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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读风偶识(8)

朱子《诗集传》云:“申侯与弑幽王,法所必诛。平王知有母而不知有父,知其立己为有德而不知其弑父为可怨,至使复雠讨贼之师反为报施酬恩之举,则其得罪於天甚矣。”余按:申侯与弑幽王,其事本之《史记》,而《史记》采之《国语》史苏、史伯之言;然《经传》固无此事也。《诗》、《书》或多缺略;《左传》往往及东迁时事而不言此;乃至《周语》专记周事而亦无之。此非常之大变,周辙之所由东,何以经传皆无一言及之,而但旁见於《晋》、《郑》之语,史伯逆料之言,史苏追述之事?乌在其可信为实也!且所载二人之言荒谬者亦多矣。伊尹,圣人也,而以为与妹喜比而亡夏;胶鬲,贤人也,而以为与妲己比而亡殷,诬矣!褒君也而化龙,龙也而化鼋,童妾也而生女,而孕至数十年,又妄矣:如谓申侯之事必实,二子之言可信,将伊尹、胶鬲亦果与妹喜、姐己比者乎?以此为平王罪,吾恐古人之受诬也!细玩诗词,但为伤王室之微弱,初无刺王之意,故以“扬水”喻王室,以“束薪之不流”喻诸侯之不肯敌王所忾。盖因荆楚日强,渐有蚕食中原,窥伺畿甸之势,故戍三国以遏其锋。以为私其母家,固已失之;因《序》此言遂谓之为忘雠报施,则更冤矣。观其後数十年,楚人卒县申、吕,通道中原,陈、许、宋、郑咸被其害,赖有齐桓一匡始得少安,及齐桓亡,许遂改而事楚,由是楚人遂观兵於周郊而问鼎焉,然则此三国者,正如汉之虎牢,唐之维州,如之何其可不戍!安得不详考其时势与其地势而遽以为平王罪也!说并详《丰镐考信录》中。

《中谷有{艹推}》、《兔爰》、《葛ぱ》皆自镐迁洛者所作

《中谷有{艹推}序》云:“夫妇日以衰薄,凶年饥岁,室家相弃尔。”《兔爰序》云:“桓王失信,诸侯背叛,构怨连祸,王师伤败,君子不乐其生焉。”《葛ぱ序》云:“王族刺平王也。周室道衰,弃其九族焉。”朱子《集传》於《中谷》一篇全用《序》说,於《兔爰篇》虽亦采《序》说而不训以为桓王伐郑之事,於《葛ぱ篇》则绝不用《序》说而但以为世衰民散流离失所者所作。余按《兔爰》诗云:“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後逢此百罹。”然则其人当生於宣王之末年,王室未骚,是以谓之“无为”;既而幽王昏暴,戎狄侵凌,平王播迁,家家飘荡,是以谓之“逢此百罹。”故朱子云:“为此诗者盖犹及见西周之盛。”可谓得其旨矣。若以为在桓王之时,则其人当生於平王之世,仳离迁徙之馀,岂得反谓之为“无为”?而诸侯之不朝亦不始於桓王,惟郑於桓王世始不朝耳,其於王室初无所大加损,岂得辽谓之为“百罹”、“百凶”也哉?窃谓此三篇者皆自镐迁洛者所作。盖迁徒之际,弃旧营新,最易失所,非上大有以安辑之不可。是以盘庚将迁,率吁众戚,既迁之後,奠厥攸居;太王仁主,则民从之如归市;而《传》亦称齐桓迁邢,邢迁如归。平王不能抚┰其民,以致父子兄弟夫妇不能相保,是以其诗云然。吾故读此三诗而知周之不复振也!“仳离”,犹云“流离”。“终远兄弟”,非迁徒之故何以至是?王族即使衰微,亦必不至於“谓他人父”、“谓他人母”也。细玩其词,其为东迁之人所作明甚,非但与王族无涉,亦不必定在凶年饥岁时也。至以桓王伐郑之事附会之,尤失之远矣。

《王风》非东迁所降

旧说,周室东迁,王室遂卑,与诸侯无异,故诗不为雅而为风;然其王号未替也,故不曰“周”而曰“王”。余按:风与雅者,诗之两体,非以天子诸侯分也;犹後世之诗有乐府,有古体,有齐、梁体,有唐人近体;诗之外复有词,有北曲,南曲也。《小雅》中间有类《大雅》者,亦有类《风》者,《豳风》亦有类《雅》者;犹唐人诗之《边草河汉》类词,宋人词之《天净沙》、《西江月》类曲也。所以《宾筵》、《抑戒》,卫而列《雅》;《宫》,《泮水》,鲁而称《颂》。诸侯之国既有雅颂,宁天子之畿而独无风乎!东迁以前士大夫多尚雅音,故风之传者少耳,非以东迁故降而为风也。曰,然则何以不曰“周风”而曰“王风”也?曰:王也者,别於齐、秦、郑、卫而言之也;若别於《商颂》,则曰“周颂”不曰《王颂》矣。《春秋》於诸侯之大夫书曰“齐人”、“晋人”,其师书曰“齐师”、“晋师”,独其於周也,人曰“王人”,师曰“王师”,女曰“王姬”,正曰“王正”。何者?普天之下皆周也。犹之乎四量不曰齐量而曰“公量”,二耦不曰鲁臣而曰“公臣”也。是故,风也者,诗之体也,非以其迁故而风之也;王也者,名之正也,非以其风故而王之也。说并见前《黍离条》下。

《郑风》

《缁衣》非国人美郑武公父子为周司徒

《缁衣》,言好贤也。治国之要惟在得人:虽有英主,非贤莫助;虽有善政,非贤莫行。然世未尝乏贤但患人主之不好耳。“子之馆”,屈身以见贤也,──孟子所谓“欲有谋焉则就之”是也。“授子之粲”,大烹以养资也,──孟子所谓“廪人继粟,庖人继肉”是也。故曰:“好贤如《缁衣》;恶恶如《巷伯》。”夫如是,安有不得贤者!郑开国之规模其在此矣!大抵国家初造,莫不以好贤为务。虽以郑之不振,而其立国之初犹且如是,况齐、晋之强,鲁、卫之久,当必有更甚於此者;但开国於周初,世远诗轶,无从见耳,惟郑建国於平王之世,是以此诗尚存;学者所当以三隅反也。《序》乃以为“郑武公父子为周司徒,善於其职,国人美之而作此诗。”说者因曲为解,谓“诸侯入为卿士,皆授馆於王室,故云‘适子之馆’”。夫郑,本以王之支庶而为卿士,非由诸侯而入仕王朝者,其居此宫久矣,何待别投以馆?况“馆”、“授粲”皆上施於下之词,而人君爵尊禄厚,亦非民之所当为之改衣授粲者也。朱子《集传》亦用《序》说,殊不可解。嗟夫,自《卫序》、《郑笺》出而《毛诗》大行於世,三百篇遂变而为章句之学,与政毫不相涉矣!

《将仲子》非指庄公、祭仲,亦非淫奔

《将仲子序》云:“刺庄公也。弟叔失道而公弗制;祭仲谏而公弗听。”《郑笺》云:“‘无逾我里’,喻言无干我亲戚也。‘无折我树杞’,喻言无伤害我兄弟也。”余按:以“仲子”为“祭仲”,则此乃庄公谕祭仲之词,不得反以为刺庄公。至以“里”为亲戚,以“杞”为兄弟,其取喻亦不伦。且下既明言“父母”、“诸兄”矣,此又何为之里与杞乎?共叔,庄公之母弟也。庄公方假仁义以欺人,将使人谓我不负弟而弟负我,今乃自谓不敢爱弟,少自顾惜者不肯出是语,而谓庄公肯言之乎!此为勉强牵合,无待问者。朱子驳之,是已。然以此为淫奔之诗,则犹未得诗人之本意也。果奔女与,其肯拒其所欢而不使来,其肯以“父母”、“诸兄”、“人言”自防闲乎?且既以拒之矣而犹谓之淫奔,彼奔焉者又谓之何?细玩此诗,其言婉而不迫,其志确而不渝,此必有恃势以相强者,故为此言以拒绝之,既不干彼之怒,亦不失我之正,与唐张籍却李师古聘而赋《节妇吟》之意相类。所谓“冲可怀”者,犹所谓“感君缠绵意”也。所谓“岂敢爱之,畏我父母诸兄”云者,犹所谓“君知妾有夫”,“远君明珠双泪垂”也。此岂果爱其人哉!特不得不如是立言耳。又按《春秋传》,齐侯郑伯为卫侯故如晋,晋侯言卫侯之罪,使叔向告二君;子展赋《将仲子兮》,晋侯乃许归卫侯。其取义正与此诗语意相合,无怪其能感平公而使之许也。然则此诗固善於词令者。故孔子曰:“不学《诗》,无以言。”反覆读之,其意自见。若以为淫奔,以为刺庄公,而言语之妙遂泯然不复可识矣。

《叔于田》非指共叔

有友人谓余曰:“朱子大儒,诚有功於圣道,独於《诗传》余有憾焉。凡《序》所称为刺某人,美某人者,概不谓然;必《经》有明文若《叔于田》者,方敢指为共叔,否则必以《序》说为非矣。”余曰:“余於朱子《诗传》亦有憾焉,顾所憾与君异:非憾朱子之不从《序》,正憾朱子之犹未免於信《序》也。即如《叔于田》二篇,‘叔’者男子之字,周人尚叔,郑之以叔称者当不下十之五,使余为《诗传》,必不敢谓此叔之为共叔也。”(答友人语止此)共叔,国君之介弟也,诗人果称美之,当举卿士大夫以为拟;乃仅曰“巷无居人”、“巷无服马”,彼共叔者岂但与里巷之人较优劣者乎!共叔之在郑也,如二君矣;收二鄙为己邑,其目中岂复有庄公者,而诗曰:“衤裼暴虎,献於公所。”彼共叔者岂尚肯获禽而献於庄公者乎,子封之伐京也,京叛共叔,祭仲、子封之谏也,庄公若不为意者,盖庄公已早策共叔之庸愚不能抚┰其众,而下皆有叛心,而《序》乃云“国人说而归之”,《朱传》亦云“郑人爱之”,段不能结京人之心,而况能得郑国之人之爱且说乎!且共叔之在京也,抚大都,收二鄙,缮甲兵,具卒乘,爱共叔者何不述其都邑之雄富,车甲之强盛,而惟田猎之是言乎?取二篇之诗逐文而求其义,未见有一言之合於共叔者,然则其非共叔明矣。

名字之附会

大抵《毛诗》专事附会。仲与叔皆男子之字,郑国之人不啻数万,其字仲与叔者不知几何也,乃称叔即以为共叔,称仲即以为祭仲,情势之合与否皆不复问。然则郑有共叔,他人即不得复字叔,郑有祭仲,他人即不得复字仲乎?宋陈振孙云:“本朝诸家蓄古器物款式,其考订详洽如刘原父、吕与叔、黄长睿,多矣,大抵好附会古人名字,如‘丁’字即以为祖丁,‘举’字即以为伍举,‘方鼎’即以为子产‘仲吉’即以为逼吉之类。邃古以来,人之生世夥矣,而仅见於筒册者几何?器物之用於人亦夥矣,而仅存於今世者几何?乃以其姓字名物之偶同而实焉!余尝窃笑之。惟其附会之过,并与其详洽者皆不足取信矣。”陈氏之言可谓特识。然岂惟古器物为然哉!古今之如是者盖不可枚举矣。故陈恒所杀者阚我也,而司马氏以为宰予,以予亦字子我故也。饵金石药者卫退之也,而孔氏以为韩昌黎,以昌黎亦字退之故也。世传有严洞宾者尝挑女子牡丹,而传奇家遂以为吕岩事,以岩亦字洞宾故也。彼说《诗》者亦如是而已矣!滏间有李氏者,素封也,其季弟行五者俗呼为李老五。同城别有一李老五,年相若也,偶以事至邻郡,闻者遂以为素封之李老五也,延之於家厚其供帐饮食,出金帛以态其狭邪游,犹恐其不得当也。其人知其误而利其奉,亦不自言。去旬月,而後知其非此李老五也,乃嗒焉若丧。闻者莫不笑之。然此二人者;不惟其行同,其姓亦同,其误犹有说者。若《诗》之《将仲子》、《叔子田》,但举其字而姓氏皆无之,何所见其当为祭与共者?乃说《诗》者动谓《诗序》近古,其言必有所据、岂知生同斯世者,相距仅百里,其舛误已如是,况作《序》者(谓卫宏)上距作诗之时已八百馀年乎!嗟夫,嗟夫!此真非言语所能争也!

《女曰鸡鸣》非贤夫妇相警戎

《女曰鸡鸣》一篇,《序》以为“陈古义以刺今不说德而好色。”《郑笺》以为“夫妇相警戒以夙兴,言不留色也”。朱子《诗传》不取陈古刺今之意,而但以为贤夫妇相警戒之词。余按:夫妇果贤,则当男务耕耘,女勤纺织,如《葛覃》之“刈、”七月之“于耜”、“举趾”矣;果相警戒,则当如《蟀蟀》之“无已大康”,《小宛》之“无忝所生”矣。今也,鸡鸣而起,所为者弋凫雁耳,饮酒耳,好交游耳;所谓贤者固如是乎?所谓警戒者如是而已乎?孟子曰:“鸡鸣而起,孳孳为善者,舜之徒也。鸡鸣而起,孳孳为利者,之徒也。”然则鸡鸣而起不必贤者而後能也。若但以不留色为贤,则天下之男子岂必皆日日御妇人者哉!盖郑俗浮薄,不知勤於职业,男女相悦者不必论矣,即夫妇居室,不为冶荡,而亦不过弋游醉饱之是好,初无唐、魏勤俭之风,秦人雄勇之俗也。君子是以知其园势之不振。以此为贤而相警戒,误矣。以为陈古刺今,则尤大误。岂古之人亦惟弋猎饮酒之是好哉!

《女曰鸡鸣》之可取处

《女曰鸡鸣》一诗虽不足以当贤夫妇,然亦尚有可取者在。妇人之性多私所亲而执所见。故女叔齐曰:“先君若有知也,毋宁夫人,而焉用老臣!”汉高帝大封诸子,约非刘氏不王,及吕氏称制,而王诸吕,杀诸刘矣。若近世士大夫之家,更难以屈指数。苟於己有瓜葛者,虽常有怨於夫而常思厚之,夫之贫困因何致,不问也。夫欲薄之,则以积德从厚之说进之。苟於己无瓜葛者,虽尝有德於夫而常思薄之,夫之富贵自何来,不问也。夫欲厚之,则以节用留馀之说进之。夫夫之富贵,己必与焉,夫之贫困,己亦必与焉,此宜无事不与夫一体,而倒行逆施乃如此,不几以怨报德而以德报怨乎!至於执所见者尤非书所能尽(若汉窦太后奉黄、老,黜儒术之类),虽丈夫有言?若弁髦然。今诗乃云“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妇人能体其夫之心乃至是乎!是虽不足为贤,然恐後世以贤名者或未逮焉。亦足以愧夫世之私所亲而执所见者矣。

《有女同车》非刺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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