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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星期天一起床,就看见餐厅的桌子上摆了一瓶鲜花,肯定是阿南昨天晚上带回来的。有了花,房间内的空气清新了许多,色彩也丰富了,妤像我们的生活多么有情调,多么幸福舒展似的。阿南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给我帮忙,她不住地打哈欠,一副很疲惓的样子。昨天晚上她去阿路江酒吧打工回来得很晚,不惟是她,我们所扃的人睡眠永远是处于不足的状态。我敬佩阿南,她一个有钱人的女孩子,闲暇的时候常常出去打工,洗碗端盘子,每个钟点挣五六百日元,很是难得,不是那种赖在父母身上的虫子。

我和面,让阿南剁白菜。阿南一边剁菜一边拿着纸笔一道道地记录水饺制作工艺,还不时地画分解图,与其在帮忙,不如说在添乱。

厨房里的声响惊醒了远山,他从房间里走出来。今天没有穿那件沾满油彩的村衣,套了一件天蓝圆领衫,脸也刮得挺干净,一下子仿佛年轻了好几岁。他到厨房里问要不要给每人叫一碗荞麦面来先垫垫底,我说不用。他嗅了嗅饺子馅说,务必请多包点,他一个人就要吃很多很多。

“这家伙也随和了。”远山一进屋,阿南便说听说他设计的拉面广告杷对虾画成死王八肉色,吓得没人敢买,挨了公司业务经理的一顿训。”

“是吗?”我想起在柴又看到的吃河鱼广告,越看越觉得她跟那个画上的人物接近。包饺子只能让阿南打打下手,关镊时候她是帮不上忙的,特别在包的时候,根本就别指望她能把馅老老实实地装进皮里去。她手下制造出来的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任谁也想不出它们会叫做饺子。无奈,我只好一个人连擀带包。远山又有话说“要吃很多很多”,所以,到宫岛先生进门的时候,我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宫岛在玄关一边脱鞋一边将一瓶清酒递给迎接他的阿南。阿南虽然知道宫岛要来,但是真见到宫岛,她还是激动得满脸通红。宫岛最近是全日本红得发紫的人物,星期六的黄金时间,他在电视台主持《日本语再开发》的节目。宫岛儒雅幽默,知识渊博,因此备受欢迎,这个栏目被评为全国最佳电视节目之一。宫岛成为很有人气的明星,他走到哪儿都有人向他问候,请他签名。

宫岛进来的时候,我看见远山开门探了一下头,很快又把门关上了。

不便一开始就把客人往饭桌前边让,我和阿南暂时将宫岛安置在我那间暂有头绪的卧室兼工作间里。想让远山过来陪陪老先生,却怎么也敲不开他的门。阿南伏在门上听了听,说里面没有声音,大概是出去了。我想,这个远山,脾气真的是很怪,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不知怎么了。

大学问家宫岛可能是头一次到寒酸留学生宿舍来,看什么都新鲜,包括我那个装衣的简易塑料篷式的衣柜和从垃圾堆捡来的学生书桌。我将惟一的一个蒲团让给先生坐,自己寻了个合适场地坐了。

“叶桑,你坐的是什么东西?”宫岛的眼睛很尖。

“是……书啊,书。”我从屁股底下抽出一套精装的《国语构文论》。这套书印制精美,四本套在一个硬书套里,当小嵩坐正合适。

“为什么要坐书?”老头儿喝了一口我由国内带来的云雾茶,细细地品着味儿。我盼他能夸几句茶而忘了《国语构文论》,谁知并不,待那口茶从嗓子眼滚进食道以后,他抬起眼正视着我,一丝不苟。

为什么坐书?说是当晃子用正合适,那不是理由,既然住在和式的公寓里,就没有坐凳子一说,大人小孩,统统跪坐在榻榻米上,谁也小能例外。我一时极为赃尬,脸憋得通红,赶忙将那本《国语构文论》请上书桌,正襟危坐在导师对面。

桌子上摆放着我在天安门前的照片,宫岛仔细看了看相片,问我,“参加过**********?”

我说,“参加过,那时候我上中学一年级。”

宫岛说,“造反派?”

我说那时候,不是造反派就是保皇派,造……造反还是有理的……虽然当了红卫兵,却从未抡皮带打过人,也没抄过家。只是砸过南城图书馆,充当过搬运工的角色,把那些书装车运到造纸厂去了。”

“难怪。”宫岛扫了我一眼说,“敬惜字纸哪,这是你们中国的老话,世界上最圣洁的便是书,它是有灵气的。我上学的时候,先生给我们讲过一个中国的故事,有个书生住店,半夜来了个恶鬼,把所有的住店的人都吃了,吃到书生这间屋,推门进去,偏巧那书生在读《易经》,恶鬼一见,吓得抱头而逃。所以,书是玷污不得的,不但不该坐,连不敬也是不可以的……”

老先生进门就给了我这套下马威,我真后悔听阿南的馊主意,在清水町家里请客,这才真正是费力不讨好。宫岛依旧不慌不忙地说,“我的书一套一套向来放得整整齐齐,不折角,不画道,不借人,用了几十年的字典,新的一样,看见有人把书毁得叫花子一般的模样,我心里很不受用。”

眼前这位老学者,衣冠楚楚,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丝不经心的地方,本身就像一本用了几十年保存得完好的书。

阿南说,厅里餐桌已经摆好了,书的话题就此打住,宫岛跟着阿南来到桌子前。不在餐厅的这半个小时,阿南竟然折腾出了一块大桌布,魔术般地变出了一盘蔬菜沙拉,两碟水煮黄豆,酱油醋瓶子也被她擦得光彩照人,很精神地立在餐桌一角。阿南端来一盘切好的皮蛋’放在餐桌靠近宫岛的位置,两只手将木托盘搂在胸前,脑袋轻轻一歪说,“叶桑特意从中华街买来的,专为招待先生的,吃中国水饺没有皮蛋相佐,总是不完美。”简直温柔到象了’瞎话也编到家了,天知道我什么时候到中华街买过皮蛋!

宫岛的注意力由书吸引到中国的皮蛋上。

饺子端上了桌,我到远山的门口叫他吃饭,推了推他的房门,仍旧锁着,只好作罢。

宫岛吃得挺开心,酒也喝得不少,他那瘦棱梭的肚皮里奇迹般地填进了三十二个饺子,临了还不住地称赞饺子的美呋,说是要带给老伴,让老伴也尝尝。我用塑料盒装了满满一盒,交代说回去可以用微波炉转,也可以用油煎,宫岛说就这样凉着吃也很好。

走的时候宫岛已经喝到站不稳的地步了,阿南打电话叫来出租汽车,送走了语言学家,又给其夫人挂了电话。

一切忙完,已到了傍晚,阿南收拾停当又准备出去打工,我让她歇一天,她说都是排好了的,哪能说不去就不去呢?

三十五

日本开始了经济危机,政府职员的工资一降再降,许多中小企业破产,各公司都在裁员,老百姓的购买力在逐年下降,这场经济的“台风”几乎波及到每一个人。

清水町口的犬养警察寄来张明信片,说是已辞去聱察职务和老婆去神保町开中华面馆去了,他热情地邀请我“光临小店”,终是没有工夫去看他。

在这次大淸冼中,把大釙画成死王八肉的远山自在被裁之列,就冲专画那些死眉瞪眼的猫,我要是他的上司,也得先裁他。远山失业在家,订了份报纸,并不是多么关心时事,所关心的是那些随报纸而来的太量用人广告。工作似乎常换,好像哪个也没干出过一个月。阿南的博士论文已经做完,处在等待答辩阶段,便把大量时间用在打工上。在清水町的单元黾,我几乎是很少见到她的面了。

《寅次郎》的书已经翻译完毕。从这月开始,宫岛先生给我订了研究课题,“唐宋音对日本语音韵影响”。与此同时,狠狠地加大了我的读书量,《日本文法》、《日本语基本词汇研究》、《日语重音》、《日语惯用语句》,每周必读二百万字,我的全部时间都拴在书本上,每天在大部头的精装书中滚来滚去。说滚,并不夸张,书桌太小,几十本书全摊在六张席大的榻榻米上,书太沉,举不起来,便趴着读。累了,翻身一躺,任它枕着压着,闭十五分钟眼睛再读。不这样,读书的任务实难完成。我感到自己变成了一架读书机,机械地翻动书页,机械地从上到下动着脖子,机械地移动位置,机械地闭眼……并不是什么轻松的文章,读书时我大多沉着脸,肌肉松弛,一个人,整日整日都是这种毫无变化的表情似乎也成了一种病态,好像连笑也不会了。

楼内八只猫依旧跑上跑下。我从不喂它们,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活着。下水道口的猫屎照例从不间断,那只爱上我的猫照旧见了我就翻转肚皮。

远山最近在日本桥一家商店当油漆工,好在日本大学毕业后不拿画笔拈油刷子的不止他一个,因此谁也没大惊小怪。每当听见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清水町单元里的时候,我都从心底替他悲哀。

我希望这枯燥无聊的日子早些结束,我开始想家了。

星期五,阿南带回三张电影票,《柴又的爱》,说是特为我买的,因为我翻译了寅次郎的书。

三人约好,晚八点在六本木地铁车站碰头,然后一同换乘三号线去涉谷。

夜晚的六本本是繁华、瑰丽、神奇的集合,灯光闪烁的高楼,变幻莫测的霓虹广告,为这里增添了一种扑朔迷离的气氛……这条街像一条五彩的、喧闹的、向前涌动的河,从无尽处来,向无尽处去。

我和远山站在出站口等阿南,背后是弹子游乐店,只要门一开,里面便传出令人振聋发聩的铁弹子滚动声。店门两侧,一溜排着八个大花圈,硕大、鲜艳。我原以为只有死了人才送花圈,远山说是祝贺店内新机子开张。果然,门口处立着个“全本连台大开放大出血”的牌子。我想自己有点少见多怪,便不言语了,凭着两眼去看。弹子店西边是家小电影院,“本周上演秘杀技”血淋淋的广告戳在墙上,那血画得十分逼真,猛看去,仿佛真的在向下淌。作者将心思、技巧用在这种效果的处理上,大概也是学有所用了。电影院旁边是个卖妇女用品的小铺,灯光通亮,照着胸罩和生理裤衩之类,将女人的秘密揭露得一览无余。铺门口那个“本日大卖出”的幌子随风飘扬,十分醒目,我试着把它倒过来念了一下,觉得很有意思。路口,站着个举着木牌面孔毫无表情的男人,牌上写着“美美屋。金发娘,一小时二万五千。女子大生,OL,八十分钟二万。”

有女郞走来,将一张纸片塞给远山。我问是什么,远山语塞。我将头扭向别处,表示对此事再不理会,他却赶紧将纸片递过来。

是有女招待酒吧的“优待券”,持此券饮酒者,女招待费用及酒资可八折优待。背面是酒吧的详细地址及线路图。我觉得仿佛沉到一条河的河底,碧绿光彩的水下满是腥滑陷入的黑滋泥,各色沉淀混杂其中,面上的幽静与动人只是它的一面,抑或是一种衷面的一种假象。

这个社会对我来说实在是陌生的。包括身边的远山和阿南,要理解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

约会时间已经过了二十五分钟,仍不见阿南的影子。我提议去阿南干活的“阿路江”洒吧看看。远山被我拖着,很不情愿地随着人流朝前挤。

“阿路江”门门站藿几个穿和服的女人,脸抹得很白,唇也很红,见我们走近,亲热地打招呼,仿佛你的到来会为这个酒吧增多少光,添多少彩似的。也仿佛今晚的店门专门是为你开的,专等着你来呢。看那精诚为你服务的架势,那热烈又不恼人的招客方式,要想冲出这群女人的包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进入大门,七拐八拐才转到大厅。厅内灯光很暗,只有嵌在墙壁里的小灯,发出极弱的,星星一样的光。我摸索着在沙发上坐下来,许久,眼睛才适应了周围的暗,才微微看清厅里的一切,一束紫光照着台上的小乐队,一个西班牙人,全身抖动,在如醉如痴地唱日本流行歌曲《大都会》。歌手嗓音宽阔圆润,用嗓分寸掌握极为得体,一听便知是受过训练的专业水平,可惜,场内真正听歌的并没几人。舞池里数对男女,身贴身地搂抱在一起,幽灵一样地从这头荡到那头,从那头菡到这头,我行我素,与音乐毫不发生关系。

左边,一男一女在接物,女的激情难抑,带有明显夸大做作的成分。

右面’一个穿白裙的妞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男的一只手不住地在妞的肚子上摩挲,脑袋直往妞的胸口上扎。女的一动不动地躺着,裙子直拖到厚厚的长毛绒地毯上……

着黑燕尾服的男侍给我们送来两杯漂着冰块的水,跪在茶几前,恭恭敬敬地摆好,使我感到,在日本,有钱是皇上,没钱是孙子。兜里只有二千元的我,不知今晚是皇上还是孙子。远山说,不能在这里长坐,他让我等待,自己到后面去找洗盘子的阿南。

一会儿,远山和一位被称为“妈妈桑”的中年泊女走过来,“阿南小姐正在忙……”妈妈桑脸上浮着歉意的笑,“二位有什么事我可以转达。今天有几位请了假,实在是脱不开的。希望能多多体谅。”

自始至终对方都在笑,话也说得很得体,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感。我在琢磨日语“妈妈桑”的含意,不知究竟该译为“女领班”好还是“老鸨”好。字典上没有。

远山拽着我准备离去,妈妈桑恻过身子做出送客的举动。

我翘首朝柜台后面的操作间看,门口挂着厚厚的帘幕,什么也看不见广真对不起。”妈妈桑更深地弯下腰去。

这时,厅内突然乐声大作。一个粗门大嗓,五音不全的男人开始演唱了,有的打口哨,有的击掌助兴。脑袋直往女人胸脯上拱的男人也抬起头来往台上看,敢情是这位长得猩猩般的老头子。黑了个脆的一张脸,长了两只猪眼,鼻子往上翻,嘴唇往下撇,脖下头的老皮火鸡口子似的耷拉着。

穿白裙的女人懒洋洋地抬起身,阿南!是阿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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