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762400000009

第9章 生花梦(9)

贡鸣岐一头走,心里想道:看他光景,依依恋恋,像个目成心许的了。偏怪他方才抵死推托,如今我反不提起,看他如何。康梦庚只道贡鸣岐到了前边船上,自然依旧谈及此事,便好乘势应承。过了半晌,只见贡鸣岐转说些别的话儿,却绝不说着姻事。康梦庚暗想道:“奇怪,方才他说得何等认真,如今又变起卦来。莫不怪我方才回得特狠了些,故意来作难我?”只得将些冷话儿,挑逗几句。贡鸣岐佯为不知。康梦庚没法,只得实说道:“适间捧阅小姐诗笺,已自叹为无敌,不意得瞻玉貌,更自非凡,即求之天仙中,亦不可得。小侄何幸,乃见此第一色人也。”贡鸣岐道:“贤侄目空四海,采之殆遍,尚无一人,何独于小女陋质,谬辱夸扬,且更以第一人目之,诚令人不解。”康梦庚道:“小侄因见锦屏绣额,珠辉玉映,而其中粉黛,大率无颜。今得见小姐才美,直使数年想慕之心,顿为消释,足慰平生,志原非敢有所矜诩也。”贡鸣岐道:“老夫适间鄙意,窃恐贤侄工于游览,疏于读书,故以此讽贤侄,以观所志何如。却喜贤侄以坚不贰,寂如守贞,不以儿女之情动其感慕,真是可敬。”康梦庚道:“老年伯雅具郄鉴之谊,诚求其坦腹之人,小侄本非逸少之才,敢窃附东床之选,故欲仗寒修以为好,不知可否?”贡鸣岐笑道:“老夫偶尔相认于贤侄,便信为实,只请用心力学。倘功名得意,即或奉扳,亦无不可。”康梦庚愕然道:“侄闻,古人信贯金石,言重九鼎,老年伯践言信诺,捷于威雷,虽儿女私情,实系乎大礼,安可戏谑。况言犹在耳,岂遂忘之耶!请老年伯思之。”贡鸣岐道:“老夫岂敢相忘。但相女配夫,则小女断不能嫁第一流才子。若率然相许,终必自愧。况第一种佳人,未知尚在何处?万一邂逅,则将弃而弗顾耶,抑将舍吾女而求之耶?”康梦庚被这一番说话,直羞得满脸通红,汗流浃背。便双膝跪下,连连告罪道:“小侄稚性痴愚,幼年失教,以致越礼妄言,得罪尊长。老年伯不加鞭策,过于钟爱。况婚姻大礼,岂得自主。乃敢违逆长者之恩命,真罪人也。”贡鸣岐连忙扶起道:“贤侄情之所钟,至专至切。所谓真好色者,其念自莫能摇动耳。老夫亦岂敢爽约。来秋佳捷,即议联姻,贤侄亦毋多虑。”康梦庚复急求道:“小侄适欲缓其期者,特因未见淑媛耳。今既得见,而不即为定情,则此心摇摇,何所依据。他日恩波虽及,得不索我于枯鱼之肆耶。望老年伯怜允,以慰悬悬之念。”贡鸣岐道:“贤侄一片诚心,老夫岂乐于淹滞。只恐日后更有反复,则小女不几为妇乎?”康梦庚道:“老年伯何出此言。”因指天朗誓道:“我此心,设有伪妄,有如天日。”贡鸣岐道:“贤侄真诚君子,自不以小女为嫌,特不得不慎之于始耳。纳吉之期,定于今日何如?”康梦庚大喜道:“如此甚妙,但小侄逆旅倥偬,愧无厚聘,有玷高门之贵,为之奈何?”贡鸣岐道:“俗礼以币帛为婚姻之重,村鄙皆然。不但老夫厌贱其拘泥,且非小女所愿。吾辈倜傥人,当为潇洒事。如论贤侄客次萧条,纵有亦所不必。今但以咏雪两诗,一以为媒,一以为聘,即令小女珍藏,岂不贵于珠玉。其小女拙咏,贤侄留之,以为允聘之一帖。较之论财之道,不贤于百倍耶!”康梦庚大喜道:“老年伯恬淡书风,一空俗见,小侄何幸,乃忍沾此渥宠。”说罢,贡鸣岐将康梦庚两诗,亲自送往后船,与夫人小姐说知详细,也将小姐的诗,又亲送至前舟,与康梦庚收了。两家已成姻眷,惟儿子贡玉闻,眼见父亲把个如花似玉的好妹子,白白将来送与康梦庚,却把甚两幅诗笺儿做聘物,这段光景,心里好生不然。但是父亲做主,又不好窜掇,只忍隐在心里罢了。有诗为证:

才美元成匹,咏诗籍作媒。

缘知君子破,未许俗人指。

丝自牵扯定,屏从射彩开。

论财风已绝,稳便到天台。

贡鸣岐泊船扬州,欲待解冻而行。谁知过了新年,寒冷愈甚,河冰固结,久不能开。想限期已近,不能耽搁,只得收拾行李,在府中讨了十数乘骡轿,并夫马车子,从陆路进发,反觉快便。不数日,到了济宁,已是山东汛地,便有许多兵丁衙役,前来迎接,护卫而行。

一日早起,行有二十多里,天色黎明。贡鸣岐要下轿出恭,众夫马一齐歇下。贡鸣岐走出轿来,见一望旷野,并无村庄,因转过枯林,出了恭,才欲上轿,忽听得有人哭叫道:“好可怜嗄。”贡鸣岐耳根听见,吃了一惊,想道:“定是过往客人,早起行路,遇了响马,打坏在此的。”便叫众人寻看时,却在草丛里,有个老汉,倒着叫苦。众人一把扶起,抬到贡鸣岐面前,那人挣扎起身子,哀求救命。贡鸣岐问道:“你那里人?为何倒在此荒野之处?”那人道:“小人姓孙,名可立,是淮安府人。儿子在山东做客,因其地兵弁枭恶,把持垄断,凡客商入境,俱要领本营运所发之银,除扣头折色及中金使费,每百止得实银七十两。逐月起利加三,周年之内共盘五百。客商膏血殆尽,少迟时日,即毒刑吊拷。我儿子万金血本,尽填恶窟,不容回籍。因两年信息不通,想必被害,故急欲赶至山东,寻个下落。”贡鸣岐惊问道:“既这般狠债,何苦定要借他?”孙可立道:“岂是愿借,但误至其处,即桠派营本,逼勒借契,身不由主,坠其坑阱。”贡鸣岐道:“清平世界,岂无王法,难道没人告他吗?”孙可立道:“那些残横武弁,皆养成虎翼,谁敢与之争抗。如今外省客人,也大半晓得利害,俱往别省。商贩绝迹,不到山东来了。故山东一省,货物腾贵,生涯闭歇,民不聊生。将来人情变乱,正不可知。”贡鸣岐道:“你今为何在此叫号?”孙可立道:“只因山东歇店,亦皆投倚势要,索灸客银,稍不满欲,便谋命劫财,无所不至。因小人家内,并无亲丁,将父祖四幅遗像,携带随身,以便早晚供奉。不想昨夜在沈二店中,歇了一宵,今早算帐,每宿二钱,连画轴共算五人,诈银一两。小人不甘,与他争论,未免伤触了几句,他便将小人揪翻踏定,绑缚四肢,用棍毒打,筋断臂折,身无完肤,登时了命,将我尸骸,抛在此处。不想小人气还未断,又得醒来,幸遇爷们相救。”贡鸣岐大惊道:“不信有此奇凶,官府何在?实不瞒你,我便是新任按察使,今往省城赴任。你可候我到任之后,速来告状,为你申冤,并根究你儿子消息。”那人挣起,连连磕头道:“原来是位大老爷,小人几乎错过,敢不匍匐申冤。但身被重伤,生死未决,如何是好。”贡鸣岐道:“我自有处。”便叫一个衙役,与他十两银子,将孙可立医药调治,痊可之后,来到省中告理。衙役敢不从命。贡鸣岐重新上轿,一行人依先进发。

不多日,到了省城,府县各官,并耆宾父老,远远迎接。贡鸣岐择吉到任,旌旗彩仗,极其严整,真个威灵赫赫,神鬼皆惊。各属官员见礼,尽皆温慰,惟武职官员,一概不许相见。放告之日,收下数百张呈状,却因下马威严,都告这些土豪巨猾。贡鸣岐只准了二十张,恰好孙可立的状子,也在其内。取来一看,只见上写道:

“具状人孙可立,为叛豪斩劫事:可立籍本江淮,先年,男将血本万金,经商山左。祸有贪横武弁,逼借加三虎债,周年五倍。痛男赀膏既竭,身命随倾。立骇,奔质,夜宿济宁,遭叛豪店主沈二,多金露目,陡炽杀机,将身绑缚踏地,杵枪交下,肢骨碎分,喷血命绝,遗尸僻野。幸肉未寒,赖某扶灌复活。锱装被劫,父子冤沉。但恶府县羽布,非天莫剿。匍匐叩宪,恳赐亲提严鞫。究杀劫,禁盘放,锄恶追赀。告。

贡鸣岐看完,批准亲鞫,挂牌晓谕,行票关提。不数日,拿到了沈二,当堂勘问。那沈二初还再三抵赖,及审到水落石出,夹打数过,方才招认了谋命劫财之事。贡鸣岐喝将沈二,重放六千,拟成死罪,画下供招,吩咐收监,候详发落,追出原赃,给还孙可立收掌。连夜备了申文,通详抚按,并将武弁盘放一事,吁请题参。

不多日,抚按批驳下来道:“武弁贪横,仰候察实具题。沈二谋劫虽真,念孙可立复活,姑从减等,另拟妥详确报,行下该司。”贡鸣岐将沈二加责四十板,另拟边外充军,定夺报宪。因想店主横索客银,并谋财杀命,山东一省,遍地虎狼,虽沈二已经正法,恐未能通晓,仍出告示一道,刊发各属,严行申饬道:

山东等处提刑按察使司贡,为严禁铺家横索谋劫等害,以靖地方,以通商旅事:本使司莅任以来,一切民间利害,期与各属府州县有司,共图兴革,上报圣朝无涯之浩荡,下慰小民仰戴之深思。乃者,兵弁未戢,枭横未除,民困未苏,商患未息。以致浇风日甚,市肆乖张,祸孽乱萌,其流曷极。当此万民涂炭,固本使司所不能辞其责,而亦不可谓非有司失职之咎也。兹据淮客孙可立呈告,沈二谋劫一案,除兵弁盘放一事,另忝题处外,查山东等镇,商寓奸徒,投倚势豪,开张歇店,歃盟约誓,霸截市头,聚食商民,恣其横虐。每客入宿,必索至四五钱不等,甚以画轴遗像,并充客数,倍灸宿钱。少拂其欲,立即谋害。可怜经商万里,仅博蝇头,乃遇此虎狼。一言撄触,财命俱倾。兴言及此,可胜眦裂,乃使远方商旅,视为畏途,闻风绝迹,以致市价沸腾,生涯闭歇。商贾号泣道路,小民贩殖无从。祸乱之由,实基于此。除沈二已经获拟正法外,合行出示严禁。为此,示仰司属商寓,及过往军民人等知悉。嗣后,务各洗心涤虑,少逭前诛。凡商客入宿,小心承应,俟其量给火值,不得仍前横索,谋劫客资。倘利令智昏,怙终不改,或商民告发,或本司访闻,定行立拿处死,决不缓待。尔等,一旦贯盈,吃脐何及。仍行各府州县,严加缉访,不时申报,以凭提究。法在必惩,毋谓本司鞭长不及也。慎之戒之,须至示者。

告示一出,道路欢腾,那些势豪棍恶,自然敛迹,不敢肆其威焰了。

自从贡鸣岐到了山东,大有风烈,把积年利弊一时扫清。各属棍蠹,尽行捉尽。未几,商贾渐通,市肆平价,熙熙,成个太平世界了。于是声名藉甚,威惠并施,小民皆望风向化,抚按无不心折。

却说山东有个总兵,姓殳,名勇,乃是天津卫人,驻扎登州府,袭祖父之职。粗豪莽裂,擅作威福。交结在京显要,故脚力甚壮。贪婪暴虐,益无顾忌。纵令兵丁在外,劫掠民间,骚扰百姓。出赀数万,遍地盘放。查有客商入境,即恃威派,大则一千二千,小则三百五百,加三加四,利上起利,一两年间,无不血枯力竭,少迟时日,锁擒鞭挞,十死七八。商民饮恨切肤,哭声载道。真如泼天威势,无路申冤。山东武官,惟殳勇最为贪横。还有个外甥,叫做方琰,为人奸险。殳勇托他在外,兜揽事情,盘剥虎债,助虐害人,如虎添翼。当初,孙可立的儿子孙懋,挟万金重赀,到山东贩货,被方琰访知,报了殳勇。殳勇立唤孙懋进衙,逼写五千金借契,扣去各种名色,止存七折到手。盘算年余,连巨万血赀,尽填虎窟。而五千之本,赤手无偿。忽方琰率领羽恶,将孙懋缚解军辕,活活打死。孙可立那知儿子却死在殳勇手中。是时,抚台即批臬司,查究盘债殃民实迹,并将贪横武弁职名,报院题参。贡鸣岐遵即行文,府州县查报。

一日,方琰在私寓,正盘算帐目,忽见四个青衣人走到,说:“奉本县大爷差来,请方爷哩。”方琰初还认是县官好意请他,只见那差人一头说,一头取出条索子,要借重他的尊颈。方琰见了,大怒道:“县官何物,敢放肆拿我。他偏太岁头上动土哩!”差人道:“不是我本官的事,这是抚院那边,行下来的。”方琰道:“抚院虽尊,难道县官好不要性命?定是你这班奴才作耍我!”叫小厮们拿他,解到殳爷那里去。众人蜂拥来捉。差人忙道:“方爷也不要着恼,小人奉官使令,罪不在我,方爷也怪我不得。若方爷不信,现有牌票在此,请看自知。”便在腰间摸出牌包,解开检票,递与方琰。方琰看时,只见牌面上写道:

蓬菜县为武弁贪横等事,奉本府信牌,转奉按察使司,该蒙抚院,宪牌前事,开据本司,详称:淮商孙可立呈告一案,切照山东武弁,贪横成风,虐商渔利,以致命尽穷途。行市歇闭,国赋不充,民情思乱,怨声骇闻等情,叩请题参前来。据此,仰司照牌事理,遵即严查,盘放经手并武弁职名,作速开报,以凭据题等情到司。为此,仰府官吏,遵照宪行事理,严查速报,以便转详等因到府,备行到县。据此,合饬行查。为此,仰役速查兵弁盘放重债,系何利息?扣折若干?并经手何人?主将何职?及所借客商姓名?逐一开具缘由申报,以便据详。此系奉宪行查,至严至切,毋得迟违未便。速速方琰看完,惊得面皆失色,因向差人道:“上司不过行查,又不坐名要人,打甚么紧。列位请回,我明日面会你家本官,商量出回文便了。”差人道:“方爷说混话,这是告发事情,上司立等申报,如何回得。”方琰道:“原告不曾指名讼我,如何拿得我去?”差人道:“山东一省,盘放重债的,尽行提解,岂但方爷一个。”方琰道:“放债有何凭据?擅敢拿人。”差人谅拿他不动,反假意做好做歹,溜了两个出门,一霎时唤了二三十健壮,执棍带索,不由分说,将方琰并家人,尽行锁住,并箱笼帐目,连人解到县中去了。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总评:

同类推荐
热门推荐
  • 危险关系:女人,别想逃

    危险关系:女人,别想逃

    他和她不该有任何交集,她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而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巨星,巨星的背后更是不可低估的家世。当她和他走在了一起,看到了他的背叛,心碎之后的质问,得到的确是更加残忍的伤害。夜夜缠绵,却只是身体的契合,心更加的疏远。
  • 火影世界之佐助

    火影世界之佐助

    我变成了佐助!!既然变成了佐助就一定要改变忍者世界的规则创造出一个全新的忍者世界,而我将成为这个世界的巅峰
  • 遨王虐妃

    遨王虐妃

    多舛的命运执拗地纠缠着她,带着依旧绝世的容颜,却已残缺的心灵,她从死亡边缘无望地醒来。遨默,她的丈夫,她的主人,俊冠天下的他,阴冷的对她说:“你唯一能得到的只有我的恨!”遨瑾,她的……,柔美善良的他带着他特有的柔情,温柔的对她说:“跟我走!”南雅轩,她死而复生第一眼见到的男人,美艳倾城的他,深情的对她说:“我会用生命来爱你!”司霄羽,她的恩人,她的噩梦,邪魅精致的他,霸道的对她说:“无论生死,你只能是我的!”萧焕,她的追随者,俊逸优雅,气质出尘的他,坚定的对她说:“我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救活你!”落擎宇,她名义上的皇兄,有着绝色容颜的他,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对她说:“这是你的劫数!”风烈夜,她的死敌,妖艳冷绝的他,媚笑着用刀划过她的脸颊,娇声的对她说:“毁了你的脸,你就只能属于我了!”到最后一切都结束了,他失去一切,却不想放手;他默默地离去;他为她而死;他自取灭亡;他真的走遍天涯;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得到他应有的下场。剩下她,带着一刻破碎的心,选择坚强。亲,偶开了个书友群,喜欢文文的亲们都可以加入哦!群号:47807036,敲门砖:文中任意主角名字哦!欢迎大家进来一起讨论文文!期待大家的到来!
  • 西天龙影

    西天龙影

    他本是一珠宝公司职员,谁知却在一次飞机失事中踏上了神途。和天王结拜兄弟,与二郎神成为朋友,在天界开酒楼,经营仙衣坊,让众多大牌仙子为自己打工,本以为生活就将如此美好下去,谁知美好的背后竟然是自己离奇的身世和血海深仇,请看主人翁是如何与天斗,与地斗,怎样演绎出一幕幕天上人间,过去未来的精彩纷呈。
  • 时代,我的时代

    时代,我的时代

    一个放纵的时代,一个只属于我们的时代,就算失败,大不了从头再来。
  • 神塚

    神塚

    百年前,几个盗墓者从墓中带出了一块石板,石板上记录了永生的殿堂,殿堂里有让人永生的方法。
  • 调皮俏王妃:遇见你真好

    调皮俏王妃:遇见你真好

    她,孙雪宁,去爬个山,却被人骗着穿了越,糊里糊涂的变成了长孙雪宁,遇上了一对有着小说情节而在一起的父母,本应享受天伦之乐的她,却又被扣上了另一个身份——月族的圣女,她要承担起她的使命。而她爱上的人却是他们的死对头魔族的人。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恋,他们的爱将何去何从
  • 总裁夫人要离婚

    总裁夫人要离婚

    第三者挺着大肚子找上门,她直接甩了一句,“等生下来做个亲子鉴定再说吧。”第三者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微笑着劝道,“别激动,要死麻烦换个地方,我怕晦气!”第三者正面挑衅她,“童晓,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赶紧跟逸尘离婚,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你才是我们中间的第三者!”童晓依然微笑面对,“如果你那么有信心,何必来找我?”转过身,她对白逸尘说,“老公,对不起,我想我要收回以前的承诺了,我不能陪你白头,我们离婚吧!”
  • 索尼亚斯传奇

    索尼亚斯传奇

    那一天,一群结伴而行的少年少女们观看日出之时。来到了异世界。那一天,这个被巨龙统治的世界,救世主们来临了。那一刻,他们就踏上了无法回头的道路。
  • 彩色翅膀的天使

    彩色翅膀的天使

    知晓褚氏家族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过那样一个诅咒:褚氏双子,存其一也。褚氏几代双生,或男或女,终是摆脱不掉的命运。宁彩望着镜子里的脸,总觉得那样熟悉这是一个奇怪的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之前镜子里的自己不是这副模样好像曾经有一个人和镜中面孔一模一样褚言溪、褚言汀谁是谁命中注定的劫谁又终将成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