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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西安事变,******被监。时方读《圣经》,其妻宋美龄忽至禁所,蒋喜且惊,示所读《圣经》。云:“耶和华将会有新作为,将令女子护卫男子。”

汪精卫貌美,胡适曾过访之,归而语人曰:“我见犹怜。”

陈独秀死,王森然曰:“以先生之学历,若求高名厚利,与世人争一日长短,将何往而不自得耶?吾不反为先生惜,吾惊为民族哭矣。”

道光晚年,以文宗(咸丰帝奕詝)长且贤,恭亲王奕訢明而敏。会校猎南苑,诸皇子皆从,恭亲王奕訢获禽最多,文宗未发一矢,道光问之,对曰:“时方春,鸟兽孳育,不忍伤生以干天和。”道光皇帝大悦,曰:“此真帝者之言”。遂密定储于文宗。论者以为可惜。

《辛丑条约》成,慈禧降“罪已诏”,云:“今兹议约,不侵我主权,不割我土地,念列邦之见谅,疾愚暴之无知,事后追思,惭愤交集。”又云:“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王国维死,陈寅恪撰《王观堂先生纪念碑》云:“士子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为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又云:“思想不自由,毋宁死耳,斯古今仁圣所同殉之精义,夫岂庸鄙之敢望。”

黄季刚睥睨学术界二三十年,目空一切。马寅尝过访而谈《说文》,黄不理。再问,刚曰:“你还是去弄经济吧,小学谈何容易,说了你也不懂!”

罗志希(家伦)北伐时为军中少将,娶妻妇,后任清华校长。尝视陈寅恪,送其所编《科学与文学》。陈随手翻一翻,云:“志希,我送你一联如何?”当即诵出:“不通家法科学玄学,语无伦次中文西文。”横额“儒将风流”。

刘文典请陈寅恪拟国文试题,陈出对对子“孙行者”一题,一时舆论大哗。有考生以“胡适之”对之,即招入学。

吴昌硕人极矮小,至死84岁,头上仍盘一小髻,故治有“无须道人”一印。有人请吃酒席,逢请必到,到必大吃不已,归则腹痛。朱疆邨乃集成语赠之曰:“老子不为陈列品,聋丞敢忘太平年。”

左宗棠奉旨赴福建督师,尝议军务于曾国荃处。谈毕,左问:“老九一生得力何处?”曾曰:“挥金如土,杀人如麻”。

刘铭传任台湾巡抚,曾登沪尾炮台,东望日本,感慨不已,“即今不图,我为彼虏矣!”未几,醇亲王薨,李鸿章孤立,户部忽奏请:“天下海军,十年内毋增舰炮。”铭传喟然叹息:“人方惎我,我乃自抉其籓,亡无日矣!”上疏求去,去四年而朝鲜之难作。

卫汝贵帅军赴敌,其妻与夫书云:“君起家戎行,致位统帅,家既饶于财,宜自颐养,且春秋高,望善自为计,勿当前敌。”汝贵遂溃。

彭家珍绝命书云:“共和成,虽死亦荣,共和不成,虽生亦辱,与其生受辱,不如死得荣!”

胡适之与同乡梅光迪善,以兄弟相称。适之倡言全盘西化,而光迪不悦,创《学衡》以抗之。尝引古人语言于适之曰: “子能覆楚,我必复之。”

徐志摩与其原配夫人离异而与陆小曼结合,友好多不以为然。梁任公,徐之师也,贻千言书责云:“呜呼,志摩!世间岂有圆满之宇宙?”徐复书云:“呜呼,吾师!吾唯有于茫茫人海中求之,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耳!”梁乃知徐意不可回。

傅(增湘)沅叔精于版本、目录、校勘之学。尝赴北京图书馆校书,住馆106日,校书342卷,至闭馆方辍,可谓一痴。王国维叹谓:“此间无书,有则必为沅叔所得,虽书肆不能与之争。”

梁启超多变,人曰:“康有为太有成见,梁启超太无成见。”尝自言曰:“不惜以今日之我,难昔日之我。“

李达任教湖南,一日忽得******书云:“吾兄乃本公司发起人之一,现公司生意兴隆,盼兄速来参与经营。”明年,达乃促装北上。

恭亲王与慈禧争辩。慈禧曰:“汝事事抗我,汝为谁耶?”王曰:“臣是宣宗第六子。”慈禧曰:“我革了你!”王曰:“革了臣的王爵,革不了臣的皇子。”慈禧无以应。

当倭寇之据北平时,欲诱吴佩孚出山。佩孚撰长联曰:“得意时清白乃心,不怕死,不积金钱,饮酒赋诗,犹是书生本色;失败后倔强到底,不出洋,不入租界,灌园抱瓮,真个解甲归田。”

丁文江厌竹,其言曰:“竹似伪君子,外坚中却空。成群能蔽日,独立不禁风。根细成攒穴,腰柔惯鞠躬。文人多爱此,声气想相同。”

飞来峰下有冷泉亭,亭悬一联云:“泉是几时冷起,峰从何处飞来。”或批其旁曰:“仰钱塘县查报。”联遂撤去。

或载章炳麟携妻女游飞来峰,指此联作问,妻曰:泉从禹时冷起,峰从项上飞来。女曰:泉从冷时冷起,峰从飞处飞来。

德宗(光绪)居南海瀛台,三面皆水,隆冬冰坚结,常携小奄踏冰出,为门者所阻。尝至一太监屋,几有书,取视之,《三国演义》也。阅数行,掷去,长叹曰:“朕不如汉献帝也。”

章太炎居东京,陈独秀造访。时钱玄同、黄侃在座,闻客来,避去。主客谈汉学甚欢,独秀忽曰湖北未尝出大学者,太炎惟惟。黄侃隔墙语曰:“湖北固然没有学者,然而这未必不就是区区;安徽固然多有学者,也未必就是足下。”独秀闻之大窘。

胡适与黄侃同宴,偶谈墨学,黄侃骂道:“今之讲墨学者,皆混账忘八。”胡嘿然无语。顷之,黄又曰:“就是胡适之尊翁,亦是混账忘八。”胡适大怒,谓其辱及先人。黄侃乃大笑曰:“且息怒,吾试君耳!吾闻墨子兼爱,是无父也,今君有父,何是以言墨学?余非詈君,聊试之耳。”举座哗然。

冒孝鲁为人狂傲,逾于老父,每读父诗文,必指摘之,连呼不通不通。

袁世凯往访荣禄,言及立宪、练兵诸事。袁氏归,荣禄语于同僚曰:“此人有大志,吾在,尚可驾驭之。”

王照尝语人云:“中国之大,竟寻不出几个明白之人,可叹可叹!”

林纾曰:“古文之不当废,吾知其理,而不能言其所以然。”

梅贻琦就职清华大学,曰:“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

蔡锷死,临终遗言曰:“锷以短命,未克尽力民国,应行薄葬。”

王国维死,陈寅恪挽之云:“十七年家国久魂消,犹余剩水残山,留与累臣供一死;五千卷牙签新手触,待检玄文奇字,谬承造命倍伤神。”

厚黑教主李宗吾死,任瑞如挽联云:“教主归冥府,继续阐扬厚黑,使一般孤魂夜鬼,早得升官发财门径;先生辞凡尘,不再讽刺社会,让那些污吏劣绅,做出狼心狗肺事情。”

慈禧70大寿,章太炎愤天下之不完也,乃书联讽之,传诵一时:“今日到南苑,明日到北海,何日再到古长安?叹黎民膏血全枯,只为一人歌庆有;五十割琉球,六十割台湾,而今又割东三省,痛赤县邦圻益蹙,每逢万寿祝疆无。”

辜汤生鸿铭主纳妾,其说云:“男人是茶壶,女人是茶杯,只见一个茶壶倒多个杯里,未见多个茶壶往一个杯里倒水。”一时天下哗然。徐志摩欲娶陆小曼,陆语之曰:“你不是我的茶壶,你是我的牙刷;茶壶可以公用,牙刷不能公用。”

张之洞督两江,陈散老以故人陈锐知县需次江南久无差缺,屡向之洞言:“陈令文学政治甚通达,佳吏也。”之洞一日传见。陈思与之洞一谈,必折服之,为最上策。之洞诗与骈文,是其所长,不如专谈古文,或攻其所短。计定入见,之洞问曰:「汝善何种文学?」曰:「古文。」又问:「古文习何文?」曰:「八大家。」又问:「八大家喜读何家?」曰:「韩昌黎。」问:「韩文最喜读何篇?」曰:「《原道》。」之洞连声曰:「《原道》、《原道》。」语未终,举茶送客,陈锐从此无见总督之望矣。之洞语散原日:「陈令不佳。」入民国,有人与散老谈及,散老曰:「陈伯弢弄巧成拙。」

这一段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说陈伯弢弄巧成拙呢?跟韩愈的原道有什么关系呢?小的不太明白,劳烦讲解一下。多谢了。

其实这一则我也有些疑惑。想来,可能《原道》是韩愈复古崇儒、攘斥佛老的代表作,但对晚清当时的现实政治没有什么针对性,而张之洞主张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有着强烈的现实目的。散原说陈锐“文学政治甚通达”,但陈锐起码在谈话中没有对政治发表什么有价值的意见,因此张之洞认为“陈令不佳。”

杨虎城将军因西安事变而遭囚禁,以生龙活虎之人,在花朝日夕之时,处穷乡僻壤之地,苦闷无聊。左右因便进言:何不以习字为功课!习字能养性,得静中之乐也。将军深嘉纳之。于是集白羊之毫,折九宫格子,日书百十字。初患格小字大,字正格斜;积旬日,及稍稍有规矩,颇以自喜。左右有谀之者曰:佳哉,将军几入格矣!将军闻言,大怒,裂其纸,并墨砚而碎之,慨然云:“我人已在格子里,愁苦不可解,今并我字亦入格耶?我固有罪,我之字无罪也,我何必使字失自由?”自此将军不复习字。

于立忱回国后自缢身亡,绝命书曰:“如此国家,如此社会,如此自身,无能为力矣!”

陈独秀客死四川,临死前为乞食曾为一地主抄家谱。王康参观陈之旧居,叹曰:“都称缔造者,孤魂自飘零,为人作家谱,痛煞后来人。”

于右任之居台湾也,未尝一日不思大陆。易箦时,做《国殇》,其诗云:“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

林徽因既逝,金岳霖挽之曰:“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胡绳暮年自述曰:“吾十有五有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惑,惑而不解垂三十载。七十、八十稍知天命,二十一世纪略窥门庭,九十无望,呜呼哀哉,尚飨。”

穆彰阿问曹振镛以为官之道,曹大笑曰:“此亦无他,唯多磕头,少说话而已。”

严又陵译《天演论》,辜汤生曰:“‘栽者培之,倾者覆之’,古圣八字可了,徒费唇舌!”

清道人未捷南宫时,夜读中寒,遂致阉疾。或以书、画、不娶为其三绝嘲之。食量过人,尤喜持螯,因自戏号“李百蟹”。

戊戌时,有宦官寇连材者,初为西后服役,西后深喜之,因派令侍光绪,盖欲其窥探皇上之密事也。寇连材深明大义,窃忧时局,一日忽涕泣长跪于西后之前,极言皇上英明,请太后勿掣其肘,又言国帑空虚,请太后勿纵流连之乐,停止园工,并参劾西后信用之大臣。西后大怒,即日交内务府慎刑司下狱,翼日不待讯鞫,即行处斩。帝闻之,为之掩泪。

六君子被逮,临刑,光第太息曰:“吾属死,正气尽。”广仁语嗣同曰:“今八股已废,人才将辈出,我辈死,中国强矣。”

张南皮阅经济特科卷,见有用“臣尝采风泰西”字样者,掀髯笑曰:“此必宋芸子(宋育仁)!”拔居第五。迨复试,宋又用“臣尝采风泰西”

字样,张怫然曰:“这就太贱了。”遂摈之。

《楚学报》第一期出版,属太炎撰文,太炎乃为《排满论》凡六万言,文成,抄呈总办。梁鼎芬(节庵)阅之,大怒,口呼“反叛反叛,杀头杀头”者,凡百数十次。急乘轿上总督衙门,请捕拿章炳麟,锁下犯狱,按律制罪。

太炎被执,王仁俊谓梁节庵曰:“章疯子,即日逐之出境可也。”之洞语节庵,快去照办。梁怒无可泄,归拉太炎出,一切铺盖衣物,皆不准带,即刻逐出报馆,命轿夫四人,扑太炎于地,以四人轿两人直肩之短轿棍,杖太炎股多下,蜂拥逐之。陈石遗《诗话》某卷第二段,曾言太炎杖股事,故太炎平生与人争论不决,只言“叫梁鼎芬来”,太炎乃微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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