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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确实很“迷你”

兰姐,你也知这片朔方久旱缺雨,而我心里在那秋季层云叠起,第二天我装上你最后那封信,想也没想一阵狂奔到海宝寺。站在那座方形佛塔前,拿你那封优美的情书,映着天边的晚霞,点燃化为一缕青烟,在火一样的霞光中,在最后纯青的火焰里,我仿佛看到一种坚忍,像一颗那该叫舍利。色、受、想、行、识燃尽,真似是“五蕴”皆空,倒让我心里轻松了许多,这时我才真正注意到北塔,看到塔角四下挂着的铜铃,它们在风中摇曳着,叮叮当当像在说着什么。在一片悦耳的风铃声中,我听到你心底还有呼唤,不是似乎有个声音,而是千真万确的梵音。

这时我已接连认过两个妹妹,可怜的小静同学,可怜的我这半个哥哥,当她很快后悔认了兄妹的时候,我和宁妹正在一场雨中离别。宁妹即快去长江边上大学,她和你都彻底地给小静让路了,你们从我熟悉的怀远路上,到我和你们迎送的朔方路旁,推我朝向文萃路边,去找那个漂亮小妹。没人可以乱说成人之美不是高尚,你和宁妹的成人之美已不仅是品德,而且还是一种很“慨当以慷”的转让,真让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中学毕业不久我的酒量已不小,只是去找小静的次数却逐渐越来越少,直到那次见她穿上超短裙,才知我这个妹妹可真性感!

实际我曾对小静穿过那次迷你裙的印象,另有异常美好的感触不知怎么抒发已许久,她那次给我留下又一深刻绝美印象,要是我不用些其他想法转移视线的话,其危险程度超出我们可能预料的所有想象,至少她有那身粉色迷你裙并不出于我的想象。我该为那小妹能留下像一段如诗影像而赞叹!并且她本人也该为自己执着追求浪漫而骄傲!像这些曾与我有观点冲突的矛盾论,是从正面直视现实得出的客观看法,只有彼时小静穿上迷你裙,那才能是她不变的纯美!如果我再违心说还没感动,就是人说的没恋爱良心了!而我对小静真正的伤害,就始于她迷你美妙时刻,这又一事实不单是话该用泪说,我泪眼中不夸张她那美的永久!那小姐妹趁最后少女时段,把她能给予的都已付出!

伟大超短裙的开创者我也不知是谁,但我要感谢最初那位服装设计师的贡献,是他或她留我小静妹妹青春起始又一亮点,让我难忘还有那么适合我绝好初恋人的霓裳!不用插上羽毛都能让天使透过云层凝望,所有像缪思之类的仙女们都会睁大眼睛,这是由于我认为迷你裙出自西洋芭蕾的启示。但真让我又痛恨的是像西洋爱神犹抱琵琶半遮面,那个名字不怎么好叫的爱与美之女神自身多纵欲。在少女小静献身真恋穿出迷你裙那天,只给以小静在恋人眼中和心里震颤的美,却吝啬掉我们年轻的迷欲欢爱带去天界,搁置在那漫天乌云之上远离我们珍爱的地方。那翻滚阴云沉压两恋人散去时,却没忘也为我们落过几串雨泪,在从天而降那段凄凄伤情背后,留下少女小静永驻迷你的美妙。

我忘了从哪儿听说兰姐你得病住院,梵音告诉我有种愿望让我去看你,这次我在新城二医院找到你时,你才终于相信我没那么重色轻友,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多高兴,好像你又觉得原来并没认错人。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住院,你概说是因为便于有人照料,是你嫂子在近旁的糖厂上班,再有其他一些话我已记不清。你要做的是胃溃疡手术,那可是得开肠破肚的呀!我想想都替你难受,这大多是你吃不好的缘故,是不是我转向小静负你春心后,让你情愁得吃不下饭就不知道了?真是我怕知道太多,陪了你不大一会儿,我起身表示要走了,我又要天马行空。

“外面还下着雨呢!你再坐会儿呗!”你说。

我说:“我喜欢有点儿雨,你好好养病吧!”

你说:“让我去送你一段,别忘拿你这把伞。”

“到医院门口就行,再说你也是病人!”我说。

可你没听我的话,直接送我出医院大门,然后给我说往前送到车站,在雨中我们只好撑起那把伞。兰姐你这该明白为什么,我那么喜欢雨雪了吧?从和最早的学兵兄雪中送别,到小春雪中带我去见宁妹和小静,当小静开始在冰雪寒夜送我,宁妹之后在雨中与我离别,小静跟着和我迷失阴雨后,你随之又在雨中和我道别,这一幕幕无不是望眼恋恋不舍……光阴一晃到九七那个除夕夜,宁妹乘坐的班级缓缓落下时,她并没想到我们会重逢在鹅毛雪中……转眼到了今年的春节除夕,小静从美国打来久违的电话时,她哪能想到这里雪花有多大?在这片干旱少雨的土地上,一年才能有多少降水量?这些反故事的真实谁能说清,类似苍天的安排是不是种宿命?莫非不知那路雨神是我亲戚吗?

你带着快要可能切除的那部分胃,在雨中送我近一里路了,好在我们还有幸一把伞下送别,这不久前我和宁妹却被雨打散,是她告诉我咱们应该坚强,所以我不忍再看你流泪,也不想再听说小静怎么哭,任这一切迷情随缘而就吧!你还要把我送到那二路车站,但我已不得不把那小伞先留给你,让你留在那伞下看我跑着离去,如果那把伞不是我母亲最爱之物,那该成为我们认下姐弟的纪念,不过我还起着一个笔名,像童话一样的“学友小伞”。在雨中我又回身反顾那一刻,看你还站在那处十字路口,也不知你听清没有?我对你喊的是:“姐,你快回去吧!”

当总有一天大雨淹没我们的时候,到终有一天大雪盖住一切的时候,像是在四平的学兵兄,还有在长沙的师兄晓春,在这阵中学毕业后,我已很少有他们的消息。不管是女色,还是时空,兰姐你、宁妹和小静,能跟我在这旧地重逢,苍天为证我们的聚合是自愿的,所有离散随风而去也是自然的。随后一场狂风夹着沙尘暴扬起,不久突袭而来就将我击垮了,再有对你们的什么情,还有对你们的什么义,在我这里全都已是枉然,从这时起我开始少去想什么情义,更多要让我们关注的是爱欲了。

不用再等多久兰姐和宁妹,我也知道你们还会叫我兄弟,唯独我既怕听小静叫出一声哥,又怕她也困于难辨的姐妹之说,咱这漂亮小妹确实很“迷你”,要把这故事美丽冻人到底,作情哥哥的怎能不配合呢?要我只曾在那个金秋十月和她重逢,没有在那同一天实际跟你分手,便不会留下我对你们那段那么深刻的印记,在解决这个绝恋心理难题上我很感激宁妹。我们已把这种姐弟兄妹自然归真,完美演义在连片朔方雨濛之中,尽管我们都有过天当被地当床的幽会,但那之后小静便没能再多身临其境,这样我们就可以理解她,不深知世间多种云雨情,不一定非要去温床上才能欢爱,也用不着编进这故事里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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