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秋季,一个年轻女人死在一辆被烧毁的卡车里,引起一次追凶行动。接着各地接连有女性的尸体出现,一时间恐怖的气氛弥漫了整个美国。我们认定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杀手在美国四处作案,凭借个人魅力诱骗妇女,然后杀人行凶。每次他都在警方到来之前逃之夭夭,我们必须在这个致命的陌生人再次作案之前抓住他。我叫卡罗拉·奥迪,是联邦调查局洛杉矶分局的一名探员,这是我职业生涯中侦办的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案件和抓获的最灭绝人性的案犯。
一
1995年秋季,一个年轻女人死在一辆被烧毁的卡车里,引起一次追凶行动。接着美国各地接连有尸体出现,我们联邦调查局认定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这名连环杀手引起了我们联邦调查局的注意,他在美国四处作案,凭借个人魅力诱骗妇女,然后杀人行凶。
每次他都在警方到来之前逃之夭夭,我们必须和警方联手,在这名致命的陌生人再次作案之前抓住他。我叫卡罗拉·奥迪,是联邦调查局洛杉矶分局的一名探员,特工人员将争取多方协助,制止这名连环杀手继续作案……1995年9月29日清早,美国洛杉矶消防局突然接到报警电话:范奈斯医院附近的一辆车着火了。那辆着火的卡车就停在停车场上,消防人员急忙赶到了停车场,在经过一番扑救,当火被扑灭时,他们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整具尸体已经成烧得面目全非,空气中充满了烤肉的气味,但是这股烤肉味无疑让人无法产生食欲,而是充满了恶心,四周的人纷纷的为这个死去的人祈祷着……
消防员迅速与洛杉矶警察局纵火凶杀科取得了联系,负责凶杀案的警探随即赶到现场,他们从警务人员处获悉了大致情况。接着他们询问了一名亲眼看见火起的护士,她说她天没亮就赶到这边来上早班,刚走到停车场旁边,她就看见那辆车突然燃烧起来了。就在火苗窜起,当她准备呼喊的时候,她看见一个留着长发的人从卡车旁边跑了过去,但她没看清那个人的脸,而且她以前也从来没见过这辆卡车。
调查人员和技术人员细致的检查了那辆车,从受损模式来看,火是从驾驶室燃起的,而且火势蔓延极快。调查人员认为,这是一起蓄意纵火案件,犯罪分子使用了助燃材料——很可能是汽油。车内似乎是一名女子,但尸体已被严重烧毁,无法辨认。另外从大火中遗留下来的还有一些物品,包括一个背包,一架照相机,以及一卷未冲洗的胶卷。技术人员复原了一些文件,上面的署名是埃莉诺拉·利曼。日出时分,洛杉矶范奈斯警察局迈克警探查出了卡车的车牌号。通过查阅车辆管理局的记录,迈克警探确定了埃莉诺拉就是车主。
迈克警探调查了一下,发现埃莉诺拉已经结婚了,她丈夫叫弗吉尼亚,住在洛杉矶地区。迈克警探跟他取得了联系,通知他到范奈斯警察局接受询问。迈克警探怀疑车里的人就是埃莉诺拉,但是通过牙科记录进行身份验证还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此时,迈克警探想到了埃莉诺拉的丈夫,希望他能够从现场的一些东西来判断这个人是不是埃莉诺拉。“这儿有些东西,我们想让你过来看看,看看你认不认得这些东西!”迈克警探给弗吉尼亚·利曼打电话说道。
如果说车内的人是埃莉诺拉,那么她的丈夫弗吉尼亚此时的嫌疑最重。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一旦发生这样的案件,家属和朋友的作案的可能性最大。警方第一反应就是他的丈夫或者妻子,而且警方必须动用大量的警力对她的亲戚朋友进行排查,虽然这样做有可能会伤害一些人的感情。
由于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警探请弗吉尼亚·利曼来辨认一下复原的证物。他认出背包、相机等物品是埃莉诺拉的,迈克警探还拿出那些刚刚冲洗出来的照片让弗吉尼亚看,弗吉尼亚告诉我们,那些照片是他的妻子和另外一个男人拍的,而且照片上面有些过于亲密。弗吉尼亚看起来十分愤怒,甚至有些惋惜,他拿着那些照片连连的摇头。埃莉诺拉的案件已经被警方定为蓄意谋杀。我们处理过许多已婚妇女被蓄意谋杀的案子,已婚妇女由于其身份的特殊性,导致她们一般情况下不会和别人发生利害冲突,因此,她们被杀害的主要原因几乎都是两个方面:保险、情杀。
在我看来,保险和感情都是非常神奇的东西,它们能让人获得某种心灵上的力量,但在某些时候也同样会将人置于危险之中。例如保险,人们购买巨额的保险,通常是希望在自己遭遇不幸的时候,能够给亲人留下巨大的物质财富,从而让他们过得更好。但事实证明,巨额保险往往是最容易遭人觊觎的。为了那丰厚的保险,许多人不惜对亲人伸出罪恶之手。
至于感情……上帝啊,情杀的案子已经数不胜数了,想来也不需要我再多说了!而这次埃莉诺拉被杀的案子,我们通过获得的那些照片,有很充分的理由怀疑她是死于情杀。至于凶手,她的丈夫弗吉尼亚·利曼自然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你和你的妻子吵过架?”迈克警探询问道。这个方面很重要,因为如果夫妻之间的感情不好,他们极有可能发生争执,然后发生类似的事情。“是的,我们在闹意见,但是……”弗吉尼亚明显心不在焉道。看得出来他被刚才的那些照片打击到了内心,他甚至有些不愿意再提他的妻子。
可是,越是这样警探们就越怀疑他。因为他有可能早已经知晓了妻子和别人的事情,因此杀死了她,而现在却在调查人员面前装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人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如何?”警探现在必须刺激弗吉尼亚的情绪,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看得出来弗吉尼亚是否在隐藏什么。一般来说,如果人不是有感而发的话,很多地方看起来都非常的假,这一点是逃不过警探的眼睛的。而且现在那种家庭暴力和虐待配偶之类的情况很多,所以警方首先会考虑被害人的丈夫。就埃莉诺拉·利曼的案子来说,警方先要排除她丈夫的嫌疑,同时也了解一下她本人的情况。“我们……”看得出来弗吉尼亚很不愿意提起这些事情,但他还是很快的回答出警探的问题,从他的回答中可以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甚至有的时候她的妻子很少回家,也就是说他们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了。
“最近工作还行吗?”警探看到无法打开弗吉尼亚的心理防线,决定采用迂回策略。可是弗吉尼亚仿佛不想转移话题,他告诉警方他在9月28日,也就是事故的前一天见过妻子。那天他们约好了一起吃饭,因为弗吉尼亚要告诉自己的妻子,自己哥哥的工作可能要升迁,这样对他们一家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不过他们夫妻之间已经分居了好几个晚上,弗吉尼亚希望借着这次机会能够同自己的妻子和好如初。
不过,他们的谈话看起来并不是那么顺利。“埃莉诺拉,你发现了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共进午餐了。”弗吉尼亚微笑着看着餐桌另一边的埃莉诺拉。“哦,是吗?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发现。”埃莉诺拉一边修着指甲,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弗吉尼亚的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不过他决定忍下来,因为他今天不是为了和妻子吵架来的,他希望能够跟妻子和好如初。“埃莉诺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哥哥,就是克拉蒙特,他快升迁了!到时候,我或许可以去他那里混一个好差事!”弗吉尼亚提高了语气,让自己显得非常的兴奋。
听到这话,埃莉诺拉终于抬起了头,但出乎弗吉尼亚预料的是埃莉诺拉的眼中充满了鄙夷,对这个消息似乎非常的……非常的不满?“弗吉尼亚,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离开你吗?埃莉诺拉盯着弗吉尼亚的眼睛,缓缓开口问道。听到这个问题,弗吉尼亚只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烈火烧灼一般。他很想说,我知道,自然是因为你那个该死的情人!
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在来这里见自己的前一晚,或许刚和她那情人一起悱恻缠绵过,弗吉尼亚就有一股想要将整个世界毁灭了的冲动!但是,他微微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开口说道:“亲爱的埃莉诺拉,我,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你希望我能够出人头地,但我却总是让你失望。”见埃莉诺拉一直冷冷地看着自己,弗吉尼亚紧接着说道,“但是现在机会来了,克拉蒙特升迁了!我能够在他那里获得一份不错的工作,我……”
“够了!”埃莉诺拉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亲爱的,怎么了……”弗吉尼亚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埃莉诺拉。“该死的,不要叫我‘亲爱的’!我已经受够你了!”埃莉诺拉显得有些竭斯底里,“我能够容忍你一事无成,能够容忍你不懂情趣!但是,我无法忍受你每天都像哈巴狗一样地巴结着你那个所谓的哥哥!你知道吗,每次一想到你面对克拉蒙特的样子,一想到你那副卑躬屈膝的嘴脸,我就觉得恶心!”
“亲爱的,我……”弗吉尼亚此时已经有些受不了埃莉诺拉的话,鼓足勇气地问道,“那天跟你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埃莉诺拉毫不客气地说道,她现在已经快要被气疯了。“不!我看你们两个一同……”弗吉尼亚有些痛苦地喊道,虽然他不希望这些都是真的,但他还是希望埃莉诺拉能够告诉他实情。“你真是一个软弱的人!这个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埃莉诺拉怒道,弗吉尼亚见到的那个人确实是她的朋友,虽然她一直跟弗吉尼亚争吵,但是却从来没有找过其他的人。她不想解释,如果他不相信自己,他们的感情就真的完了。“亲爱的,你是我的妻子!”弗吉尼亚再次喊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埃莉诺拉拿起手提包站起身来。埃莉诺拉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怀疑,她决定离开这里。“上帝啊!埃莉诺拉,我们是夫妻,是应该相守一生的人,我们不应该这样!”弗吉尼亚苦苦哀求道。埃莉诺拉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冷声道:“很快就不是了!我会尽快让律师办理离婚协议的。希望到时候你不会让我再次失望!”说完这话,她将自己那一部分酒钱扔到桌上,转身离去……说完上述的经过,弗吉尼亚显得有些失落。沉默了良久后,他缓缓说道:“我当时就明白,我们已经完了,真的完了……”
二
发现弗吉尼亚的心理防线似乎有了松动的迹象,警员们立刻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然后呢?然后你做了什么?”弗吉尼亚摇了摇头:“我只记得自己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家里,然后就这么躺在床上,一直到晚上埃莉诺拉再次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埃莉诺拉又给你打了电话?”警员们不解地看着弗吉尼亚。弗吉尼亚点了点头:“是的,当天晚上埃莉诺拉再次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告诉我,要和我分开一段时间,她需要冷静地想一想。”
说到这里,弗吉尼亚显得非常地激动,他几乎是吼叫了起来,“我知道她想干什么!她希望率先做好准备,让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收到离婚协议。这样,我就无法做好充分的准备。在离婚的时候,我会陷入被动,她就有可能顺利的和我离婚!”
警员们对他的私人事情并不感兴趣,当然,如果弗吉尼亚说的属实,那么这些都有可能成为他杀害埃莉诺拉的动机。“除了这些,埃莉诺拉还和你说了什么吗?”警员这样询问道。“没有了。”弗吉尼亚摇了摇头。“真的没有了吗?你再好好想想。”警员们决定跟弗吉尼亚挑明了说,这样或许会有些帮助,“你要知道,到目前为止,最有杀害埃莉诺拉动机的,就是您,弗吉尼亚先生。”其实到目前为止,弗吉尼亚的表现确实不像是杀害埃莉诺拉的凶手,当然,仅仅只是不太像而已,也有可能是他用自己出色的演技在迷惑警方。
听到这话,弗吉尼亚显得非常震惊:“上帝啊,你们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你们说我杀了埃莉诺拉?不可能!我只是希望她回到我的身边,我不可能对她那样做的!你们要知道,我直到现在也依然深爱着她!”说完这话,弗吉尼亚就沉思了起来。
他不知道在事发现场我们还发现过一名长发男子,在他看来,我们怀疑他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半晌后,弗吉尼亚颓然地摇了摇头:“警官,我真的想不起她还跟我说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不见得是重要的,埃莉诺拉有没有和你闲聊过其他什么事呢?”警员们提示着道。“等等,我想起来了,她好像跟我说,她买彩票中了1200美元的奖金,当时她显得很兴奋。”说到这儿,弗吉尼亚又显得有些失落,“我听得出她当时非常的高兴,但是当我告诉她我在哥哥克拉蒙特那里后,她就又开始生气了……”这个说法立刻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1200美金并不是太多,但也足以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对她出手了。或许那名凶手一开始的目的只是为了钱,但在作案过程中却发生了某些意外,因此杀掉了埃莉诺拉。这样的案子我们处理过不少,很多犯罪者都是因为一时的念头而铸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当然,这个案子不见得也是这样,现在的一切不过是我们的猜测罢了。“弗吉尼亚先生,埃莉诺拉当时有说自己在哪儿吗?”“迈克莱德酒吧。”警探现在必须核实他的证词,弗吉尼亚提到了迈克莱德酒吧,警方就决定从那里查起。警方要查查酒吧的主人和招待,还有那天晚上的顾客,看看有没有人能认出警方从卡车里找到的埃莉诺拉的照片。警方感觉到这件事比较棘手,就希望联邦调查局能够派人来帮助他们,而我就在这个时候成为了他们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