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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卑贱的血统(1)

丽兹,小丽兹,我要走了,要到海上去。请你原谅我,我希望现在离开你不会给你留下太深的烙印。你年轻还不懂得这些,我要走了,你去与别的男人和小伙子睡觉吧。

选自一部电影的画外音我突然发现,自己将要讲述的将是一个发生在夏天的故事一茌这样的季节里,所有的阳光都很炽烈,他们铺天盖地、奔涌而来,让人无处藏匿。而对于这突如其来已经现形于头脑中的安排,我多少感到有些惊异,因为这其实正有着人工的意味存在其中。要知道,我其实并不热爱夏天,我并不热爱它。原本这仍然将是个属于冬天的故事:有些隐秘时光,树叶早已落尽,街上的路人行色匆匆,有着旁人永远无法介入的心事与恍伤。但是,或许就在昨天晩上,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是的,昨天晩上,潮湿、闷热、窗门凋开的晩上。

从我坐着的窗口可以望见对面的楼房。五楼那户新近装修,护墙板和灯光都是棕黄的。窗帘半垂,看不清后面的人影(黝黑,模糊,不时晃动而真正让我感兴趣的,则是那盏壁顶的大吊灯。就在现在,我再次提及它时,它突然又被人打开了,明亮夺目,有点像中午的太阳。我看着它,在这样一个酷似夏天的暮春夜晩,无聊,还有些优伤。要知道,一到夏天,这种无聊与忧伤就会把我席卷而去,我昏昏欲睡,很有大哭一场的欲望。

有时,我突然会想起一段场景:在某个另外的场合,别人的场合。更确切地说,是一间屋子,这屋子用带着木条的百叶窗和棉布窗帘与外界相隔。就在那个做爱过后的中午,她对他说,她感到优伤。他回答她,他说那是因为他们在白天做爱的缘故,而且是在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候。他说事情过后总是很难受的。他说,不管彼此是否有感情,事情过后总是很难受的。他说这冲难受到了晚上就会好的,很快就会过去的。

我想,这话可能是对的,这话或许真的自有道理。夜晩常常恍若冬季(神秘凄凉),有时温度并不是个问题,问题当然并不仅仅在这里,而就在昨晩,我望着那盏壁顶的大吊灯时,一定想到了什么,那灯光与气氛一定勾起了我的幻卑贱的血统想,一时,我沉浸其中,心里生出无名的优伤。或许,还有某种声音嘈杂,但也凄凉那其实只是来自邻近马路上的声音,其实只要夏天一来,那声音便会像阳光般倾泻而出,无法阻拦。但也就在这时,我终于决定,我将要讲述一枉发生在夏天的事情。苍白晕眩的夏天。就在刚才,我忽然心生灵犀,发现或许正是夏天才可能成为一段真正的隐秘时光。

是的,总有一天,人们将会发现,夏天令人晕眩的阳光,与冬雾的凄凉其实有着某种相似之处。是的,相似。虽然这常常令人感到难以置信。

现在,我已经看到了他们。

形象常常跟随幻影而来,或者是声音。夏天又来了。我听到她说。我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仿佛正处于烟雾蒙蒙、炎热无比的光线之下。炎热,不光是炎热,还有潮湿。总是这样,炎热,潮湿,烈曰是隐而不见的,看不到烈曰,天空甚至变得苍白起来,就像她身上穿着的那件薄绸连衣裙。

一部电影。有人说,它的名字叫《卑贱的血统》它的开头:

天鹅飞翔的画面。有些虚化。翅膀的形象被模糊了,因此飞翔显得沉重。

一声尖叫。一个叫让的人死了。倒入铁轨。

插入画外音。大家都在寻找阿莱克斯:让的儿子。

神偷让的儿子名叫阿莱克斯,有一双飞速变换的双手街头卖艺的阿莱克斯。你能看清阿莱克斯手上妁牌吗?不能;你能看清阿莱克斯藏掉的牌吗?也不能。因为阿莱克斯是个小神偷,是神价让的儿子。

她从咖啡馆的旋转门那里走过来。

她看起来还很年轻。当然,这很有可能是错觉,很有可能是因为光线的关系,光线在形体四周增添了线条。而线条是虚无的。但她穿着白色的年轻姑娘的那种连衣裙,这点是可以确定的,她破门而入时,旋转门发出一道金属的冷光(用手摸向金属物的表面,冰冷,坚硬〉。她就那样径直地走过来,坐在了他的对面。

那仿佛是个身处闹市的咖啡馆。拉门有着锃亮的铜把,客人们进进出出拉着那个铜把时,外面街头的车喇叭声、小贩叫卖声、小孩子的喧闹声就像水一样流动了起来。内外终于得以贯通。还有那些气息:被炎热的空气膨胀了体积、以致变得稀薄、终于消失了形状的气息。人们游走其中,说道:夏天,夏天呀!

她说她要喝酒。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招呼那个穿着闪亮如锡纸衣服的服务生。服务生像个太空人般地游过来。在明亮刺眼的衣服衬托下,服务生看上去面色黝暗,心事沉重。但不管怎么说,这一点倒是和正坐在她对面的他相似。

此刻,他正面色黝暗,心事沉重。

一个名叫让的黑社会人物死了。他跌进了铁轨。让的同伙马克认为这是谋杀,是被他们对立的黑帮头目“美国女人”派人把他推下去的。

马克准备去盗窃一种新型疫苗。据说这种疫苗能够治疗不相爱的人做爱而产生的不治之症。马克想到了阿莱克斯,让的儿子,一位小神偷。

夏天又来了。

她看着他,这样说道。她这样说着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只酒杯。刚才那个穿亮色衣服的服务生把这只酒杯递给了她,现在,她正把它拿在手里。她边喝酒边看着他。如果单单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出他们熟悉的程度:她的神情很平淡,话音也是平淡的。

“你在这儿是为了不回家。”

她又说话了。她看了他一眼,并且低下头把酒杯里面的酒喝掉了一些。

他吓了一跳。他对于她说的这句话的态度可能是吓了一跳,但也可能仅仅只说了句:是的。他说是的,他边说边觉得有些诧异,他没认出她来,但同时,他也没有觉得她陌生。他或许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但她说的话却又让人感觉似曾相识。他忽然觉得她熟悉了起来,这种忽然熟悉的感觉突如其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他眯起眼睛看她,他仿佛正使劲回忆着什么。终于,他开始说话了。

“天太热了,又闷又湿。这样热的天。”

听得出来,他对她的问话避而不谈。他以避而不谈的方式回答她的问话,其实就是谈了。在这样炎热湿闷的夏夜,外面又是这样的嘈杂:车呀人呀马呀,还有人在哭了(眼泪有种湿腥味〉,一个小孩找不到回家的路,在路上撤尿了……这样的晩上,两个面对面坐着的人,即使亳不相识、即使避而不谈,其实也就是谈了,总已经谈上些什么了。

是个很要干净的男人。穿着白衬衫,这样热的天还系着领带。当然在室内是有空调的,空调一开,这样的穿着便是得体的,还有种优雅感。但只要透过窗户看看外面黑鸦鸦仿佛沉下来的天、天上的红云(晚上了,还有这样的红云〉,便会觉得这冲装束有点恍伤。恍伤还是说得轻的,说到底是孤独。这孤独已经是烂下去了,心力交瘁。所以说,他其实是并没有看到她的,看不看到并无二致,就如同他现在对于一切景物、事体的态度,但也不可否认,她说话的声音他注意到了,或者是声音,或者是由声音组成的意义。

她对他说: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你来这里是为了不回家。

咖啡馆的外面是系长街。这点从听觉上可以得到辨识。

有噪音。没有规则。咖啡馆的大门被开合的时候,那些没有规则、却又能被听觉器官接收的物质便出现,或者消失。还有那些气味,悟桐树叶的焦气,白色汗衫马夹里面的汗臭,汽油味,小贩敲着木板贩卖他的赤豆冰棍那冰棍纸刚刚脱离冰块时、浑浊空气里霎时焕发的亮色,还'有深夜的茉莉香,它们交融一体,不能分割,只是因为咖啡馆这个固体稳定的城市建筑,它们被暂时地迎接入内,或者排斥在外。

声音和气味都太庞大了。所以感觉恍伤。其实都是有道理的。

她对他说,她听到有人唱评弹的声音了。

他说不可能。他说在这条街道上是听不到唱评弹的声音的。他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可能是因为天太热的缘故,在这样炎热潮湿的天气里,人难免是会产生幻觉的。

她微微笑了笑。那样子还是在听。

他也不说话了。看得出来,说话已经耗去了他不少气力。如果不是因为这夜晩太漫长、天气又是如此闷热难耐的话,他实在是不愿意再说什么话的。

但是她并不在意。她喝了口酒,继续又说,她说她从很远的地方就能听出有人唱评弹的声音,虽然这声音常常很轻,像一根线一样。但这也同样没有关系。她还说这种声音总是能让她联想到一些东西。白色。一个透气孔。眼泪含在眼眶里,只有很细很细的一小滴爬了出来,并且没有人看到。他笑了。他觉得她说的话很有意思。

一阵奇怪的与鼓声类似的音乐。或者就是鼓声。随着这声间,有两个人走出中午的树林。(一男一女,阿莱克斯和女友丽兹)。

是个酷暑天。阳光灿烂。

铗头突然的转换。跟随这已经转换的镜头,可以看到:

在街头卖艺的阿莱克斯,一双手的正面,一双手的背面,然后,还是这双手忽然,这双飞速变动的手停住了:就在街上,就在这条无家可归的野狗般肮脏可厌的街上,走过一个白衣女人,一种声音响了起来。模拟了工业社会高强度质感的声音。让人想起突然产生的变故;强有力的来自于外界的力量;人因循而动,在外力下,显得苍白、渺小、甚至变形;然而,正因为无力抵抗、循声而去,同时拥有了一种高强度的质感)阿莱克斯在街上奔跑起来。当然,与其讲是奔跑,还不如说是追赶(或者:逃跑)大街上忽然嘈杂起来。有人跑着,跑了过去,接着又有人跑了过去。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高声地叫着。

好像出事了。她说。由于身体处于灯光的阴影之中,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他转动了一下头部的方向。有可能是倾听,或许也是敷衍的表示,至少他是熟视无睹的,没有真正的兴趣。

可能是小偷。

他说话了。他告诉她说,在这条街上有许多来自北方贫困地区的民工,他们从很远的地方到这里来。在人群里一下子就能认出他们:挤成一准,又很孤独;在街上盲目地走〔表现出过于新鲜好奇的表情说话的声音总是很响,但又是胆怯的,常常会有些战战兢兢的言行。眼光闪烁不定。当然,他又说道:当然,到一个陌生地方来谋生的人总是容易辨认的,特别是在夏天,这样潮湿闷热的夏天。

咖啡馆外面的声音还在持续。甚至还能听到金属或者硬器撞击地面发出的声响。人声却是模糊的,突然的嘈杂,紧接着又静寂了。她皱着眉,显得有些不安。

不会出什么事吧?她问。见他不回答,她又接着往下说:真的是小偷吗,在这么多人的大街上偷东西?

偷了东西就逃走了。很多人在后面追。闹哄哄的。他说着,非常平静,他还点了一支烟,边说边抽。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孤独。

说这句话时,他忽然笑了。如果凑近些看,可以发现,他的这种笑其实是非常古怪的。

马克派去的人对阿莱克斯说:事后会有很多钱。

阿莱克斯开始收拾行李,并且打电话告诉朋友:他去了海上。

临出门时,阿莱克斯在大街上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女友丽兹。阿莱克斯飞跑起来。

画外音:

丽兹,小丽兹,我要走了,要到海上去,请你原谅我。我希望现在离开你不会给你留下太深的烙印。你年轻还不懂得这些,我要走了,你去与别的男人和小伙子睡觉吧。

飞跑的阿莱克斯。飞跑的丽兹。阿莱克斯跑进空旷的地铁站台,跑下台阶,跑进正在启动的车厢。

丽兹贴在地铁车厢玻璃上的手。眼睛。贴在玻璃上,因为速度,因为凝望,很快便变形、消失了(画外音仍在持续有时候我会觉得在不远的地方有海。都闻见气味了(她做出微微用力呼吸的样子,然后继续往下说是潮湿的,有股腥味。晚上忽然起点风的时候那气味会变得明显起来,但也只是一小会儿,所以其实是不能确定的。

那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看了她一眼,速度很快。要不就是因为夏天,或者,两者都有:夏天,又喝了酒。

她说是的。她点点头,然后微微一笑。但这冲处于疲惫与舒展边缘的表情很快就没有了,有人拉开了咖啡馆的门。

热浪涌进来。她忽然抖了一下还在追。她皱着眉头,说得很轻。

什么?她仍然转动了一下头部,只不过,这一次可能转动的角度不同了。

小偷。你刚才说的,小偷偷了东西逃走了,很多人在后面追。

已经很远了,已经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他说,他边说边把系在白衬衫外面的格子领带放松了一下:这么热的天,光着膀子在街上偷东西。都不想活了。有时候能看到好多人拿着铁器去追,都是建筑工地上的民工,拿着那种带尖头的铁器,眼睛发亮,尖声叫着,就这样一路跑过去……她显然有点给吓着了,忽然有些坐立不安。

就因为偷了东西?她问。

什么也不为。就这样跑过去,手里拿着带尖头的铁器。有时候没有拿住或者跑急了,铁器就会掉下来,掉在地上,发出很重的声音。

司那是会死人的。

她的脸色有点发白,连酒都忘记喝了。她抬起头,或许是想寻找他的眼睛,担是没有找到,这样的情况下她忽然一下子不能想象:就在很短的时间以前,她还在讲到海,海的气味,潮湿的,有些腥味的。那冲广阔的舒展的空间曾经在幻觉中被她所描绘,就在刚才,她还对他说,这城市里可能有海,就在不远的地方。当然,有海是会好一些的,有海就会好一些,她知道这个,问题在于:他对尖头铁器与眼睛发亮、奔跑追赶的民工的讲述过程中,那种潮湿与广阔顿然消失。然而,夜晩却还是漫长的。闷热。孤独。所以要哭(这才是她真正想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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