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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七〕王念孙云:「案『顺教』即『训教』。」苏舆云:「王说非。言不能顺承其教以至此极。『顺』固有『训』义,而非此之所谓『顺』也。」则虞案:此句与上文「望圣人而信其教」而来,「不能顺教」,即不能信其教。「以至此极」,加深言之耳。

〔一八〕孙星衍云:「言弃国而去。」苏时学云:「当作『而焉往』。」

〔一九〕苏舆云:「而,犹汝也。」

景公爱嬖妾随其所欲晏子谏第九

翟王子羡臣于景公〔一〕,以重驾〔二〕,公观之而不说也。嬖人婴子欲观之〔三〕,公曰:「及晏子寝病也。」居囿中台上以观之,婴子说之,因为之请曰:「厚禄之!」公许诺。晏子起病而见公,公曰:「翟王子羡之驾,寡人甚说之,请使之示乎〔四〕?」晏子曰:「驾御之事,臣无职焉。」公曰:「寡人一乐之,是欲禄之以万锺,其足乎〔五〕?」对曰:「昔卫士东野之驾也〔六〕,公说之,婴子不说,公曰不说〔七〕,遂不观。今翟王子羡之驾也,公不说,婴子说,公因说之;为请,公许之,则是妇人为制也。且不乐治人,而乐治马,不厚禄贤人,而厚禄御夫〔八〕。昔者先君桓公之地狭于今〔九〕,修法治,广政教,以霸诸侯。今君,一诸侯无能亲也〔一十〕,岁凶年饥〔一一〕,道途死者相望也。君不此忧耻,而惟图耳目之乐,不修先君之功烈〔一二〕,而惟饰驾御之伎,则公不顾民而忘国甚矣〔一三〕。且诗曰:『载骖载驷,君子所诫〔一四〕。』夫驾八,固非制也〔一五〕,今又重此,其为非制也,不滋甚乎!且君苟美乐之,国必众为之,田猎则不便,道行致远则不可,然而用马数倍〔一六〕,此非御下之道也。淫于耳目,不当民务〔一七〕,此圣王之所禁也。君苟美乐之,诸侯必或效我,君无厚德善政以被诸侯,而易之以僻,此非所以子民、彰名、致远、亲邻国之道也〔一八〕。且贤良废灭,孤寡不振,而听嬖妾以禄御夫以蓄怨〔一九〕,与民为雠之道也。诗曰:『哲夫成城,哲妇倾城〔二十〕。』今君不免成城之求〔二一〕,而惟倾城之务,国之亡日至矣。君其图之!」公曰:「善。」遂不复观,乃罢归翟王子羡,而疏嬖人婴子。

〔一〕 孙星衍云:「翟王之子名羡。」

〔二〕 卢文弨云:「『以』下似当有『干景公』三字。」苏舆云「『干』『于』形近,此疑传写者误以『干』为『于』,遂谬加『臣』字于上耳。『臣』字当衍,卢臆增,未可从。」于鬯云「『驾』下当有『八』字,盖即因『公』字上首正『八』字,传写脱去一『八』字耳。下文云『夫驾八固非制也,今又重此,其为非制不滋甚乎』,则此文作『以重驾八』显甚。重驾八者,即驾八而又重之,谓十六马也。第曰『以重驾』,则义不白。」

〔三〕 孙星衍云:「婴子,景公之妾也。」

〔四〕 陶鸿庆云:「『乎』当为『子』字之误,故晏子曰『驾御之事,臣无职焉』。」则虞案:示,犹寘也,陈也,使翟王子羡陈之,作「乎」义通。

〔五〕 陶鸿庆云:「『一』疑为『美』之坏字,下文云『且君苟美乐之,国必众为之』,又云『君苟美乐之,诸侯必或效我』,并其证。」则虞案:黄本上方校语云:「『是』下疑脱『以』字,」非也。如有「以」字,与「其足乎」语气不合。「是」字恐衍文。归有光评点本自「欲」字截读,义亦通。

〔六〕 孙星衍云:「卫国之士姓东野,荀子哀公篇:『定公问于颜渊曰:「东野子之善驭乎?」』又曰:『东野毕之马失,』未知即其人否。」

〔七〕 卢文弨云:「『曰』讹。」黄以周云:「『曰』字误。元刻本作『因』。」则虞案:黄说非是。元刻本作「曰」,不作「因」,作「因」者,吴勉学本如是。活字本、嘉靖本、绵眇阁本、子汇本、凌本、杨本皆作「曰」,不作「因」,以文气观之,作「曰」者意自顺。「公曰不说」者,非实不说,因婴子之不说而诡称曰不说;下云「公因说之」,公初不悦,因婴子而说之,为请厚禄而许之,故用「因」字,义各有当,情意自见。此「曰」字非讹。

〔八〕 则虞案:此句有二读:杨慎、归有光自「御」字截;凌本自「夫」字截,是也。下云「以禄御夫以蓄怨」是「御夫」连文之证。

〔九〕 孙星衍云:「『狭』当为『陕』,说文『隘也,』玉篇『陕』作『狭』。」

〔一十〕则虞案:自「君」字逗,「一」疑衍文。

〔一一〕黄以周云:「『饥』当从元刻作『饥』。」则虞案:活字本、杨本、凌刻、归有光评本、吴本、指海本皆作「饥」。

〔一二〕则虞案:黄本「先君」作「先王」。

〔一三〕则虞案:上下文皆称「君」,不称「公」,此「公」字当为「君」字之误。

〔一四〕孙星衍云:「小雅采菽之诗,『诫』作『届』,笺:『极也。』按:当从此。说文:『诫,敕也。』」王念孙曰「按孙说非也。晏子引诗亦作『届』,今作『诫』者,俗音乱之也。『届』者,至也,『君子所届』者,君子至也,『所』,语词耳。(说见释词。按『君子』,谓来朝之诸侯也。郑笺:『届,极也,诸侯将朝王则骖乘,乘四马而往,此之服饰,君子法制之极也。』与诗意不合。)若改『届』为『诫』,而训为诫敕,则其不可通者有二:『届』字以由为声(『由』古,『块』字,于古音属至部),于古音属至部,其上声则为旨部,其入声则为质部。诗中用『届』字者,小雅节南山与『惠』、『戾』、『阕』为韵,小弁与『嘒』『淠』『寐』为韵,采菽与『淠』、『嘒』、『驷』为韵,大雅瞻卭与『疾』为韵。以上与『届』为韵之字,古音皆在至部。若『诫』字则以『戒』为声,于古音属志部,其上声则为止部,其入声则为职部。诗中用『戒』字者,小雅采薇与『翼』、『服』、『棘』为韵,大田与『事』、『耜』、『亩』为韵,大雅常武与『国』为韵,易震象传与『得』为韵,楚辞天问与『代』为韵。以上与『戒』为韵之字,古音皆在志部。此两部之音,今人读之相近,而古音则绝不相通,至于老庄诸子,无不皆然。此非精于三代两汉之音者,固不能辨也。今改『届』为『诫』也,则与『淠』『嘒』、『驷』之音不协。此其不可通者一也。下文云:『夫驾八,固非制也,今又重此,其为非制也,不滋甚乎。』是晏子之意,谓古之诸侯所驾不过四马,今驾八则非制矣,况又倍之乎。故引诗『载骖载驷』云云以谏也。若云『载骖载驷,君子所诫』,则三马、四马亦当诫矣,三马四马当诫,则诸侯但可驾两马矣,岂其然乎!此其不可通者二也。检王伯厚诗考所载异字。曾无『君子所诫』之文,盖伯厚所见本尚未误作『诫』也,乃反以子书中之误字为是,而以经文为非,见异思迁而不顾其安,是惑也。」苏舆云:「王说是。马瑞辰释诗引此,遂据以为假借字,殆不然欤!」

〔一五〕则虞案:「八固非制也」者,谓古无此制也。夏制,天子始六马,荀卿言「六马仰秣」,公羊言「天子驾六」,白虎通言天子之马六,示有事于天地四方。盖言夏制也。商周损之以四,商颂「八鸾鎗鎗」,诗车攻、吉日「四牡庞庞」,「四牡孔阜」,皆天子之事也。后世又复用六马。史记称始皇以水数制乘六马,西京赋「天子驾雕轸六骏」,是后世之制亦无八马,故曰非制。

〔一六〕则虞案:诸侯之大夫,大事驾四,诗采虬言方叔,曰「乘其四骐」,四牡言使臣,曰「四牡騑騑,不嫌与天子诸侯同数。惟天子乘龙,诸侯乘騋,大夫乘驹,是其异耳。大夫小事驾二,左襄二十七年传「陈成子以乘车两马赐颜涿聚之子,晏子解右骖以遗越石是也。此云「国必众为之」者,言大夫以上皆效之用十六马也。「用马数倍」者,言大夫四马,今用十六马,则增马四倍,故云。

〔一七〕张纯一引墨子非命中篇「昔者三代之暴王,不缪其耳目之淫,不顾其国家百姓之政」,义同。

〔一八〕陶鸿庆云:「『远』下疑脱『人』字。」

〔一九〕刘师培校补云:「『以』疑『此』讹。」陶鸿庆云「『蓄怨』上当有「此所」二字,上文云『此非所以子民、彰名、致远、亲邻国之道也』,词有反正,而文例正同。」

〔二十〕孙星衍云:「大雅瞻卭之诗。」则虞案:晏子春秋引诗与毛诗多合,说已见前。鲁诗『哲』作『悊』,列女传、汉书谷永传引瞻卭皆作『悊』,此作『哲』,亦毛诗文。

〔二一〕卢文弨云:「元刻作『免』,疑是『克』误。」黄以周引俞樾说云:「『免』疑作『勉』。」则虞案:活字本、嘉靖本、吴刻本皆作「免」,吴勉学本、子汇本、杨本、凌本、归评本、皆作为「思」。作「思」义亦通。

景公敕五子之傅而失言晏子谏第十

景公有男子五人〔一〕,所使傅之者,皆有车百乘者也〔二〕,晏子为一焉。公召其傅曰:「勉之!将以而所傅为子〔三〕。」及晏子,晏子辞曰:「君命其臣,据其肩以尽其力,臣敢不勉乎!今有之家〔四〕,此一国之权臣也,人人以君命命之曰:『将以而所傅为子,』此离树别党〔五〕,倾国之道也,婴不敢受命,愿君图之〔六〕!」

〔一〕 孙星衍云:「公子嘉、公子驹、公子黔、公子鉏、公子阳生。时荼尚未生。」则虞案:史记作「公子寿、驹、黔、驵、阳生。索隐云:「凡五公子。」

〔二〕 则虞案:「傅」,元本、活字本、嘉靖本、吴怀保本皆误作「传」,下「召其傅」亦误。「有车百乘者」,谓大夫也,孟子梁惠王赵注:「百乘之家,谓大国之卿,食采邑有兵车百乘之富者也,若齐崔,卫宁,晋六卿等。」

〔三〕 孙星衍云:「言以所傅之善者为世子也。」则虞案:公召其傅,乃召傅者五人,分别召而谓之也。「而」即「汝」,谓以汝所傅者为太子也,故晏子以离树别党谏之。

〔四〕 俞樾云:「按『今有之家』,文义未明。上文云:『景公有男子五人,所使傅之者,皆有车百乘者也,』疑此当云『今有车百乘之家』,传写夺之耳。」于省吾云:「按俞说非是。之,犹是也,详经传释词。是家即承上文『有车百乘者』言,非有夺文也。」则虞案:黄本上方校语云:「句可疑。」

〔五〕 孙星衍云:「已树太子而离间之,又别立党。」

〔六〕 则虞案:「愿君」,元刻本作「顾君」,活字本、嘉靖本、吴勉学本、子汇本、杨本、凌本仍作「顾」。吴怀保本作「愿」,顾校亦作「愿」。

景公欲废适子阳生而立荼晏子谏第十一〔一〕

淳于人〔二〕纳女于景公〔三〕,生孺子荼〔四〕,景公爱之。诸臣谋欲废公子阳生而立荼〔五〕,公以告晏子〔六〕。晏子曰:「不可〔七〕。夫以贱匹贵,国之害也;置大立少,乱之本也〔八〕。夫阳生,生而长〔九〕,国人戴之,君其勿易!夫服位有等,故贱不陵贵;立子有礼,故孽不乱宗。愿君教荼以礼而勿陷于邪,导之以义而勿湛于利。长少行其道,宗孽得其伦。夫阳生敢毋使荼餍粱肉之味,玩金石之声,而有患乎〔一十〕?废长立少,不可以教下;尊孽卑宗,不可以利所爱。长少无等,宗孽无别,是设贼树奸之本也〔一一〕。君其图之!古之明君,非不知繁乐也,以为乐淫则哀,非不知立爱也,以为义失则忧〔一二〕。是故制乐以节,立子以道。若夫恃谗谀以事君者〔一三〕,不足以责信。今君用谗人之谋,听乱夫之言也〔一四〕,废长立少;臣恐后人之有因君之过以资其邪,废少而立长以成其利者。君其图之!」公不听。景公没,田氏杀君荼,立阳生;〔一五〕杀阳生,立简公〔一六〕;杀简公而取齐国。

〔一〕 则虞案:杨本缺。此齐人之言也。公羊传记齐事独翔实,晏子齐人,记之者亦齐人,故于齐事往往与公羊合。此章曰:「若夫恃谗谀以事君者,不足以责信,」有所指而言,其事惟公羊有之。哀六年传:「景公谓陈乞曰:『吾欲立舍,何如?』陈乞曰:『所乐乎为君者,欲立之则立之,不欲立则不立。君如欲立之,则臣请立之。』阳生谓陈乞曰:『吾闻子盖将不欲立我也。』陈乞曰:『夫千乘之主,将废正而立不正,必杀正者。吾不立子者,所以生子者也。走矣!』与之玉节而走之。」后果陈乞立阳生而弒荼,所谓谗谀不足信者殆谓此(与左氏传异)。又曰:「臣恐后人之有因君之过以资其邪,废少而立长以成其利者,」此亦指陈乞言也。废少,杀荼也;立长,立阳生也。成其利,田氏因专齐政。据此,足以与公羊互发,清人治公羊者,惜俱未之及。

〔二〕 孙星衍云:「括地志:『淳于国,在密州安丘县东北二十里。』」

〔三〕 孙星衍云:「左传『鬻姒之子荼嬖。』服虔注:『鬻姒,景公妾,淳于人所纳,』盖本此。(惠栋云:『未详所出』,误。)史记齐世家:『景公宠妾芮姬。』」则虞案:左传作姓「姒」,史记作「芮」。邹诞生本作「芮姁」,见史记索隐。

〔四〕 孙星衍云:「公羊传作『舍』,音相近。左传云『安孺子』,史记作『晏』。」则虞案:孙云公羊者,见公羊哀公六年传文,「音相近」者,「荼」「舍」古音同部也。谷梁传亦作「荼」,音舒。左传「安孺子」者,为左传哀公六年传文。窃疑此当云「生子荼」,「孺」字后人误增。史记齐世家:「景公宠妾芮姬生子荼,下文始云:「太子荼立,是为晏孺子。」又书「晏孺子元年春」。左哀六年「以安孺子如赖」,亦即位后文。此始生,故不当有「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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