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回首,地上的长粨老因为药效作用开始虚弱到几乎失去意识,却硬生生用指甲划破血肉以此保持清醒。他执着的看着白帝,他即使死也想知道的秘密,白帝究竟是怎么查出来的?
白帝继续说道:“就在我找遍所有和古密有关的史料记载,依然没有丝毫进展要放弃时,我遇到了烙靐,也终于想起了那晚父皇和上神族长的对话,呵呵,其实,在看到她第一眼时我就该明白了的。”
白帝苦笑中有着明了一切的恍然,“为什么神界一直找寻了几十万年也没找到那件宝物,因为,所有人都会错了意,所谓的扭转乾坤的宝物其实并不是一件物件,而是,一个人。”
“一个人?!怎么可能?!”长粨老不可思议。“难道,你指的是烙靐上神?”他似乎不确定的猜测到了什么。
白帝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长粨老的话,顿了很久才继续说道:“后来我通过烙靐的手,得到了另一份古密。我每日钻研这卷拼接完整的古密,用了半年的时间终于让我找到了这卷古密真正的秘密所在。可惜,可惜啊。”白帝说到动情处,难掩的悲伤长啸。
“可惜什么?你,你到底发现了什么?”长粨老过于的激动使他体力更加耗费,支持不住软在地上,最后连看白帝的眼睛都抬不起来了。
“可惜,煞费精血熬哪般,到头来,不过是活在他人梦境中。”白帝嘴角浮起嘲笑的无奈看着长粨老。
“长粨老,故事讲到这里已经到了你都知道的地方,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传说中的绝世的力量,我只是简单的明白了古密里真正要说的话。”
“你?!”显然长粨老根本不相信,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反驳质问了。
白帝不理会长粨老的不甘与挣扎,他退后一步,“或许你早该想到我不会让你死的,坚持到现在不过也是想知道这一切,既然如此何不成全你,可是,后面的结局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转身仰头闭上的眼睛,白帝左手抚上胸口,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凹处,终是不忍道,“长粨老,你的毒十日之后自会消解,今日,就此永别。”
白帝紧抿唇角再不多逗留,一身索然大步朝前走去。留下身后不知是否已经反味明白过来的长粨老。
躺在地上的长粨老弥留之际,看着白帝离去的方向慢慢弱化了呼吸,他只隐约听到白帝边走边吟诵的最后一句话:
“生来死去为君浊,奈何三生终是局外人。”
——
虚航大陆之上是至高的另一个极速世界——苍眼世界。
这里没有清晰可见的道路,没有泥土、没有水露更没有四季的花草树木,你在虚航大陆看到的一切生灵植物这里都没有,它如一个搭建在空中的世界,广阔、浩瀚而空寂到让人失去语言。
这里只有一座座密密麻麻的整齐排列,铺满视野的建筑,漂浮在空中的宫殿屋舍楼阁,不时泛着七彩光芒飞过的人影,偶尔传来的争执吵闹和打斗声。
晴空万里的天上一个转身间就是黑影压头,如一座小山一样降下来的飞兽,身姿羽翼所过之处飓风飞扬,口中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嚎。
苍眼世界最显目的是中心地的一座至高宫殿,它直插云霄看不到顶,巍峨中透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仰视臣服于它。
而这里的子民,每日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着这座宫殿方向跪拜祈福,虔诚而又认真。这是对苍眼世界的制造者——谛逍佛的朝拜与信仰。
即使根本没有人见过这个人的容貌与影子,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可这并不能阻止苍眼世界子民对于谛逍佛信仰与依赖。
是的,这里的人们以他而生,以他而活。谛逍佛如这里的空气,可以看不见摸不着,但不可以失去不可以没有。
在这座高耸入云的宫殿里,没有人知道如此负有盛名的大殿,竟是一座近乎废墟的空殿,或者说这里已经无人无声空置了上万年。
深深的宫中东面方向,一只金光的鸟儿盘旋鸣叫在上空,巴掌大小的身姿灵巧美丽,发出悠扬悦耳的声音,如少女轻吹的笛音,这种活力又巧妙的幻化技术在苍眼世界都是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