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玩了,你又不会真将他扔下去,他都一副就义的模样了,没什么可玩的了。”此时秋霜走了过来,脸上永远挂着优雅的微笑。
神天明闻声睁开了双眼,看着她。哇,仙女,声音好美,最重要的是心底很善良,不像那女人,蛇蝎心肠!神天明瞪了眼血依雪,就见她一脸邪恶笑看着自己,不由的发抖。
“唉,不好玩,放了他吧。真没劲。”
星宿收回手,将神天明扔到地上,拍了拍手,也跟着一脸无趣。
神天明被星宿一扔,摔了个大跟头,趴在地上疼了好半天才爬起来,不满的看着身前这个一脸无趣的女人,脸上顿时又冒出几根黑线。想来这女人是将自己挣扎的模样当做乐趣了,真够狠的。
血依雪伸了个懒腰,懒懒的看着神天明,道:“小子,要不是你和雪早就达成交易,我绝对会将你扔下油锅。”
交易?她认识那个女人?
“我可不是什么善类,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宁可不要金蚕蛊。”血依雪低头对他‘善意’的警告后,起身回房,看看时间夜绝殇也差不多是时候该醒了,她没有多少时间浪费了,每虚度一天,就代表着她少一次机会,虽然她很想懒,但不想死!
“切!”神天明满不在乎的对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旁的秋霜看着忍不住笑了,拉着神天明说道:“小姐心底其实不坏,但是对敌人她也不心软,你别惹她。”
对着秋霜,神天明笑了笑,他挺喜欢这个温柔的大姐姐的,不像其他人一样只想玩他。
“小子,你若不相信最好去打听打听,昨天小姐在武林大会上,血洗名剑山庄三百多条人命,可没手软啊,会在乎多杀你一个小屁孩么?”青龙冷笑,白了他一眼离开。剩下的人也零零散散的走了,剩下神天明和夏雨、朱雀、柏飞凌四人呆在阁楼赏亭里,各自沉默着。
夏雨乐不思蜀的玩耍着她的蛊物,朱雀和柏飞凌则是恍若旁无一人的耍恩爱,神天明嘟了嘟嘴,跑了出去,不消一个时辰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趴在凳子上,一副快要挂了的样子。
“哟,我说小子,你是去哪了?”
朱雀捂着手绢笑盈盈的看着神天明。神天明趴在凳子上贪婪的呼吸着,懒得回她的话。
他刚才不信邪,跑去打听了昨天武林大会的事,没想到昨天名剑山庄的确被雪域圣女给灭了,全庄上下就只剩一人独活,就是他眼前的这个男的。昨日那情况被大伙传的神乎其神的,那女人怎么个狠毒嗜血,他算是明白了,以后打死都不和她作对,没好果子吃。
“你这么看着我们家飞凌,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神天明白了朱雀一眼,打量着两人。一个是风情万种妖媚邪恶的妖女,一个是淡薄云天不理世俗的正人君子,这两人怎么看怎么不搭调,怎么就成了一对呢?再次感叹,老天真是不长眼啊,这世道全都颠倒可。
柏飞凌好笑的看着神天明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一个小孩子居然露出这般心思,怎能不笑。
神天明爬上凳子,趴在桌上,双手撑着下颚看着柏飞凌道:“我说,你就不怕被天下人骂,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为何要怕?”
“人言可畏啊。你和杀父灭族的人在一起,天理不容。”
“这是名剑山庄欠他们的,如今只是将欠的还了。他们杀的不是我的父亲,灭的不是正气凌然的名剑山庄,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伪君子,是一个堕落黑暗的狼群。”柏飞凌看着身旁的朱雀,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这一生,有她足以,即便与天下为敌,也要携手共进退。”既然她决定生死不离血依雪,那么他又为何不可以呢?既然爱了,那边是一生也不会放开的。
“你的胸襟确实大。”连这种杀父灭族之仇都可以放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柏飞凌笑了笑,摇头,“不是大,只是我站在了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清整件事,我父亲和名剑山庄,确实罪不可赦。”
“你们不觉得圣女太毒辣嗜血了吗?”
瞧神天明还是半懂半不懂的样子,朱雀找了个最好懂的列子告诉他。
“当你有能力了,面对你的仇人你会怎么做?你是不是很恨自己现在毫无势力又软弱无能?”
神天明毫不犹豫的回道:“我确实很恨,但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强大的!然后杀了我的仇人。”
“那时的圣女就如现在的你一般,谁都可以欺负她。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会想起家人的死状,她憎恨自己的软弱无能,所以她发誓,她要变得强大,强大到任何人都不能再欺负自己!总有一天你也会像她一样,手刃你的仇人。你也可能被别人憎恨,但是你依旧会去做不是吗?”
神天明点点头,“没错,我会!”族长就犹如他的父亲一般,那些温柔和蔼的族人就犹如他的家人,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阴谋者。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告诉我,天上不会有馅饼掉下来,被饿死的那个总是相信有馅饼掉下来的人。上天不会眷恋屈服与命运的人,命运是靠我们自己掌握的!你想不被人看不起,就得做出成绩让世人看见,换而言之,想让她帮你,就必须有那个价值!其实你是幸运的……”
朱雀淡笑,没有告诉他为什么,因为她觉得他听得明白,生于乱世,在战火中存活的孩子,纯洁不适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