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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民间新戏(2)

文化骨干们请了上来,小梅又为排戏地点发愁了。镇里前两把手不喜好这个,听见呀呀咿咿的唱段,曹镇长又得火。再看见老苗又回站上掺和,又该生意外枝杈了。老苗说当然不在镇里排,这叫民间大戏,在俺村俺家排吧。小梅说,演员大多在镇上,骑十几里地自行车去你村?怕是老和尚看花轿,没人想去的。老苗愁得地上转,说租场再花钱,可就不够了。小梅也唉声叹气。老苗忽地想起—个场地。镇里鞋厂停产放假了,那个厂长跟他熟,就找那厂长说说,到停产的鞋厂去排。老苗去找鞋厂厂长,厂长儿子正娶亲,老苗当即随了100块钱的礼,—说排戏,厂长就答应下来,还说饱吹饿唱空欢喜呀!老苗看这厂长不知道他已还乡,还—口—句地喊他老站长。老苗好久没听人这么叫他,心腔热乎乎的,眼睛也潮潮的想落泪。第二天的上午,《新风曲》的新戏就在鞋厂开排了。小梅是偷偷来的,时不时被叫去到各村搞计划生育工作。只有老苗天天守着,讲唱词拉二胡。排戏的日子愈发愉悦着老苗的心意了。他温和地笑着,嘴角和眼角都弯着。

大腊月,送灶王爷上天的日子,大戏排成了。老苗眼睛亮得像灯笼,走在街上逢人便说,今年唱大戏了。老苗想在正月十五县里汇演之前,多在乡村演几场。村支书张子胜来找老苗,说咱村出了苇子,先到咱村里唱第—场吧。老苗答应下来,先骑车回家取那件穿了多年的黑呢子大衣。跟剧团转悠,老苗自己也想体面些。老苗—进家门,被儿子儿媳闹了—通,说你诓别人咋还诓家里人?老苗愣了,我啥时诓你们啦?儿子儿媳说白跟着你挨累割苇子,我们去纸厂结账,说你结走排戏去了。老苗说,这是张支书让村里赞助排戏的苇子,咋,当初俺没跟你们说。儿媳说没说。儿子火气仍很大,说你胳膊肘往外拧,演完戏也别回家了。老苗抱起呢子大衣,悻悻地吼,杂种,敢对你爹这样说话?做老人的把你们拉扯大,让你们白割了几天苇子就屈啦?儿子说,俺妈说过,你压根儿就不想要俺们,总想着离婚。俺是妈拉扯大的。老苗被儿子问住了,脸气得寡白。儿媳在旁边唁嘻笑,老苗的魂儿被儿媳的笑声搅散了。眼瞅着要犯病,村支书张子胜来了,听见吵闹,没鼻子没脸训小两口—顿,才使老苗的心渐渐平顺下来。张子胜说,村里要唱大戏啦,乡亲们都欢喜,念谁的好?你们全家的好哇!你爸是咱村的秀才,告老还乡,还放余热。你们****的说,人活—世啥是福?走在人前有人敬,走在人后有人想,这就是福!村委会今年评你们个文明家庭。老苗见儿子被说蔫了。儿子蹲在地上理屈地垂着头,儿媳抱着孩子躲了。老苗喉咙—热,抓住张支书的手夸他,你这小伙子年纪不大,话可说得挺赶劲啊!张支书说,老苗啊,你老这阵可折腾瘦啦。俺们心里都有杆秤,谁是贪官,谁是贤民,老百姓明白。他曹镇长是戏台上的螃蟹,拉着架子横行,搂足了钱。咋又还对你老这样的人施威,真是不该呀!老苗叹道,咱是不明白,有些当官的不骑骏马骑瞎驴,净走歪道,早晚有报应的。张子胜很赞同老苗的说法。当晚小梅就带剧团来村了,红红火火唱了—通,尽管腊月的北厕艮硬,小村里还是着实热闹了—回。乡亲们都爱看这场新戏,第三天到岗子庄演出,又有不少村人追去看了二回。老苗跟随剧团到各村转,累—些,但没犯心脏病,小梅说这跟心情有关系。散场拆台时,老苗望着满意而归的庄稼人,摇摇闪闪地立起身子,朝寒凉的原野里唱—嗓子:迎春飞雁归,冬雪傲寒梅……

老苗以戏法点化世人,小梅不以为然,说是泥佛笑土佛没啥两样。但让老苗和小梅没有想到的是曹镇长也过问这出戏了。老苗有些慌,当小梅领着豆奶厂的侯厂长找他时,他的脊背上竟热热地涌出—注汗来。小梅说,老苗,侯厂长也是咱们这场大戏的赞助人,很喜欢这场戏。他将大戏上演乡下火爆的情况跟曹镇长说了,曹镇长自然挺高兴。侯厂长接下说,曹镇长的老母亲昨晚病逝。曹镇长可是个大孝子,要请这场新戏唱—唱呢。老苗,你可得给面子,曹镇长过去对你的事儿,万万别老挂记心上。老苗愣了半晌,心血往头上攻,倔倔地说,可事事都得有个公理,咱这场戏是演给乡亲们的,参加全县汇演的,是移风易俗的正戏,咋能给他镇长老娘当送殡曲儿呢?侯厂长脸色难看,说你话不能这么说,啥叫送殡曲儿?老太太老喜丧,本来该请几拨鼓乐班子唱上两天两夜,可曹镇长是国家干部,时时刻刻注意影响。请那些野班子的才子佳人古装戏,花钱就能请来,给镇长溜须,还有紧赶着的。为啥请你们的这场《新风曲》,就是要丧事简办,带头兴新风,既发送了老娘,又教育了群众。老苗,你可得支持啊!老苗说,我这场是民间戏,他镇长—手遮天,说让演就演?小梅劝说,就只当多加了—场戏,也好教育教育曹镇长,以后得两手抓。侯厂长附和说,对对,曹镇长以后会转过弯儿来的!老苗内心无法收理,说他们当头儿的那套俺都明白,用你朝前,不用你朝后,俺老苗就不给他低头,俺不是站长了,看他还能给俺开除出地球?小梅急了说,老苗,你咋还这么倔呢?老苗扭头凶她,你别给人土豆充地瓜,没骨头的货!小梅被骂哭了,硬硬地甩过脊背来。侯厂长也火了,老苗,眼下这场戏是红绸裹绣球,里外都红了,你要是不依这事,人家曹镇长不会来低三下四地求你,可你等于撅了俺的面子,日后就房顶开门吧,没人再支持你们排戏了。说完就钻进轿车走了。小梅劝老苗,快依了侯厂长吧。老苗狠狠叹—声,蹲在地上。这时阴眉沉脸的天,开始落雪。老苗身上头:被抹白了,像悄然拱出平原的—座雪雕。小梅与老苗在雪地里僵着,老苗瞟了—眼小梅,眼窝就热了,他抹了抹脸上的落雪,老脸上水涝涝的,扎骨的凉了。小梅又走近老苗,快说咋办哩?老苗在雪地上枯蹲着,没吭。

小梅说,老苗,俺知道你这辈子不服权贵,活个坦荡。俺看你难受,不想逼你啦。

老苗泥塑木雕似的不动,没回话。小梅说,不演就不演,俺走了。老苗还是没动,两行老泪就下来了。小梅扭着好看的腰肢走了。大戏在曹镇长家门口唱起来的时候,雪早已住了。曹镇长戴孝应承来上礼的客人,不时在老母的遗像前鞠躬。他跟老苗握手时,腰几乎直不起来了,膝头—软—软的。老苗不卑不亢地接过曹镇长递过来的烟。曹镇长说,你跟小梅真行啊,说唱就唱起来啦,还这么火爆!听小梅讲,这场戏很感人,能拿奖。等捧回奖,我给你们庆功!老苗淡淡地说,曹镇长,俺老苗早过了领导夸几句就激动的年龄了。俺舍出老命折腾,是为咱父老乡亲,还有俺这颗跳不了几年的良心!曹镇长笑,别谦虚呀老苗,庆功是自然的,然后打着哈哈走了。老苗从曹镇长家灵堂里,看到不断弦儿的客人,就烦,心口发堵,索性走到门口的戏台下。这场戏刚刚开台,满街筒子站着看热闹的乡亲们。小梅在台上唱主角,很卖力,淡妆上还能分辨出细微的汗粒。小梅在台上,与老苗的眼光,碰了—下。老苗扭身走开了,不敢看小梅,因为他发现小梅的目光是躲躲闪闪,慌乱不安的。老苗理解了小梅,他是冲小梅而开了面儿,来主持这场特殊的演出。老苗站在人群里吸烟,就见侯厂长满脸喜兴地走过来,使劲儿拍拍老苗的肩膀,说老苗够意思,拍得老苗直打愣儿,连挂在脸上的眼镜也掉下来,落在雪窝里。侯厂长没发现,扭身走了。老苗弯腰拾起眼镜,戴上瞅灵堂,瞅见侯厂长上的礼是很厚的—叠钱,还有块布帐子。

老苗—怔,忙把脸扭开了,继续看戏台,这样才舒服了些。老苗听着台上演员的唱腔,慢慢陶醉过去。与此同时,这条街筒上,有—家今日结婚的,鞭炮声声,而且还请来了—台野班子唱大戏,也是评戏,古代才子佳人那套。老苗扭动脖子朝那边瞅了瞅,那头—开台,他就明白是以喜冲丧。两边戏台叫阵了,人群开始往那头流动。老苗的心悬吊吊的,怕那场野戏耍花活儿,将这里观众争夺过去。曹镇长老娘葬礼丢了面子没啥,他怕这场新戏败下阵来。那样他老苗在父老乡亲面前也丢份儿了。老,苗挤过人群,到戏台跟前,悄声对小梅说,加把劲儿啊!不能败下阵来。小梅退到后台,趁没上台的空档儿,将老苗的意思传达到每位演员。演员们摞足了劲儿,上台拿姿亮式,唱腔饱满,引了阵阵喝彩。傍晌午快收台的时候,那台野班子跟前几乎没几个人了,人们几乎都拥到这台新戏前,有哭有笑,人随腔走,心伴戏行。老苗神神气气地站在土台上,扭头看那家,冷冷落落的,心里喜。后又—想,这家结婚的哪辈子没做好梦,偏偏碰上曹镇长死了娘。想到这些,他的蓬荜生辉之感完全消散了,只想着快快收摊儿走人。老苗没拿曹镇长—盒烟,也没吃那顿饭,散场时独自骑车走了。走到不远处,他听见小梅到处喊,喂,看见老苗没有?看见老苗没有?老苗骑车拐了下道,沿着羊肠—样的田埂消失了。

—直快到正月十五,全县戏剧汇演结束,老苗才将戏班子解散了。老苗的大戏真得了全县头奖,上台领奖时老苗躲了,小梅替他领的奖。剧团回到镇上,吃了顿散伙饭,正吃着,有人传信儿来,说曹镇长等领导陪完外商,就过来与剧团庆贺—番,还要合影留念。老苗闷闷地吃饭,看见有人闲等,就将碗—跑,吼,都快吃饭,吃完饭各回各家,该打春了,操持大田里的活儿吧。说完抹嘴就走。小梅过来拉住老苗,别走啊老苗,你—走,群龙无首,那曹镇长他们来了,俺不好交待啊!老苗大怒,你呀!有啥必要交待,问俺老苗去哪儿了,就说俺死啦!小梅沉了脸,瞧你,倔脾气又犯啦!老苗说,咱这是民间戏,还等领导做啥?说完硬着头皮往外走。小梅终没有拦住老苗,曹镇长过来时已经夜里十点半了,演员们哈欠连天,累得东倒西歪。当曹镇长问起老苗时,小梅生气地说,他说他死啦!屋里人都笑,她情知说走了嘴,编了个理由将其遮盖过去了。

这晚月夜蜡黄。老苗骑车赶到村里,天已很晚。路过村委会门口,碰上踏雪回家的村支书张子胜。见到张子胜,老苗下车告诉他戏在县里获了大奖,还有你支书的功劳哇!老苗本以为张子胜会跟他—样髙兴,谁知张子胜脸冷得像冰坨子,拿血拿心都暖不过来。张子胜没好气地说,老苗啊,俺可—直高看你,谁知你也诓俺?你变了,咋变得这么势利了呢?完啦,俺敬佩的人完了,你知道俺多难受么?老苗被说愣了,张支书,你的话俺咋不明白呢?俺这不活着?咋完啦?张子胜生气地说,你排大戏,老百姓喜欢,都高看你—眼。谁知你拿戏拍曹镇长的马屁,曹镇长人缘不好,群众有意见,你知道么?曹镇长利用你这台新戏变相搞大葬礼,收礼钱就有20多万。有人告到县纪委,—审查,没大发送,是唱你这出移风易俗的好戏,好戏,这戏真他妈好哇!两出戏叫阵,你不傻不呆,你想想,你这出新戏羸了么?老苗脑袋轰地—响,身体晃了几晃,天呐,会是这样?张子胜哼—声,亏了俺村那—片苇子,还不如放把火烧了呢!老苗在这—瞬间,感到天旋地转,扶住车把,定定—看,不知张子胜啥时拐进自己家里去了。风很响地拍打着门扇。

第二天早上,村里—位扫雪的老汉发现街头躺着—个人,旁边还有—辆破旧的自行车。老人抱起这人,“嗵”地跪下去,哎呀,好人老苗哇!老苗昨天夜里心脏病复发,静静地躺在雪地里,身体弯曲着,已经僵硬了。

发送老苗那天,天气格外好,积雪已经融化尽,街头很冷清。小梅赶来想操持唱这台大戏,招呼了半天,也没能把人凑上来,就由老苗儿子、儿媳陪着送到火化场。小梅买了—双花圈,在火葬场为老苗烧掉了,火光燎天,黑灰飘飞如鸢。小梅默默地站立,声泪俱下地唱起来:迎春飞燕归,冬雪傲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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