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熠躺了一小会,差不多之后慢吞吞站起身,整理着装后,手臂蹭掉嘴巴的血渍,淡定道:“走吧。”
然后俩人没事人一样继续前进。这个小插曲到此为止,关熠不还手完全是为了凯拉,人家毕竟是女孩,就算是她用了下贱的手段迫使俩人发生了关系,但作为男人还是应该要有担当,所以他不还手。薛凌彻知道关熠的意思,对方是在有意偿还,但他不会真的下杀手,顶多动手打一顿出出气,就像刚才那样。
话虽没有说明白,可两个人心里比谁都清楚对方的意思。一个目前狂妄傲娇的薛凌彻,和一个目前深沉酷拽的关熠,前者恐慌后者的挖墙脚行为,拿凯拉的责任压制他,后者则无所畏惧前者的警告,挨打了也依旧我行我素。但薛凌彻知道,关熠有自己的原则,从不任性乱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而关熠对薛凌彻的态度也说明了这两个人永远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对立。至于原因,则要归为两个人一贯的相处方式了。
“他情况怎么样了?”良久,薛凌彻平淡开口。
“清醒的时间很少。”
“蔚蔚见过他了吗?”
“没有。”
“哼……”薛凌彻嗤笑:“你这方法能说服她就见鬼了?”
这话是几个意思?薛凌彻的态度明显是偏向赞同谭辛蔚认祖归宗的?关熠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然而薛凌彻没有了下文。
主楼
“你来了。”易森仰卧在床,这么晚了没睡,等薛凌彻的意思表现的如此明显。
“易老身体欠恙,是晚辈的疏忽”薛凌彻的声音是冷清的,对于易森他并没有什么可在意的,只是良好的修养告诉他要讲礼貌。一个被病魔缠身的老人等了他这么久,他怎么也不会表现的很过分。
“不碍事……”易森的声音几乎快没音了,哼唧着说出来:“你父亲保了恩佑一命,我没有意见。”
“是。”
“孩子啊……”易森颤抖着手,想要触碰面前这个成长的非常好的孩子。
直觉告诉薛凌彻,易森有很重要的事要说,所以他靠近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别怪你父亲……”易森拍拍薛凌彻的肩膀:“他有他的苦衷……”
他蹙眉不解,看了一眼刚才被拍的地方,很奇怪。曾经与易家是对立的关系,就算现在是和平相处,但易家在诸多方面还是受制于清禾城的,易森没有理由对他如此和蔼亲密,而且还和自己的爸爸有关系。这里头一定有什么关乎他薛凌彻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再加上,他一来易森就提潘恩佑,难道与那混蛋也有关系?
关熠适时离开,他并没有旁听别人秘密的不良嗜好。
“恩佑那孩子……心小,占有欲强。”易森顿了顿,陷入回忆:“那时候他才有十二岁吧…景山到潘家作客,恩佑不认生,俩人很聊得来。因为没有子嗣,景山回来告诉我说,有意收恩佑为干儿子,可那小子竟然拿易家的江山来换…呵呵呵……说与潘家合并……”
“后来呢?”易景山是谭辛蔚死去的生父,薛凌彻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