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水逝用完了早饭静静地趴在窗前看天空。
不知不觉,来到王府也有几天了,没有一个人跟她提起福晋生辰的事情,这样也好,她也乐得清闲,反正她来这儿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那个。
“瑾儿,上次那个田旖旎是不是说,歌舞姬都住在碧梧院啊?”她两肘支在窗台上,托着腮问。
瑾儿一听,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紧张兮兮的说“我的姑娘,你怎么直呼起侧福晋的名字来了?要是让她听见可不得了。”
水逝故意装作不知道的眨眨眼睛“不得了?怎么个不得了?她还能吃了我?”
“这倒是不会,不过……”
“不过怎样?”
瑾儿小心的看了看窗外,凑近了水逝小声说“说不定她会想法子陷害你呢。”
“陷害我?我安分守己的,她怎么陷害我啊?”看来嫁祸陷害已经是她的老戏码了,除了自己,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受过她的害。
瑾儿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水逝“姑娘,我实话跟您说吧,您和以前的那位紫雾姑娘长得真是一模一样,当年王爷对紫雾姑娘喜欢得不得了,真是捧在手心儿里疼着。可是却被田……却被侧福晋害死了!“瑾儿最后一句的声音很小,可语气却很重。
“害死了?!“水逝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嘘——“瑾儿急忙紧张的提醒水逝小声点,她自己也压低了声音“所以姑娘你在这里行事千万要小心,上次她看你已经不顺眼了,说不定哪一天也给你来个栽赃嫁祸,那真是有嘴也说不清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以后会小心的。”水逝笑着点点头,说完,她悄悄的拉过瑾儿“你怎么知道栽赃嫁祸的人是田旖旎啊,难道不会是其他的福晋?”
瑾儿一听,神色立刻紧张起来,眼神闪烁的说“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别人?你谁说的?”水逝好奇地问。
“这……时间太长了,我也不记得了。啊,对了,我还有好多活儿没干呢,我先出了。”瑾儿慌慌张张的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哎——你上哪去?”水逝象征性的追了一步,慢慢的坐了下来。
瑾儿向来性子沉稳,这样躲躲闪闪的,其中必有文章!哼,看来这果亲王府还真不是个太平的地方……
“大清早的,坐这儿想什么呢?”一个男子声音打断了水逝的思路。
她即刻藏起了眼中的疑惑,瞥眼看了看永瑹,心不在焉的问“你怎么来了?”
永瑹眼睛一瞪,她这是什么态度?见了自己不知道行礼,甚至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这王府里哪个人敢这样对他?!再看看她的样子,早上起来头也不梳,就这么披头散发的坐在这发呆,谁家的姑娘会像她一样?!
不过……她这个样子,确实……挺好看的!
“王爷,您看什么呢?”水逝心里暗暗的笑了笑,故意凑上去问他。
永瑹被她这么一问,也觉得有些尴尬,于是沉了沉脸说“看你这是什么样子?还不快去梳头!“
水逝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下。
“王爷,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呀?”水逝拿起了桌上的木梳,随意的在瀑布般的长发中游走。
“本王想你了,过来看看你。”永瑹走到水逝身后,抚着她的长发说。
水逝弯了弯嘴角,抬起眼来从镜中望着永瑹“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王爷呢?”
“你的确应该谢谢我。”
“为什么?”
“怎么瑾儿没告诉你吗?我叫文皓斋今儿个过来给你量衣服。”永瑹这句话说得很淡然,目光却一刻不离的望着镜中的水逝。“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