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衡瞳仁微颤,因为这些似曾相识的话,三年前她就说过。但三年前他信了,但并不代表三年后还会同样愚蠢。思及此,他凤眸里所有的情绪在瞬间冻结:“爱?”
他拽着她的手把她扯进卧室里,大力地拍开所有的灯光。明亮的光线刺的萧萧微眯着眼睛,这时她的身子已经被腾空抱起,钟离衡打开通往阳台的拉门,直接把她搁在阳台的大理石上。
阳台是露天的,下面挑空,她坐在那里脚够不到地面,身子往后一仰就有可能掉下去。她不安地想要离开,可是钟离衡的身子还牢牢地抵住她,让她动弹不了。
“钟离。”她害怕地揪着他的衣服,心里有些恐惧,因为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他伸出手来,柔软的手掌从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萧萧感觉到他的动作,下意识的捉住他的手,阻止他在自己身上乱来。这里是阳台,露天的阳台,他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对面楼层的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薄唇间划开一丝清冷:“不是说爱我吗?到底有多爱?不如表现出来看看?”说完,他挣开她的手,把她的T恤往上撩,白皙的肌肤露在空气里,甚至露出了上面的胸衣。
“不要。”感觉到他的指尖流连到她的胸衣暗扣上,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她惊慌地叫起来。
“不是要我救他吗?连这点牺牲都不舍得吗?我现在可是觉得,现在这份刺激,比你那所谓的爱更实在一些。”他的指尖停留在暗扣上,他不急着动手,他要亲眼看着她点头,他看看是她所谓有爱重要还是季杰重要?
她回望他脸上的冰冷的讥诮,浑身颤栗的更加厉害,不是因为他的动作有多么放肆,不是因为这份羞耻。而是她可悲的发现,自己现在即便卑微的坦诚说出爱,他再也不会相信,再也不会相信……
“想好了没?”他的眸子直直望着她,看尽她脸上的每一份屈辱。曾经他也屈辱过,在他知道她跟另一个男人离开后。
那个男人叫做季杰,他一辈子也不会忘。
她长长的睫毛微颤着,闭上绝望的眸子:“只要你肯救他。”
却没有看到,她的妥协让他的眸子瞬间结成了一层层霜,声音更冷:“自己脱!”
萧萧浑身都在颤栗着,可是他却视而不见。他流连在她后背的手掌已经改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本该柔软的手掌同样的没有一丝温度,只是牢牢地箍住她,残忍地等着她自己动手。
“钟离。”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眸子里是满满的乞求。不要这样子,不要这样对我钟离!
可是他脸上线条冷硬而无动于衷,看着她的眸子里一片黑暗,是她从未见过的黑暗,黑漆漆的仿佛没有一丝情绪波动:“马上脱,不然我怕自己会后悔。”
她知道他不会心软了,所以她的选择只能是慢慢的抬起手,屈辱地伸到身后胸衣的暗扣,颤抖着手把它打开,连同上衣一起脱下来。洁白莹润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钟离衡的眸子暗沉下去,她真的可以做到!明明知道,却总是一再自虐的证实。几乎是在她脱下上衣的同一时间,萧萧感觉到自己身子腾空,被他拽下了大理石围栏。
但钟离衡并没有放过她,他的身子随之覆盖而来,把她死死压在冰冷的地板上。此时此刻再没有任何语言,没有眼神交汇,他几乎是没有任何怜惜地拉扯掉了她最后的防备。
露天的阳台上,那一瞬间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完完全全的失去了所有,没有爱,没有怜惜,或者连恨都吝啬给予。整个过程她都死死地咬着唇,摊开抖如筛糠的身子承受着他的侵略。
萧萧木然望着上方的天空,没有星光的天空,黑漆漆的,好像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仿佛要把人吸进去,或者让人窒息而死……
这一夜,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过来的,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她已经安然地躺在了卧室的床上,身侧的位置是空的,说明钟离衡不在。全身的每根骨头都像被人拆过一样,仅仅试着动了一下,下体更是像被撕裂一样的疼,疼的连脚趾都卷缩起来。她是趴在着睡的,因为整个后背都一片火辣辣的,她知道那是在板地上磨的,那样激烈的动作,整个后背和腿上都该是擦伤才对。
凌乱的床,黑白相间的暗纹床单上沾着驳斑的血迹,她将整个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已经没有泪了,但是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醒来,就那样永远睡过去该有多好。
“萧小姐,时间不早了,你起来吃点东西吧?”李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萧萧的脸仍然埋在枕头里,没有回答。她不想说话,更不想吃饭,此时此刻不愿意理睬任何人。
李娟站在那里等了一会,见她缩在被里没有动,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转到露台去打扫了,这才发现了外面的凌乱。除了散了一地的衣服,露台的一角上那血迹斑斑更是触目惊心,她这才意识到萧萧的反应不对劲。
她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收拾干净,又不放心地折回来,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再次对她说:“萧小姐,已经快中午了,你要不要吃东西?”
萧萧仍然没有任何反应,李娟的心跟着提起来,大着胆子伸出手想要探探她的额头,她却躲开了。她没有看李娟,只是声音疲惫地说:“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李娟虽然担心她身上的伤,但听到她说话并没有什么不妥,就稍稍安了心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