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逝的眼睛模糊起来,她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如果不是因为心软,她就不会帮杭涟漪,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了。
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下意识的搂住了永瑹。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伤害她?”她轻声的开口,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却不是用想象中的方式。
“因为不得已。”永瑹轻轻地放开了水逝“皇家的事情,你不懂。”此时,他眼神中的寞落并不亚于自己,那一向嚣张霸道的样子早已消失不见。
水逝研究的看着这个不一样的永瑹,也许皇家的事,她是不懂。可是一句不得已,就能解释杀她的原因了吗?
“那紫雾呢?她现在在哪?王爷就没去找过她?”她不甘心的问。
“她死了,是我下令杀她的。”他说得很平静,可眼睛却红了起来。
“为什么?”水逝似乎已经忘了她来这儿的目的,也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此时的她只想把当年的事情问清楚。
“因为……因为……”永瑹犹豫着不知该怎么说,突然抬起头望见了水逝额上的花瓣,他猛地清醒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说这些?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收起了无助和没落,恢复了眼中的戾气。
这让水逝心中一凛,是啊,他为什么要告诉她,她现在又有什么权利问这些?自从回到北京,她就常常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在永瑆和永瑹面前。
“不想说就算了,不过是随便问问嘛。”她恢复了眼中的笑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吗?”永瑹显然对她的说词并不相信,他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一双眼睛邪戾的打量着她的面孔。
眼睛、鼻子、嘴巴……
她几乎没有一处不像紫雾,叫他如何能够把她当做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
“喂,你看够了吗?”水逝不客气的开口。
永瑹有些扫兴的放下手,看着她皱起了眉头,她怎么会是紫雾呢?紫雾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他摇摇头,向外走去。
“王爷,这就走了?”水逝笑眯眯的问。
“怎么?我走了你就这么高兴?”永瑹回头看着她灿烂的笑容,怎么他来的时候就没见她这样笑过,反而上来就是一巴掌。说来也怪,怎么自己就会这样任由她这么放肆?
“王爷,下次你来的时候,我也会这么高兴的。”她的美目脉脉含情,笑意蔓延至眉梢眼角,让永瑹也不觉得微笑起来。
“真的?”他的心蓦地一暖,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这座王府,像是一座豪华的冰窖,早已将他的心冻得没有知觉了。可是她的笑却像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将他瞬间融化……
“真的。”她含笑点头,绚烂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