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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魅影迷踪(2)

由此,死者有可能是被逼到后院然后被杀的!从后院看到的血腥场景可以断定,罪犯下手极为狠毒,而且极为变态。圣约翰警局派出了大量的警力对死者失踪的汽车进行追查,他们封锁了所有进出县城的公路和高速路口,甚至在一些地方设置了路障。当天晚些时候,在几英里外的一家旅馆停车场,伊冯娜丢失的汽车被找到了。汽车在被人发现的时候,钥匙就在上面,所以这里显然只是凶手的一个中转站,他可能事先已经把车停在那儿。技术员收集到了一些指纹,不过这些大都是死者和她的家属留下的。调查工作再次走进了僵局。总而言之,现在警方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指证凶手……或者说帮助警方确定凶手身份的物证。汽车的旁边有一家旅馆,警方仔细查看了旅馆摄像头拍下的录像带。遗憾的是,摄像头的位置并没有对着被弃的汽车。

随着时间的推移,侦办人员的工作压力很大,心里想的都是要找到凶手,他们每天要工作20个小时,每晚只能睡4个小时,确实很累。但是没有办法,凶手的残忍程度已经引起了更多人的关心,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警方的下一步行动。而且,由于这件事,很多年轻人暂时选择跟自己的父母一起住,想要保护他们。一些人甚至喊道,希望那个凶手能够来到他们的家,让他们亲手干掉这个混蛋。“警察,请问这里是贝尔克莱尔的家吗?”因为凶杀科的人判断有可能是熟人作案。所以警方调查了这些案件所有的亲戚朋友,甚至走访了一些稍微有些联系的人。

“是的,我是贝尔!你们可以进来!”接受询问的人很友善的打开了房门请前去调查的警察进屋。“你认识伊冯娜哈尼曼?”警官问道。“是的,她是我非常好的朋友,她很和蔼,而且很友好!”贝尔克莱尔笑着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我记得上次还是三年前在牧场的时候,我们一起唱歌!”他似乎想起他们在一起快乐的日子,脸上浮现出洋溢的笑容。“那你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吗?”“不知道,她怎么了?”贝尔克莱尔有些惊讶地问。“她出了一点事情!”“她现在怎么样了?你能告诉我吗?”贝尔克莱尔急切地说。从他表现出来的样子看不出有任何的伪装,而是又是那样的真诚。

“她已经被主召唤去,节哀顺变,我们希望能够在你这里了解一些情况!”“上帝!真是一个可怜的人,你们需要问点什么?”贝尔克莱尔眼角流出几滴泪水。“请问5月17****去了什么地方?”警官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想,那天我跟我妻子去看望我们的孙子。”贝尔克莱尔说。“是吗?有其他的人可以给你证明吗?”警官露出抱歉的笑容道,“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当然,我们还跟他的邻居开了派对!”贝尔克莱尔并没有露出一丝的不满,他整个人陷入悲伤之中。“好,我们回去调查,贝尔先生,我们先走了!”

警官看着贝尔克莱尔泪流满面的样子,再也无法问下去,站起身说。“好的,你们如果有事可以随时来问我!”贝尔克莱尔起身送客。“谢谢你,贝尔克莱尔先生!”像以上这样的对话,这段时间一直在警探们耳边响起,他们经过一系列细致的调查,发现以前熟人作案的想法是错误的。伊冯娜·哈尼曼的朋友都有不在场的证明,而且他们都非常和善。或许罪犯只是凑巧找到了那些东西,并非是得知它们放在什么地方,当然也有可能是罪犯用威胁逼迫受害人说出金钱的下落。但这些都只能是猜测,两起案件根本都无从下手。

“您好,我是潘西杰戈,美国联邦调查局路易斯安那州分局探员。”望着面前负责接待的年轻警员,我递出了自己的证件。微微看了一眼我的证件后,这名年轻警员高声叫道:“天啊,您总算来了!这次的案件实在是非常棘手,我们十分需要您的帮助!”这名年轻警员或许是第一次和传说中的联邦调查局合作,显得十分的兴奋。

我微微笑了笑,他的态度让我旅途的不适感立刻没有了。我直接将话题带入了正题:“那么,我们先来谈谈这个案子好了。”说着,我将手里的公文包打开,拿出伯尼交给我的凶杀案的全部资料。“你们对这个案件有什么别的发现吗?”打开文件后,我一边查阅着自己在上面打上记号的地方,一边开口问道。年轻警员显得有些苦恼:“这正是让我们头疼的地方。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如果说凶手是一名惯犯,那么,我们检查了国内近十年来的所有案例,但却没有找到一件和这次案件相同的例子;但是,如果说凶手是第一次出来作案,那他的行事手法也未免太高明了一些,现场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我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问:“你们对这两起案件是怎么定性的?是凶杀案,还是入室抢劫杀人案?”虽然都是杀人,但这两种案件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侦破方式。所谓的凶杀案,一般情况下是因为凶手与被害人之间有着某些利害冲突,导致发生了恶性杀人事件,一般情况下都是如此。当然,那些变态杀人狂是不在此列的,他们杀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莫名其妙的欲望。因此,在凶杀案发生时,我们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搜集证据,而是找寻凶手的杀人动机,之后从杀人动机开始排除所有的可疑人物,最后剩下的,就是凶手。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案件都是如此,这里只是提一个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侦破方式。而入室抢劫杀人案就比较麻烦了。首先,要判定是否有“入室抢劫”的事实,这就必须检查出事人家里是否有财产丢失。如果有……那也不见得就是入室抢劫杀人案,很有可能是凶手为了迷惑警方而故弄玄虚。在确定是“入室抢劫”导致的杀人案件后,我们必须在现场搜集证据、线索,其中包括指纹、凶器、目击者以及各种能帮助我们指认凶手的东西。但即使是这样,如果凶手足够小心的话,我们依然很难有什么发现。入室抢劫杀人案最棘手的就是这个“入室抢劫”。抢劫的目的多数情况下是为了钱,而为了钱杀人,这个范围实在是太大,所有人都可能会这么干,这让我们根本无法锁定什么。

我希望能够从头开始,这有利于我的判断。我首先查看了洛威尔夫妇被害的现场。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两周,可调查人员仍旧在现场进行取证。我在现场的部分工作就是尽量提供有关现场的完整信息,以便让行为分析专家们开展工作。你知道,他们没有亲临现场,所以我就相当于他们的耳朵和眼睛,我必须尽量在现场搜集到更多的信息,这样就能让他们更好地进行分析。我尝试着逐渐还原案发当天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我们来说,关键是要构建一条时间线,然后研究他们在各个时间点的行为,这样就能帮助我们了解凶手和受害者在案发前、案发时和案发后的情况。一些细微线索迅速吸引了我的注意,在伊格内修斯·沃舍父母的车库里发现了一些面包渣和包装袋,袋口上标注的日期是5月9日,这是生产日期。换句话说,这个面包有可能是凶手在作案前一天买来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两名死者在头一天吃完后,扔到这里的。不过在和伊格内修斯·沃舍交谈后,我了解到,这个面包袋恐怕只能是凶手留下的,因为伊格内修斯·沃舍的父母对快速食品没有任何好感,也从不食用。包装袋上面没有留下指纹以及任何有用的线索,不过我能从这里猜测,凶手很可能整晚都躲在车库里,直到天亮受害者起床后才下手。之所以会是这样,一是通过受害人死亡时间鉴定,二是因为我们发现5月9日的报纸已经摆在受害者家里的茶几上。据伊格内修斯·沃舍提供的线索,他的父亲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屋外取晨报,这是他的习惯。

另外,车库里面有咖啡的残液,这就说明晚上有人曾在里面呆过,而且呆了很长时间。另外,那把甘蔗刀原本是和其他工具一起放在车库里的,这也能说明,凶手是利用车库里甘蔗刀杀害了安妮。我还发现了一张安妮的照片,但据伊格内修斯·沃舍辨认,这张照片原本就在他家里,并不是什么人雇佣凶手而给的相片。洛威尔死去房间的地板上、墙上到处都是血迹,这么说吧,只要能看到的地方都有。另外,在房间的墙壁上、门框上,还可以清楚地看到刀砍的痕迹,由此可以想象出凶手疯狂攻击受害者的情景,那场面确实非常恐怖,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恶劣的案件。

不过,这样也可以说明洛威尔和安妮曾经和凶手进行过对抗,一直试图躲避危险。“到厨房看看!”我说道。鉴于安妮的眼镜是在书房发现的,所以我断定凶手就是在这儿和洛威尔夫妇机遇的。然后,他开始沿着走廊追赶他们。而安妮在发现凶手后,竭力想避开对方的毒手,可惜她跑进厨房后还是被追上了。洛威尔的眼镜出现在厨房的地板上,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只能说明他是在那里碰到凶手的。

通过所有已知的线索,我和圣约翰的探案同仁们进行了案件重演。5月9日清晨7点左右,伊格内修斯·沃舍的父亲洛威尔醒来,如同往日一样,他走出房门,来到门外的邮箱旁。他总是对当天的时事新闻很有兴趣,便扶着眼镜,一边仔细阅读着报纸,一边朝门里走去。当然,在这个时刻,他的妻子安妮早就已经醒来,在厨房为他准备好早餐,然后端到他的书房里。还没走进房门,洛威尔就听到房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用力地敲打墙壁一样。

洛威尔愣了一下,转而一边摇头,一边微笑,难道妻子想把厨房拆掉,然后修一个新的?他这样想着,走进了房门。安妮已经不再年轻了,不过她的性格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仿佛永远是个小孩子,你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又有了什么新奇的想法。穿过客厅的时候,洛威尔听到厨房传来一阵声响。他无法分辨那是什么声音,或许是妻子安妮在切什么东西吧?他没有多作停留,而是径直向自己的书房走去。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刚走到门口,洛威尔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头:“难道安妮把生牛肉放到这里做我的早餐?”当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被惊呆了。只见房间里到处都是血迹,在门框上、书桌上、墙壁上都有明显的划痕,或者说刀痕!

书架上的书籍都被胡乱地扔在地上,那些夹在书页里的钱也落得到处都是,墨绿色的美金和嫣红的鲜血调和成了刺目的画面,妻子安妮的老花镜正安静地躺在地上……“安妮!亲爱的,发生了什么事?”洛威尔大叫着冲出了书房门,朝着客厅就跑过去。他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到了客厅后,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想到刚才进来的时候厨房传来的声音。他没有犹豫,径直朝厨房奔了过去。刚走进厨房的门,他就看到了可怕的一幕,一名健壮的男子(我们无法分析出这名凶手的肤色、年龄,不过却可以通过他在书房里留下的刀痕看出,他是一名健壮有力的男人),正用一把甘蔗刀拼命地攻击着倒地的妻子。“不!”洛威尔大叫着冲向了凶手。凶手似乎并不惊讶于他的出现,从容地站起身来,将甘蔗刀刺向了他。洛威尔已经不再年轻,岁月已经腐蚀了他的身体,他不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只是几下交锋,他就挨了几刀。

他意识到自己恐怕不是这名持刀歹徒的对手,他匆匆地往客厅跑去。在那里,他或许能够寻求到一些对付凶手的办法。不过事实证明,他依然没有逃过凶手的毒手。在他跑向客厅的时候,凶手也追了上去,沿途不断地攻击他,让他身中数刀后倒地不起……案件大致的经过应该就是这样,这一幕幕画面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其中唯一的疑问或许就是洛威尔为什么要冲向客厅?是为了用客厅的电话报警,还是其他什么?我在大学时仔细研修过行为心理学,它告诉我,洛威尔当时的情况异常凶险,在那种时候,人不太可能想到打电话报警,即使是有这样的念头,他的理智也会很快地分析出,凶手根本不可能给他机会。

答案只有两个,他希望从客厅逃跑出去,或者是在客厅里有能够对付凶手的东西。现场勘查的结果证实了我的猜想。客厅电视柜的抽屉里放着一柄军用匕首,这是早些年洛威尔在军队服役的朋友送给他的。而从推算出的洛威尔的奔跑方向来看,他也正是朝着那里跑的。这说明洛威尔并不甘心被凶手威胁,他决定反抗,但是他实在太老了……我们相信行为分析专家肯定会对案件的侦破有所帮助,凶手和被害者之间有过许多正面接触,其中有许多活动都能帮助他们确定凶手的情况。我带走了凶手作案的凶器,这些东西也会让那些专家得到一些启示。但是,时间紧迫,行为专家能够赶在凶手再次行凶之前确认他的身份吗?我不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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