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一迪回到家惊奇的发现阿喻竟然回来了,不是说要三天吗?怎么不到一天就回来了,早上出的门晚上就回来了,和平时上班的时间差不多。
骆一迪一看到阿喻就抱上去,也不管阿喻的推推囔囔,“想死我了!”
阿喻受不了把他推开“你少来,我从离开到回来还没到24小时呢?想什么想。”
“真想,你一上飞机我就开始想你了,恨不得飞过去接你。”骆一迪毫不肉麻的说道。
“不过,这么早回来是不是想我了啊!”骆一迪眨眨眼睛。
“神经。”阿喻不理他,去厨房找东西吃,饿死他了,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怎么认真的吃过饭,吃的全是飞机上的机餐。
骆一迪隐约了解阿喻和家里关系不好,也不多问关于她家里的事。
阿喻端着厨房里昨天剩下的半个pizza就啃起来。
今天一整天下来真是又累又饿,阿喻吃完东西倒头就睡。困意卷袭而来,阿喻很快就去和周公聊天了。
骆一迪蹲在阿喻的床前,看着阿喻的睡颜,陷入沉思,阿喻回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才一天而已他就可以看得出阿喻眼里的疲倦?他觉得阿喻身上藏了很多秘密,可是她一点都不愿和自己提起。让他这个男友很有挫败感。
阿喻醒来,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骆一迪,有些没反应过来。
“阿喻,你。”骆一迪一说话,阿喻就被震的坐起来了,也许一时起的过猛,阿喻有些头疼。
阿喻扶着脑袋坐在床上,骆一迪见状赶紧扶住了阿喻,把阿喻抱在怀里给她按摩,阿喻有些不好意思。
“你干嘛蹲在这里看我睡觉。”
“没有啊!”
“还狡辩,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你一副傻乎乎的样子。”
“我哪有傻乎乎的,我在想事情。”
“你能想什么?"阿喻有些不以为然。
“我在想你回去做什么?”骆一迪此话一出,阿喻瞬间沉默了。
半天无声,骆一迪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阿喻,你回家究竟是做什么,你的家庭到底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阿喻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随即,“你调查户口啊你。”
“阿喻,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想了解你,我想知道你的事情,我想知道为什么每次接到你母亲的电话你反应会那么大?为什么?”骆一迪靠在阿喻的肩膀上,一口气吧心里的疑问全说了出来。
阿喻有些茫然的望着外面的星空,等了好久好久,直到骆一迪以为阿喻不会再理自己了,才听到阿喻的声音慢慢的响起,犹如一曲漫长的古典曲目,悠长。
“我从小和妈妈住在婺源,从出生开始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不是苏建国吗?”骆一迪有些疑惑的问着。"“是,但那是我五岁后才知道的,五岁时,妈妈病重,就在妈妈去世的那一天,一大堆人来到我家,说是我爸爸派人来接我的。妈妈在临死前也告诉我说她过世后爸爸会来接我,以后我要跟着爸爸生活。”
“所以处理完了妈妈的后事我就到了H城,从小生活在农村的我对于一个现代城市很是不适,记得第一次到苏家的时候,苏以墨穿着公主裙笑着跟我打招呼,美得像个天使,当时还真是瞎了眼。至于尹淑仪,对我一直不冷不淡的,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凡事只要惹上苏以墨,我就倒霉了。”
“就这样,我就在那个家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直到大学才逃离。一直躲在C城。”
骆一迪听着有些懵懵懂懂,心里满是疑问,但介于阿喻哈欠连连,心里一疼就不再问些其他的了。顺势就躺了下来,“不早了,睡吧!”
“你怎么还在这,出去出去。”阿喻急忙忙的赶人,不能惯他毛病,这丫就一得寸进尺的典型。
“都这么晚了,我就懒得挪窝了,睡吧睡吧。”揽着阿喻躺下,很快就听到了一阵打呼声,阿喻揉着脑袋,这人真是!
半夜,骆一迪偷偷摸摸的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来,给王一鸣发了个短信“我要苏家的资料。” 发完后满足的抱着阿喻睡了。
“我要吃这个!”阿喻看着杂志上的美食,咽了咽口水。
“行,就这家了。”骆一迪很爽快的应声。汽车间的氛围很好,但一个电话打进来瞬间打破了良好的气氛,阿喻看着手机里尹淑怡的名字不停的闪动,直想把它丢到千里之外,就是不想听到那么一家人的声音。
骆一迪正兴致勃勃呢,忽然安静的氛围让他扭了头看到了阿喻手机里的名字,很是大义凛然的接过电话,阿喻想要抢过电话,无奈,骆一迪手长。
电话一接通,那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阿喻,默默生病了,要转到你们那边的医院,你给打听打听哪家医院好,啊。”语气中的命令和冷漠让骆一迪很不爽,这么指示他宝贝的阿喻。
“阿喻很忙,手上工作一大把,要打听自己打听。没空忙活这些破事。”骆一迪的声音略带怒气。
“你是哪位?”对方尽量保持礼貌。
“我是哪位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喻最近都很忙,别打电话来骚扰她了。”
“让苏亦喻接电话。”
“她接和我接都一样,她的事我做的了主。所以别白费心思了。再说了,苏以墨的病和阿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说着,很帅气的挂掉电话,一旁阿喻瞬间把骆一迪封为偶像,没想到那么耸的骆一迪竟然这么霸气,她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也许物以稀为贵,以后每当骆一迪一副小奴隶的样子对着阿喻的时候,阿喻都很嫌弃。
对于这个母亲,出于长辈的尊敬,她从来只有受气的份,没想到今天骆一迪倒是很是给她出了口恶气。
阿喻这几天确实很忙,每天都忙到深夜,骆一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心里想着得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主编。
阿喻向来没有把手机随身带的习惯,所以当尹淑仪深夜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仍然是骆一迪接的。
“怎么又是你?苏亦喻人呢?”不悦的声音,这个男人怎么大半夜的还能接着阿喻的电话。
“不好意思,她又不在。”骆一迪起了玩心。
“去哪了?你是她什么人?”
“她在书房工作,说了她很忙,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
“让她接电话。”尹淑怡火气一下都上来了。
“说了她很忙,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
“好,等她回来了给我回个电话。”
“别麻烦了,费那么大周折干嘛?直接找我就行了。”
“你。”
骆一迪一时觉得无趣,“你你你,别你了,别太过了,欺负阿喻可不是你够格的。别逼着我出手。”骆一迪好心情的挂断了电话。
阿喻忙完,精疲力尽的回到房间,对于刚才的事一无所知,只想赶紧洗个澡睡个好觉,这几天累死她了。
阿喻洗完澡出来,骆一迪正抱着枕头一摇一晃的傻兮兮的望着阿喻,阿喻无语,不知道他今天对着尹淑仪的气势哪来的,“你还坐着干嘛,起来起来,我要睡觉。”
“我要和你一起睡。”骆一迪可怜巴巴的望着阿喻。
“骆一迪,你想死就早说,我可以尽早给你个痛快。”这丫的,几天不打上房揭瓦。
“阿喻。”骆一迪嘴里不停的叫唤着,阿喻被叫的烦了,直接一脚把他踹到门外,顺便把枕头丢给了他。
她刚刚吃点就要被诱惑了,真是越来越花痴了。
“阿喻,阿喻。”门外的某人仍是不肯罢休的不停的敲门。声声呼唤着阿喻。
阿喻无奈,用被子蒙着头,整个人直接钻进了被子,省的听见骆一迪的魔音。
苏以墨最终还是转到了C城的医院,本来正为主编的出差兴奋着呢?谁知,刚出杂志社的门,被易南恺给堵住了。
“阿喻”仍然是温柔的声音,只是再也不属于她了。
“嗯”
“默默转到这里的医院了,尹阿姨让你有空去看看她,毕竟她是你亲妹妹。”
果然还是为了苏以墨,“我不去”苏以墨住院关她苏亦喻什么事,才不想看到她,每见一面就短命好几年。
“阿喻”骆一迪响亮的声音如春天的花般,那么灿烂,苏亦喻从来没有一刻觉得骆一迪的声音这么好听。
“你去哪了?今天怎么这么晚。”阿喻的声音满是抱怨,但听在他人耳朵里却是一种小女人的撒娇。
骆一迪看到阿喻和别的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心里很不是滋味,几乎是小跑着来到阿喻的身边,还带着点微喘。
“这不是堵车吗?”骆一迪完全当做没看见易南恺这个人,眼里只有他的阿喻。
“行了行了,你就不能早点出门吗?”
“走吧。”说了,拉过阿喻的手就往车边上走。阿喻也很配合的和骆一迪牵手,两人之间看起来默契无比,容不得任何人的介入。完全忽略掉处在她们身边的易南恺。
“阿喻,尹阿姨很想见你,骆叔也说很想见见你的男朋友。”易南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感觉啊么的不和谐。
两人的脚步停了下来,骆一迪倒是很想见见那一家欺负阿喻的人,阿喻则是很不想去。“我不去。”阿喻的声音很是坚决。
“阿喻,要不,就见见吧!”说着凑近阿喻的耳朵小声的说着“我帮你报仇。”声音的兴奋难以自抑。
阿喻无奈,骆一迪的小孩子心性怎么那么重。
“嗯,”去就去她还怕不成“要带什么吗?看病总得带点什么吧?”这丫的还真把这当成看病了,还带礼品。
“神经病。”阿喻撇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苏以墨最不喜欢什么?”
阿喻笑了笑,“芒果,她对芒果过敏。”
“得嘞,那就送芒果了。”
“你怎么这么损那。”阿喻无语,但还是随他去了,谁叫苏以墨成天欺负她呢。
苏以墨住在高层的高级病房,很安静,凭骆一迪的本事自然知道苏以墨住在哪一间了。
病房里,尹淑仪和苏以墨两个很安静的坐着。
阿喻走进病房,下意识的就看向骆一迪,骆一迪也正垂眸看着她,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不用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这,我是你坚实的后盾。”
“嗯”阿喻难得脸红的乖顺的点了点头。也许只有在面对苏以墨他们的时候阿喻才会有这么害怕的时候。
苏以墨精神看起来不错“妈,阿喻”
尹淑仪抬眼便看到了立在门口的一对人,“来了。”不咸不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总之不是对着女儿的态度。
“妈”阿喻有些艰难的出口。
“他是……”尹淑仪眯着眼睛,用着打量的眼神看着骆一迪。
“您好,我是骆一迪,阿喻的男朋友。”很冷漠的自我介绍。
骆一迪一开口,尹淑仪就听出了骆一迪的声音就是昨天接电话的人,不禁脸色冷了冷。但是这人竟然是骆一迪,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竟然看上了苏亦喻,有些不可置信。
“男朋友?”尹淑仪严厉的看着阿喻,颇有些严母的架势。
“嗯”继而阿喻主动和骆一迪十指紧握,一派甜蜜小女人的样子。骆一迪看着阿喻难得的主动,心情甚好。
“这是苏以墨,你见过。”阿喻淡淡的说道。
骆一迪很是疑惑的想了想“是吗?没印象。”冰冷了苏以墨的心。
骆一迪看着阿喻的样子,胆子更大了“我们打算下个月订婚。”
病房里所有人包括阿喻都惊异的看着骆一迪,阿喻手使劲的捏了捏骆一迪的手,骆一迪毫无感觉般的继续道“至于订婚宴,我会全权负责,你们倒时候露个脸就行了,当然,你们不想去的话,我也不会为难。”
“不行,这种事情你不觉得应该和我们家商量吗?完全把我们这些家人不放在眼里,这就是你的家教吗?”尹淑仪很是生气。
“商量,有必要吗?我只是通知你们而已。而且阿喻的户口已经迁到我们骆家了,所以和你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走吧,该看的也看了,该说的也说了。”骆一迪吧水果篮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转身就走。