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臣妾倒是见了陛下。陛下朝务繁忙,忙完了,自然会去娘娘那的。”
好感人,贵人太贤惠了,她快哭了。
“贵人端庄贤淑,不是大家闺秀可比的。”当然比不了,又不是大家闺秀。于无好感的女子,原谅她的委婉中略带点点直接。
“沐妃娘娘谬赞,臣妾不敢当。”焦泽荷一愣,莞尔道。
“就当本宫说错了。”她笑意浅浅,气死人不偿命。
焦泽荷怔楞,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她轻扯动红唇道,声音轻柔含蓄,似方才都是错觉了,“贵人好走。”她移开步子,走了另一条近路。
贵人最好生气,一切拜托。
回去没多久,便下起大雨。外面下雨,殿内玩耍。独乐乐……还是独乐乐。
她已绕着宫殿小跑几圈,每日必备。
“怎么不见吕公子。”蓝衣女子疑惑的问道。
谢道涂,向玥二人交换一个眼神,有种共鸣之感。早知,他们待在府里不出来便是。各自在府里做庸俗的事,就不出来高雅了。忘了第几次被问了类似的话,有关同一人。此时谢道涂暗自总结,出来也只庸俗便好。
向玥的回答皆是一样的,“吕公子怕夫人。”
谢道涂朝蓝衣女子投来目光,眼里似在说,就只有吕公子。
蓝衣女子后背冒寒意,忙笑了笑,“若初只是随便问问。”
难不成她们饱含深意。
“吕公子成亲了。”若初偌偌加问一句。
“当然。”向玥仍是耐心回道。
“姑娘弹得琴妙极了。”谢道涂道。
向玥诧异,若初一愣。
他们不再嘘寒问暖。玉指拨弄琴弦,流转轻舒的琴声……
送走若初姑娘,他们也起身准备离去。两人眼里皆透着无奈。昨日上完朝,想过最义气之事。陛下回答记忆犹新。
“二位大人想去雪昭国。”魏璟陶言语听不出喜怒。
两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危险。
“是。”两人神色庄严的道。
“去玩。”魏璟陶挑眉问道。
是去玩。陛下明鉴。
莫急,还有后话。
“臣怎会这般想。”向玥认真的道,俨然不似平日的玩世不恭。
“雪昭国送来的美姬可还好。”魏璟陶忽然话锋一转。
谢道涂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但神色仍表现庄严。
向玥疑惑,还是回了,“好,不过……”她是雪昭国送与陛下的细作。只能宠幸,怎敢宠爱。
“向大人想去雪昭国俘获更多的美姬。”魏璟陶很友好的帮他补充。
谢道涂依旧默不作声,与世隔绝。
“谢大人。”现实里,向玥神色阴森森的道。
“向大人听我细说。”谢道涂道。
“哦。”向玥玩味道。
谢道涂娓娓道来。谢道涂好玩之心,无人可敌。昨日的昨日。他请命了一次。惨败。
“谢大人,家中养了一只羊。”魏璟陶道。
羊嘛,不是甚么大事。而且他也看腻了,陛下觊觎,他可大方相赠。他便坦然承认,“是。”
不想,魏璟陶却道,“朕送与谢大人一只如何。”
“谢陛下。”谢道涂道。
“雪昭国极寒之地可雕刻冰宫,谢大人去那圈养羊如何。该会很有趣。”
“陛下恕罪。”谢道涂再不识趣,只好去雪昭国冰寒之地与羊为伴。
“不如谢大人带着两只小羊,十只羊后便回来。”魏璟陶忽然好说话起来。
羊一年最多生几只,也得两三年。若陛下赠与他的羊,与府里的羊,皆是母羊。他便不用回来了。
事的最后,两人无奈回府。陛下暗喻,向玥与美姬作陪。不久,谢道涂的羊病了。羊的病因由于谢道涂置之不理,便无人问津,少吃。谢道涂归结羊的病因为新奇。又过五日,羊死,生老病死,于事无补。
“蜀阳国,细作变。”安插蜀阳国的细作很多。她不必参合其中,可流罗楼是真傻。他将助流旸篡位,而死的是她的父亲。流旸登上王位之时,他命人杀死。死的是从小待她如亲生的叔叔。
不喜欢流罗楼,因未曾想过。
“你怎么来了。”流莞矨道。
殿内顿时沉默了一会。
“没甚么。”
两人坐在案几前,谁也不曾开口。良久,即墨渠才起身离去。
雪花飘落,渲染了整片皇城。
紫衣宫裙的女子凝着空了玉碗,红唇划过一丝笑意。随即笑意愈发加大。
“为何。”苏淡尘道。
她紧紧捏着桌宛的下颚,“陛下,他怎会有情。怎么有。”泪流至脸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