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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三编(20)

齐东董文遇,粗鄙不文,而近狎声色。往往游乎康,使酒尚气,以致躏柳蹂花。曲中以其世家,且丰于资,贪得缠头,反畏之无敢怒也。一日初冬,将饮于妓馆。闻有胡媪,携二女卖歌于市,色艺皆妙选,齐之勾阑无其匹,人因从之如蚁。董甚歆羡,走价召之。迟久弗至,遂勃然,怒不可遏,盛气以待。及媪至,布衣练裳,引其女,亦绝无华饰,被服綦缟,而态动神流,容妍骨秀,早如彩霞入座矣。董不觉降心,威严顿霁,惟作色以询之。媪不答,二女从容应对,若流莺之巧啭。董遂无从置喙,反大喜,命座共饮。一时妙语娇歌,得未曾有,因更为之颠倒。欢然引满,不禁酰酌。又以事怒妓家,举盏掷之,误中一女额角,血流如注。媪早变色而作曰:“村人不可与处,乃至是耶?”麾二女去之。出户即飞跃登屋,鸳瓦无声,而彩云顿逝。妓家及董之仆从,罔不咋舌。视董已大吐狼藉,倒于席上。醉乡侯之故态,人所习睹,惟扶之使卧于榻。越夕,即自归。乃自此媪与二女不再见于市,知之者莫不咎董。无何,董与所亲邹姓,同赴近郭,裘马翩翩,意气甚都。忽县役挟刺相迎,敬曰:“大尹命,将有要语相嘱。”董虽衿贵,究不免于趋承,亟诘以大尹所在。答曰:“在某家园亭公宴。”役又语同行者曰:“邹相公非他人,请亦偕往。”两人皆大喜,从役疾驰,若恐不及。既至,果系邑中别墅。役请先入禀白,久而始出相延,董与邹絷驹而入。历门两重,罔见大尹形影,即从役亦无一二,邹与董皆疑。询役,俯而不答。须臾得一亭,始曰:“止此相候,大尹当自出也。”遂亦踱去。二人拱候良久,绝无迹兆,乃就栏槛小憩。日将西下,枵腹雷鸣,董欲去,而邹反留之,邹将行,而董又止之。辗转昏瞑,甫闻人声嘈杂,如在左近。静聆之,笑语娇婉,又若妇人女子,始大骇。方思趋出,忽前役引二人来,素衣白冠,高几与园树等,面目狞恶,状如世之所绘无常者,大惊而踣。二人出巨练絷其项,若犬羊。行不数武,有公廨,绝宽敞,红裙翠袖者,几盈厅事,见董与邹之形状,莫不掩口而笑。强视其堂,珠箔四匝,饰以金玉,而雕题绣柱,轮焉奂焉,遂迷惘不知所为。又有顷,蟾魄高照,纱笼遍燃,厅上大呼曰:“速牵酗酒贼来。”白衣人驱董以前。厅中设高座,皤然者坐于其上,翠冠而锦衣,则故市上之媪也。董亦不甚记忆,威焰之下,仅俯伏听命。媪数其罪曰:“汝以白丁纨裤,而妄思依翠偎红。一事拂心,早闻狗吠。青楼中固皆薄命,复何堪汝之践踏耶?且因恃醉伤吾掌珠,诚为擢发难数。今既絷来,罪应莫逭。”董闻媪言,始悟前事,不得已而谢过,豪气尽靡。媪又宣言曰:“此曹不足污吾刃,婢子可为吾击之。”语未已,早有垂鬟数人,揽彩袂,舒柔荑,以掌加董面上。董犹觳觫畏避,顿觉襟袖中香气流溢,且不甚痛。腻指着肌,柔若无骨,虽当惊惧之余,尚觉形神俱软。旋见一婢,以媪命酌以卮酒,曰:“此酖也,可饮之自死。”董又大怖,不欲下咽,众复夹持而灌之。芬馥袭鼻,绝无他异,而入喉以后,如冰雪沃心,精气顿爽。董私念媪非恶意,方自喜,又闻群婢鼓掌曰:“自兹不再作高阳酒徒矣!”众正哄然,欻自屏后有笼烛照二人出,新妆如画,霞佩云衣。谛观之,则即二女者是。甫至几前,媪即命以董退,询曰:“邹君安在?”白衣人又复驱邹。媪熟视,怒曰:“蠢仆真不谙事!何恩怨不明,而亦絷累以来耶?”叱使去练,复下座逆之,且谢曰:“老妇龙钟,指挥不克明爽,以致开罪于君,恕之幸甚!”乃逊邹宾席,二女亦敛椎相见,色似赧然。既而媪命张筵,俄顷,水陆毕具。邹因为董缓颊曰:“同造仙坛,而独为阶下之囚,渠即罪所应得,在某不胜跼蹐,请宥之,庶不使风月笑人。”媪似未首肯,二女又言之,语细不可闻。媪始冁然,命去董缚,亦令入座。白衣人遂皆不见,于是邹董偕坐,媪之母女亦以主席相陪。酒香肴味,盘盎蒸腾,媪亲起劝酬。独至董则曰:“醉态不堪承教,请代之以茗。”董亦似不胜酒力,嗅之即恶作欲呕。惟邹欢然大釂,且与二女互相谐谑,若旧相识。酒数行,媪即命止曰:“夜阑矣,不可以再迟好合。”邹遂起席,与二女同入屏后,如有夙约。媪与婢亦不少留,但见怪鹗啼树,寒月照怀,厅上既未留烛,鬼嶙时时辉映。值清醒之时,无卧席之地,其苦又难言状。幸而良宵易短,早巳月落星稀。见邹自厅后出,笑容可掬,拱曰:“误登乐国,致君独享清福,贪花人诚不免有罪。”董亦不敢有言,默默俱出,马犹系于柳下,乘之遂返。途间始询邹以见厚之故,邹犹嗫嚅。董叩之倍亟,始肯吐露。则媪之母女,挟技来齐东,已匝月。邹故酷好狭邪,因以居室送之,并资其薪水,靡不周至。媪以是德邹,二女亦与之相得,颇有自荐之意。自媪携女遁去,经数旬,邹犹思忆不置。故是夕独留邹,枕席之间,倍极缱绻。邹亦以踪迹诡异,宛转诘之,二女皆不讳。自言其身实狐,适间伎俩亦其母之小试道术耳。语已,董始惊愕,益为愧悔。归至家,方各分袂。董故不欲宣播,邹亦秘密,他人绝无知者。乃自此董之于酒,向也亲之若命,今也疾之若仇,杯勺不复入口。强饮之,涓滴落腹,不啻烈焰炽心,必卧病经旬,危而后安,遂不敢少为尝试。且于花柳之乡,足迹不至,犹可以面目向人,苟一涉其藩篱,则眉棱眼角,自生粉墨,拭之终不可去,人见之,皆笑不可仰。又必数日,始反其故吾,而豪情顿减,不再履章台咫尺地,反以此得为醇谨之土。而人之异之者,不免博加咨访。经历岁月,董始为人道之,闻者又靡不捧腹。余闻此事时,董年已强仕,躯貌伟然,恒自述其少壮豪举。盖既阅十余稔,青楼翠馆之中,久无文遇之迹矣。

外史氏日:酒为狂药,岂不信然?大则以之贾祸灭身,小则以之招憎市怨。至若买笑追欢之地,虽以纵酒为豪,而数斗沉醺,实杀风景。奈何叫号怒詈,几以温柔乡为解酲之具,是真村牛之不若矣。旨哉,醉态不堪承教,一言直可作宾筵全诗读,而晓风残月之旁,又可书为座右铭。媪固解人,其言亦甚解颐。

○ ****芳

****芳,淮右人,太史介庵公之犹子也。介庵疾笃,元芳为祷于岳祠,既归,遇一急足隶,貌颇狞恶,逆而语之曰:“郎君勿旋返,奉公命来相召,请即同行。”元芳茫然,疑其季父所使,遂从之去。出城东门至一处,绝类邮亭。官役百数,见元芳皆声诺曰:“公子来!”隶导之,见一紫衣吏,貌亦奇伟,谓元芳曰:“尊大人相俟已久,亟从予入。”时元芳之父犹在堂,为邑庠生,名位俱来显,心甚讶之。及入,从者数十人,皆披绣铠,手眧戟,或衣锦袍捧文书,分列阶下。堂上巍然高座者,果其父也。旁有二八姝丽,状如画图,捧符剑而夹侍之。元芳顿悟父卒,哭拜于地。父语之曰:“儿勿悲!帝命汝叔为济南府城隍,方伯巨任也。天符已下,因其典试楚中有颠倒优劣一事,为文昌所劾。查予生平不履公门,不谈隐恶,颇为上帝所器,因以予代之。仓卒起行,未遑与汝别,故召儿来一面。功名皆身外物,阴德勿或缺,勉之,慎之。归语尔母尔妻,此行甚安乐,毋须悲悼。”元芳闻父言益大恸,伏地不起。父命人扶之出,又曰:“告尔叔父,好改革,相见有日矣!”元芳作儿啼,霍然顿觉。视之,日方卓午,身实卧于天齐殿前,大惊而起。甫出祠门,家人已竭蹶来报,则其父果殁。颠踬而归,尸犹未冷,因抚之大哭。嗣闻母,妻言,其父晨起犹扶杖游小园,呼童汲水,躬亲灌溉,身体毫无疴痒。既而往视厥弟,及归,忽语家人曰:“速觅元芳来,天帝有命,以我代阿定之任矣。”盖即太史小字也。有顷又曰:“候送者多,予不能复待,盍行乎!”言讫索衣,更毕而殁。元芳亦述其所梦,阖室骇异。往视介庵,则已汗出如蒸,不旬日而疾愈。

外史氏曰:旨哉,马公之言,曰功名皆身外物,阴德不可或缺。初味之甚属平平,及读孟氏天爵人爵之论,始叹功名之浮而不实,诚不若阴德之实而可据也。马太史一生耿介,徇为不愧厥宇,而究以一事倒置,让天爵于乃兄。不可或缺一语,良亦有所见而云。此康熙戊子事也。余闻之太史令嗣,其伯父讳龢,字立斋,先太史五年卒。所云相见有日者,殆不负其属望乎。又曰:正直为神,固不限于资格,然亦有殁后晋阶者。旧闻某府一通判,舟行赴其任所。行及江中,日有一巨舰与之偕,昼隐晦现,其笼灯牌额,则亦某郡分府也。乃大惊,疑为奸人冒赝,而行藏都又不类。至夜泊舟,因具官服往拜之,亦欣然延入。视其人,年届六旬,岸然道貌,舟中亦载细弱,遂不敢疑其他。坐次,微叩之曰:“公之所之者,某府之倅乎?”答曰:“樗栎之才,实忝此任。”曰:“然则将焉置予?”答曰:“不知也。”遂不胜愤懑,亟索其凭。慨然相视,阅之与己无殊,而所钤者则东岳大帝之篆也。骇然询之,始自白曰:“公所莅者人,予所莅者鬼耳。生前为某邑教职,以清介得擢斯任,何竟不相容耶?”疑虽尽释,心倍悚然,亟告退。强留之饮,欢然竟夕。次夜径来答拜,由是往还莫逆,直至江干,帆影乃没。

○ 瓢下贼

晋人王某为余言,其邑中一积贼,则故偷儿中之黠者也。觊某村一妇,家小康而夫适他出,遂宵行以往,冀饱其囊。既至,径皔其垣,兼辟其牖,仡然入其室中,放手榻前而立。时妇犹清醒,灯故未熄,见贼乃大惊。强诘曰:“若何为者?”答曰:“予欲资。”妇度不能禁,乃曰:“由若取之,予家亦仅温饱者。”贼不肤箧,而易其可欺,复戏曰:“予欲眠。”妇大恚,不应。贼出短刃,长尺许,雪色与孤檠相映,晃耀一室。妇大怖,方觳觫无能自免,而贼因枵腹适苦饥,忽谓妇曰:“予欲食。汝为予炊,饱或即行。”妇大喜,顿得良策。以庖厨之在异室也,亟衣而起,且笑谓贼曰:“饥者无能久俟,予藏斗酒,原以备不时之需。子姑自酌,予往执爨,不一时而腹可果矣。”贼闻有家酿,亦大悦,而虑妇叵测,携酒同往,就炊火酾而饮之。妇揣其意,亦不遽发,殷勤为供具。及贼将食,突出扃其户,键以巨锁,且大号。邻佑有未寐,闻声咸惊起,竞持短梃,聚者十数人。妇启外户迎之入,众亟曰:“盗安在?”妇指之答曰:“即在此中。方餔啜,予防其遁,业以葳蕤守之矣。”因贼无能逋,遂缕陈其状,意颇自矜。众视其室,黑暗都无所见。先以二人守户,防贼冲突,甫命妇取钥,排闼拥入。乃贼闻妇号,初无惧色,亦不奔窜,尽以其食物匿之灶底,而熄其火,盖已得藏身之固矣。及众入室以炬烛之,室中物俱安堵。凡妇所云式饮式食者,举无迹象。惟瓮中一瓢,漂摇水面而已,众固疑不至此。而屋仅一楹,举目可见,亦无待于冥搜,因反以妇为举烽,相顾微哂,默然散去。妇竟无以自明,众去乃大疑,曰:“予岂梦耶?炊具犹温,所炊者亦安往耶?”语未终,瓮中震响,眪然瓦解,见一人淋漓遍体,衣水而出,且谩骂曰:“予不汝戕,汝反戕予,真犬彘之不若矣。”众去时室复掌火,妇见贼大惊,口未见启,匕首早陷其胸,妇遂倒。贼复审视,径断其头,然后履其闺闼,席卷所有,并觅乃夫之衣,易其湿者,而后去。平明,众知妇死,乃大骇。及见破瓮,始悟水面漂摇者,其下实即盗薮也。因以其状首之官,而贼究不获。后数年,贼遂以他案被逮,方拷掠间,忽昏愦自供如此,亦妇之幽魄不散也夫!

外史氏曰:此事凡三易局,固不仅贼之急智足奇也。方贼之入室,妇已为在槛之猿。及妇之出号,贼又如入樊之鸟。究之请公入瓮,众竟茫然,妇遂奄然,而贼反翩然。一纤细之事,不可逆料若此,不亦足以借鉴耶?

○ 卷四

○ 蛇媒

蛇媒者,媚术也。儿时窃闻先大父言,辽东某县,有一执鞭,其人固不谙风月者。一日驱虚车,偶过大泽之侧。时届夏秋交,草深禾茂,忽见双蛇长尺余,纠缠若饴,牢不可开。彼固不知其媾也,戏以长策挥之,蛇即分头而去,其人亦不为意。暮归,遇比邻之孀,偶扬其策,孀忽夜奔其家,百计求合。其人遂纳之,事讫各散。私为庆幸,而不以为策故。乃孀素持雅操,既归而夙夜自思,惺然曰:“我何以为此?”因愧而泣,顿欲自经。翁姑闻声亟拯之,坚叩其由,具以实告。所亲有知者曰:“此必蛇媒也。”伪以他故假策,其人竟慨然与之。携至家,沸油于镬,断而投诸其中。其人遂叫号竟夜,肢体糜烂而死。孀因赍恨亦寻卒。

外史氏曰:呜呼!不知而误用,犹亡其身,况知而故用者哉!故此事先大父谆谆言之,用以戒人。予小子弗敢忘也。慎之!慎之!其勿以余为导淫而妄思一试,则幸矣!

○ 续五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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