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发丝印下一吻,季英才笑着说:﹁打从你挥舞着木剑帮我赶跑那群流氓时。﹂
﹁胡说,你那时候讨厌死我了,还威胁要把发高烧的我扔下不管。﹂
回忆起这个片段,唐暖暖心头涌起一阵火,纤纤手指在季英才的胸膛上又是一阵乱戳。
季英才依旧笑着任由唐暖暖发泄。﹁是啊,因为我从来没看过一个女孩子为了保护不认识的陌生人,不自量力地把自己的身体当沙包给人揍,更没有看过明明生病发烧还逞强要保护人的笨蛋,你是第一个。﹂
﹁其实,当年看到校园的天才风云人物被揍得鼻青脸肿,还真的有点吓一跳,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每个女孩子口中不停提到的英俊非凡的季英才的模样。﹂
﹁如何?还满意吗?﹂季英才展露自负自信的微笑。
唐暖暖甜甜一笑。﹁现在满意,刚开始可讨厌死你了,不敢相信世界上怎麽会有这种冷血动物,但是当你不告而别时,我整整躲在棉被里面哭了一个多月。﹂
﹁对不起。﹂季英才心疼地抚弄唐暖暖乌黑黝亮的发丝。
月光下,她的长发飘散在白皙小巧的脸蛋四周,黑白滚动的眸中跳动着闪亮的光芒,白色被单包裹着她动人细致的身躯,此时的她宛如树林间嬉戏的仙子。
情不自禁地,季英才的慾望再度燃起,他俯身啃咬着唐暖暖有些红肿的双唇,滑热的舌侵入唐暖暖唇中的温暖,再度勾起唐暖暖战栗的娇吟。
﹁等等。﹂唐暖暖喘着气推开季英才。﹁你还没说完。﹂
霸道的季英才不管,再度欺上唐暖暖的红唇。
又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唐暖暖用力摇晃头,以保持清醒,她眯起眼低声警告地说:﹁季英才,你没说完前不要碰我,否则我会踢你下床。﹂
这句话果然十分有用,季英才爱怜地轻啄唐暖暖几下後,无奈地仰躺下来,抿起嘴抱着她轻声叹息地说:﹁你真的非常具备警察爱寻根究柢的精神。﹂
﹁谢谢。﹂唐暖暖毫不客气地接受这个赞美。
﹁那一年,你像只讨厌的蛀虫,蛮横地入侵我的生活,以一流的缠人功力,霸道地夺取我的注意力,让我不得不接受你的存在,甚至讨厌你心里挂念别人。﹂
﹁哼,很委屈是吧?﹂可恶!唐暖暖惩罚地咬一下季英才的薄唇。
季英才笑了笑。﹁其实,我原本打算尽快回来找你的,但是搬到英国念书後,我的心思被新鲜的东西占满,有许多新奇有趣的知识等着我去发掘,大学里的藏书简直是庞大的宝库,我每天浸淫在书香中,与大学教授讨论研究进度,研究人类未开发的全新领域,享受实验有进展时的乐趣,但是,有一晚,我正在做研究时,你的身影突然闯入我充斥公式的脑海。﹂
说着,季英才在唐暖暖细嫩的肩头又印下轻柔的一吻。﹁我甩甩头,将你暂时抛出脑後,希望能先将我的研究结束後再回来找你。﹂
听到这,唐暖暖瞪他一眼。
﹁但是你出现的次数却一次一次渐渐频繁,直到我再也体会不到实验新发现的乐趣,我渴望有你在身边,跟我一起分享我的成果,否则再伟大的发现,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我只觉得孤单寂寞。﹂
﹁好可怜。﹂唐暖暖心疼地紧抱住季英才,分担他当时寂寞的感受。
﹁我记得你灿烂的笑脸、在阳光下挥舞竹剑的优雅英姿,以及摘下头盔,发丝洒落在空中时划过的光芒。﹂季英才往唐暖暖的颈间窝得更紧,贪恋地闻着发丝间飘散的香气。
﹁我想念你在我耳边叽哩呱啦聒噪不休,我想念帮你涂抹的跌打药酒。你的身影不断干扰我,让我无法继续任何研究,於是我中断研究,决定立刻飞回台湾,当我看到你在道场举着木剑练习的身影时,我的心无法制止地狂跳,我的双眼离不开你的身影。但我怕你已经忘了我,更怕我满满的爱会把你吓跑,所以我又回到英国花了两年的时间读法律和心理学,并考取检察官的资格与你共事,再用尽方法让你这根木头爱上我。﹂
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无怨无尤地付出如此长的时间、精神,抛下他重要的研究,只因为爱上一个人,唐暖暖的眼眶闪着感动的泪滴。﹁但是你不觉得——我像个男人婆?﹂
﹁是啊!﹂季英才挂上不怀好意的笑容。﹁所以你认命吧,除了我,这世上没有其他男人敢要你。﹂
﹁你说什麽?季英才,我会让你後悔说出这句话。﹂唐暖暖龇牙咧嘴故作凶恶状,手指悄悄滑下季英才的身体。
这一整晚,她让季英才不断怒吼着要收回这句话。
终曲
台湾
当当当当!
教堂的钟声,响在蔚蓝的天空中,在蓝天白云的环绕下,悠扬的乐章弥漫在香甜的春天气息里。
翠绿的草坪上伫立一大群西装笔挺的男士及丰姿绰约的女人,其中包括整个谷湾分局的警员,他们不断拉扯穿不习惯的西装及脖子上的领带。
每个人都手拿着香槟,兴奋地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无论男女脸上皆挂着幸福的笑容。
教堂内休息室的气氛则完全不同,紧张、生气、焦虑、慌张、不安皆表现在休息室内的一个人脸上。
﹁她到底去哪里了!婚礼不到三十分钟就要开始,到现在还不见人影,手机也不通!﹂唐馆主气愤地咆哮不休,双脚不停在休息室内有限的空间打转。
﹁一早我才跟暖暖通过电话,她没睡过头啊,应该没事才对。﹂唐夫人安抚着。
﹁这丫头,除了抓犯人以外,每件事都迷迷糊糊地,真不知道季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