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后，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
“你说什么？”猛然听见这句话的墨小寞惊异的看向顾绍泽，他没有看她，甚至没有抬头，仍旧维持着刚刚说话时脑袋微垂的样子，两只手十指交扣的放在腿上，轻轻的握紧，显得有些紧张，却也十分安静，这让墨小寞恍惚以为刚刚听到的那句话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五年，这对一个人的一生来说并不算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可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却是一段不短的时间。不管当初她选择和顾绍泽在一起是为了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五年的相处，早已让她深深恋上了这个男人，这个比她大了将近十岁，把她当孩子一样宠着惯着的男人。
她常常觉得，他们之间就像是鱼和水，不可分割。只是她忘了，鱼离开了水会死，可是水离开了这条鱼，还有其他的鱼。
原来我们之间，你是水，我是鱼……
“为什么？”她低声的问，她要知道原因，她要一个理由。虽然从前，她一直认为这种事是不需要理由的，就算有，那也是男人想要离开你的借口。那些从她手里流走的稿件中，有太多这样的女人，她们执着、纠缠、不甘，到头来只是为了求得一个使自己遍体鳞伤的理由。
她嘲笑过她们的不甘，鄙视过她们的纠缠，可事到如今，将她自己摆在了同样的位置，却也不得不做出同样的事情。
理由，她要一个离开的理由；借口，他要一个离开的借口。
“这是我欠她的……”轻轻的叹了口气，顾绍泽的语气里竟带着几分沉重。
“那我呢？”她问，他欠她的，可是和自己之间，难道真的就是两不相欠吗？
转过头，伸手覆上了墨小寞有些冰凉的指尖，却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墨小寞的眼睛，大而亮，纯而真，温柔而俏皮，聪慧而狡黠；让他不敢去看，不能去看，只怕看见的，是她受伤的神色。
“对不起……”这是不是他现在唯一能说的话？
对不起，呵！墨小寞轻笑，突然就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流星花园中道明寺的话：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警察，想到这两个字又是一痛，江予墨那张优美的脸突地跳出脑海。对不起这个词，他也常常对她说，如今，又换做了顾绍泽。
她现在该说什么？看了看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墨小寞有些茫然。江予墨跟她说对不起，她可以假装无所谓的微笑，说没关系，然后转身离开。痛也没有关系，因为没有过温暖，也就无所谓寒冷；可是对顾绍泽，她该怎么说？
握住她指尖的手上，不断有温度传来，顺着细微的血管，直达心间。她想要抽回双手，却始终没有勇气，只能弱弱的叹息，无力的开口。
“你……要和我离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