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辛蔚边听边思考,终于摇摇头。
关熠看着她苦闷的样子扬唇笑了:“你们俩呀!”
“那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你知道吗,他一个人去找潘恩佑不告诉我,她帮过潘恩絮也不告诉我,就今天早上,我发现他偷偷开过就我今天开的那辆车,为什么呀,我就搞不懂了,他去干嘛呀,偷偷摸摸不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她像倒苦水一样,一股脑泼了出来。
关熠脑海里呈现出那天晚上薛凌彻赶往他家附近去接受伤的潘恩佑的场景,本来天黑还以为看错了,骗自己那不可能是彻,但据她描述,看来是真的。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到底是在挑拨,还是在劝解。
“你怎么不说话?”谭辛蔚盯着他有些纠结的脸问道,但随即发现他有闪躲,立马追问:“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在我面前别装了!”
“我看见他了。”他如实,面色如常,淡淡道:“我表妹剧雨菲和潘恩佑搞一块去了,那天晚上小丫头跳窗户呢,潘恩佑过来找她,搞得自己伤上加伤,走不了了,应该是打电话叫了彻。”
谭辛蔚沉了口气陷进座椅里,嘴里不满地嘟囔着:“薛凌彻是傻吗?”
“你也别这么说,谁还没点想法呀。”
“我看你也不精,薛凌彻次次被打的遍体鳞伤差点丢了命,还去上赶着帮人家,不是傻是什么?”
“他们的事我劝你还是少掺和。”
“为什么?”
“薛凌彻瞒着你不就已经表明他的态度了嘛。”
谭辛蔚闻言,心里像吃了屎似的难受,喘不过气,就算喘,也是污浊的废气,泄了气地皮球一样靠进座椅里瞎嘟囔:“谁乐意管…”
关熠看了她半天都没说话,如果是他的女人,他一定会给她摘星星够月亮,不让她有一点点不开心。硬生生扯出一丝不被人察觉的苦笑,面上还是那么善良:“说说吧,昨天为什么跑出来?”
“我昨天怀疑她和潘恩絮有一腿。”她说话不避讳,是什么就说什么,声音不大,但够坦荡。
关熠险些一口吐沫呛死自己:“气话?”
“嗯,我怎么可能怀疑嘛,本来那会就难受的很,白天被他姑奶奶和潘恩絮在后面嘀咕,晚上还要受他外婆的委屈。其实他安慰我就够了,但我问他潘恩絮的事的时候,他竟然淡淡的说没什么可解释的!”谭辛蔚一口气堵的上不来下不去:“你说他这什么态度,我讨厌潘恩絮他又不是不知道,多说一句累着他了,竟然背着我让她在自己公司工作!”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是小肚鸡肠,你只是要他一句话,一个态度。”
“对。”
“那你怎么不跟他说呢?”
“你都知道的事,他能看不出来吗?”她口气很冲:“不知道他在古怪什么?”
关熠认真解释着:“我能看出来是因为我一心扑在你身上,很专注。”这话说的暧昧,但却是事实:“但薛凌彻呢?你应该想到的,就算不能分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一天要做多少事?光嘉禾国际的公事就够他劳心费神了,再加上他照顾宝宝比你要多些吧,还有这段时间准备满月酒,宴请宾客,你参与了多少,都是他跑前跑后。就算抛开这些琐事都不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的大脑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因为谁也不敢保证下一秒潘恩佑会做出什么伤害你或者伤害他身边人的事情来。他这个人重情义,宫樾的事一天不解决,他就一天都不会安心。他的人生如一场博弈,时刻面临着抉择,时刻在考虑着,计划着你们的将来,如果你不能读懂他这些心思,那未免有些…太过神经大条了。总之一句话,他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幸福。至少在我看来,我也是他众多顾虑的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