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根横梁,看来是间不大却舒适的砖瓦房。我现在该在哪?我张大眼睛瞪着房梁,我是夜荨?那个牛叉的帝女,那朵带着混沌之气的双生花?
我揉了揉脑袋,还是想今世的事儿吧。好像当时炎阳给我喝了什么药水,之后白繆把我杀了,对!白繆那个混球!呸!白瞎了我叫他那几声曾祖!然后喃?然后我死了,哪知道什么然后?
那我现在死了?我摸了摸自己的手,热的,还有血液流动。没死成?对了,炎阳喃?如果他在,一定会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居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难道?我心中一紧,难道还是没有改变我们的命运吗?
如果我没有在地狱花海看见他,没有勾起他的回忆,是不是今生的这些都不会发生,是不是他就可以安然的活下去!我急切的想要下床,可身体却软弱无力,我挣扎着起来。
‘咚’的一声,我摔下了床,有些摔疼了,我痛得直哭,都怪炎阳那个笨蛋!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笨蛋!
“娘子!你怎么了?”
突然一个身影推开了房门。我来不及擦干净哭花了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来人,这、这是……
“炎、炎阳,你没死?”泪水更加抑制不住的往外流。
“娘子?怎么不好好躺着?怎么哭了?”
炎阳大步上前,将我抱上床。
“摔得有些疼。”
“让我看看!”炎阳皱起了眉头。
“不准。”我脸一红,将被子扯过来捂住,“你是蒋还是炎阳?”这么温和的脾气,更像是蒋。
“娘子愿意我是哪个我就是哪个。”
“我不是你娘子,不要乱叫。”一看他脾气好了起来,我就肆无忌惮了。
“好、好,白业,刚起来,你想吃什么?我刚做了点小粥。”
听见他一本正经的叫我名字,我反倒是不怎么习惯了。
“那就小粥吧。”
“我现在就给你端过来。”
一连过了几天。
日子都过得很清闲,这里僻静幽远,方圆十里几乎无人来过。生活过得悠闲自在,我和炎阳都没有提到离开的事儿。我不提离开,一方面我是害怕他生气发疯,另一方面是这日子的确过得舒坦。
“白业在想什么?”
炎阳端了莲子粥过来,闻着香味,我不客气的吃起来。
“慢点吃,沾到嘴巴上了。”炎阳一只手抚上我的唇角。
那张慢慢靠近的英俊脸庞,那深情的眼神让我不自觉的有些心跳加速,我几乎都感觉到炎阳呼出的气息,近了,近了,还有一指的距离了,帝君爹爹!我该怎么办?
“对、对不起!”
就在离我的唇只有一指距离的时候,炎阳好像突然惊醒过来,慌忙往后撤,脸上有些懊恼,悄悄的瞅了瞅我,那眼神就像被抛弃的小狗。
“你混蛋!”我生气的吼了一声,害我那么期待,居然半途撤离了,现在装什么可怜?
炎阳脸上露出凄惨之色,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表情受伤的站起身。
“对不起,白业,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