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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26

九月的武汉笼罩着高温,也笼罩着不祥的气氛。

自日本侵略军对武汉发起攻击以来,武汉的空气就紧张起来,战事莫测,居民人心惶惶,更有达官贵人之家,早就打点细软,纷纷举家迁徙,往大后方躲避去了。

国军能否抵挡住日军的进攻,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问题,一时间,各种传言纷至沓来,人们带着惶惑的心绪,探听着、议论着、思虑着,在惶恐不安中度着时日。

当政府部门也都纷纷关门,打起行装,撤离武汉之时,人们才真切地感到,国军的溃退已成大局了!

眼看大武汉就要沦陷了!

这局势对于惨遭轰炸的武昌艺专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武昌艺专不可能在侵略者的铁蹄下办学。

武昌艺专真的要解散了?

不,武昌艺专不能散,一定要办到底!——这是校长唐义精的誓言。

但怎么把学校办下去呢?

人们不知校长还有什么招数。

唐义精此时做出了一个重大决策:迁校——将学校搬迁到后方去!

兵荒马乱的岁月,单个人、单个家庭的逃“国难”迁徙已属不易,要把一个学校做一次长途搬迁就更难了,何况是一个私立学校,得不到政府的帮助,在一般人看来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但学校要办下去,就非搬迁不可,别无他法。

更何况在唐义精的人生理念中,他认定了要做的事情,就不想这个“难”字,只有一个“做”字。

这是一次艰难的迁徙。

搬迁学校需要经费,学校却没有几个钱,这时候唐义精想到的是妹夫陆定一交给他的那笔钱。那1000元钱已用去一小部分,还剩下不少,因寻找叶坪的行动没法进行下去,钱就还在。现在只好先将这笔钱用在学校的搬迁上了。这算不算是一种“天助”呢?

唐义精这样打算的时候,心里对妹夫感到一种愧疚,但他没有其他的办法,时间紧迫,容不得他过多地考虑是否妥当的问题,只想以后有了钱,再作补偿吧。

搬迁所碰到的另一个难题是运输工具。逃难的人和单位太多了,交通工具就十分紧张。当时入川,有钱的人坐飞机,其次乘轮船。武昌艺专坐不起飞机,也坐不起轮船,因为除了人员外,要装运的还有七八架庞大而又娇气的大钢琴,和几百件大大小小更加娇气,碰不得摔不得压不得挤不得的石膏像,还有数百箱工艺系的木工全套机器和制图印刷机。武昌艺专的交通工具只能靠其他船只,但要找到足够的船只很困难。武昌艺专这样的私立学校官方是不管的,想要官方来解决些问题根本没人理你,一切全靠自己想办法。

唐义精与学校的人东奔西走,好不容易才雇到几条小木船。

就靠这几条小木船,武昌艺专要进行长途大迁徙了!

学校遭轰炸后仅存的那些钢琴、石膏像、教具、图书及艺术藏品一件件经过包装后,被小心翼翼地送到码头,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装上船。

因为船少,装载完学校的物品外,只能容下部分教师及家眷和小部分学生,还有部分教师和大部分学生不能同船转移。这大部分学生只能靠自己想办法入川。

出发的时候到了。码头上的气氛十分沉重和悲伤:一方面是背井离乡的离愁别绪笼罩在久居武汉的师生们的胸中,一方面是暂时不能随船入川的学生们的失落心绪布满心头。先走的与暂时留下的依依惜别,互道珍重,许多人抱头痛哭,未走的人当中还有的预感到国难当头,长路漫漫,或自身条件不充许,也许自己将永远要与母校及师生们分开了,更是悲伤难过。

比如,一个叫尹瘦石的学生就是其中之一,并且做出了离校的无奈决定。

作家霍达在纪实文学《仰雪词馆主》中记述了后来成了著名画家、中国文联常务副主席的尹瘦石与武昌艺专的这段不平凡经历:“1938年2月,年仅19岁的尹瘦石考入唐义精主持的武昌艺专,师事著名画家吕霞光。他多么希望自己的艺术技巧能得以更进一步的锤炼啊!但是,剧烈动荡的时局已经无法使他专心致志地做学问。素描人体画了没几个月,南京失陷,武汉外围紧急,艺专只得迁往四川。西迁之前,校长唐义精舍不得这个诗画俱佳的学生,对他说:‘你应该跟我走,完成你的学业!至于学费,不必发愁,学校可以免收学费,对于你这样的学生,是值得的。’”

但尹瘦石还是“因孤身一人生活无着,不得不离校而去”。但他也“对义精先生奖掖后学铭记终生。”(尹瘦石给友人的信中的话。)

大家都上了船,唐义精却还留在岸上,与岸上的同学一一道别,不住地道歉,“我这个当校长的无能,不能让大家同行,对不起大家呀。”边说边忍不住掉泪。他又不住地叮嘱:“大家一定要来呀,我们等着你们,不管你们什么时候到达,学校都会接纳你们的。大家一定要来呀!”

船缓缓地离了岸,船上船下一片泣别声。

唐氏兄弟并肩站在船头,与岸上的学生招着手,泪水模糊了他们的眼睛,船离岸越来越远了,他们还久久地站着,远眺着渐渐远离视野的亲爱故乡的城市,心情怅然:此一去,何时是归程呢?

谁又能想到:兄弟俩,走的却是一条不归路!

唐家的其他人走的是陆路入川。赵喜龄当初听说要搬家,离开故土,死活不愿意,说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乡,幸亏唐义慧左右劝说,才同意上了路。一家人携老带幼,踏上了漫漫逃难的长路。路上的艰辛不说,四房媳妇半路上分娩,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么办?唐义慧当机立断,指挥大家把四嫂送至一间破庙里躺下。她虽然待字闺中,但科学知识不少,挑起了接生大任。娃儿出生,胎盘下不来,她知道这要不得,死死地抓住脐带不放……最后胎盘下来,才松了口气。荒郊野地,什么东西也找不到,只好把婴儿往自己棉裤腰里一塞,再用腰带一捆,暂时做为襁褓,就这样带着婴儿上了路。这个婴儿就是唐宅玲。

负载着武昌艺专的家当和师生的小小的船队逆水而上,在宽阔的江面上是那样的不显眼。但在唐义精心中,这就是学校得以继续生存的家底,也是学校存在的标志,似生命一样宝贵。他一路上提着心,生怕有什么闪失,所以格外谨慎,前后左右地关注着、提醒着、守护着。

逆水行舟,航行的艰难也是可想而知,一路上,抵抗了多少狂风恶浪,闯过了多少急流险滩,有多少次险象横生,又怎样一次次化险为夷,这里不一一赘述。

一路上看到的逃难的场景是壮烈的。水上船行如梭,陆上人行如潮,沿江两岸都是逃难的人群呀,携老带幼的人们前呼后拥,自然地形成前不见首、后不见尾的浩浩荡荡的队伍——这是一支苦难的队伍,一支悲壮的队伍。武昌艺专的船队是这支队伍中的一个小小的部分,船上的师生们自己是逃难者,又是这逃难场景的目击者,他们在这场景面前感慨唏嘘:民族危难之时,民众是多么痛苦呀!唐一禾站立船头,眼含泪水,却喃喃地又是坚定地说:“中华民族是一定不会灭亡的!中国人民是一定不会灭亡的!”

武昌艺专小小的船队日夜兼程,经过一番艰苦跋涉,来到了宜昌。学校决定在宜昌停留办学,一番卸船、搬运、找房子,学校终于安顿下来,并立即开展教学。

仅个把月的时间,这年的12月,就传来武汉沦陷的消息。

听到这消息,有许多家住武汉的师生悲痛地哭了。

唐一禾到宜昌后,除了上课,就作画,一口气画了好几幅巨型的抗日宣传画,悬挂在宜昌市中心街区。他的悲愤都表现在这些巨型的画幅里了。

学校在宜昌的时间不长,很快又搬迁到了宜都。

搬运,装船,卸船,搬运……其间一番番折腾,艰辛可想而知。

在宜都停留的时间也不长,入冬后,学校又继续西撤。

连续西撤的原因,自然是担心日寇的进犯,因为仅仅几个月,日军竟横冲直撞打到四川边境的巫山峡外,凭着天险的阻隔,日本鬼子才不敢长驱直入。再就是这些城市容易成为敌机轰炸的目标,所以不是久留之地。

继续撤退到何处去,成为唐义精考虑的重要问题。所以这次搬迁之前,他派唐一禾率队先行,打前站物色地址、安排校舍。他吩咐说:“要找一个既适宜办学,又不易遭敌机轰炸的地方。”

唐一禾和总务主任沈莲池带了一批人出发了。他们溯江而上,沿途寻找,看了不少地方,一直过了重庆,来到离重庆水路160余里的四川江津县境,在一个叫德感坝的乡镇,他们终于打探到一个地方,这地方是一个山坳,偏僻幽静,当地人称其为五十三梯,山坳上有一座大祠堂,可以作为基本校舍。

“就这里了!”唐一禾视察一番之后,感觉满意,当即做了决定。

接着他们请来当地的工匠,就地取材,修建起简陋的校舍。

一切安排妥当后,大队人马随即搬迁了过来。

至此,武昌艺专在唐义精和唐一禾兄弟率领下,千辛万苦沿长江而上辗转数千里由武昌搬到宜昌、宜都,再搬至江津,终于在德感坝这个地方较为稳定地安顿下来。

由武昌带出的学校的那些器物,经过流离颠簸,反反复复的装卸搬运,也都全部运达目的地,而且完好无损。

但非常遗憾的事情也在这一过程中发生了:当清点带到这里的藏品时,唐一禾的数百幅素描和油画作品不见了!这些作品大都是唐一禾在法国所作并带回国内来的,还有部分是回国后所作,如前面提到的油画《武汉警备者》,这是些多么珍贵的画作呀!为何学校的其他东西都安全带到,惟独这些作品却没了下落呢?师生们听到这个事情以后,都急了:宁愿丢掉几架钢琴,也不该丢掉唐先生的这些作品呀!大家顾不得长途跋涉的困顿,又全都动手翻箱倒柜地查找了好几遍,却仍然不见它们的踪影。师生们为此痛心疾首,这也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遗憾。

这也是中国现代艺术宝库中的重大损失!

随后的日子里,未能同船随学校搬迁入川的那些学生,陆续不断地追踪而来,或三人一伙,或五人一群,也有的独身一人,回到学校。他们也是经历千辛万苦,风餐露宿,风雨兼程,一路辗转而来。当时广大的国士沦陷区,战火纷飞,兵荒马乱,由战区辗转来川的学生,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回到学校,就像四处流浪漂泊的游子回到自己的家、回到自己的父母身边一样,有了归属感、安稳感,安全感,觉得是一种莫大的喜悦和幸福。唐义精即一一收容他们。在那些日子里,每当五十三梯响起一阵欢呼声,那必定是又有学生找回到了学校,这时候,唐义精心里便会惊喜万分,快步奔出办公室,出来迎接回来的学生,他会一个个喊着这些学生的名字,兴奋地说:“你们终于回来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并含着泪花与他们热烈地拥抱,问寒问暖,问他们一路的艰辛,并立即做出安排,将他们安顿下来,吩咐他们安心学习、上课。

甚至一些逃难入川飘零无着的青年,原来并非是武昌艺专的学生,听说了这座学校,听说有这样好的校长,也就投奔而来,唐校长也都将他们收容入校。

此时,在“大后方”的艺术专科学校,除了迁移到昆明的国立艺专,私立的便只有武昌艺专。因此,武昌艺专复校开学后,苏州美专、上海美专以及杭州艺专,甚至于四川成都艺专的学生,都纷纷申请教育部分发到武昌艺专来借读。

德感坝五十三梯的这座学校,成为战乱中漂泊的学子们的温暖的港湾。

27

四川江津德感坝五十三梯的春天,大地沐浴在阳光下,沿着五十三梯的两边,红艳艳的桃花将谢,洁白的李花又盛开了。接着是清香扑鼻黄灿灿的油菜花漫山遍野,蜜蜂、蝴蝶穿梭似地飞来飞去,真是鸟语花香,令人陶醉!

五十三梯的山坡上有一座古老的李家祠堂,一九三八年冬,武昌艺专迁到这里。从此,在这幽静的山间响起了清脆的钢琴声、歌唱声,三三五五的青年男女在林间、溪畔、田野、茅舍描绘着大自然的美景。有时满头银发的蒋兰圃老先生也出来写写生。唐校长不是坐办公室,就是和师生们三三两两地计划着,讨论着校事。僻静的五十三梯骤然地热闹起来了。每当星期天或黄昏时候,五十三梯像校园似的,青年男女同学有的一对对,有的三五成群漫步谈心。流亡同学喜欢去“望乡台”——这是山腰上一块平地,流亡同学取名它为“望乡台”——望东眺望,滚滚长江,德感坝,江津县尽收眼底。这时,常常看见唐一禾先生夫妇,姜希先生夫妇,蒋治民先生夫妇,身边都跟着他们的男孩女孩一蹦一跳,他(她)们有的唱有的画。凯凯最喜欢画,地下、墙上,走到哪里画到哪里。看见鸡,几笔就是一个大公鸡,看见狗,几笔就是一条伸着舌头的小狗。熊明谦先生就把凯凯画的动物剪在布上,绣在凯凯的围裙上,多么别致。

五十三梯山脚下是德感坝,这个乡镇面临长江,赶集时十分热闹。农民赶了集,必然在五十三梯的石阶上坐一坐,特别是夏天,在这里歇脚的农民,一面吸烟聊天,一面侧耳听听琴声、歌声,怡然自乐。

……

这是武昌艺专的校友谭秋舫在他写的回忆文章《在德感坝的日子》中描绘当年在五十三梯的学校的景观,读来就像面前展开了一幅美丽幽雅的风景画,画中是战火纷飞的年代里的一处世外桃源。

如果把对准这幅画面的镜头拉开,把视野放广阔一些,就可以看到远方的江津县城。从江津县城乘渡船过长江上了堤岸后,步行约三十多分钟的山坡路,便到达山顶的李氏祠堂。再上五十三级石阶(“五十三梯”由此得名也),便到达李氏祠堂的正门,那便是武昌艺专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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