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唉…四哥…”弘昼费劲的将弘历拖上床,玉韵消失的这些年,他一在“醉心亭”喝醉了,就一定会到他的这间别苑睡到天亮,弘昼无奈的帮他盖上被褥。
今天刚好福伯回去祭拜了,偌大的别苑里显得更加的冷清。
“叩!叩!”忽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弘昼心没来由的一惊,福伯这么快就回来了么?不对啊,他每年回去祭拜都一定会在翌日的傍晚才会回到的,但…如果不是他,又有谁会知道这间别苑呢?
弘昼翻开柜子,从里边拿出一把短剑,往门口走去……
“谁?!”他故意压低声音出声询问着门外的人。
“是福伯吗?…我,我是玉韵…几年前曾到来过这小住…也许您已经不记…”得我这两字还没来的及说,大门“彭”的一下就被打开。
“玉韵!?!!!”
门内的人让我着实吓了一跳,想了好多种相遇的场景,但,绝不是现在的这样。
弘昼伫立在门内,脸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我站在门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就这样,两人相顾无言了好一会儿。
“玉韵…真的是你么…”弘昼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喜悦,不可思议,等等复杂的情绪,他缓缓的伸出手,用指尖轻触我的脸颊,而后,我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是你!真的是你!”他喃喃自语,反复说着这句话。
按弘昼的意思,我让思思和小嗣随便找了两间房住下,便回到当年我曾住过的房里,弘昼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呆呆的站着。
“怎么了?”我低低的问道,心里边思索着,脑子里依稀还记得当年我与他和弘历的嬉打笑骂,年少轻狂,率性而为。
我的不辞而别虽说并不是故意的,但不辞而别就是不辞而别,没有再多的借口。
房间被沉默的气息包围着,他站,我亦站,他无语,我亦不言。过了顷刻,他才发出一声复杂的叹息。
“这几年…你都去了哪儿?”他的语气很镇静,我却仿似听到他心情的激动。
“我…在徽州,过的很好,悠然自得的。”我想,这一句话足够概括自己的了。
“那为何你还要回来?”
我“咚”的跪了下来,道:“为了救我的丈夫,除了你,没有别人能帮我了。”
我的举动显然是再度吓到他了,他的脸色一阵一阵的变。
“你,你嫁人了?”错愕中的他连讲话都开始有些结巴了。
“嗯。”我答应得有些心虚,我与莫晨,毕竟还不能算是真正的夫妻。
这一夜,我们秉烛夜谈,从莫家、莫晨聊到我这几年在徽州的生活琐事,从生活琐事最终又聊到了他---弘历!这个时代出现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从弘昼的言语间,我似乎也看到了他对我的思念,我原本以为他有了傅娅就早该忘了我的,却从没有想过他会对我如此眷恋,这些年,从来没有忘记过我……
我的心里好苦涩,这样的男子,我抓不住,却又放不开,他的温文儒雅,他的霸道蛮横,他的谈笑风生,在此时此刻,又浮上心头,本以为以前的事已经是过去式了,却不想,在再见弘昼后也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玉韵,你说那个莫家少爷是被冤枉的,可是官府却是证据确凿,想要贸然的让官府放人,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件事儿,得找四哥商量商量。”
“不!五阿哥,千万不能告诉他我回来了,算我求你了!我已经嫁人了,再见,总是不大合适的。”我急忙阻止他,说这些借口,连我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了,其实,我是怕自己见到他后无法再回到之前,无法再回到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