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弘昼显然有些吃惊。
我点点头,:“它的学名是‘鲎’(HOU),也被称为‘鸳鸯鱼’,很少有人会养这种鱼的,这种鱼一辈子只找一个对象,如果他的对象死了,它就再也不跟其他鲎鱼结婚了,假如一个鲎鱼被抓住了,另一个就会紧跟上来,宁愿跟它一起死,也不愿自己活着,所以人们才叫它夫妻鱼,这…怎么只有一只呢?”
我疑惑的看着弘昼,之间之前看到的那抹痛又出现在他眼中,这一次,我是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的看到了……
用手拍了拍他的额头,我故作轻松道:“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别这么苦恼,这个样子…可不像我认识的五阿哥…”我转过身去,将手背着,说道:“走吧!带我去别处看看…”。
说完,我便径直的往前走了去,他愣了一会儿,也匆匆的跟了上来。我想,那抹伤痛也许是他心中不愿意揭开的伤疤吧,无论是什么,也许都是已经过去的了,就不必要在重新的让他再想起……
而后,我们又在园子里游游逛逛,话话家常人短了一会儿,他就回宫了。
弘昼回去后,我就一个人坐在房里,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所发生的事情好像是一场不可能的梦,但所有的感触却又是那么的真实,让我分不清楚…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叩!叩!”
“姑娘…”来人是福伯,我起身开了门,只见福伯拿着一个木质的托盘,上边放着一碟菜和一碗饭,“姑娘,该用膳了…”
我接过托盘,道了声谢谢,他就转身出去了,我这才注意到,他走路的左脚有些跛…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什么事儿?弘昼说他是故友,可是…他的年纪看起来比他大很多…
唉…自己的事情都担心不过来了,还在想东想西的,我自嘲的笑了笑,坐下,食不知味的吃了一点儿饭。
想起了弘昼今儿告诉我的那些事儿,既然雍正是“宁可错抓,不可放过”,那为何在察哈尔府里发现我已经离开了,就此就作罢了呢?为何不继续的搜捕我?这一切都说不过去,皇上的目的…似乎只是想让我离开…我想不通…
外边的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我心里暗叹了一下,一天又过去了……
我点了灯,走到书案后边,想找本书解解闷,这书架上的书是挺多的,可这院子不是很久都没有人住了吗?
为何在这间屋子里会有这么多的藏书呢?我满心奇怪的翻着书架上的书,一阵灰尘呛的我打了一份喷嚏,身子一震,不小心将书架上的其中一本书往后边一推,“咔”,书架后边出现一个小小的暗格,我举灯照了下,里边是一个锦盒。
我顿了顿,小心的将锦盒取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锦盒上边布满了灰尘,我用手拂了拂上边儿的灰尘,也是被封的太久了,上边的灰尘落的有些厚重。
我轻轻的启开锦盒两边的扣,打开锦盒,里边躺着的一副卷轴,卷轴的绑带依然有些褪色,想必是有些岁月了吧。
我犹豫着该不该打开这卷轴,它放得这么严密,想必是拥有人的心爱之物,但最终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的打开卷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笑颜如花的女子,一身绿罗裙,随风飘着,站在池边,池子中漂着绿色的荷叶,回眸,婉约一笑,倾倒众生,正如画卷上所题“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这回眸一笑,对的应该是画这幅画的人吧,画中将女子的神韵,姿态画的丝毫不差,想必此执笔人如不是画中的亲人就是其爱人吧…
我不禁的思索着,这样的女子该有着怎样的人生呢?是和爱人双树双栖,还是形单影只,或是与我一样的身不由己呢?…
继而,我在这宅子呆了几日,弘昼除了那日来过之后也没有再过来,福伯则是每日送来三餐外就再也没有出现,而弘历…他却是一次也没有来过,每每想到他,我的心就如针刺般,微微的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