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张脸。”薛凌彻上前捏捏:“红的跟什么似的,没见我呀?”
“彻,我想和你说说话。”她拉住正要往里卧走的薛凌彻,以商量的口吻,蹙着眉道:“我很担心你。”
“走啊,进去说!”他不咸不淡。
她有点泄气,深呼吸之后还是乖乖跟进去了,并且很自觉地进行着宽衣解带。
到了这睡觉的地方,有谁是来单纯说话的,一粘到他某女就玩完,一时有些羞愤又有些急躁,本想草草了事和他谈谈心,可有人不想谈,这一整,事办了好几个小时……
待两人发泄完,朦胧渐醒之际,她虚脱着张张嘴:“彻,你是不是…生病了?”
“爷好着呢!”
操,大白天把姑奶奶整来折腾,这叫好得很?翻白眼道:“你就告诉我吧,你是不是真生我气了?”
他半晌没说话,只是眸光越来越沉,直到沉入了底。她觉得不对劲,抬起头,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往他的脸上瞧去…只听他说:
“我们分手吧。”
干脆利索,掷地有声。
她也是沉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为什么…”虚弱中带着谭辛蔚式的力道:“那…这算是什么?”自然是刚刚的那一场畅快淋漓:“告别仪式吗?”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你走吧,易家的事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处理,赵子尧可以继续留在清禾城。”坐起身,手臂撑开谭辛蔚,某女自然瘫坐在大床上。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是哭是笑是生气?只是觉得很荒唐来得毫无预兆:“呵…”不由得冷笑:“我不懂。”
他下床,赤脚向浴室走去,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在床上调整了姿势,顾不得是不是什么都没穿,盘腿坐着,冷静自持,脑海里翻来覆去那句‘我们分手吧。’
怎么?在这栋属于他俩的房子里爱完最后一场之后就圆满了?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那天的话还在耳边萦绕着,多么霸气不容别人拒绝,今天就把人扔了?还有以前聚少离多的日子,每个夜晚都会想他才能入眠,就这样结束了?他为保护自己免遭迫害以偷袭的方式提前覆灭了潘家,为自己接受了易家,一切尚未和平之际,就这样分手了?他打破自己的底线,冲动过,胡闹过,霸道过,甚至晕倒过…还有如今身边的一切,由他接手,由他整顿,由他安排。虽然交往的时间看似不长,可这一桩桩致命性事件让她把他看得很清楚,那人一旦爱了,荒唐起来也是不要命的。虽然怀疑过,但还是信任多一点,谁让她曾经是在他之前先爱了呢?
越想越不对,赤身果体的爬下bed,一脚踢开了浴室的门,大剌剌的走进去,脸部表情愤怒且不甘。
那男人正站在花洒下闭着眼睛淋浴呢,听到动静,立刻睁开眼睛,淡淡道:“干嘛?”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在他面前站定,一点不觉得羞。
他关上水阀,伸手捞一条大浴巾给她裹住:“分手了,也就别给我看了。”之后又捞一条给自己的下体也裹住。
她很不客气的扯开往他脸上一甩,待浴巾落地后,又一掌拍他脑门上:“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