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颂雯好心提醒,“现在富恒集团被万基置地视作势在必得的猎物,刚刚看到林维生和你交谈,居然那么和善,你要留意小心,以前徐桓铮没有软肋,商业手段稳准狠,得罪了不少人,富恒集团就是其一,你现在是他这么重要的人,难免别人打你主意,所以你可别太轻信别人。”
姚以南恍然惊觉,她还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她像林维生的故人?或许这只是他接近她的一个理由吧,她不想给徐桓铮惹麻烦,赵颂雯提醒得很对。
“恩恩,我一定时刻谨记你的提醒。”姚以南献宝似得随即给赵颂雯递上一份甜点。
婚礼结束后,生活就像从前那样,一切如常,可是似乎又有一些不容察觉的变化滋生在两人间。姚以南越来越依恋与他相伴的时光,他们的生活到处充斥着甜蜜和幸福。
她正在慢慢融入有他的生活,就好像他总是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换衣服,露出精致如雕刻过的身材,有时故意和她共用浴室,明明这个别墅不止一个浴室,他还是坚持如此,甚至有时她会觉得那是徐桓铮有意为之。
徐桓铮生活上一向考究,打理有条,以前生活在一起时,从来不会过问她的想法,可现在他却总会刻意让她为他挑选搭配,小到一个袖扣,都要问问她的意见。
她的小腹已经渐渐隆起,有了明显的弧度,她坐在床边,看着徐桓铮换好衣服,他半蹲下来,微微弯下身子,倾覆在她面前,将领带放到她手上,极为享受地等着她的服务。
她替他折好领口,领带从下穿过,他的手轻轻在她的小腹上摩挲,偶尔还会像孩子一样,附上去听一听,明明还没到婴儿的反应阶段,他也执意说听到宝宝的心跳。
最后她整理好领结的位置,如此相近的距离,他灼灼的目光中尽是她幸福的模样。
徐桓铮不在的时候,她会在文姨的辅助下做一些适合孕妇的瑜伽运动,偶尔还是会在附近散步,上次她修改好的企划案,徐桓铮很满意,可是却不打算再让她做别的项目,担心她太过投入精力,身体有恙。
其实她还是想能分担他一些工作上的烦恼和压力,所以有时还会暗自细心帮他整理文件。
早上徐桓铮离开后,她回到楼上卧房,忽然发现,他昨晚审阅过的文件忘记带了,她担心是他急用的,于是急忙给他打了电话,可能因为他在开会,电话转接到助理那里。
姚以南在电话里,说不清文件是否是他们急需的,又怕耽误徐桓铮的重要会议,便没让助理转达她曾来过电话。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亲自送过去比较稳妥,于是拿着文件,和文姨说了一声就出去了。别墅区来往私家车很多,可是想要打车便有些麻烦,她沿路走了一段,终于到了中心地段。
她本来在等出租车,忽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是邹绍言。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有些惊讶,可也不想与他再有无谓的交集。
他的神色如常,没有愠怒也没有喜悦,很平淡的反应,“很巧,需不需送你?”
姚以南本能地拒绝,“没关系,不用麻烦,车应该等一下,就会来了。”
邹绍言依旧很有耐心,似乎也不着急。“你一个人可以么?”他想起之前姚以南先兆流产的意外,看着她现在独自一人难免担心。
正当姚以南想再次拒绝的时候,后面的车门打开,坐在里面的林维生,举止谦和,风度凛凛。
“徐太太,你好,又见面了。”他依旧和蔼,和赵颂雯说的那个威严的人不太像。她有意戒备,礼貌客气的回应,“您好,林总。”
“一个人么,要去哪里?如果不介意,可以让我的司机送你。”
“没关系,谢谢您的好意。”姚以南以为这样的拒绝足够明显,或者应该没人无端拒绝过他,她真担心他会因此不悦。
“如果,我想单独约徐太太喝茶,能否赏光呢?”林维生语气始终平顺,没有任何不耐。
姚以南自知再无拒绝的余地,也不想平添无理的印象,她想或者在车上和他相谈,总好过私下相约。
她犹豫片刻,“那麻烦林总送我吧。”
她坐上车,林维生打扮不似在婚宴那般讲究,反倒是休闲装的搭配,闲适极了。车上的气氛凝重,姚以南只好试探地问:“林总,如果有事情,不妨现在说?”
林维生谈谈地一笑,“徐太太,很怕我?”
邹绍言在前面始终不发一言,但姚以南却不经意从后视镜中,看见他看过来的关切目光。
她感觉拘谨,“没有,可我不清楚林总怎么会想找我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