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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禮政七家教(3)

家訓

王命岳

吾家自樸庵公種德四世。至可蘭公以二子貴始封。吾高祖次山公。為可蘭公四子。二兄成進士。雅以寒素自持。言行端方。二兄憚焉。學問淵邃。蘇紫溪張淨陳紫俱出其門。曾祖望山公。文章如其父。行則溫溫乎渾金璞玉也。吾祖宏所公。性端行直。而能周急。公正不阿。有王彥方之風。晚益貧。吾父澹覺公。故善病。仰食於祖。而孝友因心。忠恕存念。有獨知之德。常為人揶揄。然衣食恒不給。憶隆冬葛未易也。吾母事父病。三年不貼席。父病已而風痰間作。作輒箠母。幾死者數。然聞吾祖行聲。雖痰氣大作。亦復屏息。母得不死。日刺女紅。佐祖治家計。迨余年二十。擔家務。祖年七十矣。余拮据得米。其蔬菜柴火。皆母十指中出。每夜操作至雞鳴。約一日得錢十餘文。可三分。十餘歲以為常。家約十人。晨午用米二升五合。晚用一升五合。大困時略減。日用六升或五升。然每餐溲米下鍋。必手撮一把他藏之。適大匱。供吾祖一二餐。以故家雖奇貧。而祖未嘗廢箸。然母瘁甚矣。吾十九歲入泮。二十歲有友以午飯邀余伴讀。晨昏則自家吃飯。又無束脩。其明年。此友再邀余教子。初約云。每月米三斗。疏菜銀三錢。無束脩。子弟則自教。只藉看文章。不敢禁先生出入。館雖涼薄。余私自計算。我應二社。一月可六日在外。至過從知友。或東家客相陪。月亦可數次。計一月之內。止二十日自爨耳。每日用米七合五勺。二十日可用米一斗五升。餘一斗五升。可供吾家二日半之糧。其三錢之金。可得錢一百二十文。吾每日買柴一文。三日共菜脯一文。計二十日可用二十七文而足。存九十三文。可買米一斗五升。足家中二日半之糧。計算已定。欣然就館。而友人忽變前說。欲飯余。余固請。輒欲棄予。悒悒就之。教讀之餘。并日夜傭書。日可得七八分。糴米供親。而社中友亦有哀王孫而進食者。偶聞是餐匱。東家進飯。余以他事遣去蒼頭。急將飯與肉裹巾中。少選。攜至家奉親。如東家陪飯不能攜。則余故推病。竟自不食。不忍獨餒吾父母也。余廿三歲喪父。父服闋而廿七歲廩于庠。廿八歲喪母。又喪祖。二服闋而三十一歲舉于鄉。嗚呼痛哉。吾家積德數世。至吾而發。又使吾祖吾父吾母。獨當奇窮。至吾而當其亨。每膺享受。悼念先事。血淚如雨。是以食不粱肉。充饑而止。衣不文彩。蔽體而止。一則恐享受過豐。忘親為不孝。一則念小小功名。乃經數世淡泊醞釀得來。福澤之難得如此。若過分享受。則凋零必速。然余方居官。如朝見應接之衣。宴會往來之食。亦不能盡簡。子若孫未居官。必不可以我為法。更當簡淡也。汝曹但能如我心常念宏所公之老年食貧。澹覺公之清淡窮困。吾母之勤苦艱難。皆以是終其身。為世間罕有。時時警省。時時惻怛。自然不忍享受。撙節愛養也。天之與人福澤。有如鍾者。有如者。但知愛惜。則一之福用之而不盡。若恣意狼藉。則盈鍾之福一覆立竭。故節慎之人多壽。暴殄之人多殀。理固然也。況乎君子造命。自求多福。一念戒慎。天繼以祿。一念放侈。神奪其福。此中尤有轉移乎。吾母嘗教我曰。當於有時思無時。莫待無時思有時。三復慈訓。實惟世寶。往往人至窮迫。始自悔曰。使我當日稍知節省。何至如此。然而無及矣。吾世世子孫。當朝夕詳玩吾言。保百世守家勿替也。

訓子王略

田蘭芳

當汝侯六丈之尚未來迎也。瓶中止有脫粟數升。及粱秫斗餘。計我一家六口。不過六日食。因為薄粥糲餅。日兩餐。取半飽而已。每粥餅至。我一咽輒一嘔。至三五下。則不能進矣。爾時顧汝與汝母。咽而嘔且不能多進也亦如之。未幾。粥之薄者餅之糲者行盡矣。中夜以思。轉無計策。知汝侯六丈來迎。或未有期。然汝侯六丈。待我素厚。生平第一相敬相。可以恃為緩急者。雖其轉西江以活涸鮒。或屬無補。然殊不得而咎之。欲鬻田數畝。且辦一飽。我口分與自置之田。本自無多。念盡鬻之亦不足為終歲計。不止非所以為汝謀長久。即來歲再乏。又將何取。欲假貨友朋以苟目前。我生平深恥求之一字。每見古人辭衣郤食。輒兩翼生風。不忍公違本願。以污行自玷。因念閉門待盡。得正而斃。猶不失以乾淨還天地。廉白見祖宗。遂百營俱息。堅志以俟而已。適汝王丈過看我。叩我所蓄。我以實對。曰。可相通也。雖然。吾猶難之。一日之間。再三審處。計兀坐守死。既為無名。鬻田則來歲益以無望。朋友通財。於義固亦無害。且秋成即償未晚也。於是定計往借。汝侯六丈之迎者亦踵至。故得無餓瘠之患。然回思借糧時。猶淫淫汗下。愧不能自行其志也。方我在困之時。出入死生者五六日。然此五六日間。一意安命。念天地生我。本無缺欠。我乃自刓我德。自抑我才。致有今日之厄。過豈在天。我生平交游雖眾。皆未嘗毫髮得我氣力。縱其間有足以津潤我者。然男子七尺。豈有專欲仰食于人之理。且彼亦有人事差徭。庸詎知其不豐于外而枯于中乎。彼非承藉祖父之遺。則節縮口體以致之。何得浪以供人無藝之求。此亦可以情恕者。於是方寸之中愈覺寬然。雖於聖人所云貧而樂者。直不相及。其怨恨無聊。亦庶乎其無之矣。此我數十年尊師取友。讀書學道之效。亦緣汝母無交謫之言。汝無啼號之苦。汝祖母以贍田之餘。時資饘粥以飽我。汝仲季兩父。念手足之誼。時出好語以慰我。我乃得以如是也。今汝已及入大學之年。艱難困苦。身親嘗者如是。亦宜知行世非易。當勉力詩書。淬礪志氣。即命值其窮。亦當辨是非。守義理。必不可重性命。喪操履。苟可以得生者無所不為。以貽羞妻妾。玷辱祖宗。求其如我。今日之人而猶不可得也。至于故舊。通有無。在予者固視為當然。而感德施。在我亦無容昧昧。此又汝所當知也。然此特一節耳。觸類而長之。能不失我今日之意。於汝小子有厚望焉。

與弟文韶書

盧文弨

愚碌碌在外。不能事二人。以與吾弟相聚。前以弟年尚幼。故未嘗有書與吾弟。今弟已十有五年矣。離幼志而即成人。在此時也。吾弟兄只二人。比聞吾弟年來多病。殊為憂念。今年已長。當能自為調攝。念吾房恒不利於長子。其成立者每在於次。今吾年三十三。尚無子嗣。雖竊祿於 朝。曾不能備吾父母一日之膳。深疚隱痛。難以言喻。又近時頗覺志氣頹靡。不能自振。鬚髮早已有數莖白者。承先啟後之事。茫無端緒。且且懼。吾少時性情直戇。不耐委曲。又讀書不多。益友亦少。至今不能研求義理之精微。補我之闕。繩我之非。誠不能無望於吾弟。吾意中所欲言者。亦不可不為吾弟盡也。我高曾以上。世有隱德。年代久遠。雖無從詳悉其行事。然觀其所以命字者。不取美稱。而顧以庸以呆自號。則其行可想而知矣。昔者吾高祖行之第六房無子。其妾懼或利其貲財而求為嗣也。乃詐取他人之子子之。後吾宗人知之。相率為文以告於祖。明其為異姓也。不許與吾宗齒。懼瀆姓也。然聽其妾子之。而不更為立後。示皆不利其所有也。處置如此。可不謂仁至而義盡乎。吾祖少即喪吾曾祖。家徒壁立。不忍見寡母之勞瘁。獨自走四方。辛勤節嗇。盡贖歸祖遺之產。無所師授。而能自力於學。精於歌詩。所交皆當世知名之士。書得鍾王楷法。曩家中尚藏有習字紙一大簏。朱墨重迭。大小交互。其勤學如此。吾少時無知識。以為廢紙無用而焚之。使吾弟不及見。大恨事也。吾祖嘗從人借銀若干。其人之出也微。執禮於吾祖甚恭。後復折券棄負。吾祖既貧不能償。感其意署券尾以示子孫。今其人之子。亦登甲科而為縣令矣。吾雖不與其人深交。然未嘗於人前言其所出也。欒郤胥原。降在皁隸。白屋之子。多出公卿。天下事甯有常哉。況有德於吾祖者哉。吾鄉一輕薄子。在京曾以此事見質。吾謝不知。此語若出自吾家。無論非忠厚之道。亦甚違吾祖之意也。父親績學工文。屢困場屋。然世閒得一仕人易。得一通人難。彼徒富貴者其奚足羨也。吾生時正值家中匱乏之際。四五歲時。祖父母親撫養之。稍長。於猥賤之事。無所不為。嘗糴得官米。吾晚從學堂歸。恒自舂也。薪有數等。惟莊柴易斯。若松柴刀柴難斯。吾為之故知也。晨起。溫宿粥一甌。食之進學堂。歸家午飯。或值未炊。即為佐炊。夏間則日昳又歸家飯。乞糕鋪湯一盂。取餘飯和之以食。物有定價者。常至市買之。此皆吾所甘為。獨意有所甚苦者二。緩債與取租而已。吾素不工於語言。故惟此二事為難能也。

父親處館於外。不能自教子。吾時讀書。不知門徑所從入。好抄書。亦非世間希見之本。徒費日力於此。而不知務乎其所當務也。吾將來雖得富貴。亦必念夙昔艱難。不敢稍自佚樂。況不能養吾父母。而吾顧忍持粱而刺肥乎。曳絲而履縞乎。辛酉來京師。行裝蕭然。短褐不完。書籍亦不能攜。初時借金氏書以讀。此時金氏兄弟外任者。分攜書卷以出。遂無處可借。又無錢以買書。及今熟讀強記。亦恐不能堅牢。況并此無之耶。吾弟當知得書之難。則家中所有零篇斷簡。皆當寶之。此皆吾祖手所置者。好學人不必整齊書。方始可看可讀也。吾舊時妄自期許。若得志必先賙恤宗黨之窮者。今即二親尚不能盡菽水之養。又何能及他人。又何能辦他事。諺云。樹高千丈。葉落歸根。吾之在此。豈遂為北平始遷之祖乎。要必歸於杭州矣。吾弟不日即有家室之事。住屋本少。又棄其半。何以相容。棄之甚易。得之甚難。今日欲如吾祖之贖歸祖產。豈易言也。詩云。詒厥孫謀。以燕翼子。又曰。我躬不閱。遑恤吾後。此二言者。吾弟奚志哉。吾宗衰微已甚。并黃口兒計之。亦不過三十餘人。其中年而無子嗣。及貧不能娶者。又往住而是。吾力雖不足以振之。而愛護之惟恐其有傷。固情之不能自已焉也。人安得盡大聖大賢。孟子謂不中不才。亦宜養之而不宜棄之也。人至清則無徒。假如吾家有慶弔大事。宗族親黨。咸懷嫌怨。至者殊廖寥。其何以備禮而達情乎。自天子以下。皆當合歡心以視其先。甯云愚不肖者。其歡心可不必得也。則敬宗收族之義。乃吾所重望於吾弟者也。人不可不自立。祖父之賢。不可恃也。所謂甘棠猶愛之。況其子者。固由德之入人者深。亦當由子弟之不肖未甚。或其時世風猶厚。故不忍於遽背也。吾家宇安。族之正人。予舊亦受其飲食教誨之德。族子弟有干犯者。非不能告官懲治也而不為。但擯斥之而已。卒亦未嘗不復之也。今宇安死未幾。而其子不肖。人亦何暇念其父哉。天下好者難見。醜者易見。亦其勢然也。可無懼乎。蘇恂作族譜引。言其族之俗昔美而今不美也。然未嘗斥言其人。則言者無傷於忠厚。而見者足以為鑑戒。至於死者之失。既不可以追改。而吾明言其人。直書其事。獨不慮傷孝子慈孫之意耶。吾弟異日。戒之慎之。如近日互爭墳地一事。可以見今昔之異矣。睿符公能以其地讓人。然不與欲得其地者。而獨與宇安。則非為勢屈可知也。今一則不能保其父之所有而轉售。一則必欲奪其父之所予以自利。其將謂宋之禍。宣公成之乎。可慨也已。吾與弟相隔三千里。會面不知何時。中所欲言。猶恨其不能盡也。意緒雖多。總之積德培福為本。德者何。忠厚是也。前人之可法者多矣。吾所言十之一二而已。然可類推也。吾事多。不能常寄信。吾與他人。固不若是之煩言也。弟其思吾意。

書尹氏三戒

任啟運

匹夫為善於家。其說皆足以信今而傳後。非特其誠意之所結。亦其理有不可易者焉。余聞尹君玉庭三戒之說。未嘗不為之歎息也。尹君之母夫人年五十。里人將稱觴。母辭曰。余猶抱子。何言壽。六十其可。越明年卒。君哀焉。父年五十有九。戒期稱慶。不及期沒。君尤哀焉。於是有生日不受慶之戒。父寢疾時。常苦簀。往蘇郡買棕榻歸。則已沒矣。於是有臥不棕榻之戒。母寢疾時。里人爭禱於非鬼。君之父以義斷之。不許。未幾母卒。而禱者稍閒。君又哀焉。然禱者亦尋死。於是有疾不禱祈之戒。君於父母疾。兩刲股。既歿。作如在亭以事之。朝夕謁如生。今年幾六十。鬚鬢皤然。然言及此數事。猶潸潸淚下。嗚呼。若君者可謂能孝矣。余稽古無遇十祝壽之禮。其在書曰。厥父母慶。洗腆致用酒。詩曰。為此春酒。以介眉壽。又曰。躋彼公堂。稱彼兕觥。萬壽無疆。此古稱壽之文也。古人之於君親也。忠愛之至。忠愛之至。則凡身所得致者。莫不致焉。惟壽非身能自致。故於飲食必祝。以將其忠愛無已之誠。若必十年而一祝焉。其為祝也亦已疏矣。古人疾亟。子弟乃行禱於五祀。若其身則不禱。禱者臣子迫切之至情。非君子所自為也。今世不知此義。不能謹之平日。以獲罪於天。至於疾而後乞哀悔罪。又不用之五祀。而於一切淫昏之鬼。不亦太妄也哉。故夫不禱之說。在君則出於孝思。而實義之所必不可為也。余書其事以告其子弟。且使傳諸久遠。聞尹君之戒。而共知戒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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