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雾都还没有消散之时,大床上交颈而眠的两个人被门外的叫嚷声吵醒。
砰砰砰——
“薛凌彻,你看看都几点了还睡!”
“潘少爷,要不您到会客厅稍等……”
潘恩佑直接打断:“等什么等!等不及了!我心里有气,可是我没地撒!薛凌彻!是个爷们就给老子出啦!”
“潘少爷,您消消火。我们先生好说话,吵醒了夫人就麻烦了。”
“我管他麻不麻烦,谭辛蔚也得给我出来!”
“哟…可不敢,您别着急。我帮您叫行吗?您下去坐着,我这就叫先生起床。”
潘恩佑刚想开始再一轮的嚎叫,门却打开了,害得他一口气没提上来,拼了老命的咳嗽着。
薛凌彻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内:“吵什么?”
“我…咳咳咳找你……咳咳咳咳……”
“阿姨,您先去看看孩子们。”
“好,我这就去。”
“你进来。”薛凌彻怕他不消停,直接将他请进了卧室里,指使他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坐这里,我马上出来。”
潘恩佑不舒服,所以坐下乖乖喝水。薛凌彻走进了里卧,不忘确定他有没有跟进来,两间有隔断,只要潘恩佑老实点,他肯定看不见几面。
“睡吧啊没事,刚才是条狗跑了进来,我把它打跑了。”
“喔……”谭辛蔚头一歪,继续睡大觉。
潘恩佑能老实吗,正站在玻璃门边倚着墙看得欢呢。只见薛凌彻一条腿跪在床边,俯身过去对老婆说话,末了还趁人家睡得香时候一个劲的吃豆腐,吻的难舍难分的。然后他就把这个瞬间留在了手机里,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趁他转身之前,潘恩佑回到原位,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在是北京时间六点钟,你从哪回来的?”
“印度。”
“特么有病。”
潘恩佑:“……”
“做火锅我不是一时兴起。”薛凌彻当然知道他的来意。
“这个事情需要实施计划,不是说干就干的,你当我是总统还是大官。”
“你可比总统厉害多了。”
“……”
“可你答应我了不是么?”
“可八月份也太急了吧,火锅也赶着去投胎?”
“我这是给它生命。那没办法,你要怪就怪蔚蔚的父母去,问他们为什么不把她生在十二月份。”
“你跟谭辛蔚……越来越像了。”
“不跟你像就行。”
“不可理喻!”
薛凌彻淡笑,身体靠近沙发里,双臂展开,恣意无边。潘恩佑看不惯他的拽样,一脚踹上了茶几的桌子腿,发出巨大响声。
“特么的让不让人睡觉啦!”
里卧的谭辛蔚一嗓子吼出来,潘恩佑吓得点烟的手一个哆嗦没点着。
——
四个月后,八月二十四号,清早
谭辛蔚婚礼前一直住在易家,已经快一周没有见到薛凌彻了,只是偶尔能通个电话,让她安心等待,什么都不用操心。易臣晏的父母一有空就逮着他讲各种习俗礼仪。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最重要的是两个人两次领证以来的婚礼,昨晚激动紧张的睡不着觉,原本定的五点几床,她愣是四点就爬起来各种捯饬,造型团队也只好跟着她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