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查到凶手
“恢复得很快，本王养的也不算是庸医。”耶律珣嘴角挂笑，继而将我的鞋袜给套回脚上。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他低头的柔情，我忽然想起在现代时网络上总有人说要是有位男生愿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蹲下为你系上松开的鞋带，你一定是个很幸福的人，也一定要紧紧抓牢他。
而他桀骜一身，从来就只有女人讨好他，他却对我百般宠爱，降尊为了穿鞋袜。我若不动容不动心是假，很多时候，我也有冲动像刚才他和尤乌那样，有个孩子，合家欢乐。
只是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我们之间隔了一条血河，隔了一个时空，隔了个皇上阴谋，还隔了……莉莉。
“在想什么？”
我出神间，他已经帮我穿好鞋袜站了起来。
我回神，窘迫的摇了摇头。
“为本王也生个孩子吧。”他搂住我，眼里是期待。
我愣住，原来他早就将我刚才的羡慕看穿。为他生个孩子？怎么可能。
见我没有说话，他吻了上来，轻而易举就撬开了我的贝齿，探了进来。我一懵，情难自禁的回应着他。
身上一凉，我才发现我的衣衫被他解开。他温热的掌心从我的脖颈开始摩挲，激得我全身紧绷。继而他有慢慢将我放倒，口中依旧不绕了我的唇，辗转吮、吸。
“我们生个孩子，不管他是男是女，本王都给他无上的宠爱，让他从小就无忧无虑不经历苦难。女儿像你一样坚强美丽，儿子像本王一样驰骋草原，暖之，好吗？”
他的声音魅惑，说话的空档已经将我身上的衣衫脱得一件不剩，整个人赤果果的暴露在他面前。
我感觉下身那朵正姹紫嫣红的花朵已经在蠢蠢欲动，再一次有了饥渴。他的眉眼是如此的好看，他的体魄是如此的强壮。
可是……真的要为他生个孩子吗？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恨我的！若他知道我嫁给他目的，若他知道我是他母妃的闺蜜，他会恨我的！我忽然一个激灵，猛然推开他。
他疑惑的看向躺在床上的我。
“不要！”我脱口而出。
“你不愿？”他的眸瞬间黯淡，参杂着难以言表的情愫。
不能直接拒绝他，下意识告诉我。
“我的脚还没好，不方便。”我说，支撑起身子假意很痛苦的去看我的右脚。
他沉默了半响，转身离去。
“那你休息吧，本王还有公务没有处理。”
转个身，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兀自出了神。
耶律珣，你要的幸福，我给不了。哪怕我也很想拥有这样的幸福，做梦都想。然，我注定负你。
这日，我们早早来到后苑风雨亭，王府里特意从大宋请来绸缎商人，让后苑的女人自选布料，因为一个月后便是耶律珣的生辰，大家都花心思盛装打扮，一身令人惊艳的衣裳是必不可少的。
“大家挑吧。”
众人等我最后到场发话才开始游走在铺了好长一排的布料中挑选着。风雨亭里顿时沸腾起来，甚至还有你争我夺的场面。
“尤乌，你看这匹，很适合你啊。”在我面前是一匹湖蓝色秀了几朵梅花的绸缎，我拿起来放在尤乌身前比划着。
尤乌笑了笑，点了头，看来也很满意这匹绸缎。
“侧妃性子寡淡，最适合这匹了。妾身倒是很喜欢王妃手里那匹缎子。”这时，从一旁插进来一名身形不高，小巧玲珑的女人，她手里拿着一匹黑色绣云纹的缎子。
“这是王爷前年纳进府的夫人毛伊西格，不算太得宠。”阿丽慕在我耳边提醒着。
我笑笑，毛伊西格拿的黑色缎子说适合寡淡的尤乌，黑色老气，又暗沉，她暗指尤乌已经过时，不应该再去吸引王爷的注意。可是尤乌对她的话不以为然，将那湖蓝色缎子递到毛伊西格手中。
我一把抢过那湖蓝色缎子，说：“妹妹肤色不白，不适合这淡色的缎子，本妃看，那黑色的缎子挺适合妹妹你的，低调点不失为明智的选择。尤乌是侧妃，地位比你高得多了，该穿什么缎子的衣服还得她自己先选了你才能再选，哪有小的抢先的？”
尤乌太寡淡，以至人人都以为她很好欺负，不将她放在眼里。真不知我来之前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亦或是，她对这些根本就不曾在意过。
“是，妹妹谨记王妃的话。”说完，那毛伊西格退到了别处去了。
“尤乌，你这样子下去怎么能行？你自己无所谓你还得考虑一下察富的未来啊。”我侧头对尤乌说。
尤乌一怔，苦笑了下：“王妃说得是，可是若臣妾不是这个脾气，王爷也不会让臣妾当这个侧妃的。王妃，王爷是个明白人，察富是他唯一的孩子，自然会疼的。”
我没再说话，也许尤乌有自己的想法。听到她提到察富是耶律珣的唯一血脉，我心里一酸，那种闷闷的感觉又出现。这也是莉莉的血脉啊。
这时，一个甚为眼熟，笑得妩媚的女人朝我笑意盈盈的走过。
“这位就是王妃吧？民妇是大宋万花绸缎的老板娘牡丹，这里有一匹上好的缎子小人特别留给王妃的，王妃要不要试试？”
我会意一笑，是了，她是牡丹，良家妇女打扮的老板娘。
“本妃前些日子闲在房内选了些称心的花色，你跟本妃到房内去拿。”说完，我自顾转身离开。
“阿丽慕，你在这里帮本妃挑些好看的送到裁衣师傅那做几套平日的衣裳。对了，刚刚本妃看那匹红色的缎子也给送去做一套给小世子。”我找借口将阿丽慕留在了风雨亭。
回廊，我缓步走着，身后牡丹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
“姑娘们近况如何？”我问。
“回楼主，牡丹已经按楼主的吩咐正在渐渐散了姑娘们，金枝已经带头在扬州开了艺坊，牡丹则开了这个绸缎铺子，在汴京也日渐有了名气，这次来安逸王府送料子也是废了些功夫。”牡丹在我身后低声说着。
我点点头，说：“万花楼还得继续开着，不然皇上一定会怀疑我们已经有所作为，但让万花楼日渐淡下去，让其他青楼当头吧，万花楼该歇了。”
“楼主，小如……”
“到我房里再说。”我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加快脚步朝我的寝殿走去。
来至房内，找借口支走丫鬟小厮，房里只剩我和牡丹。
“时间紧迫，你长话短说。”我说。
牡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一本册子递到我手里，说：“小如在宫中虽有万花楼的人暗中护着，但偶尔的小波折还是有的，为了不让楼主挂心，牡丹让她亲笔写了封信给带来。这里还有一个册子是我们的人记录小如在宫里生活情况的，牡丹也顺带给楼主拿了来。”
我忙撕开信封，抖开里面的信，上面是小如歪歪斜斜的字体，她虽因着兄长是秀才识得一些字，但不多，看来写这封信花了些功夫。
信上书：“小如听闻姐姐进了宫当皇后便虽宫里的人进了宫打算长随姐姐左右，谁知还未见姐姐，姐姐便已远嫁辽国。如今小如在尚美人身边做事，虽偶有责罚但因皇上对小如甚是关照，过得还算顺坦。小如日日盼，夜夜想，盼回到姐姐身边伺候左右。但深知，小如与姐姐已经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听闻安逸王暴戾，望姐姐一切平安。”
我憋着眼里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在宫里伺候人怎么会顺坦？她是宽我的心。
“小如不知我是被迫，你们也不要告诉她我的处境，让她少点烦心事。只帮我转告，我一定会让她回到我身边的，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等着我。”我对牡丹说。
牡丹点点头：“楼主还有何吩咐？明日一早牡丹就得回大宋了。”
“有。”我说。
“我有一份机密的册子需要你帮我带回大宋交给皇上。”
牡丹神色变得严肃，她大概已经猜到我到辽国所为何事了，也终于明白我为何能让皇上用条件威胁而来。
“好，楼主就交给我吧。”
我正准备去我藏那本册子的地方去拿，却只听“嘭……”一声，我的房门被打开。我与牡丹神色俱变。
只见耶律珣冷着一张脸身后跟着一众刚刚还在后苑挑选绸缎的女人们，都是一副得意的神色。整个房间内都充斥了一股紧张气息。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耶律珣看向我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信。
尤乌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而其他女人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牡丹更是不明所以的被耶律珣的气势吓得脸色惨白。我抿嘴一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看来耶律珣对我一直都有戒备，居然来得这么快。
我将手背在身后故作虚心，低声说到：“臣妾只是有些喜欢的花底要交予老板娘帮臣妾做匹缎子，为何引来这么多人？”
耶律珣眸子一冷，看了看他身侧的一个矮个子的丫鬟：“你来说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那丫鬟站上前，一脸激动：“奴婢在外面听到王妃与这人在说什么皇宫、皇上，这人妇人还叫王妃楼主，奴婢还看到她塞了信件给王妃，还说到记录的什么册子。”
虽然她说得不太明确，但“册子”一词明显激起了耶律珣的兴趣。
“拿出来本王看看！你那花底是什么好看的样式。”耶律珣命令到。
我扭捏，咬紧嘴唇，眼里含泪：“王爷不信臣妾？”
“本王只信事实。”耶律珣淡淡说。
我还是不打算拿出来，站在原地不动。只见人群中的其其格朝刚才站出来那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壮起胆子朝我走来，而耶律珣默许了。
我也不挣扎，任那丫鬟气势嚣张的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信和册子。
耶律珣接过，首先打开牡丹给我的那本记录小如宫中近况的册子，他皱眉，接着又看了看那封信，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容。他将册子连同信甩给其其格。
“你来念念。”他叫其其格。
其其格媚眼半眯，红唇勾起，像是胸有成竹的拿起册子念到：“明道二年，五月初九，刘小如因打翻茶盘被尚美人罚跪一夜。五月二十，皇上从尚美人处将其要到景福殿做事，六月初一……”
其其格念着念着声音就细若如蚊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抿嘴看了一眼牡丹，偷笑，却被耶律珣看在眼里，他眼里似乎也闪过一抹笑意。
我叹了口气，作委屈状，说：“臣妾有个义妹在大宋宫中做事，臣妾远嫁辽国担心她被人欺负了，便托人在宫中帮忙打听一下她过得好不好，正巧这位老板娘要来辽国，臣妾的义妹就请她捎封信来宽慰我的挂念之情。谁料，就惊动了王爷。”
耶律珣点了点头，看向其其格，似笑非笑。此时其其格已经脸色惨白，惊慌的看向不知是怒是悦的耶律珣。
我趁热打铁，又说：“今日这事虽就是个误会，但让臣妾惶恐，臣妾起居之所随便就有人在外窥视，臣妾虽无见不得人的隐私，但好歹也是这王府的女主子，这些下人随随便便就敢偷窥臣妾，不把臣妾当个主子看，若改日换做男人来寝殿外监视臣妾，这让臣妾情何以堪？请王爷为臣妾作主啊。”
刚才那气焰嚣张的丫鬟“扑通”跌跪在地上，颤抖的看向我，又看向耶律珣。
“王爷饶命，王妃饶命啊……”磕头声盛是响亮。
耶律珣冷眼一憋在忙磕头的丫鬟，问到：“谁身边的丫鬟？”
那丫鬟一愣，歪头看向人群中低着脑袋的其其格。我冷笑，我就料定是她跟我过不去，幸而今日牡丹送来的是小如的信件，而我还没有将那本要交给皇上的册子取出。将计就计反将了她一军。
“妾身知错，妾身没有管教好身边下人，王爷息怒啊。”那其其格见逃避不掉，忙走出来跪在耶律珣的面前，全然没了刚才的得意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惶恐。
牡丹笑了笑看向我，面上是赞赏之色。
“念你不知情，罚你闭门思过两日。至于那丫鬟，拖出去乱棍打死吧。”耶律珣说到。
我皱了皱眉，怎么又要死人？我只不过是想惩戒一下其其格，反倒她只是闭门思过两日，而把罪责全让那丫鬟扛了？
“王爷，算了。下人也只是听主子的话，身不由己，臣妾在这里替她求个情，王爷就从轻发落吧。”
我意指罪魁祸首是其其格，可是我知道，耶律珣没打算惩罚其其格，闭门思过只是给我个交代而已，我也并没这么心狠，只是想警告下其其格不要再与我作对罢了。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吓得不轻，已经达到我的目的了，我没必要穷追不舍。
耶律珣摆摆手，说：“罢了，王妃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打这丫鬟二十板子，其其格还得闭门思过两日。”
“谢王爷！谢王妃！”那丫鬟忙不迭的磕头谢恩，高兴捡回一条命。其其格不语，看着我说不出是恨是怨，更确切的说，是不甘。
众人散去，屋内只剩牡丹和我，还有耶律珣。
“本王记得你就是上次在万花楼安排女人给本王的老鸨。”耶律珣说，抿嘴想笑，我顿时窘迫。
“王爷记性真好。”牡丹一旁夸赞到。
耶律珣冷笑一声，又看向我，说：“其其格是法天太后的人，本王不能轻易动她。以后这些争闹还多得是，本王相信你不会吃亏，要是没这能耐生存下去，也不配做本王的正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