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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治验医案下(1)

杂病门

愚按伤寒为外感。杂病为内伤。今昔诸贤。论之详矣。谫劣如余。不必复赞一词也。虽然外感由于六气外侵。内伤由于五脏自病。愚以为六气之入。未有不先于元气虚弱。以致卫气不能卫外。而任邪气侵卫。营气不能营内。而任邪气攻内也劳倦不能耐。则肺之元气虚。思虑不能周则心之元气虚。饮食不能运。则脾之元气虚。智谋不能决。则肝之元气虚。精血不能充则肾之元气虚此五脏之内伤也夫人一身阴阳表里经络脏腑总由一气贯通。故气实则五脏亦实。皮毛便固。六气难侵。气虚则皮毛并虚。六气虽不入。而五脏自生招感。古人谓肝虚风自生。肾虚寒自生。义可见矣。顾安得以阴阳表里。经络脏腑。而岐视之乎。奈何学人不察。乃以外感内伤。分为两科。是将分一人而为两身。则天地可不必交泰。水火可不必既济。

人身气血便不必相根据附矣。于是专伤寒者昧于杂病。专杂病者昧于伤寒。一遇伤寒似杂病者治以杂病之药。杂病似伤寒者治以伤寒之药。不几谬妄颠倒。杀人反掌乎。此古今所通病。

而缓扁所莫疗。余曰治固可分而术则当兼习者也留心斯道者识之。勿以为业不专门者不精。

命门火衰阳气脱陷症

甲申季春侍御曾儆炫次子奕昭。年四旬。素恋帏幕。复因丧子悲郁。病两载。治疗增剧。至念七日。延余见其面黯无光。头颅俯垂。或语微喜睡。饮食少思。或两足痿软。大便滑泄。

小水清利。外症则头疮未愈。脉六部沉迟不鼓。左关沉涩。左尺兼缓。脾脉亦弦此为阳虚已极法应益火之源以消阴翳及阅所服方案。大都皆归芍枣仁苡薏威灵仙黄柏知母诸品。余曰病本起于肝肾两虚。即勤加峻补。犹虑不济。奈何反以苦寒败胃滑肠耗气之物。大泄真阳乎。

夫面黯无光。头颅俯垂。乃阳气不能上温而复下陷也。语微喜睡。乃阳气不能升发也。饮食少思。乃脾败于寒剂。而胃气虚寒。不能健啖也。两足痿软。乃筋脉缓弛。肝气不收也。二便滑利。乃命门火衰不能温土。肾气虚寒不能约液也。疮口不合。乃脾气败也。脉沉迟不鼓。则为元气衰左关沉涩受克于金右关弦受克于木左尺虚缓则为土克断以季夏初秋当不起与其弟奕远言曰脉见三克。若不急治。何以回生。备开一案。与之为券。余用补中益气汤。去升麻陈皮倍人参。加桂附炮姜骨脂五味与服。四剂泄数渐少脉亦稍健。仍授方以八味丸去泽泻加人参炙草阿胶五味诸品。彼已市药待制。其乃内以余所开医案。往询前医。医谓余妄用燥药。仍根据前治至六月十二日而殁。乙酉季夏姻家陈泰宇年逾六旬。病虚喘吐痰。自汗倦卧。

不进饮食。多食便呕。小便清长。大便滑泄。面青黯。形肉日脱脉左三部虚浮无力。右关尺弦小余以为命门火衰阳气脱陷真藏脉见逢土堪忧勉进六君加姜桂。丸八味。初剂症亦减。数剂如旧。遂辍服。至月终渐笃。仍投前药一二剂。越次月初四日复再延余脉益少胃气。用大剂参 术归桂附毫不应断以越三旬当殁。令二子备后事。彼别延一医。病余用桂附误认为痰火实症。投清气化痰麦冬栝蒌之类。初服顿觉胸次豁然。连三服竟完谷吐出。益增昏 。且勒金酬券。再请陈雪潭用益土药。犹庶几近之。即知补母。亦迟不及事。果以是月念八日而终。先是五月内过余求诊。令急服补药。乃因循增剧。始延治。晚矣。愚按前症乃命门火衰不能生脾土以致脾土不能生肺金夫多食便呕。形肉日脱。自汗吐痰。大便滑利皆土败金亏真藏为患此时即恪服虚则补母之剂。犹虑不济。奈何误认为实则泻子。而用清金安得不速人于毙乎。又每见世医一遇痰症。不分虚实。执以为火。动手便攻。而病家亦甘心自误。然痰有热痰寒痰风痰湿痰酒痰血痰气痰惊痰食痰老痰新痰。有属肾津上溢。脾液上涌泛而似痰者。

郁火上升者。属饮属涎。若咯若唾若咳若吐。病源非一皆不可不详为辨仍察其所兼何症此为第一吃紧庶几施治非谬即吐痰一症未有不由于元气虚寒。命火衰微所致。投以四神八味之属。急资化源。或克有济者。敬附录先哲经验数案于后。取其大法。以告世之医病两家。治病当求其本。勿徒徇现下之症。而漫投不切之剂。抑亦以破时师拘挛之见。按薛立斋先生曰一儒者虽盛暑喜燃火。四肢尝欲沸汤渍之。而面赤吐痰。又似实火吐甚宿食亦出。惟食椒姜之物方快。余谓食之反出。乃脾胃虚寒。用八味丸及十全大补。加炮姜渐愈。不月而康。又曰工部陈禅林。发热有痰。服二陈黄连枳壳之类。病益甚。甲辰季冬请治其脉右尺微细。右关浮大。重按微弱。余曰此命门火衰。不能生土而脾病当补火以生土。或可愈也。不悟。仍服前药。脾土愈弱。至乙巳闰正月病已革。复邀治。右寸脉平脱。此土不能生金。生气绝于内矣。

辞不治。经云虚则补其母实则泻其子凡病在子当补其母况病在母而属不足反泻其子不死何待又云光禄邝子泾面白。神劳。食少难化。所服皆二陈枇栀枳实之类。形体日瘦。饮食日减。

余谓此脾胃虚寒之症。法当补土之母。彼不信。乃径补土。以致不起。又云表弟妇咳嗽发热。呕吐痰涎。日夜约五六碗。喘咳不止。胸满燥渴。饮食不进。崩血如涌。此命门火衰。脾土虚寒。用八味丸及附子理中汤加减治之而愈。又云罗工部仲夏腹恶寒而外恶热。鼻吸气而腹觉冷体畏风而恶寒。脉大而虚微。每次进热粥瓯许。必兼食生姜瓯许。若粥离火食。腹内即冷。余曰热之不热。是无火也。当用八味丸益火之源。以消阴翳。彼反服四物玄参之类而殁。又云一儒者体肥善饮。仲秋痰喘。用二陈芩连益甚。加桑皮杏仁盗汗气促。加贝母枳壳。

不时发热。余以为脾肺虚寒用八味丸以补土母。补中益气汤以接中气而愈又云都宪孟有涯气短痰晕服辛香之剂痰盛遗尿。两尺浮大。按之如无。余以为肾家不能纳气归源。香燥致甚耳。用八味丸料三剂而愈。又云一男子素浓味胸满痰盛。余曰膏粱之人。内多积热。与法制清气化痰丸而愈。彼为有验。修合馈送。脾胃虚者无不受害。又云先兄体貌丰伟。唾痰甚多。脉洪有力。殊不耐劳。遇风头晕欲仆。口舌欲裂。或至赤烂。误食姜蒜少许。口疮益甚。服八味丸及补中益气加附子钱许。即愈停药月余。诸症仍作。此命门虚火不归原也。以上十条。盖立斋先生治命门火衰吐痰虚症也。其治阴虚诸痰。亦晰治甚良。夫先生一代医圣。千载宗工。叨侥武世两庙宸眷最渥。时工部陈禅林光禄邝子泾罗工部诸君。尚违先生之治。甘心任时师攻伐丧生。余可知矣自王节斋老痰丸。王隐君滚痰丸之论一出。举世争相艳习,罔顾败胃泻阳。无辜生灵。殒命于二王作俑。可胜哀悼。然二王之法。只可投于元气壮实。积热为患者。暂用亦得见效也。故汴督学西衢叶敬君先生序类经文云。余初与景岳交。自癸卯岁始。余以苦心诵着。耗脾家之思虑。兼耗肾家之伎巧。于是病泄泻者二十年。医家咸以为火盛。而景岳独以为火衰。遂用参术桂附之剂。培命门之火。而吠者竞起。余独坚信不回。服之五年不辍。竟使前病全瘥。而脾肾还元。余之敢于多服者胆力之决断也。景岳之敢于多用者识力之明透也。非景岳不能有此识。非余不能有此胆。余两人之相与亦奇矣。嗟乎欲治命门而舍桂附。非其治也而先生所云吠者竞起。则时名诸医竟不知命门为何物乃谓久泻属火盛谬滋大矣而余之治曾奕昭陈泰宇。以补母之药。反贻同道之诮。不亦宜乎夫先生以吠喻时名之医。虽其言固太峻。而揆之情理。殊为恰当。但愚以为应用桂附而不用桂附与不应用桂附而妄用桂附皆吠之属也应用而不用则为胆小无识而误人不应用而妄用则为胆大逞臆而害人误人而因循致死。与害人而逼迫随亡。均有罪耳。今之医者不明阴阳水火虚实真假之义。而只见病治病纵巧可猎虚声。术足弋实利。口给求售。喜动王公。架列百氏之书。

日应千人之请。吾恐开口便错。庸妄取罪不能免已。陶节庵有云杀人不用刃者。政此谓欤。

大要病之轻而缓者。固可投以和平之剂优游取效而症之重而速者生死呼吸亦犹迂缓漫视坐失机宜可乎临病之工不可无此一 胆识庶无负司命之责云尔。

甲申孟春万兵周开夫年逾六旬。初因 捧之役。修途中湿。归病疮疡。延外科投清火寒剂。

竟至败胃便脱方悟。服益火药渐愈。嗣因奉委夜巡。复感风寒。呕痰少食。请余诊视。六脉弦实。右关尺弦细。余曰此非痰乃脾气败而津液上脱也断以难越三月。至二月中旬果殁。愚意疮疡诸疾。悉属脏腑有伤。显症于外。故薛立斋先生谓十三科皆是一理。因见外科之医。

固执局方。不循表里虚实经络脏腑之宜而误人者众。遂大发所蕴。皆内外合一之道。对症处方。随手而愈。世人奈何视疮疡为纤 罔顾虚实。轻服凉剂。甘以性命陷于粗工之手。可不戒乎。

壬午冬犹子望久患疥疮频年治疗不瘥。一疡医令吞水火丹。正在升炼。余见之曰用此将求死乎。夫水银性至沉寒。假以烈火 炼。转为燥毒之物。柔弱肠胃。能堪此销烁耶。若辈谬妄伤人。即寸磔不足以尽其辜矣。余教服六味丸。不终剂而愈。此盖立斋先生治法也。诸家方书。皆指疥癣为阳明经湿热之病独先生则归本于足少阴谓系肾经虚热所致如此卓识洵越千载而上之矣。

癸未夏连参天从母一婢足面生疮。经年恪服解毒寒剂。且令足心频践砖石。竟不敛口。

余见其头倾面黯。谓连曰。死期近矣。察其脉症胃败便脱。断以入秋当殁。已而果然。大都一切疮疡皆属足三阴血虚所致至疮口不合乃脾气败也纵初起毒盛热炽。察果体实气旺。消解凉药。只宜暂投。少俟热势稍退。即当以益气补血健脾为主。脾气充则肌肉自生。阴血旺则旧瘀自消。无有不瘥。何至丧生。

癸未春庆城郑姻亲之内。年逾四旬。怀抱郁结。呕痰少食。胸腹疼胀。虽盛暑犹裹首着绵。

六脉浮结。或时烦渴不寐。余曰。此命门火衰。元气虚寒症也。投以六君加姜桂及八味丸与服。彼能恪遵余法。不惑于众论。周两月而诸症全瘥。

左肾水衰阴虚发热症

甲申首春连翔梧年逾五旬。素多姬外家。持筹鹾务。心肾两亏发热唾痰阴痿足软颊红肉脱肠结便清。脉左浮缓无力。右亦洪大不匀。先数医治以款冬麦冬橘红石斛贝母之属。日嗽痰十余碗。

神倦增剧。余曰此为钟情枕席。久竭精血病以渐致。其嗽而发热者乃肾水枯火无以制因而升克肺金若痰则肾液上涌不能四布非出于脾也颊红者火灼肺而外征也肉脱者脾气衰火不生土也脉肝肾浮缓此为受克于金土势应不起。独是胃气未败。饮食如常。尚犹可救。但非恪服二百余剂。不能见效。法须壮水之主。以制阳光。用六味丸。减泽泻。加人参龟胶炙草等药。服数日痰嗽顿减。日只碗许。体不甚倦。至四十余剂。病固未减。症亦未增。余曰杯水车薪。

安能骤愈。须宁耐久服。药力既足。病魔自解耳。彼不信。别延数医。皆力任以为投十余剂可愈。甫两服而唾痰如涌。胸膈胀闷。察之乃琼玉膏。大都皆甘寒泻火之药。始信余言。复再延治余曰此症本入死法初尚恃天生一线胃气留连未断。为之少延残喘今败于寒剂土气将绝无能为矣入秋当殒。辞不治。别请张明卿。张谓连参天曰。诸痰属脾。非出于肾。怪余创言肾经有痰。连语及。传示以立斋医案。始无辩。又刺余曰若根据立斋法治虚痨当无功。余随转一语曰。凭丹溪尚有罪耳。张仅投以四白散之物。固知命在垂亡。药石难苏。第立斋法最善。未可轻诋也。翔梧至八月十四日果殁。余为备悉始末。以告同患。再录立斋阴虚治验于后。立斋曰愚按虚损之症。设若肾经****不足。阳无所化。虚火妄动。以致前症者。宜用六味地黄丸补之使阴旺则阳化若脾虚不能生肾。阴阳俱虚而致前症者。宜用补中益气汤。六味地黄丸培补元气以滋肾水若阴阳络伤血随气泛行。而患诸血症者。宜用四君加当归纯补脾气。以摄血归经。又曰凡男子少年****过度。先见潮热盗汗咳嗽倦怠等症此属足三阴亏损虚热无火之症故昼发夜止。夜发昼止。不时而作当用六味丸为主。以补中益气汤调补脾胃。若脾胃先损者。当以补中益气汤为主。以六味丸温存肝肾。多有得生者。若误用黄柏知母之类。则复伤脾胃。饮食日少。诸脏愈虚。元气下陷。腹痞作泻。则不可救矣。又曰秋官张碧崖面赤作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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