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谭辛蔚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可他还是在发呆。
“我…”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说,难道告诉她说刚才自己在回忆和她的点滴岁月,这个时候应该不适合两个人花前月下吧。
“啊…”谭辛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我吓到你了?”
薛凌彻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抱紧,手掌还摩挲在她乱糟糟毛茸茸的头顶:“你这副样子真的是糟糕透了!”
“我怎么了?”谭辛蔚没事人似的和他叫板:“都快死了还要在乎自己的形象嘛?你真是…”伸手在他腰间一掐,奈何没有肉。
“以后我保护你。”印象里,他是没有说过这句话的,在他的认知里,他的女人不适合听这样矫情却没有任何实质性内容的话,一个男人也不应该把这句话挂嘴边,而是要用实际行动证明。可就在刚才,他看到她那副杀完人拍拍手的动作很是于心不忍。
多少次了,他都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他的实际行动显得是那样单薄。
谭辛蔚搞不明白他这幅深情的情种模样是怎么了,大剌剌的拍着他的背说:“不是你说的吗,杀了人算在你头上!”
“是我不好,不该说那样的话,不该让你杀人的,以后让我来帮你杀。”
“你怎么了?”怪怪的,让她心里不踏实,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
“看见你刚才那一幕,觉得你好可怜……”薛凌彻拉开一点和她的距离,直视着她的眼睛,里面有点萌萌的清明,扯开嘴角轻轻笑。
“我可怜?”谭辛蔚扯着嗓门反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可怜你怎么嫁了我这样一个笨蛋,不会保护你,不会心疼你。”
她笑出了声,宽慰:“哎呀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样酸掉牙的话,我这不是没事嘛!”
薛凌彻看她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很考究就是一阵阵心疼,怎么看怎么像个乡野村妇:“走吧。”
两人依旧借着那边船上的光亮,踩着石头爬上去原路返回。
像是忘记了前方的打斗似的,就这样拉着小手自在的行走着,如果没猜错的话,烈遥他们应该差不多全军覆没。即便不死人,也得伤个一大半。
宫樾早被人带了回去,海滩边的动乱刚刚停息,伤的伤死的死,不过这些堪称黑道风云的事件都是正常现象。
薛凌彻将谭辛蔚的动容看在眼里:“会有人过来善后的,伤者安养,死者安葬。”
她点点头,过了一会才说:“我们…住哪?”挠挠脖子,啪的一声拍上去:“有蚊子。”
“我们去船上。”薛凌彻朝拉着谭辛蔚朝烈遥的方向走去。
汗如雨下的烈遥还在处理着善后事宜,见薛凌彻和谭辛蔚回来了,立马过来询问:“大哥,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您和蔚蔚先过去休息。”
“他们那么多人怎么不善后呢,让我们做!”气不过的谭辛蔚又开始嚷嚷。
薛凌彻安抚着:“别担心。”
“他们的人也在做,只不过阿樾昏迷了,缺乏领导。”烈遥解释着催促:“你就别在这操心了,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