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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双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出身富家,自幼读书,接触的人除了家人,就是长工伙计和同学,对社会上的事不甚了解。西安事变后,他放下书本走上街头,对世事和政府有了点儿认识,但只在表面。这次离校返家的一系列遭遇,真正让他大开眼界,世事竟然如此复杂残酷,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他是个热血男儿,不甘心承继祖业,当个土财主。他意识到,在当今乱世,只有拿起枪杆子才可能成就大事业。逃婚离家的他原本打算去陕北参加共产党领导的队伍,后来一转念,国民党的队伍也名正言顺,为啥要舍近求远?干脆投国军算了,况且师兄吴俊海在保安团当连长,好歹也有个照应。没料到路遇玉凤和小翠,再次上了卧牛岗;随后又闹出了一河滩事来,让他三上卧牛岗。他也曾动了跟吴俊海闯世事的念头,可路宝安、王得胜和吴俊河的作为让他的决心动摇了,那三人根本就不是成大事的人。道不同,不足与谋。他准备离开卧牛岗,可有一种情愫一直拴住他的心。他对这个荒山野岭并没有什么留恋,他偏爱的是玉凤。他不是傻瓜,早就觉察到玉凤对他的一片爱慕之心。他也十分喜欢玉凤。玉凤虽然生长在这个荒岭上,但她完全别于其他乡村女子,没有那种羞涩扭捏之态,也不似城里的女子那样惺惺作态。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小腹憋胀,便起身出窑洞去小解。

月上头顶。天空飘动着大块乌云,吞没了月亮,把原本美好的月夜涂染得黑糊糊的,一片混沌。

他小解罢,正要回窑,无意一瞥,瞧见吴俊海的窑洞还亮着灯光。他略一迟疑,便朝吴俊海的窑洞走去。看来吴俊海还没睡,自己回窑也睡不着,干脆去和他谝谝,请他帮自己拿拿主意。

走到近前,他听见有说话声,好像是路宝安、王得胜和吴俊河。这几天他觉察到他们几个在一块诡诡秘秘的,似乎有啥事瞒着他。他也没在意,反正他不想在卧牛岗呆下去了,他们爱干啥就干啥去。此时,他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多出一个心眼儿,放轻了脚步。

到了窗前,他听到里边的声音压得很低,咕咕哝哝的,越发觉得有蹊跷,便驻足屏息细听。

“咱这么下黑手不坏了江湖上的义气?”吴俊海的声音。

“哥,都啥时候了你还讲义气!”吴俊河的声音。

王得胜着急的声音:“大哥,你快拿主意呀!”

沉默。双喜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半天,只听路宝安叹气道:“唉,大哥是个实诚厚道人,不愿背后对人下手。也罢,咱们就陪着大哥等着让郭鹞子把咱一口一口吃掉,也不枉咱们弟兄结拜一场。”

这时就听吴俊海说:“你们说咱们先下手?”

路宝安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王得胜和吴俊河同声附和。

吴俊海又问:“你们看几时动手好?”

路宝安说:“此事宜早不宜迟。”

吴俊海似乎拍了一下桌子:“那就后半夜行动!你们准备得咋样?”

三人同声答道:“准备好了!”

双喜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切都清楚了,不用再往下听了。他悄然离开窗口,回到自己的窑洞,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他心慌得不行,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嘴角,划断了几根火柴都没把烟点着。他一把把烟揉碎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吴俊海他们要对郭生荣下黑手,这不是窝里反么?!想当初,是他恳求郭生荣收留吴俊海他们的,如果让吴俊海他们得手了,岂不是他给卧牛岗招来的祸灾!再者,吴俊海他们得手了,郭生荣一伙不用说难逃劫数,玉凤恐怕也难逃厄运。正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打了几个寒战。

他思忖半天,出了窑洞,环顾四周,确信没人盯着他,便抄近道朝前岗疾步走去。

月亮完全被乌云吞没了,夜色更浓。他慌慌忙忙在林中小道穿行,不时地被树枝挂住衣裤。他不管不顾,折断树枝就往前奔。忽然,脚下被啥东西绊了一下,他扑倒在地,骨碌碌滚进一个沟里。幸好,沟不深,没有摔坏,他翻起身爬上沟又急急忙忙往前走……

其时,玉凤早已进入梦乡。

夜,深沉极静。院子黑糊糊一片。不知什么鸟在树梢上发出一阵孩子哭似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沉重而又急促。玉凤猛然惊醒,跃身而起,从枕下抽出手枪,来到门口,低声喝问:“是谁?”

“是我,秦双喜,快开门!”

玉凤开了门,讶然道:“秦大哥,这么晚了你来做啥?”

“到屋里说。”

玉凤知道他有要紧事,急忙让他进屋。

双喜进了屋。玉凤收起了枪。她一眼就瞧见双喜衣衫挂破了两个口子,且额角破了一块皮,有血渗出,十分惊诧,忙问怎么了。双喜用衣袖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我有紧要事给你说哩。”

“啥紧要事?”

“吴俊海他们……不不,不是吴俊海,是路宝安他们……”双喜语无伦次,竟然把话说不明白。

玉凤从没见过双喜如此模样,心不禁一沉,知道事关紧要。她倒了一杯水,双手捧到他面前:“别急,喝口水,慢慢说。”

双喜喝了口水,稳了稳神,又看看屋外,欲言又止。玉凤出屋在院子巡视了一遍,关了院门,回到屋子摇摇头:“没有人。”

双喜这才开口说:“路宝安他们要对你们父女下黑手!”

玉凤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忙问:“你咋知道的?”

“他们正在密谈,让我听见了。”

“他们几时动手?”

“今晚后半夜。”

玉凤明白了,双喜是特地来给她通风报信的。她大为感动,掏出手绢为他擦拭额角的血迹。双喜这才感觉到额角隐隐作疼。他有点儿不好意思,急忙接住手绢:“我自己来吧。”

玉凤深情地看着他:“秦大哥,真不知咋谢你才好……”

“别说这话。当初是我带他们上卧牛岗的,多亏了你父亲收留了他们。我不能对不住你父亲,更不能对不住你。”

“秦大哥,你救了我们父女。请受我一礼。”玉凤说着,躬身给双喜施礼。

“别、别……”双喜连连摇手,随后叹了口气,“唉!我给你通风报信是把他们卖了。我真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你赶紧想对策吧,我还得回后岗,万一他们发现我来给你通风报信,麻烦就大了。”

“那你赶紧回去吧。”

“你多保重。”

双喜出了屋,急急钻进夜幕之中。

郭生荣披衣坐在椅子上,一双大眼珠子看着女儿。玉凤喘着粗气,头发散乱,半晌说不出话来。秀女倒了一杯水递给玉凤,玉凤这时嗓子眼儿里真有点冒烟的感觉,顺手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干了。

郭生荣有点儿按捺不住了,急问道:“玉凤,出了啥事?”他以为女儿被谁欺负了,肚里的火苗子直往脑门子上烧,面露凶煞之气。小翠出事后,他让秀女身边的丫头小玲去侍候玉凤,可玉凤说啥也不要。他无奈何,却一直为女儿担心。

自小翠吞烟身亡后,玉凤对父亲的怒气一直未消。两天前父亲去看她,她在床上面壁而卧。父亲连声唤她,她一声未应,动都未动。父亲在她床边站了半个时辰,见她如此模样,明白女儿恨他,知道再怎样解释也一时半刻消不了女儿心中的火气,悻悻而归。玉凤在心中打定主意,再也不理睬父亲。小翠的死给她的伤害太深太深,她无法原谅父亲。可今晚夕双喜给她送来的消息实在太可怕了,送走双喜后,她想都没想就疾步跑来给父亲报知这个噩信。

郭生荣的两道浓眉拧成了墨疙瘩,这个消息令他十分震惊。白天他和邱二在山寨四处察看时,曾去过后岗。吴俊海他们待他和邱二礼貌有加,唯命是从,看不出丝毫不对劲儿的地方。在回来的路上邱二对他说:“吴俊海不情愿调路宝安的人马到前岗来。”

他笑道:“吴俊海是不情愿,可他到底还是答应了。”

邱二又说:“过段时间把王得胜的人马也调开,咱就省心了。”

他说:“这事还不能操之过急,得一步一步来。”

邱二还说:“其实俊海是个厚道人,不会生六趾,就怕他那几个拜把子兄弟生事。”

他当时不以为然,冷笑道:“虱子再扑腾也掀不开被子来!”

现在看来是他小瞧了吴俊海他们,虱子要扑腾了,不光要掀开被子,还要冷不防地把他吃掉哩!

郭生荣大口抽烟,烟雾把他的脸面笼罩得模糊不清,呛得玉凤咳嗽起来。俄顷,郭生荣似有点儿不相信地问女儿:“是双喜特地给你通风报信的?”

玉凤点头。

“他的话可靠么?”

玉凤急红了脸:“爹,你不相信?!”

“他会不会引诱咱上钩,把咱一网打尽?”

玉凤跺脚急道:“爹,他咋会哄骗我呢!”

“他为啥不会哄骗你哩?”郭生荣犀利的目光盯着女儿。

玉凤一时不知说啥才好,急得直跺脚。秀女在一旁说:“当家的,你就不要追根问底了,我敢保险双喜绝对不会哄骗玉凤的。”

玉凤向秀女投去了亲近和感激的目光。

郭生荣捻着胡须,脸色阴沉下来,半晌不吭声。秀女催促道:“没多少时间了,快拿主意吧。”

郭生荣把烟头掷在脚地,一脚踩灭,咬牙道:“****的敢下黑手,也就甭怨我翻脸不认人!”

“爹,咱咋办?”

“你说咋办?”郭生荣瞪眼看着女儿,反问一句。

“我倒有个主意,咱干脆来个将计就计……”玉凤把声音压得很低。

郭生荣脸上泛起笑纹,点着头:“凤娃,你不愧是我郭生荣的闺女,咱父女俩想到一搭去了……”仰面大笑起来。忽然,他收住了笑,猛喝一声:“来人!”

贴身马弁应声而入。

“把老二叫来!”

月色朦胧。夜风在林梢中穿越,哗哗一片声响,淹没了夜的寂静。吴俊海的人马在黑夜和夜风的掩护下,踏着林中的小道向前岗疾进。

后岗到前岗之间有条沟谷,沟深不到三丈,宽约二十多丈,却有一里多长,是前岗到后岗的必经之路。不大的工夫,队伍就到了沟谷跟前。吴俊海站住了脚,队伍在他身后停住了。紧跟在他身后的路宝安上前一步,低声问:“大哥,怎么了?”

吴俊海看着两旁陡峭的土崖不语。他多次走过这条沟,曾经十分留意过这条沟谷,如果在两边埋伏下人马,沟谷中的人插翅也难逃。可他知道前后岗都是郭生荣的地盘,郭生荣别说埋伏人马,连岗哨也没设过。可此时他凭着军人的直觉,意识到这是个十分险恶的关卡。

朦胧的月色中,沟谷似一个硕大的没有盖子的棺材,脚下小道似一条蟒蛇爬进了“棺材”,两旁长着一人多高的蒿草,密不透风。不知什么鸟隐藏在蒿草中,不时地发出一阵喊魂般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路宝安也是个行伍出身,一眼就看出了吴俊海的担心,悄声说:“咱是突然袭击,郭生荣不会有埋伏的。”

这时王得胜和吴俊河也上来了,都说此处不会有埋伏。

吴俊海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路宝安出主意:“派个前哨班先去摸摸情况。”

吴俊海思忖片刻,说:“咱们分开行动。一排在前,二排居中,三排在后,拉开距离前进。即使有变,也好首尾相顾。一排穿过沟谷后晃三下手电筒。二排再跟进行动。”

当下,王得胜带一排进了沟谷。吴俊海带着二、三排按兵不动。吴俊河掏出烟来刚要点火,被吴俊海低声喝住了。他忽然问道:“咋不见双喜呢?”出发前他让俊河去通知双喜一块出发。

吴俊河说:“我没通知他,怕他靠不住。”

吴俊海恼怒了:“你咋知道他靠不住?不是他咱们能活到今天么?”

吴俊河嘟哝说:“他跟郭鹞子的女子打得火热,我怕他给她通风报信。”

路宝安在一旁说:“大哥,俊河的话有道理,这事不敢出半点儿差错。”

吴俊海怒而不息:“咱们走了把他扔下不管,你们于心何忍?”

路宝安说:“大哥,你别上火,我差个弟兄去通知他还来得及。”

吴俊海见事已至此,只能这样做,点点头。

沉默。时间在难熬的等待中一秒一分地消逝。不知过了多久,沟谷那头忽然亮起了手电光,接连闪了三下。路宝安带着二排就要进谷,被吴俊海拦住了:“宝安,你和俊河带着三排留下。”

路宝安一怔,随即就明白了吴俊海的意思,急忙说:“不,你和俊河留下,我带二排去!”跃身而起。

吴俊海一把拉住他。吴俊河冲过来:“哥,你和宝安哥留下,我带二排去!”

吴俊海声音严厉地说:“你俩都别争了,这又不是去吃筵席。宝安,你和俊河带着三排在这里按兵不动。如果顺手,我和得胜就能把他们拾掇了。万一有啥不测,你俩拼命也要把沟口打开。好让进去的弟兄们撤出来。”

路宝安和吴俊河还要说啥,吴俊海摆手拦住了他俩:“啥都别说了。我的话你俩记住了么?”

“记住了!”俩人异口同声说。

吴俊海转身一挥手,带着二排进了沟谷。

沟谷里黑糊糊的一片,沉寂得有点恐怖。两旁的土崖虽不很高,但刀削斧劈般地直立。谷底长满了杂草,一条酱色土道似一条僵死的蛇卧在杂草丛中。吴俊海踏着这条僵死的蛇走在队伍的最前头。他边走边环目四顾,只觉得四周黑暗中藏匿着许许多多可怕的妖魔鬼怪,越往里走这种感觉越强烈。他浑身的肌肉和神经都绷紧了,头发都竖了起来,脚步禁不住加快了。他想尽快穿越这个恐怖的沟谷。

突然,沟谷上空炸雷般地响起了三下锣声,惊得吴俊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叫了声:“瞎球了!”话音未落。两旁崖畔亮起了数不清的火把。通明的火把把夜的黑幕撕得粉碎,把沟谷映得血红般惨烈。

吴俊海举目一看,火光中只见一伙喽啰簇拥着郭生荣出现在崖畔上。一伙人惊呆了。

郭生荣哈哈笑道:“吴俊海,你没想到吧?”

吴俊海知道走漏了风声,脑海中忙寻找对策。郭生荣忽地收住了笑声,沉下脸道:“吴俊海,我待你不薄,你为啥要对我下黑手?!”

吴俊海青了脸,喝喊一声:“快撤!”

郭生荣冷笑道:“晚了!”手猛地往下一挥,枪声爆豆般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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