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诺走了,严雅瑄觉得很对不起夏如风的父亲母亲,有违他们的期许,这场婚礼最终是不欢而散的,不过好在爷爷那边没有怪罪下来。老人家看问题通透,仪式什么的也就凑个热闹,结婚证给他送去两本才最重要。夏如风云淡风轻习惯了,对这场婚礼的态度也是可有可无,他在意的唯独只有雅瑄的心境,她好他就满足,她不好他也会感到困扰。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很美好。
这一天,天空灰蒙蒙的,眼看要下雪却迟迟没有动静。夏如风站在窗边观望了一会,好似觉得房间气压过低,便转过身。
“没关系的,他们要怪也是怪我,你用不着自责。”他明显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哄起小姑娘的时候情话一套一套的,可是到雅瑄这里柔情蜜意什么的完全不及格。
“我不是自责,我是替你感到惋惜!”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们是你的父母,你连一句的宽慰的话都说不来吗?”
他笑了:“反正现在也是你的父母,你的想法和态度都代表了我,这样的话省得我再去烦心,一个人烦总好过两个人烦是不是?”
对于他的没正形,雅瑄置之不理,瞥他一眼兀自下楼去了。
“你怎么又对我不满了,听我说嘛……”夏如风跟屁虫一样的喋喋不休。
“你怎么这么粘人呢,走开!”
“别生气嘛!你是不是想回家了,我陪你啊?”
“我哪来的家,你以谁都和你一样有那么幸福美满的家庭啊!”这话明显有点挖苦人。
“啊?”某夏姓男子很迷茫的挠挠头:“谭辛蔚不说你家在邻市吗?”
“如果圈养也算的话!”
圈养?夏如风不解了。看着没事人一样喝水的女人,眼里泛出了欲望之光,无关情欲,只是单纯的想要去了解她的欲望。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认真关心过她的家人,她的家世,还有她这个人。
“这么看着我干嘛?”放下水杯,转身进厨房戴上围裙,准备给大少爷做饭。
心间骤然一疼,看得他心发慌,大步走过去不顾女人的反抗,拉起她的手,很正经道:“如果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
“我能有什么事,瞎操心!”严雅瑄不甚在意,抽回手:“有那闲心管管你兄弟吧,听说宫樾被薛凌彻发配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受苦去了?”继续手里的洗菜工作。
她在逃避,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的夏如风怎么会看不出来。越是这样,他越心急:“严雅瑄,你拿我当什么?”几乎用吼得。
她放下手里的菜,擦干净手,正色道:“那你又拿我当什么?”相比之下,她静得出奇。
拿她当什么?他被问住了,尽管结了婚,可他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那么…择日不如撞日,下意识的想法远没有一瞬间的感知来得真切。
“看着我的眼睛,听好了。”用从来没有过的认真神情:“我拿你当我夏如风的妻子,入了我家族谱的妻子!”
她愣怔在那里,原本只是因为不想回答而反问他,没想过他会有怎样靠谱的答案。然而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打散了她的心静如水,热泪在眼眶里打转,注视他的眼睛的时候,即便他不说话,心脏也会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亦或是感动甚至是感怀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