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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相遇(1)

无论冬天还是临近的春天,对于汉口这座城市,虚张的繁华也一度蒙蔽了人的视觉,以为战争还很遥远。无线电里、报纸上,包括街头巷尾的标语里,都一再表明国民政府的决心,已调动一百多个师,划分了几大战区,准备打一场武汉大会战,要誓死守住汉口。而江阴沉船,阻止日军沿长江一线进攻,以及田家镇一些要塞的布防,都一度安抚了恐慌的民心。

对于大多数汉口人来说,这个虎年的春节跟往年没多大区别,似乎祭祀拜谒之类还要隆重一些,尤其是南来北往的人流多了,大街小巷呈现多姿多彩的风俗礼节,形成壮观而奇特的景象。当然,鞭炮声总是年味的体现,家家户户少不了放上一挂两串,以祈求来年国泰民安,生活富足。

此时的泰昌旅馆,就像是一个大家庭。很多人失去了家园,逃难至此,在旅馆栖身,这里就成了他们暂时的家。住在里面的每一个人,就是这家里的一分子。在战乱时期,承受同样的遭遇和威胁,无形地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让他们亲近起来。

这种情形,对宋香菊还是第一次。以前每到过年,来旅店住宿的人寥寥无几,偶尔留住一两天,不过是事务延宕,没及时走成的商客,到了年三十,也是要赶回去的。店里的伙计都放了假,也只有这时候,宋香菊才能轻松几天。

但今年不同了,旅馆不仅没得空闲,还比平时要忙得多。客人们要过年,吃喝拉撒都在旅馆里,就得要考虑周全,准备充足,不能让人家有抱怨。

“都是背井离乡的人,在一起住着,便是修得的缘分。”宋香菊拿这话对伙计们说,也是平复他们的怨言。当然光说不行,还得讲实惠。宋香菊是清楚的,给大家一一发了红包,口袋里暖和了,心就踏实了,干活虽多些,也觉得有奔头。

对龚云素来说,第一次在外地过年,而且是旅馆里,却并不寂寞,甚至比她原先的家还要热闹一些。自父亲去世后,她心里的那个家就不存在了,她只是在那儿栖身而已,跟住旅馆一样。旅馆还要尽力地取悦她,想把她留住。那个家却恰恰相反,四周都是冷的,逼得她往外逃离。

她在泰昌旅馆该是愉悦的,因为住着不少跟她一样无家可归的人。何况,还有一个念想存在那里,沈仲明,这三个字无时无刻不在脑子里晃着,折磨着她,也在折磨中品尝着甜蜜。

他们俩见过一次面。

那天下午,沈仲明打电话来,说抱歉事情太多,一直抽不开空。要她马上去中山路的一江春酒馆等着,他忙完了事就过来。云素听此一句,那颗孤寂的心仿佛注入一汪清泉,几天来的郁怨,瞬间已驱赶得无影无踪。

云素到一江春时,沈仲明还没到。她看到那门口出进的男男女女,有点不好意思,就站在马路边等他。她身穿青莲色锦缎旗袍,外罩白狐皮披肩,戴黑呢宽檐帽,简直像个摩登小姐了。

以前在南京时,她不曾戴过帽子。那天路过交通路附近的盛锡福帽店,瞧见橱窗里各种式样的帽子,便觉新奇。她没见过中国女人戴帽子,也没想过自己戴帽子的模样,可一来汉口,她看到不少戴帽子的女人,外国的、中国的,无论长相如何,一戴上帽子,就显出了优雅,有了别样的风韵,也勾起了她的购买欲。只因一个沈仲明,她的所有想法都变了,她要向他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就得尝试各种花样,让他欣赏她,留住爱,留住即将逝去的青春。

她孤芳自赏,实则是不太自信。岂知那一刻,她已成为街边的一道风景。

坐在黄包车上的沈仲明,远远就望见了,那个在寒风中玉立的俏丽女子。

云素也看见了他,心便怦怦地乱跳。沈仲明从车上下来,微笑道:

“站在外面干吗?不怕冷啊。”

云素的脸一红,也不作声,只跟着他往店里走。

楼下已坐满了人,乱糟糟的。茶房一见沈仲明的派头,像是个长官,忙迎上前作揖:“恭迎二位贵客!”不由分说,就将两人往楼上引。

楼上被隔成四五个雅间,相对安静。已有食客就坐,茶房把他们带进一小间,点头哈腰道:“先生,看这间不错吧,一般也是预留给贵客的。”

沈仲明让云素先坐,云素瞧了下椅子,掏出手绢擦了擦,才坐下。

沈仲明问云素想吃什么,云素说随便。沈仲明也不推辞,随便点了清蒸武昌鱼、排骨煨藕汤、红烧蹄髈、清炒菜薹等几样湖北菜。

茶房一走,房间顿时就安静了。

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彼此都有些拘谨,心里却抑制不住兴奋。对云素,这是梦境的再现,那个人此时就坐在对面,近得能闻到他的气息,听到他的呼吸声,但云素还是恍恍惚惚的,有些虚飘飘的不真实。

“你像是瘦了,可能没吃好吧?”他关切地问。

这对沈仲明本是平常的话语,上司对下属也时常这般问候的。对云素却是一盆炭火,把她饱受寒凉的心一下子焐热了。她娇羞的脸颊腾起一层绯红,小声说:“总是这样,你倒是看出了。”

“那是,我的眼睛厉害呀。”他笑着打趣。

云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怕他那热辣辣的目光继续熨烫她的脸。

“一个人跑这么远的路,胆子也真大啊。”他不好往下说,明知云素是为了他来汉口的,还是心有余悸,想象那个过程的艰难。

“我不来也是等死。”云素怕他责怪,不欢迎,这么多天的苦等,已经尝到了冷淡的滋味。她跟他是有距离的,离得很远,可她当初没想到这些,一意孤行,以为有爱就已足够。

沈仲明当然也想到了,她若没这么大胆,可能就会遭遇不测,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他不会怪她,从内心里,也是希望见到她的,只是形势严峻,日军占领南京后,一个集团军沿平汉线南下,一个集团军沿长江进攻,目标直指武汉。日机几次轰炸武汉,国民政府已通知从中斡旋的德国大使,拒绝接受提出的议和条件,重申抗日自卫立场。军事委员会重划战区,就是准备与步步逼近的日军打一场大战。

这些是不能告诉云素的,她知道了只会加重恐惧。难得见一次面,先把那些事放在一边吧。他也避开南京的伤痛,只跟她聊些轻松的话题,问她玩了汉口哪些地方,去过中山公园没有。

“没去过呢。”云素摇了下头。本想说:你不带我去,我一个人怎么去?可又怕对方难堪,转而说,“这么冷的天,哪会去那地方呀。”

沈仲明感觉到了,不由道:“听说那里的梅花开得正盛,哪天有空带你去看看。”

这一提起,倒怀念起南京的梅园,从梅园想到那里的一切往事。此时与云素在一起,彼此之间那种难隐的情愫,又因同在异乡为异客的苍凉感,有了一份近似亲缘的感情。他感到有点丢不下她了。

菜肴一一上桌,沈仲明本就饿坏了,闻到那诱人的香味,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平时吃饭也简单,新生活运动倡导节约,何况战争时期,物质匮乏,很多人在忍饥挨饿,他们跟普通人一样,也是难得开一次荤。他这边吃得津津有味,那边云素却蜻蜓点水似的,几乎没动筷子。

“你怎么只吃那么一点?”

“我吃好了。”云素抿抿嘴说。

沈仲明沉下脸道:“不能这样。难说哪天没有吃的,看你怎么办?”又把盘子里的菜赶了些到她碗里。“多吃点,你可不能再瘦了。”云素拗不过,只得勉强又端起了碗。

吃过饭,已是夜幕降临。沈仲明说他回公事房取一份文件,夜里要加班,得先走一步。要云素等下叫一辆黄包车自己回去。云素看着他从衣架上取下大衣,穿上,就一直怔在那儿,也不作声。

沈仲明瞧了一眼身旁楚楚可怜的人儿,禁不住一下揽过她,拥进了怀里。云素晕乎乎的,已不知身在何处。她曾无数次地幻想过这一幕,可临到眼前,她却像个小猫似的不知道迎合。但她多少明白,这不是梦,是真实的存在,她伏在他的胸口,听到里面急促的心跳,闻到那特有的男性气息,他的脸贴上她时,她能感觉到那份温热……她已醉了,身体软成了一团棉花,已管不住自己,成了他的一部分,只能听任他的摆布,也心甘情愿。

门外响起脚步声。

沈仲明松开了她,捋了一下她额前的乱发说:“丫头,过两天带你去看梅花。”

“好的。”她醉晕晕地答。

茶房进来结账,沈仲明掏了五元的小费给他,茶房连连道谢,又把俩人一直送出店外。

夜色之中,霓虹灯唱着主角,热热闹闹地闪烁着光影,一直延伸到街道的尽头,远远近近的万家灯火,倒成了陪衬。然而她眼里的夜已退到深处,被忽略了,只有眼前的人,他的一举一动,吸引着她。

沈仲明叫住了黄包车,等云素坐上,又把车费给了车夫,他捏了捏云素的手:“你等我电话!”彼此会心一笑,他便上了另一辆车。云素目送着他的车朝另一方向去了,消失得望不到影,才转过身来。

此后,云素就期待他打电话过来,带她去中山公园赏梅,却迟迟没有来电。云素想他是太忙,可能抽不开空,倒没什么怨怼。

但她从此快乐了。爱情之花在恣意地生长着,激活着全身的细胞,仿佛周身的血流加了速,呈现出来的,便是青春焕发的面貌,她的脸也变得分外动人,嘴角荡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走路也轻快起来,跟刚来时几分忧郁的她判若两人。

她的改变,不仅让宋香菊吃惊,旅馆其他人也觉出了异样,尤其是跟她同过船的白帆和刘明泽,两人都很忙,偶尔碰到云素,也觉得她变得开朗了。

“可能找到她的‘兄长’了。”白帆打趣道。

“那位仁兄能把一块冰变成火,可不是一般的角呢。”刘明泽幽了一句。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也就罢了。每天早出晚归,白帆在戏剧界抗敌协会工作,刘明泽在《申报》做记者,他们心系着更多的人,最关心的还是眼前战争的态势。

刘明泽晚上回来,总要带一份《申报》,这是白帆交代他的事。

“日本宣布对华政府四点,狰狞面目毕露……”正在洗脚的白帆,拿着报纸念着,忽而气愤道,“它就不怕国际舆论的谴责?”

“日本人可有他的逻辑,”刘明泽还在灯下忙着,扭过头来接他的话,“他们宣称建立大东亚共荣圈,让亚洲抵抗英美的侵略,让中国人摆脱贫困,共建王道乐土。”

“那些亲日的报刊,也是这种腔调。”白帆说。

“谁还会相信呢?一个南京惨案就够了,”刘明泽停下笔道,“国际反侵略运动大会中国分会已在汉口成立,正大造声势,杜威、爱因斯坦、罗曼?罗兰等世界著名学者和作家也正发起援华抗日运动……”

白帆说:“国内的团结至关重要,现在国共两党求同存异,一致抗战,是个很好的开端。”

刘明泽听了,又向他透露一个消息,近日****代表王明、******等人已在汉口与蒋委员长举行会谈,决定成立两党关系委员会。

正聊着,外面响起敲门声。原是宋香菊差人送来一盘生煎包子,说刘先生经常熬夜,经不得饿,要趁热吃了。

白帆便笑:“老板娘真细心啊,连刘先生熬夜都知道。”

刘明泽不好意思道:“可能是房里的灯一直亮着,让她看到了。”

“她怎就没想到是我,只想到是你?”白帆是个直爽人,有什么说什么。

刘明泽没吱声。他当然感觉得到宋香菊对他的好,那份朦胧的牵挂,在似与不似之间,其实是诱人的。

“唉,我可是被人家忽略的人啊。”白帆有点吃醋了。

“想哪儿去了,你要是熬夜工作,人家也会知道的。”

刘明泽拿起一个包子,放在嘴里嚼着:“嗯,好吃。”

“那还用说,”白帆哼了一声,“这不是包子,而是人家的一片心呢。”

刘明泽笑了笑,把盘子递到白帆面前,“趁热吃吧,实在是香。”

白帆捻起一个在嘴里嚼着,依旧不饶人:“是香香做的,自然是香啊。”

刘明泽红脸道:“你倒是会联系。”

白帆哈哈一笑。

一盘香酥脆软的包子,两个男人几下就吃完了。喝了两口茶,刘明泽又继续工作。美国记者史沫特莱抵汉访问,明天文化界在德明饭店举行欢迎会,他要准备好采访提纲。

白帆也没闲着,政治部三厅发起的“扩大宣传周”已经开始,几十个宣传队将分赴武汉的大街小巷,开展救亡宣传。白帆所在的流亡剧团,正在排练抗战剧目,他是剧团的负责人之一,很多事需要他亲力亲为。他又是个很认真的人,躺在床上,还在考虑第二天演出的剧目和参演人员,连剧场布置都得考虑仔细,不敢有疏忽大意。

两人各自想着事,每个夜晚就这么匆忙而过了。

灯火阑珊时,宋香菊才走出旅馆,脚下映出一小片亮光,不用看,是二楼那扇窗口投下的。其他的房间都已熄灯安寝,唯有那盏灯还亮着。不仅照亮了黑夜,也照亮了她的路。

最初见到刘明泽便是喜欢。像她的旅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时多是外地来做生意的小老板,大老板都去大华或德明了,文化人可是稀客。她平时对长相齐整点的男士,自会热情一些,这不能说她水性,而是本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刘明泽这么仪表不凡,遇上便是稀奇。她除了高兴,只能对他更好。她是很少反省自己内心的人,想到什么就做,一切都出于情愿二字。她也不会往其他方面想,人家是有抱负的青年才俊,自己是没文化的半老徐娘,不在一个层次,也没有话题。但是,他住在这里,就是她的贵客,是旅馆的幸事。多住一天,她就多一天的快乐。

每天她来旅馆,就不是例行的忙碌,而是喜欢,是念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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