得其官一能生致之賞萬金官三品不者取其頭可也久之反命曰官不可得也官未嘗夜出臥邃室而西軍環於外吾儕趫捷善升屋者飛登其臥室密揭瓦偵之親見其至室中脫衣冠入帳而寢既而下揭帳空榻也明夜又易室隨偵之如前而空如故吾儕利其頭為奇貨常常夜守之終不得知臥所得官一不如得其兵百之易也當此之時洋官雖防護甚謹不可得而心常惕惕每日夕觳觫自驚警旦日而以失首報得恒數十或多至百餘白人夜出暹往往曉不歸其黑人無名籍者至不可算由是大懼盡率其屬登舟而去之於是將軍以克復甯波府入告升擢囗錄各有差當是時囗偷暴當而偷長三四輩且得將軍所賜功牌以五六七品冠帶榮里

李德裕納維州降將論

薛福成

唐文宗太和五年吐蕃將悉怛謀以維州來降西川節度使李德裕遣兵據其城具奏其狀下尚書省集議皆請如德裕策宰相牛僧孺謂徒棄誠信有害無利詔以維州及悉怛謀等歸於吐蕃吐蕃誅之境上備極慘酷當時公論咸以快虜心絕降者尤僧孺失策涑水司馬氏以義利為辨以維州與關中緩急為衡深是僧孺而非德裕致堂胡氏以維州本唐故地謂僧孺用小信妨大計德裕以大義謀國事薛子曰固哉司馬公之言偉哉胡氏之識也衢有虎已踞我大門有人奮梃逐之反怒逐曰謂恐攖虎怒闖我室也暴客入富家發匱胠篋贓物纍纍有小盜以一物自首反執小盜及贓物歸之大盜曰吾受之恐失盜驩也如是而全家不覆於盜者尟矣吐蕃為患於唐猶猛獸盜賊也素無信義以和囗唐侵暴已極渾瑊與盟平涼即謀執瑊以侵唐其後屢和屢入寇為唐計者自當絕和議籌全局甄拔賢將分布關中諸鎮制吐蕃策之上也即或多事之秋未遑外攘亦祇宜相機度勢稍以金帛囗縻之彼不悉反侵地無弛備尋盟之理盟亦萬不足恃徒授吐蕃蹈瑕進取之機耳唐之宰相若張延賞崔植杜元潁牛僧孺輩庸瑣無謀瞢於遠略保祿充位僅以議和上誤其君外冀強虜之見衰而稍戢寇虐拘牽文義瞠目拱手甘令堅墉奧區阨塞名關相次淪沒若越人視秦人之棄敝屣於路隅漠焉無概於其心自秦隴以西訖於河囗暨蜀右壤悉為異域一出國門已多戰壘皆庸相不事事以致之也夫德裕之復維州圖國之忠謀也吐蕃陰謀三十年始得此城遂能併力內侵馮陵郭甸一旦空壁來歸坐收千餘里舊地非德裕奮威訓戎苦心經營曷克臻此僧孺欲敗其功創為不三日至咸陽橋之危辭以怖文宗不思當時南蠻震懾山西八國皆願內屬吐蕃驟失門戶酋豪猜貳內變將作以德裕才略用西川之眾扼其吭而拊其背使彼不自顧暇奚敢侵軼關中若云責唐敗盟則前一年圍唐魯州吐蕃已自敗之矣僧孺藉口信義意不在信義也司馬公從而和之不亦偵乎吾謂考覈古人之事當論其心亦論其才德裕之心在張國勢鞏邊防人所共知也僧孺之心不過齮齕德裕欲沮其入相之路置國計軍謀於不恤亦人所知也且文宗果憂吐蕃倘召德裕而相之必能運籌決勝制馭四夷於其相武宗知之矣僧孺雍容高論玩愒歲月妨賢病國於其相穆宗文宗知之矣司馬公不此之謂空為義利之辨吾不解僧孺之義謂媚戎邪豢寇邪德裕之利謂扞邊邪庇民邪推是說也勢不使唐之土地盡入於吐蕃不止抑吾又思之古人論古皆有所為而言司馬公懲章惇种諤徐禧等之開邊搆釁荼毒生靈冀以正義感悟神宗胡氏睹汪黃秦檜輩之媢嫉賢臣虛張敵勢脅和武國置中原於度外引孔子不徇蒲人要盟之義鍼砭南宋君臣言非一端各有所當然後知尚論古人者先論其世而玩尚論古人者之言亦必先論其世讀書者慎毋以前儒一時之褒譏定古人之是非亦毋以尚論一事之是非概前儒之賢否則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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