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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依稀暮年之歌

1

如果这里坐着一个垂而不死的人

这里便是那里

2

太阳经过时,他歪斜了一下身子

阳光滑过去

新浴的年轻女子将散发热气的十指

插入他忽略不计的发丝

3

饮过的酒停留在肠胃里

爱过的人堆积在眼前

4

说梦话。没有秘密

他不甘心

才四十岁,他反复问:火车

为什么必须行驶在铁轨上?

5

如果这里就是那里

这个爱在早晨生气的人到了晚上也将生气

6

事实上,天高云淡

事实上,他并不了解天上的真相

他所知道的不会多于这样一个

简单的事实:一条蚯蚓,被一分为二

泥土具有惊人的愈合能力

7

闭上眼睛等待睁开的那一刻

那一刻他一无所视

他不承认蓄满眼眶的都是泪水

8

他看不起那些养花怡情的人

松林漆黑,在暴雨间隙

松菌闪闪发光

松鼠尾巴潮湿

而他直奔松针

9

投诚的人在向钟表致敬

但时针不会原宥

这栋玻璃房子的主人

他写诗,二十年光阴铺就的地板

如今裂缝丛生

10

可以想象

佯装幸福的一日,他坐在落地窗前

佯装一个幸福的人

11

如果他正好翻到被折迭的那页书籍

他的老花镜不会谅解

早年他写下的遗嘱:“我不是我自己。”

12

他依然是他。可这里不是那里

如果空间消逝,一个人老了

一个提前老去的人

要将火车开到他所爱的女人面前

13

而坟头浑圆,又平静

而蘑菇是新鲜的,有毒的

他试图说服自己不要相信这寡淡的一生

2005、2

雾中所见

——给于是

能见度为九米,九米之外,你是陌生的

一辆车与车祸没有关系

一个人在清晨断绝了与这个世界的来往

他浮在九米之外的水面上

如同这座湖得了白内障,如同我

这么轻易就相信了生活

它亏待过我吗?而我必须感激,必须

对镜子哈气,用袖口反复擦拭

那块并不存在的玻璃

2005、4、3

苹果熟了

苹果熟了,三月像只马蜂窝

我每天捅一下,体味

被蜇的快乐

没有果园

没有苹果树,甚至

该绿的还不够绿

一条水泥小径被走到了尽头

在半岛的岬角处,你谈起了

你的中学,卫校,你的锈菜刀

那时候你没有性别

那时候你还没有遇见我

我在八月,在盛夏的正午

树荫凉爽

一枚苹果将熟未熟

一个人好像老了,却不服老

一只蜜蜂停在你的胸前,像一枚纽扣

一阵风吹过来,它说:我是一阵清风

耷拉着

五月刚刚过去,六月的街道上

孩子们发育成形,东倒西歪,或交头接耳

六月的行人脸上越来越亮,仿佛

漫长的昼夜都差不多消逝,只剩下

烟雾和蒸汽,和越来越萎靡……

我们耷拉着。在孤儿的故乡

寻找墙壁上的标语

一代人像一阵轻风拂过,另一代

还没有燃烧起来:他们沉湎于泪水

动不动就抱着臃肿的生活哭泣。

屋子里传来剪刀的磕碰声,稍后

一面袖珍的红旗被挑挂在空中

“可是,没有风!”

一个秘密生活了多年的人

在我们的头顶上发出长长的叹息。

这是在六月的街道上

在刚刚过去的六月,在七月或八月

难道你坚持放弃睡眠,就能证明

自己的清醒?哦生活没有这么简单

从来不存在非此即彼。

我们耷拉着

我们就这样饱食终日

孩子们在东扯西拉,他们挣扎着

长大成人,他们也要学习耷拉

学习如何在怀念中忍气吞声。

1999

一只丹顶鹤

深秋的湖畔,一只丹顶鹤

在荻花中抬起头颅

这羽毛蓬松的大鸟,高傲,凄艳

层层夜色也不能将她裹住

层层夜色为她加冕

而她只要一顶天堂的礼帽

那是火焰编织的光

是人间的绝望

这夜色里抬头的丹顶鹤

如果今夜有美,她就是

沉埋在黑暗中的火种

游弋,闪烁,拒绝疾风吹送

我是这个盲目时代的见证者

在秋天,我与泪水、沙子一道上路

诗歌啊,我可以

死于一夜烈火,但怎能屈从于……

一叶障目?我怎能

因为这荻花飞舞而中止

向上的道路,让心灵

停泊在这渐渐寒冷的湖泊?

渐渐加深的夜色,黑暗在挺进

丹顶鹤的头颅在抬高

我举目望去,她已把朝阳端出水面

整个白昼都成了她的羽毛

1994

半夜鸡叫

“黑暗是暂时的,”我自言自语

“但是,乌云却无法驱赶。”

当我受制于这一段午夜的昏睡,我说出了

死者埋藏在眼眶里的月色

这是在郊外,浊水腐蚀的化工厂

无眠的少女像一截藕笋,也像

委弃的纱巾。她说,“这是我永远也洗不清的历史。”

她是这样说的,她还说:

“我习惯于半夜的哭泣,感动自己。”

而我却听见了来自故乡的鸡鸣

红色的冠盖之下,一个早起者的吐痰声

我是否真的老了?怀疑的问题在变大

最后成为内心的墓穴

最后,我真的老了,带着

一张转向黄昏的面具

然而,这并不是说出的全部,甚至

该说的还没有思想清楚

流水在慢慢的变黑,我渴望的

是加入了大海的那一滴,影射太阳

保留了暗淡的星晨

我练习着我的听力,在这个夜晚

我擦亮了准备长跑的运动鞋

在这座空旷的鸡笼中

1995

在盘龙城

看过棺椁,再去看蓝图

亲爱的导游,我们在指指点点中度过了

这个上午:九点钟是无聊的,十二点依然是

山低矮,河滞流

一个人被一群人扯上桥墩,只是为了

眺望莫须有的商朝,但我却看见了

众多叠加在一起的白日梦

银灰色的飞机匍匐在郊外大院

这些笨鸟啊,还没有傻到终日盘旋的地步

亲爱的导游,你可知道,当你还是孩子时

这一带是荒芜的

你身体里面有杂草,也有忍冬

你十二年前捡到的那把石斧,现在流落英国

它没切断路边的这些葛藤,却在异乡杀人

仿佛眼前的这条水泥路

那么多人走过去了,却再也不见回来

十二年了,壮汉们羞于务农

他们爱上了平地登高,爱上了点野火

等春风。你爱过的那个人

每天出入于苇丛,野鸭逐日稀少

天空渐次拥挤,亲爱的导游

你同样不可能明白这是因为什么

我们喝完迷魂汤,又饮下蒙汗药

半蹲半坐在正午慵倦的艳阳里

未来的模型逼真,未来的人

还在寻找合适的子宫……我感到

数不清的迷惑在心中搅拌,继而朝上涌

直至南方吹来一阵北风,吹过了商朝

也吹过这一颗颗耷拉在2004年夏天的头颅

2004、8、31

听写与默写

从遗忘开始,就是从记忆出发

我知道

面对一张白纸就是要清除

内心的灰尘,就是

悄悄地,像早晨的星星

溜进少女的镜子,却不盖住

她真实的脸,她的

无中生有的小小乐趣

“开始吧!”我说,我望着

蝴蝶,也望见了苍蝇

我写下了美,也就写下了

美中不足和美的剩余

从记忆出发,就是

向时光借用一块昂贵的橡皮擦

轻轻地擦,不要戳穿

未来的鬼把戏

至少,不要驱赶玻璃里的阳光,以及

阳光里一只静止的蜻蜓

她搬来了高处的声音

我必须凝神定气才能听见一丝一缕

1997

虚构的雪

整个冬天你都在练习如何节省力气

你一动不动地心疼自己

你梦见那个被梦见的人也躺在那里

在一片白花花的雪地上,被梦见的人

在练习着如何节省力气

一动不动的心在心疼

一动不动的人在思想

在虚构中,连颜色也是纯粹的

这多么像写作:白纸。黑字。舍不得写。

这多么像那个被梦见的人:孤单。完整。

这多么像死去多年的天才回到了

这座疯人院里。多年前,你去过那里

多年后,你被人梦见

带着雪片的身体和融化的眼泪

一场虚构的大雪降临

在一个从不下雪的世界

这是时间在向钟表致意

这也是写作在向写作者妥协

心灵谋求和解,思想却在拒绝

1996

与核桃无关

黄昏的窗台上摆放着两颗核桃

譬如,你与我

又譬如,厌倦了银河的两块陨石

终于有机会堕落

我有锤子,但不打击

只是一味地看它们表皮

并怀疑

它们的来历,暧昧,若即若离

很显然,我对它们的内部不感兴趣

因为吃过那些皱纹的亏

至今,舌尖还残留着咀嚼的血迹

犹如我在不谙世事的年月里,曾经

咬伤过我无法战胜的敌人

阴云不时在体内飘,我默数

身上的伤疤,并比较我们的异同

五月微苦,六月,蔗田遭遇冰雹

一张分裂的嘴在等待重逢

另一张嘴在无人亲吻的夜里

缩进了身体

核桃依旧坚硬,铁锤依旧在手

2004

扁桃体

女儿让我看她的喉咙,我正在看

一张影碟,片名叫《不要碰我的女儿》

凑得太近,我只能看见

一个做父亲的人

他的耐心和克制需要推敲——

宝贝,我们之间隔了千万只细菌,

没有一只是必要的。

多喝纯净水,少吃甜食

我说了些模棱两可的常识,而真理

如同被春风搬来搬去的病菌

一个人的扁桃体发炎了,另一个人

在远方摘桃子

我写诗,企图在诗中写出“空虚”——

宝贝,我在蠕动,连续多日

我咽不下口水。

2004、5

最后一次

——祭奠印度洋海啸

这一次,母亲破例没有责怪他

贪玩的孩子,这一次

他是干净的,海水不仅洗净了

他的肌肤,连同他的灵魂

也荡涤一尽

阳光照耀着这些爬上岸的空鞋子

从这里往那里看

是无辜的海滩

一些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的易拉罐

海洋站立起来了,这一次

孩子才感觉到了自己的矮小

他曾无数次梦见过的巨轮

正从几百海里之外轰隆隆地赶来

他听见海底深处的马达声,仿佛

传说中的暴动的土著民

可这一次,他忘记了好奇

突然想掉头离开

从高处往下看

水滴是不存在的,只有大海

从浅蓝到深黑

母亲在看,但她的目光已经和海水一样

冰冷,她的儿子如此苍白,老迈

这一次,惟有这一次

做过母亲的女人感觉自己成了孤儿

2005/1/12应武汉晨报之约而作

弹跳

我躺在这口锅里,身边有姜丝、葱末

胡椒粉,也许,还应该来点醋

我将结束作为一条鳊鱼的生活

顺应这些汤汁,进入你的喉咙、肠胃

你咽下我,等于我消灭了自己

——这样的假设

使我从鱼苗时代就倍感兴奋

从太平洋逆流而上,从长江到池塘

一条秘密的喜悦着的鳊鱼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脱下了他的鳞片

现在,你可以看着我死去了

在此之前,我也要眼睁睁地看着你

我在沸腾的油锅里弹跳

吐出三个气泡,一个是赞美

一个是诅咒,最后一个是无何奈何

2005、2、26

小叙事

1

一条河流经麦地、棉田,像一个倔犟的赶路人

不舍昼夜,使我眼眶潮湿

事实上,它哪儿也没去,仿佛

死者没有出生

昨夜下了暴雨,中途穿插春雷

闪电记录下第一滴雨与最后一滴的差距

雨过后,天越发空落

每年四月,我都在异地

每年此时,爱情萌发,怀乡病

无药可医,但这些草木,这些

看不见的灵魂不会因此而放弃轮回

在一个到处都是水的地方,河流进入了宽阔的

昏睡期,湖泊是它的眠床。我重复梦想

一片辽阔的水域:被鱼苗填满的池子

水花是欢快的,梦和梦挤在一起

像一堆报废的橡胶轮

2

黎明时分,过银河的人敲打船帮

他看星象,眨巴着单眼皮,背脊凉飕飕的

风过处,山峦倒伏,此地与彼地恍若一对恋人

在抓挠中裸露出一处处疤痕和青紫

白天写一首关于平原诗

晚上在山区打转,方位莫辨

这是我们年少时都干过的事

现在不了。现在,我写丘陵,写绵延的

无力割舍的山坡,荆棘,以及

那根拔不出来的刺。写春回大地,

毒蛇换上了花衣

3

一个人要消逝是容易的。早晨,他走进油菜地

被花儿簇拥,像巨人

晚上,我们要去找他,分成若干支小分队

青蛙叫得欢。你的手电筒晃过夜空

再晃过它们的白肚皮

它们究竟为谁而鸣?

我疑心,一切浑圆的物体

都包藏着未知,坟头表面平静

骨殖却在渗水的木材里抽搐,呻吟,等待发芽

一个人消逝了

只有一种办法与他相遇:闭上眼睛摸索

空气,他就在你筋疲力竭之时

在河边,在平原茂盛的胡须中,在灌浆的稻田里

他的脚趾从世袭的泥土中抠出新鲜的草根

他像青蛙一样,气囊鼓凸,双目圆睁

而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找到

属于自己的迷藏

4

有一次,我们谈到了那群搬山的农民

忽然发现那座山不见了,石头变成了沙子

沙子变成了水泥,忽然发现我们坐在山顶

而屁股是冰冷的,身体里面添加了钢筋

而夕光无情,反射出大地的内脏,冒热气的

事物已经越来越少

远方是空的,你对未来还有好奇心?

另外一次是在江汉平原的腹地,我们驱车

穿越了四个多小时,夜幕低垂

晚风鼓动两旁的白杨树叶,而我们是静谧的

究竟是什么将你和我的脑袋按在了一起?

至今我还在想

那盏加油站的白炽灯

它目力所及,壁虎也如此安静

5

要学习顺藤摸瓜,这样才不会迷失

要把瓜籽埋葬在父母身边,要放弃天下

只留一块自留地,儿女绕膝

假如一首诗的触须伸进了一座废弃的宅子

谁最有权力拥有她呢?

蜜蜂朗诵后,苍蝇再重复

我愿意把她献给那些阴魂不散的敌人

6

那个瘸腿捕鱼人每天都能捉到几只乌龟

我在生病

每天都有乌龟爬进我体内,化为

我内心中最柔软的那一部分

在他去世若干年后,我才辗转打听到他的坟地

重重叠叠的树荫之下,只有一个积水的灰坑

去年的雨停顿在今年的水井中

去年说的话今年还没有成为现实

为了招待远道而来的孙女,母亲忍痛

杀了那只老母鸡,从它保养了七年的胆囊内

取出无数个温润的卵子

这是冬天的一幕。我在春天重新回忆

她不知道我在想她

她不知道我们都在想她

这多么可怕,多么让人放心不下

7

九命猫爬上冬青树

十个顽童合抱树干,“太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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