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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外公在建设时期的华彩乐章(5)

1959年7月2日,在庐山召开了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这次会议的目的,是为了总结1958年来的经验教训,进一步纠正“左”的错误。在北京去庐山的途中,外公与彭德怀同乘一列火车。在车上,彭德怀要外公谈谈看钢铁生产所见。外公将他对******说的对彭德怀说了,但保留了关于二千五百万吨钢指标达不到的一点。在会上,彭德怀于13日晚起草了一封给******的信,对1958年来的“左”倾错误及产生的原因进行了分析,并提出了改进和建议。他把在火车上外公说的话摘了几句写在了信中。14日,此信誊清后呈送******。16日,******在信上加上“彭德怀同志的意见书”的标题,批示:“印发各同志参考。”23日,******在全体会议上发言,错误地发动了对彭德怀的批判。他说现在党内外夹攻我们,彭德怀表现了“资产阶级动摇性”,把自己抛到****边缘去了,距****还有三十公里。8月2日至16日,党中央在庐山召开八届八中全会,通过了《中国共产党八届八中全会关于以彭德怀同志为首的****集团的错误的决议》和《为保卫党的总路线、反对****机会主义而斗争》的决议。说彭德怀在庐山会议的意见书和发言、谈话,是“代表****机会主义向党进攻的纲领”,是“向党的总路线、向党中央和******同志的领导举行猖狂进攻”;“是具有****、反人民、******主义性质的****机会主义路线的错误”。由于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等在会上批评了“左”倾错误,或支持了彭德怀的意见,因而也受到了批判。外公在庐山会议上表现消极,开会时常常一言不发。因为他并不认为彭德怀的“万言书”有什么错,不愿意随波逐流,做墙倒众人推和落井下石的事;但又不可能为彭德怀辩护,只能以沉默表示自己的态度。更有甚者,因彭德怀在“意见书”中摘引了外公的一些话,外公也差点受到牵连。会上有些人对外公提出了严厉批评,说他是“****机会主义”,参与“****集团”,是“军事俱乐部”的一员等等。但因终究未找到他同彭德怀有什么“勾结”的事实,加之******说了“秀才还是我们的秀才”,因此未能达到打倒他的目的。

在五十年代后几年至六十年代初几年,外公的主要精力放在抓教育和教学的改革上,探索具有我国特点的全日制和半工半读、业余学校相并存的两种教育制度。在这个过程中,他突出强调了“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并积极阐释和宣传党的教育思想和教育方针;在******的主持下,外公负责了《高教六十条》等文件的修定工作;等等。外公是新中国教育改革的开拓者之一。

工农业生产******的口号,一方面提倡和助长了片面追求多快的“左”倾冒进情绪;另一方面,也激发了全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性。工农业生产******的要求,又促使掀起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的要求,这就要求教育事业必须有一个大发展。

为适应教育发展的需要,加强对教育事业的组织和领导,1958年,党中央成立了中央文教小组,外公任组长,副组长一个是康生,一个是******。

外公于是投入很大的精力来抓教育,采取了两个措施来推动教育事业的发展。一个措施,是全国学校实行勤工俭学。另一个措施,是农业中学的开办。勤工俭学,开始把普通学校教育同生产劳动结合起来,打破了普通学校长期以来轻视劳动的旧传统,改变了学校的风气。农业中学是一种民办的半工半读的职业(技术)学校,这种学校既解决学生升学的要求,又为农业生产准备技术人才,既比较容易办,又切合当时的实用,既不用国家花钱,也节省了学生家长的经济负担,所以一经提倡,发展之快,犹如雨后春笋,几个月就有几万所。由于高小毕业不愁没有升学的机会,于是民办小学也大大发展起来,小学教育在不少省、市、自治区很快就普及了。由于生产发展的需要,成人教育也发展了,扫盲运动的高潮兴起,各种各样的业余文化技术学校也大量涌现。这种高潮又从农村推进到城市,出现了学校办工厂和工厂办学校的潮流。由于学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在学校里又出现课程改革的运动,出现了改革学制的尝试,出现了教师队伍的改组等等。教育事业正打破专家包办和教条主义的圈子,变为全党全民办学。

在这个过程中,在工农业生产******、教育工作也要全面跃进的口号指导下,片面追求多快办教育的倾向是存在的,某些具体措施也有不妥之处,但总体上对我国的教育工作,特别是普及教育工作有很大的推动。

当时,在教育方针等问题上存在着不同的看法,对半农半读的学校,也有人认为是不正规的,有过长期的争论。4月和6月,****中央召开了教育工作会议,来解决教育方针等一系列理论和实际的问题。8月,外公根据中央召开的教育工作会议的结论,写了《教育必须与生产劳动相结合》一文,系统地阐述了党的教育学思想和教育方针,同进也批判了资产阶级的教育思想和教育方针。

文章指出,我国的教育,是社会主义的教育。社会主义的教育是改造旧社会和建设新社会的强有力的工具之一。中国共产党的教育方针是:教育为工人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为了实现这个方针,教育必须由共产党领导。

当时在教育工作的争论中,集中表现在什么是“全面发展”这个问题,存在原则分歧。文章阐明了我们党的观点,指出,那种把全面发展片地理解为使学生具有广博的书本知识,同时却既不主张学生学习政治、又不主张学生参加生产劳动的观念,实际上是把全面发展庸俗化,使它等同于资产阶级的所谓培养“通才”的教育方针。我们共产党人对于全面发展的理解,包含着这样几个根本内容:一是使学生有比较广博的知识,成为多面手,能够“根据社会的需要或他们自己的爱好,轮流从一个生产部门转到另一个部门”。二是学生所学到的知识,须是比较完全的知识,而不是片面性的知识。这就必须实行教育为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第三,儿童时期需要发展身体,这种发展要是健全的。第四,儿童时期需要发展共产主义情操、风格和集体英雄主义气慨,这是我们时代的德育,都同从事劳动有关,所以教育与生产劳动结合的原则是不可移易的。因此,概括地说,我们所主张的全面发展,是要学生得到比较全面的比较广博的知识,发展健全的身体,发展共产主义道德。而培养全面发展的人的唯一办法,是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

文章还就“教育必须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问题做了充分论述,指出“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是社会主义革命的需要,是建设共产主义社会的远大目标所需要的,是发展教育事业所需要的。”

外公在抓教育工作的过程中,提出了一系列重要的观点,如坚持全日制和半日制“两条腿走路”;高等学校一定要办研究生院或招研究生,凡是有条件的地方就搞;要继续派遣留学生;必须重视基础课的学习,就是农业中学这种半农半读的学校,文化课也应是最基本的课程;提倡学好外语;厂矿企业、学校、和科学研究机关,都要成为生产劳动、学习和科学研究“三结合”的基地;等等。在1960年3月30****还在第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作了《教学必须改革》的发言,就学制和教学法等的改革问题发表意见。

外公曾于1957年和1960年两次去苏联。

1957年是作为****代表团团员赴莫斯科参加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的。

1960年,外公有着两次往返苏联的经历。他是作为****出席二十六国起草委员会和八十一国共产党、工人党代表会议的代表团的成员前往苏联的。

在我国正处在经济困难时期的时刻,以赫鲁晓夫为首的苏共领导集团从大党、大国沙文主义出发,对我国施加压力。7月,苏联政府突然照会我国,撕毁援助我国的六百个合同,撤走全部在华专家一千三百多人,并带走所有的图纸和计划资料,停止或减少供应中国建设所需的设备和部件,使我国经济建设造成了重大损失。9月间,****中央致函苏共中央,其中向苏共中央提出了解决分歧达到团结的五项建议。****中央又派出代表团同苏共在莫斯科举行了会谈。苏方同意****关于经过充分准备开好各国代表会议的建议。随后,******率****代表团参加二十六国起草委员会会议,外公随团参加会议。起草委员会上争论激烈,苏共要通过他们起草的八十一国会议声明草案,****代表团则提出了许多重大原则性修改意见。最后双方都作了一些让步,才达成文件草案的协议。会议期间,****代表****外公回国,向党中央汇报会议情况。汇报过程中,******问他,将来开各国共产党代表会议,自己作为党中央的主席是去好还是不去了。外公主张不去为好,因为苏联实际上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无产阶级****的国家。11月上旬至12月1日,八十一国党代表会议在莫斯科举行,******果然未曾前往,而由刘少奇、******率领****代表团出席,团员有彭真、******、陆定一、寥承志、刘宁一、康生、刘晓。开会期间,****与苏共之间在许多问题上仍然存在争论。外公曾对刘少奇说,这次我们奉毛主席的意见出来,决不订有损我国尊严的文件。****中央则同意代表团采取边缘政策。会开了近一个月,经过斗争和协商,通过了《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声明》。

由于******和反****的严重错误,以及自然灾害和苏联领导集团的背信弃义,1960年开始,我国经济出现严重困难。错误和挫折使党开始清醒起来。从1960年6月开始,党中央和******领导全党纠正农村工作中“左”的错误,决定对国民经济实行“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

1962年9月,党中央在北京召开了八届十中全会。******在开幕会上作了关于阶级、形势、矛盾和如何对待党内的修正主义问题的讲话,把社会主义社会一定范围内存在的阶级斗争扩大化和绝对化,论断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资产阶级都将存在和企图复辟。并成为党内产生修正主义的根源。提醒从现在起阶级斗争必须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全会接受了******的观点,使党指导思想上“左”倾错误不但没有纠正,而且在政治和思想文化方面还有新的发展。

会上,外公被增选为**********书记。

在1964年12月20日至1965年1月4日召开的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外公被继续当选******副总理,并兼任文化部部长。

在此之前,文化部部长是茅盾。******于1963年12月12日和1964年6月27日,写了对于文化工作的“两个批示”,对文艺界提出了不切实际的严厉批评,并在一次与毛远新的谈话中批评文化部,说:“文化部是谁领导的?电影、戏剧都是为他们服务的,不是为多数人服务的,你说是谁领导的?”

在这种情况下,******在一次******全体会议之后,和茅盾作了一次谈话。******说:“文化部的工作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搞好,这责任不在你。我知道你一开始就不愿意当这部长,后来又提过辞职,当时我们没有同意,因为找不到接替你的合适人选。现在打算满足你的要求,让你卸下这副担子,轻轻松松,请你出任政协副主席。”茅盾表示同意后,******又说:“新的文化部长很难找,目前尚无合适的对象,只好暂时让陆定一兼任,另外打算从军队调几个人来,不过完全由当兵的人来管文化工作怕也不行,所以准备从上海调石西民来。”

就这样,文化部长在没有合适人选的情况下,这一职务只好落在外公肩上。

外公在此期间以及后面的两三年里,仍然埋头于抓教育,同时也抓文化、卫生等工作,注意力放在农村。在教育工作中,曾推荐河北阳原的普及小学的经验;在文艺、卫生工作上提倡文艺工作者、卫生工作者下乡为农民服务,为此,还采取了一些措施,如训练半农半医的医生,发展农村的文化室,在偏僻山区搞巡回教育,制造小电影机以便上山下乡下海岛放映,研究农村电影和演戏的收费等。

至此,外公达到他一生事业的一个高峰。他同时所担任的职务有:****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书记、******副总理、中央宣传部部长、文化部部长、中央文教小组组长。

但这时中国的意识形态领域已是风起云涌,外公的位置,正处在风口浪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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