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开始出现幻觉,那些曾经美好的记忆好似不再属于她,她就像是旁观者一样,几度冷静的重温着惊马与萧奕相遇,一幕幕,心底已经渐渐没有了悸动,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舒畅知道自己的爱正一点一点的消失,她不要忘记这段感情。
“萧奕”舒畅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提醒自己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可她的注意力却在涣散,思想越来越薄弱,她头脑里的东西正在被组建,被重装。
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让舒畅止不住的抬起手腕来,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撕下皮肉,钻心痛直入骨髓,冷汗爬满了舒畅的脸,浓浓的鲜血味道充斥着鼻尖,将舒畅仅剩的神智又聚拢起来。她知道她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幻觉、自残、然后等着她的将是……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声音的屋子出现了轻微的响动,舒畅不敢置信的望着声音的来源,沈长兴手里提着一盏光线微弱的灯出现在了那一头。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点着唯一的亮光,静静的看着她。
舒畅几乎以为她看见的是幻觉,就在沈长兴转身离开之际,她却惊慌了,沈长兴是她这些日子唯一碰到的活物,他不能走,舒畅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下来,不顾一切的靠近沈长兴,却被脚上的束缚给拉住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丝光亮消失,屋子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舒畅忍不住痛哭失声,她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她渴望光亮,她渴望听到声音,她渴望触碰到人,就算那个人是沈长她也一样渴望。
舒畅开始期待沈长兴的到来,心灵、身体都渴望能够触碰到他。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沈长兴又提着那盏灯出现了,舒畅看到他,叫着他的名字,想让他靠近些。可沈长兴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个不远不近的地方望着她,任由她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一丝反应。
几天过后,舒畅再也忍不住了,她俯趴在床上,哭着求沈长兴多留一会,求他开口说话,可是沈长兴的还是一到时间便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恋,没有一丝心软。
于是,舒畅的整个生命只剩下了一件事——等待沈长兴的出现,好似唯有那淡淡的灯光才能填充她所有的空虚。
六天之后,舒畅不再哭喊,也不再恳求,见沈长兴再次出现在屋子里,对他露出了一个浅笑,这种笑,沈长兴从未在舒畅身上看到过,不,应该说以前的舒畅绝不会对沈长兴露出这种笑。
“你来了!”舒畅的轻轻的说道,像是恋人的呢喃。
沈长兴却缓缓的走近了她。
他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近到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呼吸,这些都不再是幻觉,舒畅想要伸手触碰他,又害怕的缩回了手。
沈长兴知道她已经完全屈服,便慢慢的伸出了手握住舒畅的手,却被舒畅紧紧的反握,好像害怕他不见死的,紧地弄疼了他的手。
沈长兴微微用力,舒畅便落入了他的怀抱,像是贪恋体温的小猫,舒畅的脸蹭着他的胸膛,双手紧紧用力的抱着他的腰。
她终于是他的了,沈长兴的唇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