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当真?”
“我不会骗你!”
“哼,你都骗我那么久了……”话虽如此,湛月还是缓缓松开了手,轻轻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哽咽道:“没想到,那竟是离别吻……”
“月月……”
“难怪他说他舍不得……难怪他说无论他是否还活着,都要我好好活着……难怪他……他的灵魂在哪里?啊?回答我!他的灵魂在哪儿?”
“小主人,你不要激动,他只是普通人。灵魂脱离了身体会主动到地府去的。”天尊见湛月不再吐血,又捡起窒当莲抛出的堆积成山的莲子硬给她塞了进去。
“天尊,我还能见到他吗?”湛月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用满怀希冀的眼神望着他。天尊一愣,安慰的笑道:“有缘的话,下辈子兴许能见到……”
“我不要什么下辈子!我现在就要见他!”
“够了!他已经死了!”
啪!天尊怒从心起,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甩了湛月一巴掌!
湛月被打的脸侧到了一边,却突然安静下来。裴云闲心疼的抱着她吹气,眼睛凌厉的如一把刀,恨不得将天尊千刀万剐!
“我……小主人……”天尊打完就后悔了,想要去查看湛月的表情,却被裴云闲挡在身前:“你还想打吗?冲我来!”
“好了……我没事……”
湛月轻轻开口,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瞬间偃旗息鼓。
“月月……”
“小主人!”
湛月一侧脸红红的,泪水却被自己擦得干干净净。她站起身来,不让任何人搀扶,躲开天尊想要触摸自己的手,冷冷瞥了一眼:“你打了我,一刻钟之内我不想理你!”
天尊一愣,旋即哑然失笑……只是一刻钟吗?好说……
走到目瞪口呆的无回面前,湛月开始解衣前的扣子。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湛月也不管他误不误会,解完了外衣,继续解里衣:“你既然认得他们,又认得我,那你应该认得这个!”
无回马上就要红着脸挡住自己的眼睛,却透过指缝看到湛月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玉莲花!险些把眼珠子瞪出来!
“这不是九曲的幻世莲花吗!竟然在你这里!”无回激动的刚要伸手去拿,湛月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莲花收了回去,又慢悠悠的把衣扣系好。
时间未到,信守承诺的天尊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一刻钟吗?真的好久……
“看来还真是你的东西!”得到想要的答案,湛月对一旁的裴云闲如是说。
“我不认得这玩意儿!”
“你连记忆都没有,不认识,很正常……”湛月冷声回答,也不知道在跟谁闹别扭。
无回看不下去了,跳脚道:“素娥!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对九曲这个态度?你们明明那么好!”
“我是湛月!”言外之意,她不认识什么素娥!即便那是她的前世,素娥与九曲爱的死去活来,也与现在的她无关!
“好!就算你只是湛月!那你可知道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在因为你杀了人后,为了不让你伤心,主动去忍受剜眼烧肉之苦,换了你想要的眼!又剜了心尖肉,将栀子花的味道大量释放出来!”
“你不要乱说!”裴云闲仓皇失措,他怎的就全盘托出了?月月本就讨厌欺骗,现在会怎么想?
无回哪里管这些,他满心的为九曲这个好友抱不平:“为了不让你察觉异样,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这个女人不说感动,还一直冷嘲热讽,你究竟有没有心!”
湛月不敢置信的看向裴云闲,他什么时候做了这些……
“月月,你不要听他胡说,我只是……只是……”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