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个词到底是属于逗号还是句号?好像从来都没办法将它仔细地分清概念,所以我很苦恼也很郁闷到底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让他如此深爱,每个人都有着捉摸不透的过去,也有着无法猜透的内心,我还记得他跟我说过,人本来就属于感情复杂的动物。他就这么被刘洋一句话刺激走了。
“也许爱过,但并不重要。”这句话表面平静却有着威力强大的杀伤力。我想,许戈一定是很爱她,直到现在为止也很爱。所以他才会反应这么激烈,我突然很想很想知道他的过去,关于他和她的过去,即使只是一些微小的细节也好。想起了那个在落魄在多伦多街头酗酒的我们,某些情节总是不经意之间最深刻。
“冷吗?”他转过来轻轻弹掉我额前刘海的雪粒,那时候的他到底心里都藏着多痛苦的事?
但是如果他的过去太多了,要一一去理解,一定会远远超过我的底线……反反复复地还是重回到这个问题上。很无厘头地想起一句话,不知道是哪个***说的,爱情就是谁先心动谁就满盘皆输。我难过了?所以,我完蛋了。我还来不及为上一段感情疗好伤,又毫不犹豫地一头栽进另一段布满荆棘的感情中。不知道是否算拥有过,但是好像马上都要失去了。这种感觉很糟糕,很想马上就冲到他的面面前说,别让我一个人去承受这种感觉好吗?可以吗?既然选择的是我,为什么不可以什么事情都和我分享或分担?自己躲起来养好伤了,然后告诉我一个大家都期望的结果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在许戈消失后的几个小时里,我没有给他任何一通电话,我想现在他比任何人都需要时间来冷静,即使我还是有一点生气他把我一个人丢下,然后我还坐错了公交车,剩下的路程是一个人走路回家。为了在他面前尽量优雅淑女,为了让这个约会圆满,我穿了九公分的高跟鞋,现在后脚跟估计已经血肉模糊了,于是我把鞋脱鞋下来,拎着慢慢一瘸一瘸地走回家。突然想起电影《天若有情》里面的画面,女主角脱掉高跟鞋,穿着婚纱,在夜里狂奔的景象。如果现在许戈一个电话打过来告诉我他在哪,我想现在我也会奋不顾身地在大街上狂奔着去找他。
“回来啦?约会怎么样?”米岚看见我开门马上兴奋地趴在沙发上询问我。
“唉,别问了,一言难尽。”我把高跟鞋扔在鞋架子上,全身一软便瘫在沙发上。
“你没事吧,怎么看起来像被劫财劫色的样子啊。”
“我宁愿刚才是走路回来的时候给劫财劫色了,这样我可以理直气壮地打电话找他求救,也不至于现在连电话都不敢给他打。”
“发生什么事了。”米岚越来越好奇了。
“今晚吃饭越到了刘洋,也就是你的现任上司,他说了一堆恶心的话,现在我就不重复了。然后他还跟许戈说Stella其实并没有怀孕,而且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只是在利用他。”
“也太过分了吧。”米岚也愤愤不平地说。
“是啊,然后他离开了,我知道他现在一定很难过,所以我现在也不敢去找他。”我很无奈地躺在沙发上。
“给他多点时间吧,或许这次的伤害和打击确实太严重了。”米岚很同情地看着我。“另外,再告诉你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
“什么意思?”我的心就像悬在悬崖上。
“刘洋他真的成了我的上司,并且还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赶在你们的项目上线之前上线。”米岚无奈地看着我。
“果然,公报私仇啊,他就那么恨许戈。”此刻我瘫痪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