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谭辛蔚不笑了,咽完口中的肉之后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明知故问。”
“我不相信真的有那么邪乎,连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身份,你的喜好…通通不记得了吗?”
“我不懂。”
“你讨厌我吗?”她记得很清楚,宫樾曾经恨她恨得牙痒痒,后来有所改善也还停留在讨厌的阶段,都没有和平相处过。
“是。”
“你觉得我配的上薛凌彻吗?”他从来都觉得她的身份,人格,脾性,职业没有一点是配得上他眼里无与伦比的大哥的。
“还行。”
“你被女人打过吗?”她第一次见宫樾的时候差点没被他开枪打死,第二次见他的时候,她气的拍了他的后脑勺。因为他不敢还手,所以她好几次都肆无忌惮的对他不客气。
“没有。”
好吧,确实是不一样了,他都记不得了。
“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问完了就闭嘴。”他安静习惯了。
“你给我的感觉很沉静,很悲凉。你的眼里都没有光,太机械,我今天见到你的时候被你的凉薄吓到了,我不太相信我看到的是你,哪怕是以假乱真的双胞胎也行。我不想让你变成这样,你看看你这里哪里有什么气色,这样纯白的素雅不适合你,只能说太…孤寂吧,我猜你过得一定很不开心。见到我,你至少应该给我一个拥抱的,而不是这个冷冰冰的手铐。”她语气中肯,认真,扬起右手晃了晃,也带动了他左手的摆动。
听完这些话的时候,他第一感觉是这个女人疯了,第二感觉就是她在向他表白,第三感觉就是压根不关他的事。
所以他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不动声色地打开了手铐,起身走了。因为她真的很吵。
“哎,你这就走了?”看着他上楼的背影喊着:“不管我了?那我走了?我飞了!”
她看到他背影在转角消失前的最后一个动作是捂耳朵。虽然他不是以前活泼的宫樾了,但这个样子的基诺也是挺可爱的。
剩她一个人闲来无事,在屋子里转悠着参观,之后窝进沙发里看起了电视,没有什么中文节目,法语一个词都听不懂,没一会就睡着了。
——
“是的,她在我这里。”
‘为什么不听命行事?’视频那边的潘恩佑险些大发雷霆。
“我…”他第一次感到说话有些无力,因为不懂得怎么表达:“我不会背叛希赫加拉。”只能这么说。
潘恩佑迟疑了,他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有什么残留的记忆?不过如果他是因为喜欢那个女人而动不了杀念,倒也是好事一桩。兄弟妻…有意思。
‘你看着办吧,记住你的原则和誓言。’
“我会的。”
和上司通讯结束的时候一看天都黑了。这里戒备森严,那女人再厉害也逃不出去。下楼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谭辛蔚窝在沙发的一角抱着抱枕睡着了,怪不得这么安静。
坐在她身边,心里默默描绘着她的样貌。这个女人是特别的,她曾经是中国的刑警,竟以这样的身份和薛凌彻在一起了。而薛凌彻又是谁,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而总裁还是要赶尽杀绝,处处与他作对?从来都是只身一人的薛凌彻从何而来他的爱人和朋友?今天在巴黎看见的那个加拿大男人和中国女人到底是谁?
他从来都不想知道关于总裁的所有隐私,只是听命行事而已。但一切都在这个女人的到来之后发生了变化,他很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委。
“彻……”
她说梦话了?宫樾贴近过去,想听听她在说什么。
“彻……”
她在叫薛凌彻吗?她还在笑?她做梦也会笑。
“呵呵…”他破天荒的笑出了声音,她的样子超滑稽的。
“我知道……”她还在蠕动着嘴巴说话:“嘿嘿…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宫樾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