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彻反应过来之后自己傻笑了几声,才抬脚追过去,先是用走的,后才慢慢加速了脚步,但也只是快走而已,没有用跑的。
她在廊道的岔路口转弯了,跑过去狭窄的天桥,打开那端的门,进了隔壁的第二栋别墅。这里很少住人,显得有些空旷冷清,但应有的设施一样不缺。有个岔口,想了想,去了右边的走廊,因为她记得宫樾之前在左边的某个房间住过,还是不要提起他比较好。
薛凌彻始终和她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看她在自己前方活泼的样子,心里喜欢的不行,一点都不想去破坏这样的美好。因为太黑,他开了一盏不太明亮的壁灯,谭辛蔚倏地转身,便看见微弱的灯光将他的轮廓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冷硬的侧脸也不那么让人感到高不可攀了。
“彻…”她开口,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他。
“蔚蔚,你别跑…”他笑了,放慢了脚步走过去,声音有些暗暗的沙哑:“别跑了…”眼睛里的笑意已经将他不安分的内心出卖。
张开双臂将她裹进怀里,脸埋进她白皙清香的脖子里呼吸急促起来,是她让他真的醉了吧。
“蔚蔚…我要你…我的蔚蔚……”他嘴巴一边吻着她,一边忙着褪去身上的衣物。
她期待的来了,除了迎合还有慌乱,除了欣喜还有急切,她开始帮他一起脱衣服。
混乱当中,两人随意进了一个房间。
没有最疯狂,只有更疯狂。这栋无人的别墅里,整夜都充斥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大床更是乱到一定境界。
翌日
薛凌彻先睁得眼,觉得脑袋有些沉,一只手臂搭上额头,眉头久久不能舒展。等眼睛差不多适应了光线之后才睁开一条缝,很难受的样子,整个人都懵了似的不知道身处何地。
活了三十多年,还没有像这样醒来迷茫过。
“蔚蔚……”他动了动唇,几乎没有碰到声带,睫毛煽动两下之后才缓缓睁开眼,呆呆望着天花板。没有意识地念出了这两个字……
而谭辛蔚,缩成一团地横睡在床尾,那不安的睡相让人心疼。
薛凌彻轻轻呼出一口气掀开被子起身,扶着额头,疲惫地坐在床边,确定自己完全清醒之后才站起来走去浴室,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女人在哪里。
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是全裸的,他看着满是痕迹的身体,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也沉重了起来,这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乍惊一阵,随手捞了条浴巾围住下体跑了出去。
“蔚蔚…蔚蔚……”他俯下身抚摸着谭辛蔚的脸颊,神色焦急:“蔚蔚…天亮了,醒醒。”
她发烧了,很烫很烫,缩成一团的身体还有些稍稍的抖动。应该是冷吧,薛凌彻蹲下,将原本躺在床尾的她扶起来连被子带人一起抱进怀里。
“蔚蔚…”他贴着她的脸,摩挲着,懊悔不已:“对不起…”
“彻…”她发不出声音,只是动了动嘴。
他们应该是快早上才结束的,他完事直接睡了过去,她却昏昏沉沉了几个小时,徘徊在睡与醒之间,浑身无力,虚弱疲乏。
“我在,蔚蔚,我在呢。”他抵着她的额头,心疼的要命:“对不起…我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